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街上,皇帝和苏成正走着,突然皇帝叫道:“停住,不去那边,一出宫门,你们这些朝臣就爱把朕往这两条街上带。”
“陛下,这边热闹,都是您爱看的。”苏成道。
“你也和朝堂上那些老家伙一样吗?朕又不是三岁小孩,天天看这些安排好的街景看够了。全国各地都跟这两条街一样亭台楼阁,金碧辉煌的吗?老百姓都穿这么贵的绫罗绸缎的吗?用这些古董盛饭吗?”皇帝埋怨道。
苏成看看来来往往的轿子,小声道:“陛下,这是在大街上,您就不要朕来朕的去,我称呼您为三公子,您就自称我。”
“好,那你就带着朕去看些有趣的东西去,看看那些贩夫走卒,老百姓都吃什么,都喜欢什么。”皇帝道。
“走吧,三公子,好玩的多着呢。”苏成道。
苏成带着皇帝一路来到各种三教九流混迹的街道,杂耍的,卖艺的,卖耗子药的,说唱的,医馆,茶馆,戏院应有尽有。
皇帝看着各种街头艺人,觉得新鲜好玩极了,拽着苏成又看看右看看,苏成道:“我们就在街边吃个早饭,这家豆腐脑尤其好吃,百姓都爱吃呢。”
“好,走,吃去。”皇帝洒脱道。
苏成带着皇帝坐在一家买混沌的摊位前,叫道:“掌柜的,两碗豆腐脑,四根油炸鬼。”
皇帝看着左右两桌的百姓吃的狼吞虎咽,不禁也咽口水,不一会儿,油炸鬼豆腐脑被端上来。
皇帝迫不及待的尝一口,对着苏成笑道:“好吃,比宫里的好吃多了。”
“公子您是没吃过街上的,肯定觉得新鲜好吃。”苏成看着狼吞虎咽的皇帝,道:“公子您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看大家都这么吃,这样大口吃,确实好吃,味足。”皇帝又道:“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你,你就是在街上摆摊算卦的,也是这样的街上,可惜那时候咱们没有在这样的小摊位上吃饭。”
苏成笑笑,眼看着皇帝把四根油炸鬼和一碗豆腐脑津津有味的吃完了,吃完后,抹抹嘴,道:“朕……我觉得还没吃饱,再要两碗。”
苏成笑道:“两碗不行,再吃一碗吧,您不常出来吃东西,一下吃太多,肠胃适应不了,容易出毛病。”
“行行行,一碗就一碗。”皇帝道。
两人吃完饭,继续走在街上,皇帝看着来来往往的摊贩推着满满的货物来回穿梭,有人上坡,他赶忙去后面推一把,摊贩回头道:“谢谢壮士。”皇帝觉得身心舒畅,开心极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闫娘子的茶馆,闫娘子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把右边的房子也租了下来,还雇了端茶的大娘,馆子里的场地宽敞了不少。
苏成带着皇帝进去,熟练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苏成怕自己大声叫唤闫娘子惹来大家注意,难免被人认出来,百姓不能肆意放松,只悄悄到闫娘子跟前交代来两壶茶,一碟花生瓜子,两碟兔肉。
苏成常来闫娘子这里坐,闫娘子也习以为常,知道府尹大人不愿扰民,只听听书。
闫娘子很快上来茶和吃食,道:“二位慢用。”
皇帝看看来来往往的男女客,道:“我今天啊,总算来对地方了,这才是真正热闹的地方啊。”
苏成道:“公子不觉得太吵了吗?”
“不觉得,我刚听见隔壁桌在聊今天一大早,好像看到府尹大人骑马从田间跑过。另一个人说:真的假的,你不会看错了吧。”皇帝笑呵呵道。
苏成不禁也被逗笑,道:“公子可曾听过一句话: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大家你说我,我说你,都是生活乐趣,平常事。”
“这么说,你也背后经常议论朕……我了。”皇帝道。
“那没有,您,我等不敢议论。”苏成道。
“呵呵,别人我不知道,你能不说几句我的坏话?我要听实话,你就说吧,我不生气。”皇帝道。
“那我说说?不行,你先答应,不治罪,我再说。”苏成道。
“好,不生气,不治罪。”皇帝道。
“那我就说了,户部尚书沈吉沈大人,明明贪赃枉法,证据确凿,圣上不仅不治罪,还要继续升他的官,给赏赐,我是不服气,私下埋怨过您。
他故意说要娶我妹子,当众给我难堪,您还向着他,居然答应了。”苏成道。
皇帝听了,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苏成啊,你还真不藏着掖着,你也不是第一天进入朝堂了,这些事情还想不明白?我需要你,一样需要他。”
“我当然明白,明白是明白,不舒服是不舒服,两者并不冲突。”苏成道。
“你要体谅朕……我啊!我也有我的难处。”皇帝叹气道。
正说着,一名说书女子进入茶馆,一阵掌声,叫好声。
两人视线看向说书女子,只听惊堂木一拍,酒馆瞬间安静,女子道:“今儿我们继续说:花和尚倒拔垂杨柳豹子头误入白虎堂。
上回说到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结义鲁智深为兄。
正高兴时,不曾想飞来横祸,女使慌忙来报,说林娘子与人在庙中发生口角。在五岳楼下来,撞见个诈奸不级的,把娘子拦住了。
林冲别了智深,急跳过墙缺,抢到五岳楼看时,见了数个人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栏干边。
胡梯上一个年小的后生,独自背立着,把林冲的娘子拦着道:你且上楼去,和你说话。
林冲娘子红了脸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林冲气冲冲赶到跟前,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喝道:“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
待要下拳打时,认出是本管高太尉螟蛉之子高衙内。
诸位看管,可这这高衙内平日作派。
这高衙内在东京倚仗着自己是高太尉的干儿子,强取豪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京师人惧怕他权势,无人敢与他对抗,叫他花花太岁……
诸位看官,不论古今,这人世间从不缺高太尉此等官员,对圣上那是投其所好,竟捡好听地说,百般讨好,对下那就是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这世道也从不缺高衙内此等人,依仗权势,无法无天,强抢民女,罔顾律法。
看官们你我心知肚明,且看东街上的茶楼,西街上的当铺。看那皇城根上的皇亲国戚,看那威严气派的权贵豪门。
前儿个,就在东直门那,有人抢了别人家的女儿和祖传的一块玉石,说是要买人家的女儿和石头,可是人家女儿是人不是货物啊,人家祖传之物也不卖啊,那人好美色好古董,非要买,买不成,就要抢人抢古董。
哎!大家说说,这人要去告官,能告赢吗?”
“这人是谁啊?”客人不禁问。
“这人是谁,那我就不敢说了,我们继续讲书中故事: 这林冲一看是高衙内,先自手软了。”
“哎!”客人们叹气。
……
“小娘们,别讲了,哥几个今天来会会你。”十几个地皮无赖突然闯进来叫道。
闫娘子一看,赶忙上前,道:“哥几个,怎么了,她就是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得罪你们。”
“臭娘们,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几人呵斥道。
“给脸不要脸了,老娘我还没怕过谁。”闫娘子抹布一甩叫道。
这一闹腾,客人们都纷纷看起了热闹。苏成和皇帝也瞧着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要干啥。
说书女子惊堂木一扔,昂首阔步走到几个地痞无赖跟前,不屑道:“你们是谁,来找我干嘛!”
“找你干嘛,你自然知道,昨儿个在东直门,你打人了,不会这么快就忘了?”领头的泼皮无赖道。
“姑奶奶我打的是仗势欺人,抢人家女儿和财务的小人,怎么了?”说书女子理直气壮道。
“怎么了?你打了人,自然要还回去的,哥几个上,砸了她的场子。”泼皮无赖道。
“慢!这是别人的店,你们冲我来的,咱们出去打去。”说书女子道。
“砸的就是你的场子,给我狠狠的砸。”泼皮无赖道。
“我看谁敢?”闫娘子叫道。
“砸!”泼皮无赖们拿起锤子就开砸,客人们纷纷乱套,说书女子,闫大娘和这十几号人打作一团,客人们有的人跑了,有的在边上骂这些人欺人太甚,有的帮忙也拿起板凳砸泼皮无赖。
说书女子叫道:“闫大娘,对不住了,桌椅钱我赔你。”
“咱们谁跟谁,打完了再说。”闫娘子叫道。
这些人武功都不弱,不像普通的市井无赖,倒像是训练有素的侍卫。
几回合下来,说书女子眼看打不过,对方一拳过来,差点躲不过,刚躲开一拳,后面又有人来了一脚,几人围攻,眼看有人一拳要打到她的脸,这时一个茶杯飞来打在了泼皮无赖的手上,茶杯破碎落地,泼皮无赖转头叫道:“是谁在偷袭?”
紧接着一道青色身影闪过,抱着说书女子的腰转了圈,助她脱离几人围攻,随即一脚把叫唤的泼皮无赖踢倒在地,疼得他捂着肚子直打滚,又出脚三下两下打退了围攻的几人。
还坐在后面看戏的皇帝,不禁叫道:“好功夫,这女子是谁?”
苏成早已看清,不是萧逸歌是谁,真是哪里都有她啊,道:“她就是圣上亲封的蓑衣雨剑萧逸歌萧捕头。”
“哦?是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皇帝惊奇道。
几名泼皮无赖迅速围住萧逸歌道:“你又是谁?爷的事你也敢管?不想活了吗?”
萧逸歌拿出腰牌,道:“顺天府捕头,你们当街寻滋闹事,是不是该跟我走一趟衙门。”
“哈哈!哈哈!哈哈!”几名泼皮无赖笑道,“新来的吧,衙门里的人敢管我们?告诉你吧,衙门就是我家主子开的,别说你一个什么破女捕头,就是顺天府尹来了,照样由得我砸!”
苏成轻轻一笑,皇帝表情已变得极其愤怒。
萧逸歌笑道:“是这样么?我倒是想听听你后面的主子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一名泼皮无赖靠近萧逸歌,悄声道:“我们后面是相府和尚书府的人,识相的就赶快离开。”
萧逸歌清清嗓子,故意大声道:“原来是相府和尚书府的人派你来砸老百姓的茶馆的。”
那人听到萧逸歌大声叫唤,怒道:“你的捕头怕今儿就干到头了,哥几个一起上,收拾这个不知天地厚的捕头。”
几人瞬间攻击萧逸歌,萧逸歌展开拳脚,出掌出脚干净利索,又击中要害,力道十足,五六个人片刻被萧逸歌揍得倒地不起,疼得嗷嗷直叫,萧逸歌道:“不想走着去衙门,那就爬着去衙门。”
皇帝惊呼:“好厉害狠辣的身手,怕是大内高手也比不过啊。”
还剩几人和闫娘子撕打在一起,有两个也被闫娘子揍得满地找牙,那几个看到同伴都躺在地上,觉得应付不过来,叫道:“走,回头再收拾她。”
刚要跑,就听后面有人道:“休要跑。”那几人不理会背后的声音,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跑。”
苏成和皇帝急奔到门口,堵住门,苏成道:“刚才有人说顺天府尹来了都没用,我倒要看看我有用没有。”
这时店里还有一些看戏的客人惊呼:“真是苏大人啊。”
那几个泼皮无赖也认出苏成,其中一人立马陪笑走到苏成跟前,温和道:“苏大人是要得罪相府和尚书府吗?哥几个这就走,不给您添麻烦。”
苏成笑道:“看看这店里,被你们砸成什么样了,这麻烦已经添的够大了,这会再说不添麻烦,晚了。”
“苏大人不会要抓我们去衙门吧。”一人道。
“要不然呢?把人店砸成这样,总得有个说法吧。”苏成道。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听您的,哥几个,走。”说完就要走。
苏成皇帝丝毫不让,几人不认识皇帝,以为陌生人,冲上去就和皇帝打起来了,皇帝自幼学武,自然也能打几个来回,只是他平日都是侍卫陪着练,不可能伤着他,自然大多是花架子。
苏成也冲上去大家又打在一起,几人并不想打伤苏成,只想脱身,所以就是用尽全力攻击不认识的皇帝,眼看一脚要踢到皇帝,苏成赶忙拉开皇帝,皇帝怒道:“这清平世道的,还有王法吗?”
说完挽起袖子要大干一场,冲上去又与几人打到一起,几人被激怒,使出全身劲力和皇帝苏成对打,一人叫道:“苏府尹,我们无冤无仇的,不想跟你起冲突,放我们走吧。”
苏成道:“这会子,我说了可不算。”
几人看皇帝纠缠的厉害,被惹怒,更是要和皇帝分出个胜负,转眼间皇帝就不行了,一人抡着大锤眼看要打到皇帝的头上,萧逸歌赶忙飞身过去拽住他的手腕,给了膝盖一脚,那人瞬间倒地不起。苏成拉开皇帝,道:“好险啊!”
萧逸歌叫道:“看来今儿你们是回不去了,苏大人在这,这衙门是非得走一趟不可。”说完抽出腰间的长剑,道:“我不客气了。”说完飞身上去,唰唰几剑,几人就受伤的受伤,倒地的倒地,完全用不着皇帝和苏成插手,皇帝顿时惊呆,道:“好剑法。”
这时巡街的衙役赶过来,叫道:“谁在这里闹事?”领头衙役鲁松看到苏成,立马拱手道:“大人。”
苏成指着倒地的十几个人,道:“全部带到衙门。”留几个人帮闫娘子把桌椅板凳归置好。
“是,大人!”衙役道。
十几名倒在地上的泼皮无赖都被衙役弄走,这下世界才清净了。
说书女子走到苏成跟前行礼道:“小女子拜见苏大人。”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皇帝问道。
说书女子看看皇帝,又看看苏成道:“回大人,这几个也说了是因为昨天东直门的事,昨儿个在东直门,有一对父女从那经过回家,被相府的严绍宗严公子和一位沈公子拦住去路,那严公子说是看上那女子脖子上戴的一块玉了,要买,女子的爹就说这是祖传的,我们不买,那严公子听了并不放弃,硬要拦着那女子不让过路,那女子急了,就推了他一把,那严公子更是来了兴趣,对身边的跟班道: 这小娘子有意思,把她请到府上玩玩。
那女子爹一听,这还得了,于是赶紧下跪求严公子放过,说玉他们不要了,就送给严公子玩,那严公子不依不饶,道:现在知道跪了?晚了,人和玉我都要,并且一分钱不给,你呀要和我攀亲家了,说完就要拽着女子走,那女子爹一气之下起来就要打严公子,不料被他手下抓起来按在地上打。
我昨儿个说完书刚好路过那里,看到当街这么欺负人,就气不过上去与他们打起来,昨儿那几个家丁都不是我的对手,很快就被我打翻在地,严绍宗一看,怕自己也被打,拉着身边的沈公子拔腿就跑了,父女俩这才回了家。”
说书女子叹了口气道:“就是这么个事,今儿他就是派人来找算账,这以后啊,我怕是不能出来说书了。”
皇帝听后愤怒道:“你,你照样说书,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谁最大。”
说书女主听到这个陌生人这么大口气,只是摇头笑笑。
苏成道:“这位三公子说的对,你就继续说你的书,我专门派衙役就在这门口守着,谁来闹事就抓谁,这相府上头是皇上,我会禀告皇上的。”
说书女子脸色又阴转晴道:“别人我不信,但我信大人的,就不信皇帝真不管我们老百姓是死是活了,不过听说这严绍宗母亲可是宫里头的公主娘娘,我就听天由命吧,反正人已经是打了。”
“放心吧,你今儿算是遇到贵人了,不会有事的。”苏成道。
说书女子想到刚帮她的萧逸歌,转头走到萧逸歌跟前,也忙行礼,萧逸歌扶起她道:“不用这么客气。”
“刚刚谢萧捕头了。”说书女子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这是衙门里人该做的事。”萧逸歌道。
苏成和皇帝离开。萧逸歌,说书女子,衙役们都帮忙归置完桌椅板凳,这么一闹腾,客人也走完了,待衙役走后,说书女子心中过意不去,拉着闫娘子道:“这些摔坏的茶杯,我买给你。”
萧逸歌笑道:“放心吧,这茶杯得那群泼皮无赖赔。”
“他们能赔?”
“铁定能赔,今儿跟着苏大人身边的公子我看啊不是一般人,你们就等好消息吧。”萧逸歌道。
萧逸歌离开茶馆,觉得折腾累了,就回了家。今儿她不当值,因此并不想去衙门,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加班这种活,谁愿意干,明天去了再看情况。
第二天一大早,萧逸歌马蹄轻快去往衙门,一进门,就有一个公公满面笑容道:“你就是萧捕头吧!咱家奉圣上之命,来给萧捕头宣旨。”
萧逸歌一脸懵,只听公公道:“萧捕头接旨吧。”
萧逸歌半信半疑地跪下行礼,公公展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昨儿个在茶馆,萧逸歌救驾有功,朕欣赏正义有才能之士,封萧捕头为锦衣副千户,带着朕的上方宝剑,随都察院左都御史苏成一同下江南体察民情。”
萧逸歌恍然,昨天跟着苏成的原来是当今圣上,难怪苏成总是护着怕他受伤。
“还不接旨,该叫你副千户了。”公公道。
“草民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逸歌道。
“说错了,副千户是从五品的武官,您应该说臣了。”公公道。
“是,臣接旨谢恩。”萧逸歌道。
“这就对了。”公公把圣旨交给萧逸歌,萧逸歌起身站起来,公公凑近萧逸歌道:“皇上还有句话要跟副千户说,圣上说: 朕知道,萧逸歌是江湖侠客,有一副侠义心肠,此去江南,跟着苏大人,保他平安,就是保一方百姓平安,这就是天下最大的侠义,朕会感激她的。”
说完,公公又道:“副千户,圣上器重你啊,你要好好干。行了,咱家走了。”
“公公慢走。”送完皇帝身边的公公,萧逸歌拿着圣旨,想着皇帝说过的话,在心中道:“不愧是皇帝啊,说话会拿捏人的心思,教我什么是侠义,用权力行侠义之事,才是最便捷,见效最快的。”
不一会儿,苏成回来,看着萧逸歌手里拿着圣旨在院里来回踱步,笑笑道:“你不会是想着怎么抗旨不遵,离开我吧。”
萧逸歌笑笑道:“皇帝赐我尚方宝剑跟着你,保护你,可见天子还是宠你啊。”
“不给点甜头,谁甘心被用啊,你说是不是?”苏成道。
萧逸歌不答,苏成又道:“我要搬家了,此去江南,顺天府尹的位置,圣上肯定是要重新派人接手了,圣上赐我府邸,我只要了一座小院子,几间瓦房,庭前能种些花花草草就行,许管家就留在顺天府衙跟着新上任的官员,吴妈跟着我做做饭就成,我和柔婉整天都忙叨叨的,也没时间做饭。”
萧逸歌看看他,道:“其实这世道,人人都想要锦衣玉食享受生活,你也不必委屈自己。”
“人各有志,我所求不在此,有个小院子,已足矣,我住着踏实。”苏成道,“你去叫柔婉回来,我叫了车夫,一会来搬家,让柔婉收拾收拾她的东西,看要带啥。”
……
晚饭之前,苏成苏柔婉终于忙活完,搬了新家,第二天,苏成和柔婉买了许多花草移植在院里,因是夏天,也买了水缸里养的的莲花。忙活完后,两人满头大汗,吴妈端来水放到院里的石桌上,两人擦擦汗,喝着水。
柔婉道:“随后在院里再搭个秋千架,明年春天再移植一棵梨树,再搭个葡萄架,就齐全了。”
苏成笑道:“好。”
吴妈看着小院子,道:“大人怎么官升了,住得院子反倒变小了,别人当大官,都是亭台楼阁的,大人你是变茅草屋了。”
苏成笑道:“茅草屋好啊!”
吴妈笑道:“这要是在门上挂个匾,写上苏府二字,也不气派啊,这哪里像府啊。”
苏成笑一笑道:“这还真是个问题,那就不写府了,既然是茅草屋,杜甫有草堂,苏轼有雪堂,我们也写堂,就写: 春晓堂。
苏东坡有诗云: 解鞍欹枕绿杨桥,杜宇一声春晓。
人生如梦,希望梦醒后,总能看到明媚的春光。”
吴妈笑笑道:“春天好,春天暖和。”
苏成给柔婉说了他和萧逸歌要去江南的事,没想到柔婉听后说她也想去。
苏成笑道:“我们是去办差,不是去玩的,很辛苦的。”
苏柔婉道:“我也不是去玩的,你们一路上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我可以给你们看病,照顾你们,再说,如果沿路遇到个病人瘟疫什么的,总得有个大夫吧,还有万一遇到个尸首,需要验尸什么的,这不是现成的吗?”
苏成一想,说不定还真就需要一个医生,对柔婉道:“那你不准喊累,要紧跟着我们,路上也不见得就安全。”
“这么说你答应了?我就说哥哥最好了。”柔婉高兴道。
“都没带你出去玩过,这次就带你见见世面,散散心。”苏成道。
“我都说我有用的,不是去玩的。”柔婉道。
“好!知道了。”苏成道。
夏日的傍晚,余晖洒在小院里,月季花盛放,蜂蝶环绕,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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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升副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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