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海娜，有什么内涵吗？”克里斯汀眼皮未抬，略好奇地在她的唇角上打量。
“说实话，我也没有很清楚。”
“噢~”克里斯汀故意拉长尾音。海娜能够感受到她似有似无的打量和疑惑，似乎在问：达芙妮为何收她作为弟子。
海娜鲜少与同龄人交流，对于克里斯汀，她拥有天生的敌意。她们默契地没有再尴尬地攀谈。
克里斯汀面向天梯一般的书架，压迫如乌云压上她的情绪，轻松什么的被无形驱赶。
即使像达芙妮一般对这个排序了如指掌，也要在筛选时浪费很多时间。
“是我所怀疑的那样···这是一个非常长远的故事，有些人不赞成其中的玄奇，但可以作为参考。”
“在一次远于人类意志诞生的天堂势力与冥界势力之间的战争，他们的力量更为原始，接近一种物质。而在那场战争后，两界的势力大部分决定了自己的归属，一些中间不定的人受不了排挤，逃至人界，推广他们的思想意志。”
人界是最初的逃兵之家。
“天堂与冥界互相区分，默契地选择了力量的两个极端——一个纯洁，一个邪恶。”达芙妮目视古老的文字，将上面的内容简短地翻译出来，“在那场战争中，恶魔战败，被彻底封进冥界，收回了他们影响人类的权力。”
“邪恶的力量成为了天使的目标，冥界成为了他们的垃圾场，天使绝不会容忍任何邪恶物质停留在他们的领域。”
猫猫同样听完一切，柔顺的细软毛发粘在克里斯汀脚边的衣袍底部，不过她现在无心去介意了。
“所以？”
“所以，要放大对恶魔力量的汲取效果，就去用冥界的石头。”达芙妮关上古书，道。
“我仍然记得两界的通道早就被教会禁止了，那个时候浩浩荡荡的一次献祭就是为了封闭通道。”海娜从桌子水杯旁把想偷喝水的坏猫抱在怀里，一边道。
克里斯汀不屑道：“你的眼睛应该可以明晰到看清地上的恶魔尸块，他们现在已经是‘科学怪人’了。”
海娜没有服气：“谁能说他们不是战争前就送到人界来的呢？”
“这些都可以忽视，我们要的是解决方法。”达芙妮打断二人的争执，继续在书海当中寻找。
克里斯汀被震慑，羞涩方才的略无理行为，没有再回嘴。
而海娜被厨房的闹钟打断思绪，一人一猫离开了这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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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绝对是一位称职的恶魔。”狄俄尼吸着一手的雪茄笑道，“搅得人界没有安生的日子。噢，战争，又是战争，什么时候这种倒霉的东西能消失。”
苏手里的女士香烟也极有一番风味，没有呛人的硝烟味，添加了女士偏好的香精——贵的也高级，便宜的还不如不加。
“是他们自己搅起的风波，不是我。”苏微微笑着，战争对她来说几乎是好事一桩。
“是啊，百分之百是的。你没有挑起风波，你只是像一阵可有可无的风，把本不该有的波浪推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狄俄尼的笑意不减，甚至讥讽。
“友情提示，做好军火的准备，到别的安生的地方去，为了你和女儿的小命。”
“又不像一个恶魔了。”
“哼，像不像有什么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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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与达芙妮的思绪进入困境，在海娜的劝说下先用晚餐最好。
第一口蘑菇浓汤，克里斯汀把持着作为客人的矜持；第二口蓬松的法式薄饼配上煎烤过的嫩牛肉，她喝了口红酒平复心情。
达芙妮快速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像海娜见识过的那样，把自己关进实验室。
空气陷入寂静，因为客人的到来，多了一点点的尴尬。
“这是你做的吗？参考了哪一份巫师菜谱？”声音违和出现。
海娜愣了一下，答道：“《世界美食大全》。”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哪一位巫师的烹饪术法？这个东西可不是看看什么导览手册能学会的。”克里斯汀注意到对方的犹豫，以为是她不肯承认自己的庸才才故作神秘。”
烹饪术法十分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和能力，连塞涅斯家族都只能雇佣人类厨师来做料理。
“嗯······我在书架上看到的，叫《美食大全》的一本书，是人类写的，不是巫师。”
“哦？嗯···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说谎？”
“看来是我过于轻视你了，你没有那么愚蠢。”
“那真是谢谢你的改观。”
虽然海娜脸上没有浮现得意的笑容，但她放下戒备的肩膀暴露了她的想法。
好吧，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克里斯汀忍不住好奇，是个有好奇心的人都会问吧。她这样鼓励自己，问道：“你···为什么是达芙妮的弟子？你明白的吧，我没什么恶意。”
“呃···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没有父母，是师傅从野外捡到了我。”
“嗯······没有什么契机？”克里斯汀不死心地追问。
“应该是···没有的，就像捡到一只幼猫一样，会忍不住施以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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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缇娜的笔迹停留在“克里斯汀 傲慢代表”的提示上，眉头紧锁，似乎对着自己喃喃自语：“所以？他们的出现有什么意义吗？你说的背景介绍我理解了，那么这是一个机会，让达芙妮和‘苏’合作，看起来一切都向好的地方前进。”
“也许是一个伏笔，就像那个刻着小鸟的戒指，总觉得它无所谓，而在必要的地方发挥必要的作用。”
克里斯缇娜想到了什么，笑道：“就像《致命魔术》表现的一样，不过在侦探小说里是不能出现双胞胎的。”
“魔术，它的闪亮点在最后反转一切推测，给观众奇迹的一幕。”苏两指间吸引目光的火星燃起烟，深邃的双眸隐藏在飘渺背后。
达芙妮站在克里斯缇娜身后，无声表示自己的看法。
苏看得懂唇语。
（听起来你是想用我的死来震惊所有人。你自己相信吗？我无数次在这里提醒你，你几乎没有听进去。)
(苏：如果我听进去了，你就再也不会出现了。我需要你提醒我，每一天，每一秒，去提醒我。）
（那······你是想我离开还是留下？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苏肉眼可见疲惫下来。
“苏···苏小姐？接下来呢？我仍然保持好奇。”
“接下来是我较为喜欢的环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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