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刺杀,苏昌河现在对苏暮雨可谓是寸步不离,苏昌河不嫌腻,苏暮雨都嫌烦了,最终还是让慕青羊只身先去往天启了。
“你这个大家长当得还真是尽职。”面对苏暮雨的吐槽,苏昌河只是翘个二郎腿,嗑着瓜子漫不经心道:“都说是大家长了,有事当然是下面的人去做了,如果事事都需要我亲自动手,那坐这个位置意义何在。”
“你现在需要静养,操这份闲心做什么。”苏昌河吐出嘴里的瓜子壳看向榻上盘腿打坐的苏暮雨,咧嘴一笑:“有这份精力,你不如想想中午吃什么。”
天天窝在客栈里也没多大意思,不如早些去天启城找慕青他们,苏暮雨提议道:“我现在无大碍了,咱们明天就出发去天启,省得青羊一个人不好应付。”
“你是担心青羊吗?我看你是想去见慕青才是真的。”
苏昌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酸涩与忌妒,苏暮雨真是无语了,这男人总是动不动就吃醋,解释道:“这几天多亏了慕青给的丹药,我觉得效果非常好,上次在十里坡也是,吃下立马就好了许多,我想着让他将炼制的方法传授给我好了。”
功力不行,行走江湖太危险了,频繁受伤,不多做准备不行啊,说不定以后闯荡江湖的时候缺钱还可以卖卖丹药,效果这么好肯定不愁卖,不出意外慕青应该是愿意教自己的。
苏暮雨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学,苏昌河听得直摇头,嘴角轻扬:“又是练功,又是清心诀,现在还要学炼药,你忙得过来吗?”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就怕到时一窍不通。”炼药这事能学会最好,学不来也强求不得,苏暮雨重新闭上眼调息。
苏昌河听得乐呵,打趣道:“确实,炼药听起来其实和做饭差不多,勉强不得啊。”
他这什么意思,苏暮雨蓦地睁开双眸,追问道:“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木鱼,你现在可千万别动气,不利于伤势恢复。”每次说到做饭,就跟踩到尾巴上一样,苏昌河无奈道。
经过此次的刺杀,从医治苏暮雨,又不留遗力地传授武学,苏昌河其实挺认可慕青,靠谱又与世无争,宜友不宜敌。
俩人赶到天启的时候,已经是好多天后了,慕青羊伤得不轻,还吊着一只手,看起来惨兮兮的,手里常转的那枚卜卦的币变得焦黑,看到苏暮雨和苏昌河来,就差老泪众横了,“你们可算来了,差点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啧啧,这也太惨了,苏暮雨将慕青留给自己的丹药倒出一些给慕青羊吃,苏昌河忙将他拉到一边,小声提醒道:“别给太多,你得先紧着自己。”
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这个时候应该尽快把慕青羊治好才是最重要的,苏暮雨轻声回道:“不要紧,我都已经好了。”
“好了?那晚上……”苏昌河一脸旖旎,尚未说完,苏暮雨急忙捂住他的嘴,打断道:“闭上嘴,说话也不看下场所。”
手掌心被啄了几下,又来!苏暮雨闪电般收回手,重新折回榻边,慕青羊激动道:“还是苏暮雨你对我好啊!你这丹药哪买的,效果显著啊,比之前雪儿给我的药丸还有用啊,一下就没那么痛了。”
就说这丹药好,苏暮雨更加有了想要炼制的决心:“慕青给的,我正准备向他学习制作的方法。”
慕青羊感慨道:“他是什么都会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大。暮雨你好好学,学会了也教教我。”
苏暮雨点头答应道:“行,学会就教你。”
现在的苏暮雨是真好啊,慕青羊心中有愧,一旁的苏昌河适时开口道:“你的实力并不弱,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遇到了国师齐天尘,我中了埋伏,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慕青羊回想到当时被围住的画面,想想都胆寒,要不是自己精通逃命之术,是彻底凉了。
“国师?国师不是个好人吗?”苏暮雨大吃一惊。
“暮雨,你…”国师又怎么会站我们暗河这边呢?苏昌河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说下去,暮雨果然是记忆错乱了。
慕青羊咬牙道:“对了,还有夜鸦,她竟然还活着。”
夜鸦?将活人炼制成药人的夜鸦?世间怕是又要大乱了,苏暮雨对着苏昌河道:“将活人制作成药人是有违天理的。昌河,能者多劳,你将那个夜鸦诛杀了吧,此人不除,终是祸端。”
无论什么情况下,苏暮雨始终疾恶如仇,苏昌河微微抬眉,沉声道:“夜鸦这人太过狡猾,现在无人知晓其行踪。”
俩人走出慕青羊的房间,苏昌河神神秘秘地领着苏暮雨上了辆马车,问他去哪也不说,等到了的时候看到牌匾上清风明月楼几个大字,苏昌河笑呵呵道:“都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金风玉露同样在天启城很有名,咱们进去喝上几杯尝尝滋味。”
就没安好心,苏暮雨一双美目瞪得铜铃般大:“我受了伤,你还带我来喝酒?”
苏昌河一把揽上苏暮雨的肩头,将人往里头带:“不是你自己说的已经好了吗?走了,小酌怡情,少喝几杯就是。”
都这样说了,确实也没有能够拒绝的理由,苏昌河素来是个享受的主,点了一大桌子的佳肴,几近透明的酒液配上琉璃杯,看着很是雅致,苏暮雨轻轻晃了晃,啜了一小口。
入口醇柔不算太烈,回味竟还有丝甘甜,如此高超的酿酒技术,确实不凡。
纤细的手指轻轻拈着酒杯,宛若白玉雕琢而成,与晶莹剔透的杯身相得益彰,手指微微弯曲,将酒液一点点送入形状优美的唇瓣中,优雅是与生俱来的,饶是一桌同饮过的皇子,也没苏暮雨身上半点的清贵感,苏昌河越看越欢喜,暗喜道:“暮雨,别光喝酒,吃点菜。”
仅是二杯,身上就开始微微发热,苏暮雨半阖着眼眸扯了扯领口,拿起筷子开始往嘴里夹菜,苏昌河见他胡乱夹着往嘴里送,像是神智不清的样子,赶忙将菜的位置调换了换些清淡的放在他的面前,“你是不是醉了?”
隐约听到苏昌河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在与自己说话,苏暮雨轻嗯一声,侧过脸望向他,头晕目眩间苏昌河的脸骤然放大成几个,苏暮雨用力眨了眨眼,定睛细看才重叠成了一个。
澄澈的双眸变得迷离而深邃,如一泓秋水,荡着无尽的情愫,仅与苏暮雨对视了一眼,苏昌河便觉得心如擂鼓,嘴角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看到苏昌河笑,苏暮雨迷糊的跟着勾了勾唇,双手叠在桌面垫着下巴,双眸微阖着。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瞬间苏昌河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一样,亭外月色沉静如水照映在成片的荷塘上,晚风阵阵袭来,香风透过亭间荡起碧纱,心芽萌动的一瞬,恍惚间又回到了早年挣扎求生的时候,苏昌河将手中的酒壶提起,仰起头大口喝了起来,酣畅淋漓的感觉甚是畅快。
再次看去,苏暮雨已经双颊绯红地闭上了双眸,纤细浓密的睫毛像二把小刷子微微翘起,一头茂密的青丝垂在肩头,恬静美好。
真就醉了?苏昌河上手揉按了按苏暮雨的脑袋,没有半点回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俨然一副熟睡的样子。
背着苏暮雨回到小院,慕青羊居然还没睡,在院子里踱步,看到俩人连忙走上前来,苏昌河瞥了一眼他,往边上挪了挪:“大半夜的不睡,走来走去做什么?”
以为又出了什么事,闻到一股酒味,慕青羊悻悻地收回手,艳羡道:“孤枕难眠啊。”
本想附庸风雅一回,增添点情调,没曾想苏暮雨直接睡死过去了,听到慕青羊的话,苏昌河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咒骂道:“伤得这么重,还有心思想这想那的,但凡多花点心思在武功上,也不至于让人打残了胳膊。”
可惜苏暮雨性子冷清,但凡和其他人对调一下,自己不得幸福死,每一次都全靠自己争取。
突如其来的冷喝令慕青羊呆若木鸡,每回自己这样说,大家长不都挺高兴的吗?这回怎么还数落人啊!难道是风向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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