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什么买不起,谁教她的啊!
谁啊!
哦……
好像是我,是我们……
我们之前在闲聊,说到了买不起这个词。
痛——痛彻心扉!
他捂着胸口,几乎是在呻-吟:“你这个讨债鬼……”
“爸……”二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动,有些奇怪地看着松田阵平,然后笑了,“讨债鬼!爸爸讨债鬼!”
松田阵平再次受到重击。
之前教了那么多遍学不会,这些词,说一遍就记住了!
他捂住二绿的嘴:“不可以说这……”
“你在干什么。”夏目唯小声质问,急忙将他的手拉下来,对二绿温和地笑笑。
然后,夏目唯压低声音,低声威胁道:“不可以态度这样粗暴,你很容易吓到她的。”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就是鹦鹉学舌,就算你说不可以,她也听不懂的,反而可能会刺激到她。”
松田阵平无奈,只能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那怎么办?我们……我们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话了……”
“啊,我最近怎么觉得,头发掉的有点多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喃喃说道。
“要不要再让她学会一句,爸爸掉头发?”夏目唯语气幽幽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鬼故事!”松田阵平打了个激灵。
旁边坐着的二绿还在拍着手,长了几颗小乳牙的嘴巴开合,嗲声嗲气:“买不起,买不起!讨债鬼!爸爸!讨债鬼!”
“……我以前只知道小孩子容易不小心学会脏话,没想到还有这个。”夏目唯也沉默了,捂着脸,听着这个背景音,然后肩膀忍不住抖动。
“……你是不是在笑!”
夏目唯没有回答,只是转了个方向,将脸扭过去,但肩膀的抖动更明显了,整个上半身都在颤抖。
“喂!你这个家伙!你回答啊!你别以为挡住脸我就看不到!”松田阵平气急败坏,扑过去,扯开夏目唯的手。
“哈哈哈哈哈!”夏目唯实在忍不住了,笑得躺在地上,“哎呀,不行了,我的肚子好痛。停不下来啊!哈哈哈!”
松田阵平捂着胸口,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暴击。
但小孩子看见夏目唯笑得那么开心,只感觉到了鼓励,也拍着手咯咯笑着重复:“爸爸爸爸。”
一旁坐在沙发上的三黄慢吞吞地看过来,然后也跟着拍了拍手,让有些崩溃的松田阵平簌然一惊,瞬间转过头去。
在他胆战心惊的注视下,三黄也跟着张嘴了。
“啊——啊!”
她打了个哈欠。
松田阵平微微舒一口气,赶忙将另一个女儿抱起来:“快,不然一会儿,三黄也学会了!别让她在这里听了!”
“嗯,我觉得挺好的啊……哈哈哈哈哈!”夏目唯躺在地毯上,事不关己,完全不着急,看热闹不嫌事大。
“夏目唯!”松田阵平的语气带着一点恼火,但更多是无奈。
他只要想一下,如果哪天萩原来找自己玩,结果自家女儿说一句:爸爸买不起。
啊!会被那个家伙笑死的吧!
之前还说,要带两个孩子去见爷爷奶奶,现在……
还是缓一缓吧,孩子小,见不得风。
松田阵平选择性地遗忘了,刚满月的时候,夏目唯就带着两个小孩出去吃宴席的事情。
嗯,就是孩子太小了,见不得风。
他将三黄塞到屋子里,试了试屋子门,隔音不错,听不清楚外面说的什么,又重新回到客厅。
“最近还是把两个小孩分开吧,小唯。”松田阵平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今晚带一带三黄,我去隔壁屋带二绿……”
他仔细思考着,要如何让另一个孩子不受到影响。
“嗯?确定要这样吗?”夏目唯缓缓坐起来,嘴角还残存着笑容,“要不要让我来带二绿,你带三黄。”
“……”松田阵平有些动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听一晚上,‘爸爸买不起’,会不会心力憔悴,或者被气死。
“好……”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松田阵平的目光慢慢染上怀疑,没忍住,问道:“你不会教给她更离谱的东西吧?”
“哎呀,真讨厌,甜甜,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夏目唯挑眉叉腰,她把在里屋的三黄抱出来,将二绿抱进去,一边忙碌一边和松田阵平聊天。
“再这样说,我可要罢工了。”
“好好,是我错了,你们两个祖宗……不,你们四个祖宗,我哪个都惹不起。”松田阵平双手合十,故作告饶样。
等到他再次回到修理台,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啊——”他打了个哈欠,戳了戳一边昏昏欲睡的三黄的脸蛋,“希望你这个小家伙,晚上可以安静一点。”
三黄很老实,完全没有哭闹,只是扭头看了看松田阵平。
“哎,我真是傻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松田阵平将婴儿床的遮光帘放下来,继续修理那块手表。
夏目唯躺在屋子里玩手机,一条新消息弹进来。
【赤井秀一正在接触目标,是否要阻止他?——普拉米亚。】
【没必要。】夏目唯很快回了一条消息。
她算了算时间,哇,柯南已经离开米花町一个多月了。
她也不清楚,柯南到底会在那边停留多久。因为除了毛利兰,她找不到柯南会回来继续假装小学生的理由。
他可能完全不在乎自己被人关在监狱里这件事情。
一边是无聊的小学课程,一边是各种复杂有趣的案件,因为身体变小了,无法像以前一样破案的江户川柯南,很难抵抗这份诱惑。
“这份正义的理想让人钦佩。”夏目唯喃喃说道。
……
江户川柯南的确,直到现在,还在为这些案件奋斗。
他觉得自己已经捕捉到头绪了。
“马可反复提醒我正义的代价,证明他一定已经遭受到了惨痛的教训。”他再次冲到案宗管理室,翻出来那份记录,查找对方的家庭信息。
“父母……哎?”
马可没有结婚,没有其他兄弟姐妹,母亲早年病死,父亲年老,却一直无病无灾。
这不符合他的推断。
“他说的那句话,如果有人杀了我的父亲,用我的母亲威胁我放弃调查……”他咬着手指,思考着。
他本以为,这句话是在暗示,有一名和他有关的男性因此而死,还有一名女性被留下来。
但马克的家人明显没有因为这次的案件出问题。
“肯定有人死了。”柯南说道,他要重新整理一遍,对方的两起案件,所有相关者里面,有谁死了。
他很快发现了一个名字,拉夫连季耶夫,是之前负责马可案件的警官,中途被普拉米亚杀死了,案件被移交给另一位警官。
他注意到,这位警官的儿子也被普拉米亚杀死了,仅剩下妻子,拉夫连季耶娃,侥幸活命。
柯南的眉头缓缓皱起来,他之前觉得这可能是一起巧合,是臭名昭著的普拉米亚的随机袭击,但现在看来,这是不是买凶杀人?
毕竟,普拉米亚也是著名的雇佣兵。
他开始查看对方的资料,并且迅速找到了‘纳达乌尼奇托基提’这个,一直在追查这普拉米亚的小队的信息。
难道要先破解普拉米亚的案子?搞清楚那名警察到底是不是被人故意杀害了?
柯南思索着,尝试寻找那位警官家人的联系方式,他有一些事情想要和那位,拉夫连季耶娃确认。
而另一边,毛利兰和那位马可先生聊了好几次,也有些熟悉了。
“你或许挺适合当记者的。”马可忽然说道,“被你采访的人,一定很愿意多说一些事情。”
“啊?”记者吗?
毛利兰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但本着礼貌原则,先一步表示感谢:“我会试一试的,谢谢您。”
“嗯,就是这种态度。”完全没有攻击性的态度,马可语气散漫,他看了看毛利兰,“而且胆子足够大,可不是当记者的好苗子。”
“马可先生,您再多说一些监狱里的八卦吧!”毛利兰还在思考记者的事情,铃木园子坐不住了。
她略带焦急地催促道:“您之前说的,隔壁的绿眼睛小哥花生过敏,他的狱友手上抹了花生酱殴打他,试图让他过敏致死,然后怎么样了?”
“这人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坏呢。”铃木园子想了半天也照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哦,那个啊,然后发现完全没有过敏,然后他的狱友就把那家花生酱生产厂告了,获得了足够多的钱,已经补足罚款,顺利出狱了。”马可耸肩。
“哎——”铃木园子唏嘘。
她身边站着的保镖眯眼环胸,嘴角微微抽动,这件事情,哪怕是他来看,也太离谱了。
“今天的时间结束了,我们明天再见,马可先生。”
两个姑娘礼貌地告别,将做了一些记录的稿纸拿走。
“嗯?冲矢昴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毛利兰回头,注意到还停留在原地的保镖。
“没有事情,这就来,毛利小姐。”他从马可身上缓缓收回目光。
对方的眼神,不像是杀过人的样子。
他跟在两个姑娘身后,果然见到了那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道尔,我们今天又收获了一些新的信息呢。”毛利兰半蹲下来,摸了摸对方的头,将手里厚厚的记录本展示出来。
“切,小鬼头,真会麻烦人。”铃木园子抱怨道,虽然她只是去听八卦故事的,但坐这么久也会腿酸啊。
“辛苦两位姐姐啦。”柯南全当没听见铃木园子的话,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接过来那份记录,又全是监狱里的其他八卦,基本没有自己的事情。
他的眉头微皱,然后听见头顶上传来声音:“那些普普通通,毫无特色的案件,才是最困难的吧。小侦探。”
“是啊。”柯南随口应道,然后一愣,刚刚说话的人是谁。
他缓缓抬头,铃木园子旁边,那名眯着眼睛微笑着的保镖,正对着自己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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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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