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分身他见过,是大巴上那个面相刻薄又英俊的男人。即使双方打得有来有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丑明显处于下风,失去了理智的小丑仅凭一腔满,很快被飞踹到黑色的树下,摇晃的大树落下一地叶子,分身突然停下,转头望向白逾时那里。
而他身后的男人亲昵地靠近他的耳朵,手不停往下摸索,拿出布偶师给的冰雪公爵的婚礼邀请函:“亲爱的no.4,你知道衣架上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吗?”
男人的声音如同暗处发出嘶嘶声的蛇,莫名让人觉得不舒服:“我一刀便割开了对方的咽喉,切断气管和动脉,疼痛很短暂,只有鲜血在衣服上渗开,黏腻地潺潺流在地上。”
“所以呢?”
白逾时尽量克制住怒火,他显少如此被动,但现在苏得生死不明,他必须与之周旋。
“所以,悲哀的命运又做了怎样的抉择。”
分身执刀靠近,刹那间,小丑身上的刺青覆盖全身,身服下镂空的眼睛猛然睁开,阴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分身,越过几十米裹携青年遁入湖水中,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分身脖子上渗出一丝血迹,以爆炸的方式裂开,内脏碎了一地,血液打在树干上,又落下一地叶子。
傅翌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望向平静的湖水,喃喃自语:“逃不掉的。”而后哼着不成调的歌隐没于树林中。
逃回【迷雾之森】的白逾时扛着晕迷过去的苏得,对方的脖颈上已经戴上了项围,刺青恢复了常日里的大小,恶魔也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眠。
来到依简的小屋前,木门被依自打开,他仔细嗅闻了一番,把白逾时肩膀上的人抱上楼,白逾时才进了门。
冷清的客厅里没有人影,他刚庆幸依简睡着了,便听到轮椅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轮椅上的人皱着眉抱着睡着的狗,她的目光从楼梯口昏迷的苏得转向竭力的白逾时,没开口便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白逾时摆了摆手,示意她没有关系。当初的前十哪个不是刀山火海过来的,教皇还是分成尸块一块一块缝成的,更何况苏得和恶魔只是昏迷,既没死也没受伤,睡一觉就行了。
至于白逾时自己,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不是很想谈起这件事,邀请函的事明天再说,现在说除了干着急也没什么用。
轮椅上的女士很了解青年的意思,便叹了口气,被依由扶着木制的轮椅回了卧室。
送了苏得回了房间,依自却突然敲开了白逾时的门,它太高了,进不去门,便只能低伏着向青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是的,身长堪比白极熊,武力值爆表的怪物发出的声音却如此幼稚可爱。白逾听不懂,他还没练就到横跨语言的地步,只能依着依自的比划猜测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依自比了个爱心,自逾时便猜测到:“爱心,你喜欢的东西。”
“咕噜咕噜。”
“不对,那是你喜欢的人,依简,是依简。”
“咕!”
“一个矩形东西,扁的,是箱子吗?”
“咕噜咕噜。”
“写字?纸,纸做的长方形的物件,信?不,不是,是邀请函!”
“咕!”
白逾时琢磨着,依简收到的邀请函和死神抢走的绝对不是同一封,依简和冰雪公爵并不认识……是玫瑰公爵的邀请信,依简被邀请参加玫瑰公爵的舞会。
他突然明白依自的意思了,不自觉放轻声音问:“因为玫瑰公爵的特殊性质,依简可以凭借邀请函短暂地从这里离开参加舞会,她很开心,所以这个点都没睡。你想让我先不要把坏消息告诉她,让她开开心心地过几天,是这样吗?”
“咕——”
依简是依自它们的主人,亦是家人,在它们眼里只要能让依简高兴,这件事情便是好的,所以它乞求白逾时让依简多高兴几天。白逾时也了解依简,她对自由与爱有着深刻的追求,而系统的惩罚使她困守在这里,与自由相隔千里之外,而这一切,这本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有他的责任。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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