温岁然半夜被言宴烫醒,觉得自己被超高温度的火炉包裹,马上就要被炼化。
他起来找温度计给言宴一测。
好家伙。
39度。
温岁然怕言宴高烧不退烧成脑膜炎,真变成傻子自己就有罪过了。
“别睡了言宴。”
温岁然给了他一巴掌,结果反被言宴咬住指尖。
“松手!”
“不是,松嘴言宴!”
“好疼,嘶——”
“你对老子的手干了什么?”
流血了,绝对流血了。
可偏偏言宴还用舌尖舔来舔去。
“我的手不是奶嘴”,温岁然用另一只手努力掰开言宴的下颌,还是没能拯救出自己的手指。
他能感觉到言宴的犬牙意图不轨的磨来磨去。
可惜温岁然不会卸掉下颌,不然肯定要把言宴的下颌卸了让他流口水。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温岁然努力的夹住自己的声音,“宝宝,能不能松开我的手指呀。”
言宴松开了一点。
“宝宝太乖了。”
这方法有点效果,温岁然决定把言宴给哄成胎盘。
“宝宝,能不能把我手指放出来啊,好疼的呀。”
说到疼的时候,言宴终于松开。
温岁然又给了他一巴掌,“早说疼你怎么不早松开呢?”
打完他又有点后悔,虽然没怎么用力,但是还是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暴躁,会虐待老人的那种恶毒护工。
不就是啃手吗,他骨折的时候言宴还给自己喂饭呢。
想到这里,温岁然的后悔中又多了些内疚。
叫120太慢,还是自己开车去比较快。
但把言宴拖起来也不容易,还不如让人帮忙。
温岁然手指还停在拨号键上,言宴拉过他摸自己的额头。
“降下来了。”
温岁然不可思议的摸了摸,确实降下来了,跟卡bug了一样。
“好了,睡吧。”
温岁然被整了这么一通其实已经没有睡意了。
他关了大灯在黑暗中玩手机。
宠物医生给他发来照片。
刚绝育完的大壮歪着舌头,表情生无可恋。旁边有只摆件小狗耀武扬威的举着两颗蛋。
三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温岁然就不晚上回打扰医生休息了。
“别玩了。”
“觉得光刺眼?”温岁然把界面调到黑暗模式,又降低了屏幕亮度。
“别玩手机了,陪我睡觉。”
温岁然嘴上说着好好好,实际上钻到被子里继续玩,结果又被言宴掀开被子。
“抓到了。”
“你玩手机。”
温岁然吓了一跳。
“我...”
玩就玩呗。
之前他骨折搬过来那阵儿也是经常睡不着玩手机,每次都能被言宴抓个正着,他自认为已经把被子捂严了,结果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能被发现,那时候言宴总说熬夜不利于伤口恢复,还会导致作息紊乱。
现在毕竟言宴是病人,温岁然还是选择憋了回去。。
“不玩了,睡觉。”
第二天早上,温岁然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被言宴戳醒。
“起来吃午饭了。”
温岁然伸了个懒腰,又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外面天气晴朗,阳光晒进来,空气中的浮沉也被镀上金光变成金箔。
他睁开眼,看着言宴头上还包着纱布,蹲在床边看着自己。
“我做了白灼生菜和可乐鸡翅,快来吃吧。”
温岁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言宴一个病号还要给自己做饭。
“烧退了吗?”
“退了”,言宴把温岁然从床上拉起来,“就是头还又点晕。”
温岁然的手被言宴拉着摸向额头。
确实退烧了。
温岁然把手拿开,“你叫我起来我给你做就行啊,实在不行还可以点个外卖。”
“大壮呢?”
“割蛋住院去了”,温岁然打了个哈欠来到餐桌前,拉开椅子,“你昨天不是问我了吗?你失忆了?”
“你带他绝育了?”
“怎么不叫我?我好歹是他爸。”
温岁然冷哼。
哼完感觉他俩像是即将要离婚时争夺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今天就出院了。”
温岁然边吃边看手机。发现通讯录下方多出一个小红点。
何堃?
自己不是加过他吗?
自己什么时候把他删了?
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不过既然删了,也没必要通过了。
“还没说你是怎么撞的呢。”温岁然放下手机。
“谁全责啊?”
“对方全责”,言宴撑着头,“肇事逃逸。”
温岁然有一瞬间非常害怕他说出来是自己撞的,撞的结果就是为了卖惨。
吃完午饭,温岁然主动提出收拾餐具,把餐具塞进洗碗机里,然后等着洗完拿碗。
“我走了。”
“我头好晕。”
温岁然转身,只见言宴扶弱柳扶风的一头栽在沙发上,“医生说我被撞出了脑震荡。”
“我去接大壮。”
“再回来。”
“我也去”,言宴站了起来。
温岁然对此表示怀疑,“你?”
“医生说户外运动有助于恢复。”
“头晕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现在又不太晕了”,言宴穿鞋,“就是间歇性发晕。”
“那要不然给你推个轮椅坐着吧。”
“好啊。”
温岁然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言宴还当真了。
“你认真的啊?”
他扫视言宴全身上下,感觉完全能独立自主行走。
“逗你的。”
“能走。”
“算了算了”,温岁然拦住言宴,“我还是给你去拿轮椅吧。”
温岁然去玄关的吧台上找车钥匙。
轮椅一直躺在车后备箱里没处理,拼叠轮椅需要拆开。
温岁然再次佩服言宴竟然帮自己来回拆叠了一个半月。
接到大壮,大壮带着伊丽莎白圈看到豹豹猫猫的时候眼睛亮了一瞬间,而后又暗淡了下去。
“走喽”,温岁然把大壮放进航空箱里。
大壮因为痛失蛋蛋,所以回了家也无精打采痛心欲绝。
每次温岁然要出门,言宴都说头疼头晕。
他不知道言宴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只是去给简知行上课。”
“那我中午做好饭等你回来。”
温岁然忍不住笑,没回头朝他挥了挥手。
他都走出去五百米了,还发现言宴站在花园里看着自己,看到他回头,言宴还挥手。
好像一块望夫石,而且还有点恋爱脑那种。
温岁然突然觉得和言宴结婚也不是不行,毕竟两人从小长大,按年龄算的话也是度过七年之痒了。
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念头。
言宴完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入侵了自己。好像言宴提什么事儿,自己就算拒绝了,最后还是会如他所愿。
这个念头导致温岁然在辅导简知行的时候一直走神。
“你和言宴分手了?”
“没有”,温岁然用中性笔敲了下简知行的手背。
“小孩别操心大人的事。”
简知行听到温岁然这么说立刻来了劲儿,“我不是小孩了。”
“不是小孩?你成年了吗你?你现在去医院挂号都得去儿科。”
“我马上就成年了”,简知行低头做题。
温岁然不在意的嗯了一声,他上学比较早,大一下的时候才成年。
“所以你俩分手了吗?”
“没分”,温岁然检查简知行的阅读和圈出来不认识的单词,“你操心怎么这么多啊?”
“那就是要分了。”
温岁然硬生生的忍下了粗口,我靠,老子分不分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分不了”,他赌气回答,完全忘记自己前几天还在和言宴冷战。
假期还有几天快结束的时候,温岁然陪着言宴去医院拆掉纱布。
言宴的额头上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阿姨给我发消息了,说给你了两张温泉私汤票。”
温岁然躺在沙发上,只用张嘴,葡萄就会被言宴送进嘴里。
“所以呢?”
“我想去泡温泉。”
“你?”
温岁然两只手光操纵手柄了,眼也黏在激光电视上。
“脑震荡能泡温泉吗?”温岁然对此表示怀疑。
“可以啊”,言宴搜索之后,对着手机一本正经的念道:“泡温泉有助于增加血液循环,增加血管扩张,减轻头晕头痛症状。”
“是吗?”
温岁然看都没看言宴的手机。
“泡吧泡吧泡吧。”
言宴跟撒娇一样抱住温岁然的胳膊,要是他这幅模样被其他参加商赛的学弟学妹看见肯定会大跌眼镜,在外运筹帷幄落地方案的高冷又可靠的学长,对内化身温岁然的专属娇夫。
因为言宴这几天都很老实,也会装可怜,墙角装着小孩嗝屁套的箱子已经开始落灰,这让温岁然放松了警惕。
“知道了。”
“你起开点儿,别晃我手,影响我秀操作。”
言宴被温岁然甩开,只能给他时不时的喂一下葡萄。
温岁然开始还张着嘴等投喂,后来也被玩烦了,一边吃水果一边打游戏很容易分心。
他没素质的把葡萄籽隔空吐到言宴拿着的果盘里,“别老烦我。”
言宴放下果盘,温岁然还没能安静的玩上一会儿,肩颈处又开始被缓缓揉捏。
虽然舒服,但真的影响按手柄。
等到屏幕上再一次的出现game over,温岁然终于忍无可忍,他没舍得摔手柄,他手里拿的还是言宴送的透明手柄,透明pvc之下,内部零件看的一清二楚,机械感十足,简直爱不释手。
“你到底要干嘛?”他转身看着半靠在沙发上的言宴开口。
“别玩游戏了”,言宴故意露出解开扣子的睡衣。
“玩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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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玩我【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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