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曦梦见十岁的微泽在烧情书。
月光从储物间的气窗漏进来,照在小孩踮起的脚尖上。铁桶里的火苗舔舐着粉色信纸,把"致晓曦学长"几个字吞成灰烬。
"泽泽?"梦里的自己站在门口。
小微泽猛地回头,手里还攥着没烧完的信纸残角。他脸上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冷静,但下一秒就瘪着嘴扑过来:"哥哥!有、有蟑螂..."
梦境的最后,是微泽把灰烬埋进花盆时嘟囔的话:
"这样就不会有人抢走哥哥了。"
晓曦惊醒时,手机显示凌晨3:17。
隔壁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微泽的卧室像被台风席卷过。
床头柜上的水杯翻了,体温计碎在地板上,汞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少年蜷缩在床脚,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白色睡衣被冷汗浸透,黏在嶙峋的脊背上。
"泽泽!"
晓曦跪下去扶他,掌心贴上额头的瞬间被烫得一颤——至少39度。微泽在他怀里发抖,睫毛上凝着生理性的泪珠,嘴唇开合着像是在说什么。
俯身去听,只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
"监控...删除...爸爸会..."
— — — —
公寓是四年前微父出国前购置的。
"离学校近,方便照顾。"微母在越洋电话里这样说,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她不知道主卧的墙里嵌着保险箱,也不知道微泽十岁就破解了密码。此刻那个银色金属箱大敞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注射器和标着"MX-7"的小药瓶。
晓曦用毛巾擦着微泽冷汗涔涔的后颈,听见微母在电话那头笑:"等中考结束,妈妈带你们去冲浪看海。"
微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丝溅在晓曦手背上。
《猫咪饲养手册》第37页残片
晓曦在收拾呕吐物时发现了它。
被撕下的纸页边缘参差不齐,像是有人仓促间用指甲扯坏的。残存的内容令人毛骨悚然:
「终极驯养方案」
1. 当哥哥产生离开念头时,启动MX-7加强版
2. 注射后会出现短暂记忆混乱(趁机植入新指令)
3. 关键步骤:
- 引导其认为自己是自愿留下的
- 用疼痛建立条件反射(示例:提及"海边"时诱发头痛)
微晓曦感觉有点头昏脑胀,感觉之前好像听过MX-7这个药物…
他胡乱摇了摇头。
黎明时分,微泽的体温终于降到38度以下。
晓曦拧毛巾时,发现少年手臂内侧布满针孔。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着新鲜的青紫。他轻轻抚过那些伤痕,突然被抓住手腕。
微泽的眼睛亮得吓人,高烧让他的瞳孔扩大成漆黑的深渊:"哥哥看到第37页了?"
微泽问完后真是觉得自己烧糊涂了…好明显。好笨。一点都没有逻辑。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画出一道苍白的线。晓曦看着那道光线慢慢移到微泽脸上,照出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像一排囚笼的栅栏。
"没有。"他听见自己说,"第36页后面就是第38页。"
微泽笑了,松开手陷入枕头:"那就好,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窗外传来早班公交的报站声,晓曦想起梦里燃烧的情书。灰烬落在花盆里,后来那株绿萝长得特别茂盛。
微泽的高烧呓语录。
微晓曦用手机备忘录记下了。
"哥哥的药...不能让别人碰..."
"监控...存到云端..."
最清晰的一句:"要是哥哥发现...就把他锁在..."
最后半句被咳嗽打断。
我看到有个妹妹评论问这是真骨还是伪骨,但是评论被审核删掉了,这是伪骨,可能我没写清楚:微晓曦是被领养的,在他被领养的第三年,微父(微獍)微母(苏芮)他们迎来了自己的孩子——微泽。有人收藏了好感动(哭),如果有人看到这可以评论呀~期待你们的评论!【我写的可能有点乱抱歉,希望大家多多包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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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微夜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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