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烬羽收拾好,转身看向云寒溯的方向时,人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了。
“什么情况,来的时候没声音,走的时候也没声音,这人是垫脚走路的吗。”明烬羽满头雾水,算了,好歹又平安无事的活了一天。
明烬羽哆嗦着身体重新钻回床上,死死的捂着被子,强行给自己催眠。
而书房里,没有点蜡烛的书桌中央,月光透过窗户撒在闭着眼的云寒溯脸上,他面部线条硬朗,高挺鼻梁,丹凤眼剑眉,这画面如果是明烬羽看到,只会大喊建模脸。
云寒溯脑海里一直是刚刚的画面,他的心态和想法取决于他要如何对待明烬羽,他要的,那就只能是他的,他不要的,价值用完弃之。
如今从明烬羽嘴里得到的消息已经牵扯够大了,如果明烬羽真的是被利用了,若日后明烬羽是他的人,那云家的仇就得多填上一笔了。
他再次掀开一张宣纸,在纸上继续写着还未写完的内容。
“将军。”云寒溯的暗卫回来了。
“如何?”云寒溯停下笔看着回来的右一。
“在将军出征这几年,大理寺卿池伯德在朝堂上多次针对家主,死在将军房里那个池家庶女,是从一出生就被暗地送去培养成死士的,池家无一人认识她。”
“二公子癫狂症发作时,池家池子临都在场,场场都起争论。”
“属下查过池子临的卧室和池伯德的书房,都发现了奇怪的药物,属下偷偷带了一些回来,已经交给于老。”
“送给二公子的女人,确实是礼部侍郎嫡长女褚烟青,是被嫡次女下药设计送上门的。”
“具体为何要送给二公子,目前还没查到。”
右一禀告完,身影便消失了,留下了云寒溯独自的身影。
一条条线索在他脑海里连了起来,不仅仅只有池家和褚家,背后肯定还有人,云家死了那么多人,当今圣上一点表示都没有,明显有人压下去了。
天蒙蒙亮时,有侍卫进出明烬羽睡的卧室,把半夜才睡着的他硬生生的吵醒了。
看着人离开了房间,还顺带关了门,他一脸茫然的起床走到桌边,一套衣服鞋袜,还有一份早餐。这是要出门?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快速的吃了所谓的早餐,一碗白粥和一碟小菜。
倒是穿衣服费了不少时间,这古人的衣服就是麻烦,他折腾了半天,勉强穿好了端坐着等人。
坐等右等,屁股都坐麻了,才看到三个人影慢悠悠的从院子口一步一步进来,他紧张的站起身退到一边等着人进屋。
云寒溯到了屋门前停住,看着挺直僵硬的站在旁边低头的男人,那一头秀发没有束起,而是自然垂放了下来。
“怎么,离了南枫馆,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打理了?”他语气平淡的说着嘲讽的话。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就弄。”明烬羽手忙脚乱的抓起自己的长发,救命!这辈子,不对,是上辈子都没留过长发,鬼知道怎么弄?
他慌张的到处找可以扎头发的东西,总算在床边看到一根古装剧里的发带,随手绑了起来,松松垮垮的发丝依旧垂在他那种紧致的脸上,无形中带了些美感。
“将...将军..我好了。”明烬羽有些忐忑的面向云寒溯。
云寒溯抬头,看到的画面是一身杏白色带着莲花刺绣的交领大袖襦裙,外面还搭了一件大袖薄纱,松散的长发在身前,将眼前的男人衬托的更加像个美人。
难怪能当南枫馆的头牌,这皮囊如同男人对于女人的眼光而已,也算是独秀一枝。
“跟上。”他移开目光,转身带着两个下属出去。
明烬羽紧跟着在最后,也不敢开口问到底要干啥,直到出了大门,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出门。
出了门后,两个下属就不见了,云寒溯也不开口,明烬羽更加不敢问,只能一路跟他身后小步的追。
主要是身高有点差距,云寒溯走路也快了些,明烬羽都还没来得及适应这具身体的体质,这一路把他给喘的肺都要不行了。
云寒溯听到身后的身体,侧脸看了一眼,发觉了什么,自主的放下步伐的速度,让明烬羽跟上。
就这样,两个人在城中溜达了几个时辰,一句话都没说。
而明烬羽已经感觉到小腿都在抽筋,脚趾脚后跟都在发疼了,他也不敢吭声。
天蒙蒙黑时,云寒溯带着明烬羽进了南枫馆,正儿八经的要了二楼的雅座,刚好可以看到下面的戏台。
明烬羽从进南枫馆开始,神经就紧绷了,他现在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应该怎么办,他知道自己肯定撞事了。
回南枫馆和回将军府都不知道是哪条路能活久点。
“坐下。”他站在云寒溯身后发蒙的时候,云寒溯突然开口。
他艰难的挪着步伐坐到凳子上,一屁股坐上,忍不住吸了口气,这腿和脚痛得让他想剁了。
云寒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起身又蹲在明烬羽身前,利索的掀开裙摆,撸起裤腿,脱到鞋袜。
明烬羽的脚后跟和脚趾都摩出血了,明显是鞋不合码数,小腿硬邦邦的,明显的抽筋脱力了。
他忍不住皱眉抬眼看向明烬羽:“你为何不说?”
“我...我不敢。”明烬羽低低的声音带着委屈,他是真的不敢啊。
云寒溯没有说话,他也反应过来了,正常人见他,也是怕他的。
“来人。”
一个店小二出来:“将军,小的在。”
云寒溯这张脸与他的身份,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他踏进南枫馆那刻开始,连后厨洗菜,洗茅厕的都知道了。
“一盆热水,还有金疮药。”云寒溯不意外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如此。
“好的将军,小的这就去办。”小二立马报备龟公,拿了东西送上去,在南枫馆,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药膏。
等东西送过来时,云寒溯坐在凳子上,还在给明烬羽揉小腿,明烬羽也不敢反抗,更加不敢有任何动作。
直到药膏上来的时候,云寒溯的手握住了他的脚底板那一刻,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想要缩回脚的他连忙开口。
“将军,将军,这个让我自己来就行,我脚脏,不敢劳烦将军。”
可惜,他没缩回来,脚底板被死死的抓住,直接上药。
男人的手带着茧,轻柔的在他脚上来回移动,让他忍不住蜷缩了脚趾,连带的手也忍不住抠住凳子。
不行了,不行了,这身体比他自己的还敏感,都这时候了,还有感觉。
这个过程不久,可对于明烬羽而言,简直比上刑还久,他忍得脸色潮红。
两只脚上完药后,明烬羽也虚脱了,他是忍得乏力了,忍不住撑着桌子小声的深呼吸。
“谢谢,谢谢将军。”他努力用正常的口吻道谢,殊不知对于云寒溯而言,那点小动作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装作不知,:“下次早点说。”
“是,将军。”明烬羽别过脸假装无事人的看向台下。
两人间的动作被整个二层的雅座都看得一清二楚,几乎都是低声讨论。
“那不是南枫馆的头牌羽公子吗,我没看错吧?”
“没错,就是他,几个时日不见,原来是傍上云将军了。”
“这也没听说过云将军好男风啊。”
“嗐,男人嘛,你之前不也是不好南风,如今不也是坐这?”
“好好的,提这作甚。”
周围的碎语尽入云寒溯耳里,也就明烬羽啥也不知道。
又在南枫馆坐了一个时辰,云寒溯抱着明烬羽从南枫馆走人的消息传遍了全城。
版本在第二日就有无数个了,而明烬羽一概不知的依旧被关在府里。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