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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神明的花叶撒向全城

复越盟寒气森森的地牢深处传来痛苦的喘息声,长孙千里被绑在十字铁架上,死死地咬着牙关,他太了解关培风了,他享受猎物临死的求饶声、痛喊声,能让他的血脉喷张,情绪**,他享受掌握别人身体、生命、还有思想的感觉。

他把关培风的手砍了,关培风没有赶去治也没有跑回水城,而是把他拖到地牢里,关培风恨他恨地迫不及待,恨的马上就想折磨死他,恨的要让他尝尝十倍以上的痛苦!关培风骂了他多久,就用十字刺刀捅了他多久,长孙千里都咬着牙不喊一声。

临死前,他不会让再关培风从他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情绪也不行。

长孙千里脑袋垂着,脸色惨白的就像一张纸一样,架子上的两只手也耷拉着。

四肢各开了一个口子深可见骨,汩汩淌着鲜血,地上流了一滩的新鲜血液,关培风面目狰狞,活像个恶鬼,恨声道:“把他的脸给我抬起来!”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风客伸手捏住长孙千里的下巴,关培风瞪着眼睛凶相毕露,把一个东西塞进长孙千里的嘴里,恶狠狠道:“把药吃了!我不要你马上死!我要你慢慢的死!我要你慢慢的死!!”

长孙千里直接把药丸吐在地上,不停地笑,不知道是在笑关培风还是在笑自己,都挺可笑的。

关培风拼命的想要得到什么,却什么也得不到,他拼命的想证明什么,却什么也证明不了。

世间何人终得鹿?不过终日梦为鱼。

关培风听见他蔑视的笑声勃然大怒,直接把玉瓶里的药丸全倒他嘴里,拿过旁边的十字刺刀捅进他的嘴里,把药丸全都捅了下去,狠恶的样子就像是要把长孙千里生吞活剥,拆骨揭皮。

长孙千里是他养大的,没有人比他更懂怎么治他!

风客死死捏住他的下巴,关培风用十字刺刀使劲的在他嘴里搅,满口的鲜血呛到喉咙,呛到鼻子,呛到几欲呕出,极近癫狂的声音传入耳膜:“我让你笑!我让你笑!我把你废了!!我看你跟个乞丐一样在大街上爬的时候还笑不笑的出来!!”

关培风龇牙咧嘴道:“没有任何可以违背我、忤逆我!尤其是你,长孙千里!你就是我养的狗!狗可以咬主人么?不可以!!”

“五岁就把你带在身边,贴身照看就养出这么一条忘恩负义反咬主人的狗!你个畜生!!”

“我要让你手不能拿,脚不能走,眼不能看,口不能言!我要让你听听所有人是怎么嘲笑嫌恶你这个废人的!!”

“我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你不是爱风度么!你不是爱矜贵么!我让你变成一个残废!!变成一个臭乞儿!!让你变成地上的一滩烂泥!!!”

关培风太了解他了,太知道怎么治他了。

生不如死,长孙千里痛苦的唔咽着,喊都喊不出来,眼泪顺着眼尾滑落,浸湿了眼睛上的白色锦带。

关培风不停的折磨他,直至另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地牢里,走到关培风近前,道:“宗正,可以走了,有人来了。”

关培风看了架子上半死不活的的人一眼,把刺刀甩在地上。

“走。”

司决明带着王府死士赶到时候,看着复越盟这遍地的尸体顿时有些脑袋一片空白,宿风看的脸色大变,道:“找人!!”

这一喊声,几十个死士顿时四处散开,跑向各处。

突然看到旁边莲花石台边上,一把剑孤零零躺在血泊了,司决明抬脚跑了过去,是断水剑,这把剑他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他不会扔了自己的佩剑的,司决明顿时有些站不住脚。

“王爷!找到了!!”

司决明看到那个叫喊的人是从地牢那边出来,赶紧奔了过去,几分钟秒的脚程,司决明觉得比一辈子好像还要长。

奔下地牢的时候司决明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被人从架子上解了下来,低垂着脑袋无声无息的样子,让他的脑袋轰地一声,耳边只有无尽的耳鸣声让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司决明颤抖的跑上前去,看着他白衣上都是刀痕,雪衣被染的绯红,嘴巴也在不断溢血,司决明连呼吸声都停止了,木纳的声音从喉咙发出:“千......千里。”

司决明双手哆哆嗦嗦的把人从他们身上搂了过来,长孙千里身上一点劲都没有,直接倚在了地上,司决明抱着他,扶住他的瘫软的脑袋,双手和身上都沾满了他的鲜血。

司决明害怕极了,没有一刻有这么惶恐和绝望过,感觉灵魂都被撕扯开了,司决明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千里……千里,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你要杀了我么?你要我死么?”

说着说着模糊了视线,颤抖了声音和身体。

宿风看着长孙千里四肢都被挑了经脉,白衣一片血红,刺眼夺目,瘫在司决明怀里,不知道是被折磨了多久,宿风站着的脚都有些抖了,如果那时候拼了命把他拦住,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扶光耀上前俯身探了探长孙千里的脖颈,赶紧道:“王爷!他没死!!赶紧走!”

听了扶光耀的喊声司决明才惊慌的回过神,把长孙千里抱了起来往外跑去,扶光耀驾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王府,宿风已经骑快马先行离去,司决明带着长孙千里回王府的时候,宿风已经把禹城最有名的大夫找来在王府里等着了。

这一晚上整个王府都是一团乱麻,凌乱不堪,因为他们的王爷疯了,王爷带了一个人回家,是他的爱人,他爱人快要死了,他情绪崩溃,破口怒骂了一整个晚上。

来一个大夫骂一个大夫,大夫说没得治了,王爷提着刀要去砍人家,十几个护卫上前都差点拉不住他,大夫开了点药就跑了,王爷就开始砸东西,要把所有东西全拆了,要把所有东西全毁了。

最后疯的拉了几十桶煤油全倒复越盟里,一把火把满地的尸体和整个复越盟烧了个精光,火焰冲天黑夜照的跟白天一样,巡抚带来几十个士兵、衙役灭了一晚上的火,火灭完复越盟也差不多烧成灰了,又开始搬运焦尸。

他们都以为司决明杀光了里面的人又一把火烧了,但他是个王爷,杀人放火他们也都憋着,不敢说什么。

也算不止是王府被他闹翻了,洛西州都快被他给掀了。

司决明疯了一个晚上都没睡,所有人也都没睡,不停地熬药、不停地找大夫、不停地烧水、不停地找灵草、找丹药、跟着灭火、交接、算账百事缠身。

可是只有司决明一个人的脸色难看的就像鬼上身一样,祥吟给长孙千里换衣服包扎伤口的时候,整个手都是抖的,不是因为他是女子而害羞,抖是因为害怕。

长孙千里全身都是血窟窿,肩胛骨的伤更是穿透到胸膛,手脚的刀伤深可见骨,气息微弱,行将就木,无声无息的样子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可是司决明不放弃,他就算还有一丝气司决明都要把他吊着,不让他死。

看着他痛苦悲愤的样子,整个王府都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所有的人都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庄严又带着一丝清闲的王爷府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压抑过,在夜幕的笼罩下更加迫人,黑暗裹挟、侵袭着王府,难以释放。

扶光耀和宿风守着下人们熬了一个晚上的药和参汤,这些事本不要他们做,可是长孙千里对王爷来说太过重要了,没有人有心情闲的下来,心头不敢有一丝懈怠。

长孙千里根本喝不下去,司决明给他喂药的时候倒了他满身,急的把碗直接摔了,厨房里的药一直熬,司决明端着碗一直灌,祥吟接了一晚的上热水,守了一夜。

折腾到了辰时,扶光耀又端着一碗药汤进来,司决明接过来一口一口吹凉,舀进长孙千里嘴里又从嘴角流出来,煎熬了一个晚上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司决明道:“祥吟,你把他嘴捏开。”

祥吟捏了捏拳头走上前去,弯下腰伸出手轻轻的捏着长孙千里的脸颊,脸颊被挤到一起,嘴唇张开后,司决明舀了一勺药汤倒进他的嘴里。

等看到药又从嘴角流出来的时候,司决明一下把药汤碗“哐”的一下重重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药汤溅了满茶几,伸手就开始拽长孙千里,崩溃大喊道:“长孙千里!你给我起来!你别给我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他妈给我起来!!”

长孙千里被他扯的身型偏了偏,祥吟和扶光耀赶紧上前去拉司决明,祥吟着急的喊道:“王爷!你别这样!王爷,你别拉他。”

扶光耀紧紧扯着他的袖子,道:“王爷!他身上都是伤,你别拉他了!!”

听了他的话,司决明顿时放开了手,浑身的力气泻了个遍,跌坐到床边的脚踏上,祥吟赶紧上前给长孙千里理了理被扯弯的身型,轻轻扶着着他耷拉在床沿的手臂,端放到了他的身侧,掖紧了被子。

宿风走进来看到司决明跌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抱着个脑袋缩在一起,犹豫片刻后,还是道:“王爷,巡抚来了,在明堂等你。”

司决明顿时抬头,有些克制不住火气,道:“他来干嘛!?”

宿风有些犹豫,因为长孙千里的事王爷寝食难安,闹的不可开交,哪有空管其他闲事啊,可是那个巡抚又不肯走,吞吞吐吐道:“因为......疫病,洛西州百姓自行组织了一个祭天游行,现在在城门处闹的沸沸扬扬,那个巡抚.....来跟你商谈......”

果然就听司决明勃然大怒,爆喝道:“关我什么事!操他妈的!让他赶紧去死!!”

“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想让我送他上路!!!”

“......”

扶光耀赶紧拉着宿风走了,两人站在院子里,扶光耀道:“都这样了,你找他说这些破事做什么?”

宿风烦的直皱眉,道:“哎呀,还不是那个巡抚,要死要活的非要见人,我都跟他说了王爷有事,现在什么都管不了。”

扶光耀喘了口气,无语道:“现在疫病这么严重,还要聚集游街,人要找死阎王爷都没办法,谁拉得住。”

宿风“嗯”了一声抬脚走了,道:“我去把那个巡抚赶走!这么点事都解决不了做什么巡抚,让他们自己整去,爱死死,死光拉倒。”

司决明看着长孙千里静静地躺在床上,搓了搓脸颊,起身坐到了床榻上,摸了摸茶几上的药碗还是热的,司决明伸手把长孙千里扶起身靠在自己身上,不断调整姿势,让长孙千里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头微微仰着。

抬手轻轻掰开长孙千里的下巴,祥吟把药赶紧端了起来,一小勺一小勺往他嘴里送,司决明知道他的嘴里有伤,一直连看都不敢看,现在他仰在自己怀里,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巴里血糊糊烂了一片,痛的整个心都纠在了一起,手掌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就这么一会长孙千里肩膀的穿透伤就浸出血来了。

司决明赶紧把长孙千里放了下来,耳朵里一片轰鸣声,仿佛脑袋里有一个铜锣不停的响,止不住惊慌颤抖,声音都开始发慌了:“祥吟!我压到他伤口了!我压到他伤口了!”

血越冒越多,染红肩头一大片,祥吟赶紧去脱长孙千里的衣服,手止不住的哆嗦,但还是开口安慰道:“王爷!你不要急!你不要急,我……我看看,我看看!”

扶光耀进来后看见两个人着急忙慌的满头冒烟,赶紧到桌子上拿了止血粉递了过去,祥吟手不停的抖,拆开被血浸湿的纱布,血还是不停的冒,祥吟直接把整瓶之血粉全倒了上去,接过递过来的干净的纱布,拆开后把那不停冒血的伤口紧紧的裹上了。

看着长孙千里脸颊苍白,毫无血色,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床上,任人摆弄,司决明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他什么事也做不了,干不了,脑袋钝的一片空白,整个人浑浑噩噩,惶恐不安,惊慌绝望。

这边的白泽道观也是忙活了一整个晚上,所有人都在抄药方,疫情的药方,就连白泽也被温笺霖拉着抄药方,一把治病药方试出来,温笺霖就迫不及待的要解决这件事,一刻都等不了。

没睡觉的白泽骂骂咧咧了一个晚上,所有人的耳朵都要被他骂聋了,虞千洛想说还是赶紧让他去睡吧,她多抄几张就是了,就是温笺霖急的不行。

二十几个人连夜抄了数千多张,手酸的不听抖,像发了癫痫,麻木的都快没知觉了。

温笺霖半夜的时候问白泽能不能给他变几张出来,白泽又是一通破口大骂,什么无中生有不能行!异想天开你最行!叽里呱啦一大推,温笺霖为了大家的耳朵着想赶紧闭嘴了。

一大早温笺霖就把药方装了一大包袱,独身一人跑下山了,温笺霖走到洛西州城门处的时候惊的停在原地,密密麻麻的人流如海波,城楼下方摆了一个四米多高的祭坛,周围挤满了人。

感觉洛西州一半的百姓都来了,温笺霖从未看过这种景象,也算是空前绝后,万人空巷了,海浪一样的呼喊声,一波高过一波。

温笺霖跑上前去,随便抓了一个人,道:“你好,我问问,这是在做什么呢?”

那人道:“这你都不知道啊?筹划好多天了,祭天游神,祭祀大典,希望神明能驱赶瘟疫,缓解困境。”

“是啊,是啊,大家都快点去拜拜。”

“人太多了呀!挤都挤不进去!”

温笺霖看着远处上面一人多高的神像,怎么这些人比白泽老头还神神叨叨呢,祭天要是有用,世界上还有苦难么?温笺霖抓了抓包袱,看着周围的人,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时机么?

他要是一张一张发那得发到什么时候,而且他也不能露面给别人看见,温笺霖看到上面的神像,转身跑了。

进到一间首饰堂铺里,一眼就看到了上次他买过一摸一样的半脸镂空面具,道:“老板,这个面具这么多的么?”

老板笑呵呵道:“没有,就只有两个,哎,你不是上次买面具的么?怎么你又要买啊?”

温笺霖点了点头,道:“嗯嗯,要买面具,那就还是这个吧。”

老板笑呵呵的包起来,问道:“好的好的,那你之前那个呢?”

温笺霖赶紧从袖兜里掏出了银子,道:“之前那个放在了别的地方,老板不用包了,我现在就要带。”

老板把面具递了过去,道:“好嘞,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刚要关门呢,今天可热闹了,我要去看祭天游神,顺便拜拜,你没去看啊。”

温笺霖结结巴巴道:“我......我不去,不看。”戴上面具赶紧跑了。

人头攒动的人流里多了好多的□□的官兵,个个满头大汗,温笺霖看到官兵中间有一个穿红色朝服带官帽的人,满脸的焦急,温笺霖穿梭在人群里绕到了城墙边上,看到登城阶梯上官兵都比平时多了很多,守着阶道,温笺霖皱了皱眉,他们守在那里还怎么上去。

温笺霖在周围张望思索着,随即抬脚走到城墙边,看到好几辆板车停在那里,上面铺满了稻草,温笺霖翻了翻只有稻草,他把周围所有的木柴、板块全部堆到了稻草上,堆的一人多高。

周围乌央乌央的,没有人关心他在做什么,温笺霖抬脚走到祭坛边上,铺了满地的蜡烛,温笺霖随手拽了一根,走到板车边,温笺霖心脏狂跳,偷偷摸摸的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关注他后,直接把蜡烛扔在了稻草里,便闪身离开了。

温笺霖跑到了登城阶梯边上,观察着板车那处,果然没一会儿,就冒烟了,等火窜起来,才有人发现。

“着火啦!着火啦!!”

“救火啊!!”

温笺霖挑了一个离登城阶梯近的地方,果然这边的士兵一看到着火全跑过去了,温笺霖提了提嘴角,勾着腰偷偷摸摸的溜了上去。

温笺霖看到下方的神像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了,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又小又密跟庞大的蚁群一样,还看到有人在跪地朝拜,温笺霖爬上城墙,直接跳到了祭坛上面,躲在了神像的帷幕后面。

“神像上有人!!”

“什么!??”

“谁在上面!?”

温笺霖听到台下已经有人开始讨论了,身型往帷幕后面躲了躲,紧张的手都开始发抖了,温笺霖直接打开了包裹,看着数千张药方,温笺霖抓了一把直接从神像后面甩了出去,长风把纸张卷的到处都是,满天飞舞。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飘下来了?”

“是疫病药方,疫病药方啊!”

“是不是神明显灵了,上天送给我们药方啊!?”

“什么神明啊!我看到有人在上面啊!”

“这个有用么?有大夫么?看看这个有没有用。”

......

下面人群沸腾,高呼万喝,温笺霖一把把的把药方甩了出去,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个人试药方,知道这个药方有用,那么这张药方第二天就会传遍整个洛西州。

祭天游神招来了真的神明,数千张药方漫天飞舞,摇曳生姿,下面的人全都伸手去接,狂风卷过,药方就像圣洁的白花飘向洛西州的每一个角落,绚烂而盛大。

为世人登上神坛,手中的花叶撒遍全城。

“我看到那让人了,他带着面具!”

“在哪啊?哪有人啊?”

“他躲在神像的红幕布后面!”

温笺霖把药方撒完后,转身踩着高架上一把翻身跃进了城墙内,立马弯下了腰,许多人都看见了那一抹身影,和那个乌黑的镂空半脸面具。

温笺霖勾着腰跑到城墙另一侧,把面具脱了下来塞进了包袱里,随即听到一阵脚步声,温笺霖闪身直接躲到了角楼里,官兵上来找人了......

下面的人群有些暴动,呼喝声更大了,许多百姓冲破了登城阶梯也跑上来找人,听着脚步声熙攘声越走越近。

吵闹声从角楼一晃而过,往神像那边跑去,温笺霖走出角楼混进了人群里,走了几步直接转身往另一侧的登城阶梯上正大光明走了下来。

看着他们拿着药方议论纷纷,这么多天这件事终于有个解决了,洛西州也不会有人因为疫病再死了,温笺霖松了口气,转身往复越盟的方向走去。

这么久没回去,关培风应该以为自己跑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要杀了他,温笺霖重重喘了一口气,背着个包裹向扶越盟的方向走去。

温笺霖踱步走了两柱香才到,一眼看过去望到远处的复越盟,瞬间觉得不太对劲,温笺霖赶紧抬脚跑了上去。

“......”

“我的天呐......我的天呐。”

“我的天呐......”

温笺霖一整个膛目结舌,脸上的表情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惊的也只会说这一句话,原先脑海中的场景并未如约而至。

此刻,映入眼眶的是,整个复越盟被烧的乌漆麻黑,一座大山一样倒在那里,所有东西全部毁灭殆尽,付之一炬,入眼之处皆是面目全非,有些地方还在冒着青烟,到处都是黑灰水,看样子火也才扑灭不久。

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笺霖踩着倒在地上的大门板走到里面,欣赏着这一出普天同庆的旷世巨作!不禁想这是谁干的?这是哪个神仙?还祭什么天?游什么神啊?洛西州的百姓都应该拜这位不知名的大神,简直是造福苍生。

温笺霖抿了抿嘴巴,看着一片狼藉,没有一处完好,有点想笑的在地上打滚,关培风那个家伙儿应该气疯了吧!

但凡你看到温笺霖的表情,那绝对是幸灾乐祸。

温笺霖看到石地板上除了乌黑的脏水还有斑斑血迹,不会人全死光了吧。

温笺霖欣赏完赶紧走了,走出洛西州的城门,往山上走去,复越盟没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可是不知道关培风怎么样了,关培风要是没死,是不是还是会回来找他?不管怎么样复越盟没了,事情也算慢慢变好,温笺霖低着个脑袋思绪纷飞的走在山路上。

“笺霖。”

温笺霖听到熟悉的声音赶紧抬头了,前方有一人影,身披轻甲靠在一棵树上,远而望之,皎若太阳盛朝霞,肩若削成,明眸璀璨,俊逸无双。

温笺霖一瞬间的呆愣后赶紧冲上前,喊道:“哥!”一把扑到他的怀里,一脸的兴奋红晕,激动道:“哥,你怎么在这啊?”

温子鹤看着怀里的人,提了提嘴角,两根手指从袖口里夹出一张纸举着,两人视线相撞,只听他道:“我听说有个少年在城墙上撒药方,那个少年脸上带着乌黑的半脸镂空面具。”

温笺霖看了看他指尖夹的药方,缓缓放开了手,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温子鹤打开药方,拎着药方竖在温笺霖面前,柔声道:“你是不是傻,这纸张中间有个淡淡的红色印文,我问过了,只有洛西州城外的白泽道观才用这种纸。”

“我只是来碰碰运气,不过运气很好。”

温笺霖看向他的眼眸,提起嘴角笑了笑,一脸的娇羞,随即看到他的装束,问道:“哥,你怎么穿成这样那啊?”

温子鹤道:“我跟蒋星慕去参军了。”

温笺霖睁大了眼睛,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道:“为什么啊?那家里怎么办?”

温子鹤拍了拍温笺霖的肩膀,道:“我不会一辈子参军,等关培风死了,所有事情解决了,我就带着你一起回家。”

温笺霖捏了捏衣袖,战场上刀剑无眼,九死一生,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那个时候自己也是毫无商量的就跑了,他又能要求温子鹤怎么做,怎么选择呢,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微不可觉的叹了一口气,随即道:“那你知道么?复越盟已经没了,被烧的个精光。”

温子鹤道:“嗯,溟亲王烧的,里面抬出来一百多具焦尸,至于是不是他杀的就不知道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

温子鹤道:“不清楚,想来是出什么事了,不过复越盟是关培风那贼人的窝点也早就有风声了,被灭了也是早晚的事,还好你走的早。”

温笺霖赶紧问道:“那......那里面有关培风么?”

温子鹤道:“烧成这样谁认得出来,但是水城已经沦陷了,关培风已经在那边焚烧官府,杀戮官吏,占领了城池,蒋家也已经接到圣旨,我会与蒋星慕一同前往。所以不管他死没死事情都没有结束,如果他死了事情还能早点解决,如果他没死……”

闻言,温笺霖瞪大了眼睛,犹如五雷轰顶,结巴道:“是……是真的么?怎么......怎么可能呢?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会这样……”

长孙千里早就跟他说过这些事,可是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缓不过来。

如果关培风没死战火就会四处蔓延,他占领了城池,水城虽然比不上洛西州和禹城那般繁华,但是山水陆三栖,相扶相依,矿产丰厚,地势也广阔无垠。

只要能好好整治调改建设,发展也不会比洛西州和禹城差,水城还是个鱼米之乡,关培风就有了源源不断的资源,那……温笺霖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温子鹤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摸了摸了温笺霖的脸颊,道:“别想了,这些事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现在住在白泽道观么?你想回家么?”

温笺霖摇了摇头,现在形式更加不好了,已经开战了就更不能回去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躲着等着,开口道:“白泽那个疯老头收我做徒弟了,我还是......先在他那窝着吧。”

温子鹤笑了笑,疑惑道:“疯老头?徒弟?”

一不小心又想到一个疯乞丐骑他身上往他嘴里塞蟑螂的场景了,温笺霖一阵头皮发麻,阴影,毕生的阴影!开口道:“哎呀,别提了,你不知道他有多疯,可能是修道修魔怔了。”

温子鹤眉头微蹙,一只手撑着手肘,另一只手抚着嘴唇,一脸不太好的样子,道:“那你做他的徒弟,不是一起跟他修道了?修身养性戒律清规,戒欲戒酒?”

提到疯老头,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温笺霖简直有点忍不住想笑,道:“他?那疯老头喝酒吃肉,偷摸拐骗,清个锤儿清,戒他个仙人板板儿戒。”说完之后温笺霖赶紧捂住了嘴,该死的,怎么一个来月就疯老头被带成这样了......

温子鹤“哈哈”笑了两声,道:“你是从哪学来的口音?”

温笺霖的捂着嘴,耳朵通红,胡乱的摇了摇头,温子鹤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道:“那怎么听你对他的评价有些颇为不满呢?怎么会有这样的修道之人呢?”

温笺霖挥了挥手,道:“哎呀,疯是疯了点,但是颇为厉害,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医术高超、妙手回春,你看见他就知道了。”

“这么厉害呢?”温子鹤收起了笑脸,认真道:“那等以后有机会,我好好拜访拜访你这位又疯又神的师父,你先在道观里呆着,等事情结束了我就来接你回家,好么?”

温笺霖伸手搂上他的腰,抱着紧紧的,仰头看着他,眉开眼笑道:“好的,我等你,哈哈。”

看着面前的小脸,温子鹤抬手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一脸的笑意,柔声道:“怎么傻乎乎的。”

温笺霖环抱着他的的腰没有回话,还是仰头看着温子鹤笑的跟个小傻子一样。

温子鹤看着他的眼睛,一时有些静谧无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双眸对视,视线相撞,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温笺霖缓缓收起了笑容了。两人靠得很近,温子鹤的所有细微表情他都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他看到温子鹤的眼睛闪过一丝微光后,视线移向他的嘴唇,片刻又抬眼,看向他的眼睛,极具侵略又危险的眼神,温笺霖的手都有些抖了,微不可觉的咽了咽喉咙。

两人靠的极近,呼吸都喷在了对方的脸上上,温笺霖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他觉得现在应该收回搂着他腰的手,就是怕气氛更微妙,一下子没敢动弹。

温子鹤视线又飘向了他的嘴唇,微微低头,在那粉嫩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又立马飞走。温笺霖眼睫微微颤动着,心脏狂跳,简直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最后紧张的伸出猩红的一点舌尖舔了舔嘴唇。

温子鹤看到他舔嘴唇轻轻笑了笑,温笺霖脸更红了,简直快要满头冒烟。

之前每次做这种事都是他主动的,情绪失控高涨,带着悲伤、忧虑、愤然等等情绪,急待发泄,没有这种羞然的情绪,现在是温子鹤主动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完全单纯的只是为情只为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臊的温笺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手足无处安放。

温子鹤嘴角有了些弧度,悠然道:“怎么,你很热么?”

温笺霖看着他,明知故问,自己被他搞得苦不堪言,他还一脸无辜,眼睛里全是不怀好意,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因为这么点事就羞的面红耳热。

温子鹤就能这么淡然,还有其他闲心笑他,温笺霖恼的抬手直接扶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气愤的啃咬着。

怀里的温笺霖就像一个带利爪的小兽一样,一下一下的抓挠他,两只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脖颈和后背,啃咬着他的唇齿。带着那么点攻击的意味儿,让人无比想要把这只张狂的小兽给掌控征服了。

尝到嘴巴里腥甜的血腥味儿,温子鹤一下失了神志紧紧搂着他的腰,更加疯狂的回应他。温笺霖身上的味道让他魂牵梦绕,现在那味道不断的灌入他的胸腔里,刺激的他兴奋失控,不断索取,不断吸允,唇齿交融,缠绵过界。

温笺霖觉得温子鹤气息很乱,而自己的气息则更乱仿佛快要喘不上气,胸腔腹部都难受至极。温子鹤的啃咬太过汹涌强势,越来越肆无忌惮,仿佛要不留余地的将他吃干抹净,直叫人承受不住,温笺霖抬手开始推他的肩膀往后躲,模模糊糊从齿间发出声音,“……哥,”

然而,所有的攻势并没有停止,温子鹤用力的攥住不停推他的手,把人压倒树上,继续发泄,温笺霖背顶在树上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要憋死了,温笺霖把脑袋躲向一边,重重了喘几口通畅的空气。

“啊……!”

双唇分开后,温笺霖脑袋偏向一边,白皙流畅的脖颈一下暴露在眼前,温子鹤没有追着他的嘴唇不放,而是把攻势转向柔软脆弱的那处,在他的脖颈处为所欲为,当猛兽逮咬住猎物的致命之处更加不会松口。

脖颈处那激烈的啃咬吮吸让他的腿都有些软了,紧紧扶在他那冰凉的臂甲上才能站住脚。炽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让他跟吃了**药一样,整个脑袋也是晕晕乎乎,色令智昏。

温子鹤用牙齿蹭刮着那滚动的喉结,又舔又咬。迷糊中温笺霖确定了一件事,他哥要把他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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