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介意!”
“我就知道你会不介意,那就这样吧。”
“她适应力还挺好的。”
“我说我不愿意啦!”
“你看,我就说她很乐意。”
“……”
显然,她一介原界人类,没有什么办法,眼前这三位,一位看着比一位要大佬。
“那个身体,也叫何岁岁?”
“对,今天早上确实有个和你同名同姓的的女子挂了,我刚才查过了,时间轴线和你死掉时刚好吻合,可见,这种好事天生就是你的,就直接套现到那个何岁岁。”
何岁岁还有些抗拒,
“万一我的属性和那个何岁岁不匹配呢?何况那是别人的身体,我要是用不惯这二手货……”
“用不惯也得用,反正事已至此。”元君吃完手中的糕点拍拍粉末,又端起了茶盏,说这句话时,秀美的弓字眉微微一抖,煞是好看,“要不然,你就一直坐在这里,看有没有和你同名同姓同时辰死掉的女子和你匹配,不过我先声明,你留在这里的时间我一样会算进去的,冥界的时间和原界不一样,按一天一日的换算……”
“成成成,我去,我去!”
如果一直呆在冥界,以她弱如草芥的身份和能力,根本没有办法生存下去,而她仅仅吃了几个果子糕就导致自己的魂魄回不去原来的身体,这种听起来都很没谱的事,再呆下去还还指不定再发生更离谱的事呢,毕竟这是另一个世界,还是一个专管死人的世界。
“那,我魂魄要用的那个何岁岁,是哪里?”
说用好像很奇怪,但是也没有别的字可以形容了。
“原界的南都。”
何岁岁一愣,“南都?司帝在的南都?那离我原来生活的东方还很远的,而且听说风俗和东方差别也很大……”
她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东方,南都从来只是听说过,一直没有去过,因为那块区域有司帝掌控,司帝重文,所以也是各类名流雅士生活聚集的地方,而东方重商,大家都是小资本家,忙着赚小钱钱,文人雅士的那一套永远没有南都淳厚。
那三个家伙显然是因为不关已经开始边吃边聊,这似乎是他们的日常,
“我说,会不会太高配了?”
“当然是高配啊。”
“不用这么打击我吧?”
“所以你绝对是赚到啦。”了悟也端起了一杯茶盏,闭上眼睛表情陶醉,但何岁岁深信那是因为茶的关系。
“……我倒宁可是和我差不多的,我不过是一个贫穷的村姑。”
“同时代同个世界还是同名同姓,本身这种事情就是可遇不可求,啊,也许,这就是你的命运吧……”
“不要随便就决定别人的命运!”
“对了,南都的那个何岁岁,难道连年龄也一样吗?”
“好像比你还略小些吧,所以说你赚翻了。”
“我本来也是只有二十岁,又不是很老。”
“二十一了吧?”
“一岁有什么可计较的啊!”
“何府的那位大小姐,比你还小一岁。”
“也只是小一岁而已嘛……”
“二十一岁在你们村里已经是老姑娘了吧?可人家何小姐早在一年前就成亲了……”
“成亲?喂,等等,这哪里是赚到了?!”
“对方还是很有名望的闻府嫡长子,光是闻府的钱财都能把你们整个村给买光。”
“而且还用不了一半的一半的一半……”
“等,等一下啊,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是成亲状况啊?!”
“别兴奋得太早了,闻府家大业大,据说她的丈夫还新纳了两房侧室……”
“我哪里兴奋了啊?”
“哦哦,对了对了,听说他自己还有个相好的在外头……”
“等会儿!你们说啥?这么重要的事你搁到现在才说,我……”
何岁岁浑身一惊,想要反身揪住离自己最近的了悟大声问个明白,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开始变淡。
“这个躯壳我会帮你还回那个小村子的,魂魄很快就可以归们啦,安心吧。”
“就这样直接成亲也是挺方便的哎。”
“等等啊了悟,你们是不是人啊——!!”
“谢谢,我们本来就不是人。祝你这趟大小姐何府宅生活,体验愉快。”
“还有啊,那个何岁岁是吸套路体质,你记得,要破局才行啊,不然……”
“不然怎么样喂你们要说清楚啊喂……”
何岁岁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爆了个现代粗口,但是感觉被打了马塞克,最后只是哗噼了一声,然后就消失了。
.
原界,
南都,
闻府,
听看起来就是个大户人家,实际上,这里也确实是个大户人家。
更准确的说,是和皇亲有远之又远的亲戚关系的大皇商,也是所谓的官宦仕家。
原本是没有什么钱的,毕竟亲戚关系太遥远了,但是闻府自祖爷辈起就因为这一点遥远的亲戚送给做起了皇货供应商,所以几代人下来,日子竟还挺殷实。
到这一辈,又攀上了一门皇亲,以至于到了大掌权的闻老爷这一代,已经早是花团锦簇,处处繁华的大官府人家了,什么人比花艳,翡翠玛瑙当盆栽,拿个杯子出去典当能过一月,这般那般,类似于形容富泽的词,都能套用在京城里头的大闻府。
闻府,嗯,总结一下,背景设定很有钱,嫁来闻府的何岁岁,正如原主正如元君所言,是何府嫡长女,据说何府也是京城有名望的文官仕家,两人也是匹配的一对,只是,怎么会这么年轻轻的就死了?
魂魄不穿活人躯壳,这个何岁岁不死,也轮不到她这个何岁岁来被寄宿。
到底怎么死的?总不至于也像她一样饿死吧?这可比她换到这个身体更加离谱。
南都啊……
繁华似景的大京城,可不是她这个一天到晚在湖边干活的小农家女所能想像的地方……
那个元君虽然说话很嚣张,但光从背景这设定来说,他说得也没错,她是真的赚到了。
呃,也许。
深深的在内心叹了一口气,何岁岁再度听到了耳边落下斥责声,
“何岁岁,你可知今日为何落到这般地步?”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不偏不倚,落在自己头顶。
知道,当然知道,我不就是喝了薇澜王的茶,吃了薇澜王的糕点花饼,才穿到你昔日老婆的身上么。
在心里这么腹诽回话的何岁岁,没有真的回话。
她的头也不能抬,因为一抬头,不屑的表情和自己此刻所遭受的状况就完全对不上号了,特别是眼底那抹强烈的不满,只怕一个冲动压抑不住,就要跳起来扁人了,而介于自己的身份和眼前的情势,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抬头。
虽然是闻府的第三大女性身份,但是眼前训斥自己的人,身份却是闻府的第二大男性。
自然的她也不能回话,先不说问话人的身份不容她辩解,而是一旦回话,那就要轰得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要大惊失色,近而猜疑她的身份。
就算要走,也得走得悄无声息,至少,不能被人当成疯子给抓起来。
眼下,戒急用忍。
但老实说,她真对这原宿主所遭受的一切的一切快要忍不下去了!
开玩笑,这是人过的?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尊重意识了?她以前在村里过农家女的日子虽然清贫,但不至于很惨,没想到这一个重生,明明是一个官府人家,这日子一个惨字都不够用的。
那个元君说错了吧?这哪里稳赚了?
细细数来,从前天来至这个同名同姓的何岁岁身上起,她醒来就挨了一头训,三两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女子,一过来就是一顿噼里叭啦,说她无事去湖边瞎转悠,害得我们朝爷背上了宠妾灭妻的名头,都是她不好,怎么不直接死一死什么什么的然后开始诅咒恶骂什么难听的捡什么说。
草啊,玛丽隔壁的。
不是说好的官府人家吗?怎么个个素质差得比村头的三姑六婶还低?
这骂完之后还不算,接下来,她们开始一趟一顿的训话,明明就是你何岁岁自己不小心叭啦叭啦一大堆想当初若不是我们朝爷心软而你这个丑女忘恩负义,他被逼娶了你,你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哇不是吧?这一天天的尽整这些后宅的车轱辘话给她听,是没有新鲜活可干了?
此时此刻,何岁岁的心中,无比的想念在村里的农家生活。
虽然物质方面是少了点,但比起这一身压金带银的累赘,还真不如她那一身粗布土衣来得舒坦。
叭啦叭啦,叽哩呱啦。
唉,换几个套路骂行不行,快听背了。
啊,忘了,这个原主是吸套路体质,天生就会遇到各种茶人茶事。
算了,初来乍到,说多错多,先隐忍吧。
但是啊,这硬生生的听了一天的训,真的快要受不了啊啊啊啊!
‘反正就是听个响,没事。’
身边这个叫香篆的贴身丫环总是如此安慰,陪着自己一起听训。
一个逆来顺受的丫环,这倒是和所有的大小姐的套路一样,她们往往都有一个忠心不二的小跟班,而她又发现,除了这个香篆,所有身边的丫头们都不曾给她一个好脸儿。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是一个很不受待见的主子?现在看来,确定是的。
第二天开始,有莫名其妙的声音隔着院墙叫骂她,骂她不知羞耻,硬赖在闻大长子的身边,让何岁岁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小三,是过来抢走这两个侧室的男人才遭到这样的辱骂。
最后的最后,就是今天,她就被莫名的拖到主院里,然后挨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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