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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遇的意义,在于照亮彼此

二〇一八年,邵庆镇,高二1711班的窗户敞开着,校园里繁花的馥郁和少年们蓬勃的生气一并纳入。走廊上是追逐嬉闹的身影,教室里溢满青春的喧哗。唯有教师办公室,在午后的寂静中显得空荡荡。其他老师都不在,只剩下班主任的声音在略显清冷的空气里回荡。

“你要转班?”

“嗯,我想学文科。”祝平安垂着眼,声音低而清晰。

班主任双腿交叠,指尖轻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目光锐利地落在面前低着头的女孩身上:“你理科底子不差,怎么突然要去学文科?”

“不喜欢。”三个字,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班主任从旁边拖过一把椅子:“坐。”

祝平安摇头,身形纹丝不动。

“文科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它跟学考的文科不一样。”

“就算,我同意你的转班,其他文科班老师也不会要你。”班主任眉头紧锁,继续道,“而且现在文科班的课程已经教得差不多了,你现在去,也不一定能跟上进度。”

“我就是不想学理科。”祝平安抬头,目光灼灼,带着一股执拗的力道,直直撞进班主任的眼底。

“是因为那位男生吧。”班主任放下了交叠的双腿,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她。

祝平安心知肚明班主任说是的谁,她牙关却咬得更紧:“不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话音刚落,祝平安的眼眶泛起微红,她强忍着鼻腔的酸涩,仰头飞快地吸了口气。

班主任说的是齐延,那个名字像根刺,扎在她的喉咙里。她怕承认,怕这份“在意”被当成把柄,更怕自己真的是因为他才乱了阵脚。

可理科公式像活的虫子,爬得她太阳穴突突跳,她是真的恨透了这些数字,恨它们像枷锁,锁着她想去画画的手。

班主任从桌上拈起一张薄薄的纸,指尖点着上面的数字:“看看,你之前的分数都在四五百,再加把劲就是一本的好苗子。”

“最近呢?两三百?我还在琢磨怎么回事,原来你在想东想西啊!”

“那都是我抄的。”祝平安破罐子破摔,她只想转班,不管三七二十一。

“你抄没抄我心里没数吗?”班主任的声音陡然拔高,镜片后的目光如冷刃,“你好几次考试都是我监考的,手机也在我这,你抄谁的。你告诉我!”

“全班第一,你抄谁的!”她劈头盖脸地严厉诘问:“我看你是学画画学魔怔了,自从你学了画画,成绩就一落千丈,是不是跟那些人学坏了?”

“早说了不让你学,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成绩下滑了,心也玩散了!”

“就是抄的。”祝平安梗着脖子,寸步不让,“跟学画画没关系!跟他们也没关系!”

“转班?想都别想!”班主任斩钉截铁,语气意味深长,“就算我放你走,也没哪个班会要你。”

祝平安沉默下来,像一尊倔强的石雕,杵在原地。

“叮咚咚……”清脆的上课铃骤然响起,穿透校园的喧嚣:“同学们,上课时间到了,请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你先回去上课。”班主任看她这副模样,语气终究软了一丝,“其他老师那边……我替你问问。”

祝平安含糊地“嗯”了一声,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

打开门,祝平安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她差点撞到他身上,下意识抬头,是一位穿着白色短衬衫和蓝色牛仔裤的男生,他长着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白净净的,留着一撮微分碎盖头发,长得很帅,也很眼熟。

祝平安见他不动,便侧过身,绕过他,向左边的教室走去。

下午的第七节课是数学课。讲台上,年约五十的张老师,身高一米六,身材瘦小,头发稀疏。他一边整理着扩音器一边道:“上课。”

女班长应声起立,响亮地喊道:“起立!”

同学们懒洋洋地回应:“老——师——好——”

张老师戴上扩音器,微微颔首。

学生们稀里哗啦地坐下。

祝平安站在门口,指尖蜷缩着,几次想敲门又缩了回去。最终,她低着头,像一片无声的叶子飘进教室,坐到第四排第三个位置。

张老师瞥了她一眼,目光旋即落回课本,未置一词。

祝平安面前的桌子上堆叠着书本,形成了一道高高的防御墙。她的同桌顾南栀也筑起了一座类似的堡垒。

顾南栀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一边欣赏自己的倒影,一边在书墙的缝隙里摸索数学课本,随手翻开书页。

祝平安抽出书本,翻到了数学老师讲解的部分,然后她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不久,“笃笃笃”敲门声打破了沉寂。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哗啦啦的翻书声。顾南栀飞快地瞟了一眼祝平安的页码,手指麻利地拨动书页。

祝平安抬头,是班主任。她穿着一件碎花裙,面带微笑地道:“张老师,打扰一下。”

张老师快步走到门口:“有什么事吗?”俩人低声交谈几句,只听见张老师对着麦克风应道:“好,可以。”

紧接着,班主任步入教室,而数学老师依旧站在门口,目光投向门外。

“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以后和大家一起学习。”班主任朝门外示意,“陈岁,进来。”

张老师又向外让了一步。

当那个身影踏入教室的瞬间,空气里响起一片低低的抽气声。顾南栀连镜子都忘了照,小声惊呼:“哇,他长得真帅,简直就像动漫人物走进了现实!他要是能出道的话,我第一个粉他!”

祝平安也不由自主地再次仔细打量起这位新同学。

他的皮肤白皙,留着微分碎盖发型,单肩挎着黑色双肩包,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蓝色牛仔裤,脚踩一双小白鞋,步履从容地走向讲台中央。

他笑着道:“大家好,我叫陈岁,耳东陈,岁岁平安的岁。”他唇角微扬,笑容明亮,“之前在石启学校读书,因为一些个人原因转学过来。很高兴加入1711班这个大家庭,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努力,共同进步。”

他说话时,目光坦然扫过全班,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将每一张面孔都认真看过。

顾南栀小声嘀咕道:“长得帅也就算了,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祝平安注视着他,点头表示赞同:“确实,长得很帅。”

祝平安心想:他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爱出风头。听他这话,显然是有备而来,说话真官方。

顾南栀附和道:“对吧,对吧。”

下一刻,陈岁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她们这边。瞬间的交汇,快得像错觉。然而,一抹极淡的粉色却悄然爬上少年白皙的耳廓。

热烈的掌声响起,又渐渐平息。班主任指向第二排最后一个空位,说道:“陈岁,你先坐那里,下次再调整座位。”

教室的座位布局是这样的:第一至第二排紧密相连,第三至第五排也紧密相连,第六至第七排同样如此,每排大约有6到7张桌子。

陈岁坐下后,班主任走向门口,面带微笑地点头示意。数学老师也微笑着点头,两人一个朝里走去,一个朝外走去。

班主任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教室里紧绷的空气瞬间松弛,学生们纷纷埋下头,各忙各的。

……

下课铃声响起,祝平安像被抽干了力气,重重地趴倒在课桌上。教室里趴倒一片,短暂的课间休息弥足珍贵。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呼唤:“祝平安,你妈妈来了。”

祝平安心头猛地一跳,难以置信。她连忙起身,快步走向门口。走廊上,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脸色是常年劳作风吹日晒的蜡黄,指甲缝里还嵌着新鲜的泥土痕迹。祝平安鼻子一酸,妈妈肯定是刚从山上的地里赶过来。

妈妈看见她,扯出一个疲惫却温柔的笑。

“妈妈,您怎么来了?”

妈妈轻声细语地问道:“听你老师说……你不想学理科了?想转班?”

祝平安点了点头,喉头瞬间哽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开始有些怨恨老师,妈妈那么忙,离学校又那么远,她一个人骑电动车要很长的时间,老师干嘛要让妈妈来啊!

“我刚和你的老师去其他班级问过了。”妈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都说……不收。”

祝平安沉默。她心里清楚,班主任打过招呼,这点人情世故,老师们怎么会不懂。

“老师说你画画……成绩下滑了。以后……别学画画了。”妈妈看着她,眼神里有无奈,也有不容置疑的决断,“我到时候跟你们画画的老师说。你好好读书。”

祝平安猛地抬头,看着妈妈脸上、手上被岁月和辛劳刻下的深深痕迹,她所有想争辩、想反抗的话,都死死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

妈妈指甲缝里的泥土干巴巴的,手指染着绿色汁液,显然是刚从玉米地里薅完草。祝平安盯着妈妈那双满是伤痕的手。她想说“画画是我活下去的氧气”,可话到嘴边变成了铁锈味。

为了生活,大家都在努力地活着。

妈妈的眼神里,只有“为你好”的沉重,这份沉重比打骂更让她窒息。她手在口袋里攥皱了那张画满速写的草稿纸,指节泛白。

祝平安眼眶瞬间泛红,她急忙低下头,像只受惊的鸵鸟,想把脸埋进沙堆。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为什么?我想学画画,为什么不让我学了!”

“叮咚咚——”上课铃再次无情响起。原本喧闹的走廊瞬间安静。祝平安站在妈妈面前,死死低着头。

妈妈见她久久不语,叹了口气:“上课了,你先回去上课吧。我得回去了,家里的羊还要看。你要好好读书。”

祝平安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身的刹那,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化学老师已经坐在讲台的椅子上,学生们也纷纷拿出了化学书。

祝平安哭着走进教室,眼泪砸在课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把脸埋进臂弯,肩膀抖得像风中的叶子。

顾南栀默默地从课桌里拿出一包抽纸,抽出几张,从桌子下面塞到祝平安紧攥的手心。她不时地望向祝平安,看到她用完,又悄悄塞上新的纸巾。

讲台上的化学老师瞥了一眼那伏案颤抖的身影,什么也没说,继续讲课。

……

18点20分,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起,祝平安踩着点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发现课桌上意外地多了几颗巧克力。

祝平安看到顾南栀正在吃巧克力,便询问道:“这是你给我的吗?”

顾南栀嘴里含着巧克力,含糊地回答:“陈岁给的。”她又补充道,“全班都有。”

祝平安“哦”了一声,向后望去,陈岁正低着头。

往常这个时候,听完广播里的英语听力,祝平安会出去学画画。现在,她只能留在教室里。

今天是语文老师值班,但老师还没有来。祝平安作为副班长兼语文课代表,因为之前要学画画,通常晚自习时会有其他班干部坐在讲台上负责管理课堂纪律。顾南栀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面小镜子,问:“你不去画画?”

“嗯。”祝平安的声音闷闷的。

“发生了什么事?”顾南栀放下手中的镜子。

“班主任说我学画画影响学习。”祝平安顿了顿,“家里不让我学了。”

“啧,你画画碍着她什么事了?”顾南栀愤愤不平地道,“唐老鸭太小题大做了。”

祝平安没接话,抽出语文练习册,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阅读理解文章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顾南栀用镜子边缘轻轻敲着桌面:“那你今天管纪律?不去讲台坐着?”

“不去。”祝平安回答得干脆,心里憋着一股叛逆的火,只想对着干。

一只突然伸过来的手掠过祝平安的视线,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晚自习不看书,又在照镜子!”

是班主任也是英语老师!她不知何时幽灵般出现在旁边,手里正捏着顾南栀那面还没来得及藏好的小镜子。

她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袭红色碎花裙。她手里拿着顾南栀的镜子,在教室里巡视一圈后便离开了。

门刚关上,顾南栀就垮下脸,哀怨地小声抱怨:“这个唐老鸭!玩手机的不抓、吸烟的不抓、谈恋爱的不抓,偏偏抓我一个自恋的,镜子都收了我**个了!”

祝平安刚想扯出一个苦笑,又被吓得浑身一僵,教室前门的玻璃窗外,赫然贴着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她们。

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顾南栀的手肘,声音压得极低:“班主任!”

顾南栀瞬间噤声,飞快地抓起一本书,把脸埋了进去。

……

晚上八点,晚自习第一节课的下课铃撕开凝滞的空气,祝平安握着玻璃水杯,刚踏出教室门,就被一道阴影笼罩。眼前男生比她高出半头,白色校服散发着身体露的气息,头发湿润,显然是刚洗完澡就赶来了。

“同学,你们班有一个叫陈岁的人吗?”男生说话时胸腔微微起伏,额角还沁着细密的汗珠,像是刚从另一栋教学楼狂奔而来。

祝平安睫毛轻颤,玻璃杯在掌心转了半圈:“有。”她踮脚往教室后排望去,见他戴着帽子刚好趴在桌子上。

“他在第二排最后一个位置。”祝平安话音未落,男生已经弓着腰钻进教室,篮球鞋与地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他站在门口踮起脚往里面看,忽然转身道:“谢谢啊!”

“没事。”祝平安抬脚欲走。

“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请叫我雷锋。”祝平安望着走廊里排起的长队,语气平静地说,“我再不接水,就要上课了。”

他笑着“哦”了一声,连忙让开。

祝平安朝着走廊上的饮水机走去,该饮水机位于每个班级前门走廊的边缘,悬挂式设计,提供热水和冷水两种选择。

教室后排,秦思勉重重拉开陈岁身旁的椅子,金属椅脚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陈总!没想到啊,你还真的来了。”少年咧开嘴角,露出两颗犬牙,“竟然你来了,以后‘爸爸’罩着你。”

陈岁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般猛地一抖,扯下兜帽坐直身子。白炽灯在他眼下投出青灰的阴影,冷冽的目光扫过对方眉飞色舞的脸:“吃点药吧。”

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刀片,锋利得能削开空气。

“我吃那玩意干嘛,我又没病。”秦思勉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冷脸,胳膊直接搭上陈岁肩膀,校服布料摩擦出窸窣的声响。他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刚门口那位女生叫什么名字啊?人挺有意思的,长得还挺好看,高高的马尾,穿着校服,显得特清纯,尤其是她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我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她长得特别像那个……那个比较火的叫……章……什么的明星。”

“章若楠。”陈岁抬头四处打量着教室。

“没错,就是她!”秦思勉激动地鼓了个掌,疑惑地道,“她长这么好看,怎么我之前没听说过她?”

陈岁垂眸看着作业本上逐渐洇开的墨渍,声音压得极低:“她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名声不好的女生。”

祝平安刚走过来就听见“名声不好”四个字,她握着水杯的手指突然收紧,杯壁的凉意渗进掌心。“名声不好”四个字像冰锥,扎在去年那个被堵在厕所里骂“公交车”的晚自习。她想反驳,嘴却像被胶水粘住,多少次解释被当成“欲盖弥彰”,现在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靠!”秦思勉猛地后仰,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瞪圆眼睛,瞳孔里映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她就是祝平安啊!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喉结滚动间,突然想起那些在男生宿舍里流传的污秽不堪的传闻,有人说她被很多人上、说她被人玩烂了、说她玩得很花、最离谱的版本是,他们说她是个人都能玩等等,反正说什么都有。导致他对她的名字印象深刻。

秦思勉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四周的人都往他这边看,他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了,小声地道:“我靠,真人跟传闻完全两码事啊……”

“这是谁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

“不知道。”

“虽然我不清楚她在高中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陈岁接着道,“我从来都不会试图从别人口中去了解一个人。”

陈岁的维护像暖光,可她下意识偏过头,怕这光太亮,照出自己满身的“脏水”。

祝平安转身从走廊的后门折回前门,回到了座位上。

“我对这些事不关心,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秦思勉回应道。

陈岁“嗯”了一声,从桌子里取出几颗金色包装的圆形巧克力递给秦思勉。

“喜糖啊!”秦思勉边说边伸手去接。

“爱吃不吃。”陈岁手一缩。

秦思勉连忙道:“我吃,我吃,我又没说不吃。”

他见课桌里还有一部分不同形状的巧克力,便迅速伸手去拿,边吃边往裤袋里塞:“陈总,你怎么买这么多巧克力啊?”

“你土匪啊!”陈岁按住他在桌子里面的手,“连吃带拿的,给我留点。”

“好好好,我不拿了。”秦思勉笑着,露出一对犬牙。

陈岁看着他那犬牙,就想起之前他说,他的下颚两边各有一颗牙齿比较尖,然后他龇牙咧嘴地说:“这是犬牙。”

陈岁开玩笑地说:“这是狗牙,不是犬牙。”

秦思勉故作生气地就要咬他,他只能无奈地接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惹不起,惹不起,毕竟狗牙咬人挺痛的。

下一秒,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走进教室。陈岁松开秦思勉的手,他连着袋子一起拿出来,随即站起身,离他有些距离,从袋子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丢在他桌上,“喏,给你留点。”

“你真是个土匪!说留点就只留这么一点。”陈岁起身,准备去拿回巧克力,秦思勉却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我要迟到了。”

陈岁一脸无奈地坐回椅子上,感叹道:“他还是老样子。”

宝宝们,节奏可能有点慢,剧情也有点平淡,后面就好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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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遇的意义,在于照亮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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