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八角县有个朋友邀我去一趟,我手上有事忙不开,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回来请你吃饭,福海市饭店随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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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G集团。
“喂?”池佑安指尖划开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眉梢还沾着方才整理文件时的一丝不耐。
“根据我近日的调查……”白舟北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砸进来,池佑安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食指无意识摩挲着机身边缘。
当听到“梁粤安排绑架”几个字时,她捏着衣架的指节骤然发白,“魏泰?”她重复道,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当年躲在老鼠洞里的杂碎,现在还活着?”
白舟北叹息一声,接着讲:“那个人内乱后被梁粤安排回了广陵市老家,也就是八角县。我给你订了明日一早去广陵市的机票,不过落地后还需要你再坐一段大巴,才能到达八角县。”
池佑安笑了两声,打趣对方:“行啊,小白。这业务是越来越好了。”
白舟北接着说:“还有,最近集团里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质疑你身份的声音,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另外,梁粤也已经秘密监控起来了,一切等你回来再做决断。”
池佑安开启免提,开始收拾行李,她“嗯”了一声,又问:“不过这魏泰详细住址是多少?”
“集团资料里没写,只能靠你自己去打听了。”白舟北停顿一瞬,有些不放心嘱咐道“我听说最近八角县不太平,你此次一个人前往,万事小心。”
次日午时,八角县。
池佑安办理好入住后,闲着先转了一圈。
日头悬在青石板路上方,池佑安将墨镜推上头顶,指尖捏着汗湿的名片在十字路口转了两圈。
算卦摊的竹帘被风吹得簌簌响,老头躺在藤椅上,草帽盖住半张脸,鼾声如雷。
“大爷。”池佑安蹲下身,指尖叩了叩斑驳的木桌,“向您打听个人呗,魏泰,二十年前去福海打工的那个。”
老头的鼾声戛然而止,草帽下伸出一只布满老年斑的手,挥了挥:“不认识。”
池佑安不相信,便又说:“魏泰,父母双亡,他二十年前就离开八角县去了福海市打工。十六年前回到八角县的时候,瞎了一只眼睛。”
老头依然摇头否认,“没听过。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啊,我都说了不认识,非纠缠着我不放。”
池佑安盯着他颤抖的指尖,忽然从包里抽出张红票子,“啪”地拍在桌上。
老头的草帽动了动,露出半只浑浊的眼睛。
她又加了一张,指腹碾过纸币边缘:“我再问一遍。”
老头见状坐起身,挥了挥手中的蒲扇,叹息一声,“犟,年轻人是真犟呐!”
“老板,你这么做生意就不对了。”
这话是从池佑安身后传来的,她听这声熟悉,便转声去看是何人。
来人是一青年男子,他挽起的袖口、沾着草屑的裤脚,似笑非笑的走近摊位。
池佑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却很快便平复下来,随即顺着那人的话说:“就是啊,老头,你不做我这单生意是不是嫌我给的少了?”
这二人唱的一出好双簧,老头见此般情景,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才开口:“采折巷187号!”老头突然坐直,蒲扇拍得桌子咚咚响,“姑娘,不是老头子多嘴,那屋子闹过——”
池佑安在得道想要的答案后,又从口袋里取出五百块放在桌上。
“打扰您睡觉了。”说完,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她前脚刚迈出,就听见身后那人叫住自己。
“池佑安,怎么见面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我可是刚帮了你。”
池佑安权当没听到,继续向前走去。
那人却又言:“池佑安!你抛夫弃子,没有心!”
这时,她才停下脚步,调转方向两步并做三步走向那人。
只见对方晃了晃手里的草编蚂蚱,竹帽檐下的桃花眼弯成狡黠的弧度:“好久不见了。”
池佑安盯着对方,质问道:“温二!你想做什么?别和我说你出现在这里是巧合。”
“我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来办正事的。”温斯言侧头,懒懒地应道。
池佑安打量对方一番,眼中透出狐疑:“你这身穿着打扮,我差点都以为你就是本地居民了。你说的正事,是什么?”
“告诉你可以啊,那你先和我说说,你来八角县是做什么?”对方反问道。
“温斯言,我们还没熟悉到坦诚相待这步吧。”池佑安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但温斯言却盯着她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怎么翻脸不认人啊?那三年前的那晚,怎么算?”
池佑安怎么也没想到温斯言会说这种话,她表情微动,咽了咽唾沫反击道:“算你自作多情!”
“真是太让人伤心了。”温斯言装作一副可怜模样,泫然欲泣,“说喜欢的是你,说分手的也是你,真真假假,我该信哪句?”
池佑安看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心脏颤了一下。她心想:这货的模样实在是仙品,要当时没分手就好了。
温斯言见对方半晌不回话,忍不住又问:“池佑安,你是不是有新欢了?”
“什么?”池佑安猛然抬头,对上温斯言的视线。
池佑安愣了一瞬后迅速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道:“你爱信哪句信哪句。温二,我告诉你,别跟着我!不然我就告诉你哥,你....”
“我?我怎么了?”温斯言垂眼,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我过了三年依然忘不了你,还是你一回国我就来找你。这恰恰说明了我是个痴情的人。”
“行,你赢了,我说不过你。”
“那我赢了你陪我吃顿饭吧。”温斯言勾唇,悠悠地说,“听闻八角县的并云楼菜品很好吃,我请客。”说完,便拉起池佑安往反方向走去。
片刻后,并云楼。
二人选了一处大厅的散台坐下,刚落座便有人拿着菜单走到二人桌旁。
“两位看看吃点什么?”
温斯言接过菜单后随意翻了翻,便同那人说:“烛火不眠。”
从对方口中传来一个平稳的声音,“雀无声。”不疾不徐,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温斯言闻言双眼一亮,“丁老板,久仰。”
“你就是杜哲说的那位朋友?”
“是是,我是新话不争的在职记者,和杜哲是朋友。”温斯言解释道。
对方微微颔首,低声说:“楼上雅间,二位请。”
须臾,并云楼二楼雅间。
雕花木门吱呀推开时,池佑安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烛,是个木偶师。”那人坐下后,讲道,“邀温记者来,是因为八角县近日出了点事,需要你的帮忙,事情是这样的......”
......
温斯言听完对方的讲述后,问:“所以,丁老板是希望我将这黑心县长的事情报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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