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清的闭口不提让线索断了,她是最有可能知道来龙去脉的人。
薄絮在花海里闲逛,傅文清吃过饭要午睡让他们自便,薄靳言和明其砚在田埂上站着,都看向薄絮的方向。
“怎么样?”薄靳言问,上次那番谈话后,他细想这些年的细节,傅文清对薄絮的态度,如果一个母亲冒着危险生下一个孩子,怎么会不疼爱。现在,他基本相信薄絮不是傅文清所生。
明其砚摇头:“你妈不肯说。那个齐姨跟了她很多年么?”
薄靳言:“嗯,读书时跟到现在。”
两人叫了齐姨去厨房问话,薄靳言先打了会感情牌:“齐姨,你跟了我妈多少年了?”
“算算得三十多年了,从夫人去英国念书跟到现在。”齐姨在傅文清的影响下,举手投足都得体。
“以前好像听您说过,我出生那天是在半夜吧,那天还电闪雷鸣的,把我妈给吓着了…”
“对啊,你小子当时把夫人折腾的够呛,足足生了一天呢,不过我记得不是在半夜啊,你哪听来的,你明明是在午后出生的,大概就是这个点…”
薄靳言从冰箱拿了瓶水扔给明其砚,自己又拿了瓶拧开喝了口才回:“哦,那我记错了,阿絮才是半夜出生的。”
“小姐在美国呢,跟咱们这不一样。”
口子豁开了。
薄靳言追问:“可我妈说当时夏威夷刮台风,阿絮出生后被雷吓到,怎么哄都哄不好。”
齐姨眼神躲闪,“是啊…夏威夷很常刮台风…小姐心脏不好更容易被吓到。”说完动作都慌乱起来,又找了个借口离开。
薄靳言冷笑一声,随便编的谎话都吓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事需要这样瞒着。明其砚拍拍他肩,所有人都避着这件事,更说明其中的猫腻。
“阿絮是我亲妹妹。”薄靳言笃定。
不管薄絮的母亲是谁,她都是薄靳言的妹妹。
“阿砚,你一定要好好护着她。”薄靳言要他一句承诺,那是他从小爱护的妹妹,在他眼里,值得所有最好的东西。
“我会的,你放心。”
薄絮采了好些花回来,让齐姨晒干给傅文清泡水喝,她一直记得傅文清晚上睡不好,格桑花安神助眠,是很好的药材。
薄靳言在一旁看,不负以前心境。薄絮要是知道自己亲生母亲不是傅文清会怎么想,她一直以为傅文清只是不喜欢孩子,并没有不爱她。但现在,万一薄絮知道…
“先别告诉阿絮。”
明其砚懂他意思,应下。
“你俩灶神啊,杵那干嘛,走了。”薄絮见两男人靠在厨房门上,也没干嘛,活像年画上的关公。
*
订婚宴在年底最后一天,那天晚上后,他们会迎来全新的一年。
薄絮这些天就闲着,最多应付应付宴会那天穿什么礼服,其他的明其砚会操心,用不着她。林靡和林小柔姑侄俩陪着逛了好几天街。
林靡打趣说:“也就你哥和明其砚能养的起你。”各种奢牌买起来丝毫不手软,也没见有常穿身上,纯粹剁手。
薄絮刷卡付账,给了地址叫sales送回家。林小柔也是跟着涨见识,早就听说薄絮是个购物狂,可一天逛遍奢侈品店的架势她也没经历过啊。
接下来,让姑侄俩更震惊的是,不远处一架白色西尔贝停在那,起步价五千多万的车,开了眼了。薄絮开车门,问她俩谁要搭一程。
林靡啧一声:“你老公对你可真好。”
林小柔:“不不不,我跟小姑走,嗯…跟小姑。”
莫名其妙。
与此同时,sales刚好送货上门,明其砚在岛台上工作,让他们放地上就行。薄靳言立马杀了电话进来。
“你老婆今天又败家了。”阴阳怪气,怪腔怪调。
“你又知道?”明其砚反问。
“刷我的卡我怎么不知道,几个小时刷了几百万,没一样是给我买的。”
明其砚扫一眼地上排成一排的购物袋,笑,“行,打你账上。”
“这还差不多,挂了。”
薄靳言也没想要他转,纯粹是吐槽,有了男人亲哥都得靠边。几分钟后,私账上多了几倍的金额,气笑了。
得,兜得住那丫头。
薄絮回来后坐在地板上开始拆包装,衣服,首饰,包,还有她看得顺眼的小物件…
明其砚把她抱起放了张毯子后再让她坐地上,随后把手上东西递了出去。
“什么?”薄絮没抬眼,直问。
“卡。”
薄絮看过去,是一张美国运通的黑卡,而且是本卡。
没接,挑眉问:“包养我?”
明其砚蓦地想到那天在公司门口,她也是这样拒绝别人,挑眉的样子是骨子里来的傲气。把卡塞进她衣兜,堵上她唇,缠绵碾磨,悱恻漫长。
吻闭,他说:“养老婆。”
薄絮脸红成猴屁股,耳根发烫,这一声老婆喊的心里甜丝丝的。他在床上叫的多,多是哄她的时候,哄她尝试新天地,哄她开心。第一次这样一本正经的叫她。
指尖捏住那张卡打了个转,冲他眨眼笑,“那我要把整个地球买下来!”
“买呗。”
明其砚总是会配合她孩子气的话,配合她天马行空的想法。
比之前的薄靳言更甚。
薄靳言对此的评价是:使劲造。
薄絮也不理那些东西了,往他怀里一坐,巴巴地问:“那我是不是要见见你爸妈啊,不见感觉不太好。”
明其砚一只手敲键盘,另只手扶稳她,回话:“他们没意见,而且他们在美国,你想去吗?”
薄絮啊了声,往他身上贴的更密,“我哥不让我去美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其砚停了工作,全身心的和她说话,摸她脸,轻柔的笑,“那就不去…我只要你…只要薄絮。”
那一瞬,他也在害怕,害怕怀里的人找回记忆,知道自己的身世,会怎么想……
那晚,他很用劲,弄的她疼。沉睡前,薄絮好像听到句话:
“阿絮,你会好好的。”
*
陈余年效率极高,订婚宴前两天,圈子里的人都叫了个遍,就嗨呗。包下一整层楼,各式酒水,镭射灯光,动感音乐,爱玩什么玩什么。
“恭喜啊,兄弟!抱着美人归!”
“妹妹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以后就要被管着了!”
“阿砚,咱俩也得来一杯!”
…
…
此起彼伏,喧笑打闹。
明其砚也喝了好几轮,在吧台撑肘歇息,眼神还落在不远处的薄絮身上,叫林靡看着点她,林靡知道分寸。薄靳言这大舅哥也没少喝,坐一块醒神。
“这丫头,是真高兴了。”薄靳言说。
明其砚嗯声,薄絮不像林靡那样八面玲珑会来事,以前的局她要么不来,来也只是在一旁喝酒吃东西,很少主动融进谁的团体。
骨子里的固执和傲气让她在圈子里没什么朋友。
“她这么喝没事吧。”薄靳言有醉意了,连连点头。
酒保做好蜂蜜水端上来,明其砚推到他面前,说:“没事,may调了她的药方。”
薄靳言笑,喝下蜂蜜水,也是,他能想到的明其砚怎么会想不到。
喝完放心离场。
林靡掺着薄絮来:“我得缓缓,人还你。”撒腿就跑。
薄絮扑到明其砚怀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头发,额头,眼睛,再是鼻子,后流连到嘴唇,而后傻笑,在他唇上咬了口,还真是咬的。明其砚抹掉血珠,气乐了。
“Elliott,do you wanna drink?”她指尖滚烫,摩挲他的脸,眨眼的速度都变慢,魅惑丛生。
这一下让明其砚醒神大半,一如两人初见,她从血泊中艰难起来,接过他递的手帕,看一眼他校服上的名牌,而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No,thanks,I must came back home.”当时的明其砚只想着回家,没来得及多看她几眼,而现在,24岁的明其砚依旧这么回她,多了双手稳住她摇晃的身躯。
薄絮脸皱成一团,不是很满意他的回答, “Come on, we have some of cheap-ass ganj, do you wanna try?”
明其砚放在她肩上的手逐渐收紧,她的意识完全回到了初见那时,当时的小薄絮,劝他进去吸。这证明了一件事,她的母亲很可能在做这个,而薄途致缘何同她生下薄絮还不得而知。
“阿絮……”明其砚揽她入怀。他在想,薄絮当初要和自己发生关系,是不是潜意识里已经认出了他。
这么多年了,怎么不算一种失而复得。
“My name is Liz,thank you for your handy.”她回抱住他。
一样,这是他的阿絮。
吵闹的环境,他们在无人处的角落里相拥。
此后,再无人把他们分开。
*
司机送他们回揽月阁,一路上薄絮都哼哼唧唧,一会说要抱,抱的紧了又不高兴,松松环着又说冷,前头的司机素质过硬,压根没敢回头看。问她想不想吐,又摇头,说要亲。狭小的车后座是嘬吻声。薄絮热的要扒衣服,明其砚死死摁住她的手才没出事。
车窗放下吹了会风,明其砚清醒很多。薄絮就枕着他腿半躺,昏昏沉沉的睡。车停稳,司机立马撤,明其砚要抱她回去,还没抱出车呢,又闹上了。
“不要抱,要背…”
明其砚让她先坐好,再往自己背上爬,最后折腾好一会,才顺利背上。在背上也不老实,来回的蹭,说头疼,可不疼么,什么酒都混着喝。
也就准放肆这一次了。
开门进屋,明其砚把她放沙发上,说很会回来,在这不要乱动,薄絮乖的很,点头答应。不到五分钟,明其砚从厨房出来时,薄絮已经自己把自己扒了个干净,嘟囔着嘴,歪歪扭扭倒在沙发上喊热。嫩白的手臂随意垂落,喝醉后的脸坨红,连眼尾都泛红,可怜极了。明其砚顿觉头疼,拿了毯子把人给裹住,喂她喝蜂蜜水。薄絮倔劲上来,抿紧唇,手也拼了命的把毯子往外扯,雪白的皮肤泛着光,晶莹剔透,看的人口干舌燥。
无奈,明其砚只得自己喝一口,渡入她口中,温热相裹混杂,她用手抵住他胸膛,没一会,力气尽丢,转而勾住他脖子,碾磨辗转。他的吻带着爱意,所到之处无不带起燎原之势。心脏处那团火焰纹身持续加重火势,一点一点的蔓延全身。他慢/进,极浅极轻,如春雨润人心。可淅沥的雨怎么挡得住烈火。心脏相贴,不同的节奏,如杂乱的鼓点。她主动索吻,想要把那团火引到他身上,殊不知他的心火早已焚其周身。他们为彼此点燃最内里的那团火,用溢出的爱意为引。每一团,每一处都掠尽,实实在在的占为已有。
“喜欢我吗,宝贝…”在那红透的耳边喘气,问她。
“嗯…喜欢哥哥…”
天鹅颈仰起的那瞬,高贵不可攀,细密的汗往下砸。十指相扣,青涩脉络凸显,白嫩的指尖发白攥紧后又松开,眼尾愈发红,眼睛湿漉漉如林间小鹿。余韵间的女人最为美,她尤甚。
“哥哥……”酒意顺着泪水,汗珠带走不少,她浅浅的笑,说: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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