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是这件事件的开始,现在也落下帷幕,但背后的人还是没找到。
再次返回戏院,时恩灿便开始处理这件事件留下的烂摊子,而白清观也在稍作休息后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千里马,快速返回和谢玉馨约好的地点。
谢玉馨也是在京城平息了一些流言,也算是安定下了部分,防止了流言继续发酵。
“福临,我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福临撞进谢玉馨的怀里蹭着。
这么些日子,独鸽一只,待在这小小村子里,太多想念只能藏在咽下的玉米粒里。
“小福临,这么多天可想我了吧。”
谢玉馨将福临捧在怀里。
“谢师姐。”白清观急匆匆骑着马从旁边窜出来,“这些天福临可找到了流言出处?”
福临叽叽喳喳的朝谢玉馨叫了半天,谢玉馨最后皱着眉头说道,“没有找到,但是它说,时恩灿中途过来平息了大部分流言。”
“我也一样,在阳城,也是时恩灿解决后续事情的。”白清观气喘吁吁的说道。
“都是时恩灿处理的啊,那应该是兄长和时恩灿联系上了。”谢玉馨将福临放在自己的肩上,“时恩灿怎么说的?”
这个皇亲国戚,既是最优秀的学子之一,也是曾经距离山神只有一步之遥的人之一。
“谣言于一位死侍口中传出,这件事情他说我不好参与。”
“死侍?”谢玉馨有些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死侍多半是皇室培养。此事只有兄长和时恩灿那些人可以介入,我们确实不便参与。”
事情一下子陷入困境,最后谢玉馨打破沉默。
“太后生辰快到了,你可能需要去和兄长他们取得联系。”
“我现在赶过去,怕是来不及。”
“清观,其实我去京城的时候,看到莫梨霜了,皇上应该是又去请了一次。”
“什么?”白清观脑子似触电一般。
当时光顾着安排书院七七八八的杂事,没来得及告诉莫梨霜,如果自己没回书院,可以用缩地符逃离。
“你现在不管来不来得及,必须去一趟京城,梨霜那边也需要你。”
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加上现在脑子一乱麻,白清观感觉身子都要透支了。
她扶着额头,眼睛酸涩的睁不开。
“清观,先休息吧,明天再出发也来得及。”谢玉馨看出白清观状态不对,连忙扶着她进屋休息。
就算身子再好的人,也经不起这样劳累的折腾,神仙这样也会累死的。
“先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
谢玉馨将被子为白清观盖好,躺在她身侧,像小时候一样,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闻着熟悉的人身上的气息,烦乱的大脑冷静下来,混乱的气息也逐渐平稳。
“都休息会儿吧。”哄完白清观入睡,谢玉馨也在旁边躺下闭目养神。
如果说睡着时的安定是真的,那么现在的烦躁也是真的。
再次回到那个黑漆漆的环境,既没有慌张害怕,而是烦躁,源源不断的烦躁。
本来身边的事情就一团乱麻,现在睡着了又来到了这乌漆嘛黑的地方。
这,还是梦吧?
在这里,白清观能感觉到自己是精力充足的,神清气爽的。
流水,风,烟火与焰火……
一切说不出来的感觉再次出现。
她再次看到了那朵莲花。
摇曳生姿,亭亭玉立,不过是含苞待放,却已勾人心魄。
亭亭玉立水中央,莲心清苦自芬芳。
这样想着,忽然周围的环境变得通透明亮。
脚下是一泓池水,而池中央的莲花已经盛开,莲心散发着幽幽光芒。
步步涟漪步步莲。
白清观向莲花走去,没有下沉,有的是莲叶的托举,莲花的芬芳,是水滴点点,涟漪幽幽。
莲花中的自己,还在沉睡。
她忍不住想上手触碰,却又连忙收回手。
莲花里的自己却睁开了眼睛,欲张的双唇,下一秒就传出沙哑的嗓音,“你要干什么。”
医院里,白琬妙额头全是密密的细汗,但表情却很安详。
时七在床边坐着,轻轻的给白琬妙擦着汗,“这里环境也太差了,回头我升级个病房,这样琬妙能休息好点。”
莫清和也站在窗边,“阿姨,你来的也太快了,我才刚打电话给你没多久。”
“今天刚好陪她爸爸到这边出差,其实我觉得我来的挺慢的了。话说,我好久没看到琬妙这么安稳的睡觉了。”时七在旁边看着,苦笑了两声。
白琬妙看着安静,梦里可不太好。
这都什么鬼啊!
白琬妙在菡萏里挣扎,此刻只想骂出声来抗议。
莲心里是湿润润的,但是她的口鼻却像堵住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四肢被禁锢,怎么也动不了。
直到听到菡萏外传来细微的声音。
花开了,而她也似乎能听到花开的声音。像有感应般,平静下来。
伴着水滴声,菡萏外的人来到跟前。
她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看着面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她既震惊又害怕。
面前的人伸手,她紧张的忘记了挣扎。
嘴巴此时解开了封印,“你要干什么。”
开口的一刻,她自己都感到惊讶,而对面却显得很平静。
“你叫琬妙?”白清观开口道。
白清观在第一次经历后已经不觉得震惊了,她反倒有点好奇这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子。
史书上没有记载关于这种事情,书院的竹简和卷轴里也没有。
师父当时说过,她一直这样过度辛勤,很容易滋生心魔。
如果真的是心魔,她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对方。
“你怎么知道?”白琬妙说着,身下的莲花慢慢沉入池水中,她的四肢解放,能够自由活动。
“嗯?”白清观疑惑的看着她,“你听不到吗?”
“……我好久没看到琬妙这么安稳的睡觉了。”
白琬妙:“……这,居然,能听到声音。”
白清观:“应该吧。”
白琬妙:“你不会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吧?”
白清观:“什么,是,另一个人格?”
对话一时陷入困境。
突然,一阵声响传来,“清观!快醒醒!”
梦境开始碎裂,白光从裂缝中进入。
下一秒,白清观睁开眼,看到了谢玉馨在收拾东西。
下一秒,白琬妙睁开眼,看到了妈妈。
“妈?你怎么来了?”白琬妙愣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妈妈真的来了。
“琬妙,醒啦?要不是清和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住院了。”时七的语气焦急又带了些嗔怪。
听到这话,白琬妙看着莫清和的眼神都变了。
莫清和显然也有点心虚,“那什么,阿姨我先走了,我还有工作。”
“别啊,琬妙爸爸也马上要来了,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呗。”
“不,不了,我走了。”莫清和逃也似的离开了,连门都带上了。
医生走进病房,将时七叫了出去。
“那个,这孩子,在知道要住院时,一直在叫不想住院,我想问一下,她上一次住院,经历什么了吗?”
“她上一次住院,是在省内最好的精神病医院,但是我们当时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在交钱后升级到了最好的病房,没想到她被安排和别人在同一间病房,被病友霸凌,被医院的医生压力。住院后,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她没法求救,之后是我不太放心强行进去看的。但是那个时候,已经一个月了。”
时七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白琬妙临近疯掉的画面。
跪在地上,求着医生换病房,直到看到妈妈的出现,才跪着爬过去,抱着妈妈的腿,只是一直哭,哭到睡着,哭到家人带着她回家。
“好,我了解了,她对住院是有阴影了,可是目前也没有办法,她不是本地人……”
“这个我们会想办法的,给我这个做家长的几天时间好吗?这几天真的要麻烦医院了。”
“啊,好的。”
楼道里响起焦急的脚步声,最后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出现,差点撞上在走廊说话的两人。
男人神色疲惫,年纪这么大的情况下从大老远赶过来,确实有点受不住。
他大口喘着粗气,将手搭在时七肩上,“琬妙呢?我会开完了。”
“在那个病房。”时七将男人带入病房,“琬妙,爸爸来了。”
白文永看到在床上玩手机的白琬妙,才安下心来,“琬妙,来这里也不说,要不是我出差,我都赶不过来。”
“……爸,我想休息会。”白琬妙表情有点尴尬。
“啊,那你好好休息。”白文永也明白,确认真的没事后便退出了病房。
离开医院的路上,两人心事重重,最后随便在医院旁边找了个饭馆,开了个包间,应付了两口。
吃到一半,时七突然开口:“叫初尧回来把这边的房子整理一下,琬妙没法住院的。”
“琬妙这样也不是办法……”
“白文永你什么意思?琬妙也是你孩子,你答应我不会放弃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去叫初尧回来,可以了吗?你不要忘了初尧也是你的孩子,他的前程也一样重要。”
“你还知道初尧是你孩子啊,那他当时不想出国,不想去京市工作,你怎么还是都逼他去了?”
“时七!”白文永声音提高到,“你真是妇人之仁!你不要忘了我是谁!我不可能让白家这么多年的努力断送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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