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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亲吻

在异常混乱的思绪中,周岁澜茫然地坐起身,一脸不解地看着沈彧。

他一脸平静,似乎对交换体.液习以为常。

沈彧可能经常做这种事。

但周岁澜不想跟他计较有多少个前任,毕竟两人的恋爱关系形同虚设。他不喜欢她,这点周岁澜比谁都清楚。他们更多的是相互猜疑的合作伙伴。

身上污血与泥垢混杂,周岁澜再也难以忍受,起身冲进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清爽的睡衣,躺在地下室那张老旧的小床上。

床脚不堪重负地晃了晃,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开始回想码头遭遇。

第一次她遇到一个感染者,这才没过去几天,又冒出来三个。

如果不能提前防范,那黑天镇以后被感染的人肯定越来越多,到最后,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周岁澜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许久,坐起身咽了一口唾沫,悄无声息来到她的卧室。

亲一下就亲一下,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小灯,暖黄的灯光在沈彧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浅影。

他正靠在床头,看着周岁澜的睡前读物。

沈彧似乎早察觉到她的存在,翻书的动作没停,只淡淡开口:“站在那里做什么?”

周岁澜抱着一副视死如归的心态,深吸一口气迈进门。

距离他还有两步远,阿撒格斯忽然抬眼,眼神精准地锁住她。

沈彧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就是能表达出他的冷漠和疏离,让人敬畏。周岁澜呼吸一顿,又硬生生定住脚,呆愣地看他,脑子里飞快想了一下刚才的计划是什么。

对,强吻他!

阿撒格斯好似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问道:“要一起睡吗?”

她张脸覆着一层淡淡的红晕,脸颊白里透红,有些紧张。

两人足足对视了一分钟,周岁澜已经变得麻木,闭上眼睛,迅速执行计划,然后准备火速逃离现场。

但很不幸,阿撒格斯抓住了她的手腕,还质问她:“你在做什么?”

周岁澜心虚又理直气壮地说,“就,吻一下,不行吗?”

“可以,如果你想吻我,完全可以。”阿撒格斯说,“但这样交换体.液是不行的。”

因为那个吻,周岁澜的意识裹上了一层暧昧、黏腻的燥热,“为什么不行?”

阿撒格斯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唇瓣,一脸坦然地看她:“我们交换体.液了吗?”

方才那仓促一触,快得让她都不确定是否真的碰到了他的唇,周岁澜听得耳根子发热,内心几番挣扎后,又凑了过去。

可到了跟前,却又迟迟不敢动作。

阿撒格斯抬起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她额前碎发:“你可以再试试,我又不会反抗,毕竟我们是将来要结婚的恋人。”

动作话语间流露出隐晦的暧昧。

周岁澜听不下去了,睫毛颤动,几次尝试,却都在最后一刻退缩。

她试探问着,声音细若蚊蚋,“要不......你来?”

阿撒格斯:“我不会。”

现在,比起掠夺,祂更希望,她主动将自己的一切都献出来。

周岁澜微微皱眉,甚至有些不解和微怨:“你没做过这种事?”

不会接吻?这种事男生不应该比她还懂?

阿撒格斯:“没有,江庭那样吻过你吗?”

周岁澜:“......”

怎么可能?他们尚且是懵懂青涩的年纪,即便有过亲近,也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殊不知,嫉妒在无言中愈演愈烈。

阿撒格斯的喘息也变得越发隐忍克制,祂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试探地舔舐她的唇,吻得很温柔。

紧接着,很自然而然的将人抱到腿上,伸舌挑开她的唇瓣,汲取她的气息。

温柔的表象被撕裂,很快,周岁澜就感觉自己的舌头快被对方一口吞掉了。

极度的渴求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令人浑身颤栗。

这一刻,他的呼吸都被无限放大在耳边,周岁澜闭上眼睛,有种世界观都在眼前崩塌的错觉。

她不自知地咽了咽喉咙,呛了一下,试着推他的肩膀。

阿撒格斯稍微偏头,在昏暗的光影里,展现出了极强的侵略性,“做什么?”

周岁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腿上,总之眼前这个状况,她有点发懵,以及生出了其它不知名的复杂心绪。

“可以了吗?”阿撒格斯体贴的询问,准备继续。

祂已经彻底学会了如何接吻,等她的呼吸渐渐平缓,便再次低头凑到她的唇上深吻,勾引着她的理智沉溺其中,直到听到她喉间忍耐的呻吟,才结束了这个吻。

阿撒格斯本来还想再做点什么,幸而最后关头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个吻,她没有任何回应,祂不是很满意,而且,这种纯粹的亲吻就像是正餐中寡淡无味的前菜,不足以抚慰他躁动的心。

周岁澜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心跳渐渐平复。

阿撒格斯微微眯起了眼睛,察觉到她心情不太好,松开手说:“我现在有些头晕。”

他还头晕?

周岁澜捂着发红变烫的皮肤,晕乎乎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一些:“你不是不会接吻吗?”

阿撒格斯定定地看着她:“第一次尝试,只是看过。”

周岁澜的唇瓣确实被咬得有些发麻,哽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房间陷入死寂。

很快,周岁澜就被他盯的略显局促,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对了,气息能维持长时间?”

阿撒格斯:“三天。”

镇上卖出的香水最多能身上停留一天,周岁澜与之相比较了一下,“那也还行。”

阿撒格斯简洁了当地开口:“还要吗?”

周岁澜果断拒绝:“不要了。”

“为什么?”阿撒格斯顿了顿,“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尽情的放纵。”

这是从哪学来的浑话,周岁澜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冰冷的壁橱,勉强找回一点安全感。

过了这么多天,周岁澜大概也能察觉到她同桌的普世道德观形同虚设,更不用谈廉耻。

他真的很不对劲。

周岁澜隐隐能够感觉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窥视来自沈彧,再加上丧尸对他的躲避。

现在变态两个字已经不足以概括他了。

怪物……

她看着眼前这个容貌俊美的男人,眼神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可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完全脱离了常理的束缚。就像一个刚学会模仿人类行为的怪物,只懂得照搬表象,却不懂其中的分寸与边界。

可她和怪物接吻还很忘我......

难道她已经疯了?

阿撒格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见她往外走,问道:“你不睡在这里?”

周岁澜转身看他,许久才说了句,“你不觉得我们进展太快了......”

相识不过半个月,几乎没有沟通,更没有做到相互了解,她明明是一个戒备心很强的人。

阿撒格斯:“或许是缘分呢。”

亿万个人中,选中她作为祭品,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祂坐起身,说:“那我搬去地下室。”

周岁澜:“你不是有洁癖吗?”

阿撒格斯走到她面前,“你是我的恋人,我不会嫌弃你。”

周岁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所以,那天你是突发恶疾吗?”

阿撒格斯:“......”

离开卧室前,祂亲吻了一下恋人的额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祂对这个祭品十分满意。

第二天。

周岁澜起了一个大早,天不亮就去了码头,查看那两只被打趴的丧尸。

果不其然,那些东西都不在了,现场只留下了打斗的痕迹和粘稠的深褐色液体。

镇上发生这么诡异的事,居然只有她知道。

周岁澜在周围转悠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发现,想了想,撸起袖子闻了闻自己皮肤的味道。

除了沐浴露的清香,她什么都闻不到。

如果沈彧敢骗她,那他就完蛋了!

回到学校,阿撒格斯已经上了一个早读,“你去码头了?”

周岁澜应了一声,瘫在椅子上,发现桌子上摆了一盒热乎乎的小笼包和豆浆,“你买的?”

阿撒格斯:“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口味,一样都买了两个。”

周岁澜想了想:“我喜欢香菇馅的,不过,她家的包子都挺好吃的,下次我带你去吃她们家的混沌。”

阿撒格斯静静地看她。

周岁澜一口咬了半个包子,问他:“怎么了?”

阿撒格斯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课本:“你家客厅太空了,我订了套新的布艺沙发,还有餐桌和餐椅,晚上安装师傅会上门。”

周岁澜咳了一声,嘴里的豆浆差点喷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确认,“你说什么?给我家买的?”

阿撒格斯递过一张纸巾,“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这世上还有这种冤大头?谈了两天恋爱就开始往外掏钱。

“那得花不少钱吧?”周岁澜皱着眉,把剩下的半个包子放在餐盒里,没了继续吃的心思,“我不能要,你赶紧退了。”

“退不了,定制的。”阿撒格斯翻开数学练习册,“尺寸是我早上量的,应该没问题。安装师傅晚上七点到,你记得在家等着,或者把钥匙给我。”

周岁澜彻底懵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

她这是被包养了?

周岁澜从小一个生活,早就习惯了凡事靠自己,现在突然有人这样毫无预兆地为她花钱,多少有些不自在。

“沈彧,你的好意我心领,但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实在不行就留着用。”阿撒格斯笔尖在练习册上写出清晰的解题步骤,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本来打算搬到你家附近住,方便照顾你,现在看来......”

“你要搬去我家附近?”周岁澜下意识反问。

阿撒格斯:“不是附近,是你家里。”

“什么?”周岁澜猛地站起来,引得前排同学纷纷回头,又赶紧坐下,压低声音,“你疯了?我们只是......”

“只是刚谈恋爱,不该这么快同居。”阿撒格斯替她说出后半句,语气平静,“但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你一个人住太危险了,我留在你身边,能第一时间保护你。”

周岁澜忽然觉得嘴里的包子不香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点端倪。

从一开始的交往,到搬进她家里,怎么感觉都像蓄谋已久。

周岁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阿撒格斯:“没有。”

“但我有。”周岁澜抬眼,目光落在对方平静无波的脸上,语气笃定。

“你说。”阿撒格斯的眼神微微动了动,依旧听不出情绪。

“昨天袭击我们的那三个丧尸,他们的鞋底沾着青苔。”周岁澜顿了顿,补充道,“不是随便蹭到的,是在潮湿阴暗的地方长时间踩过的痕迹。”

阿撒格斯不以为然:“青苔在这岛上随处可见。”

“不止青苔。”周岁澜把脑袋凑到他耳边,声音压低了些,“他们身上还沾着一层暗绿色的黏液,黏腻又带着点腥气。我上次去灯塔的时候见过一模一样的东西,更早之前,我家收到过三个来路不明的石像,石像底座上也沾着这种黏液。”

空气瞬间安静了几分。

阿撒格斯的眼神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又定定地看了会她,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唇,“你想做什么?”

专注到极点的目光,周岁澜感到不自在,转过头望着窗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语气含糊下来:“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阿撒格斯无声地勾了勾唇角,知道她又开始不安分了。

她是被选定的祭品,多少对即将举行的仪式有感知,并且,随着仪式的不断推进,怪异的不安感觉越发强烈。

等进行到最后一个仪式,她将以生命为引,让灵魂与这片土地彻底相融,完成最盛大的献祭。

但是现在,她总是阻拦仪式的进行。

果然,还是太纵容她了。

这天,孙衡醒来之后,做完全身检查就出院了,然后又他向警方说明了当晚的情况。

事情终于得到警方和异象调查局了重视。

周岁澜看到孙衡发来的消息,松了口气,结果来学校询问消息的还是那两个蠢蛋,希望又破灭了。

他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足足待了一个小时,那两个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吹着不着调的小曲儿,还磕着瓜子。

本来答应沈彧吃完午饭就回去上课,但现在实在是没心情了。

她去了孙衡的家,然后,在半路上遇到了江庭。

江庭看到她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良久,他问道:“你没有陪你的新男朋友上课?”

周岁澜抿了下唇,没好意思和他说话。

江庭嗤笑了一声,不像是嘲讽她,更像在自嘲:“你喜欢那样的男生?”

周岁澜有些焦虑,“还好。”

江庭叹了口气,尽可能放空表情,终于问出了一个憋闷许久的问题:“我看到了,那天你和他在杂物间。”

周岁澜抬头看他,“我......”

“我不是来翻旧账的。”江庭打断她,“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打了个旋。

周岁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不少事,”江庭的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语气缓和了些,“孙衡的事,最近频发的异象,搅得你不得安宁,想找个人靠一靠很正常。可感情不是避难所,我们现在都是高中生,最该拎清楚的就是什么阶段该做什么事。”

孙衡晕倒了,现在的沈彧,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她抓住他,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害怕。她需要一个人来帮她分担那些突如其来的恐惧,太需要一个依靠的象征,来支撑她度过那段混乱的日子。

他往前走了两步,和她隔着半臂的距离,能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慌乱。“我们分开,我没怪你,我们现在都太年轻了,没学会怎么好好在一起。可我看你和沈彧走得近,我又忍不住想,你是不是还是老样子.......”

完全不会珍惜别人的感情。

周岁澜别过头,下意识否认,“我.......”

“没有最好,”江庭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岁澜,你很善良,也很真诚,只是有时候太容易被情绪牵着走。我不是要干涉你的感情,只是希望你以后能认真对待一段感情,不管是对沈彧,还是对以后遇到的某个人。”

他抬手,举到半空又停住,最终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力道很轻。“先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再去靠近别人。别让自己后悔。”

周岁澜抬有点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谢谢。”

她确实没想这么多。

江庭看着她,勉强笑了一下,“你要去孙衡家?我送你过去,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问问他。”

周岁澜愣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她并不否认自己的问题,倘若有个人对她施舍爱意,她多半会接受,就像沈彧。

但是有一点,哪怕眼前发生的事情是幻觉,也不能因此丧失了理智。

这是爷爷临终前的叮嘱。

周岁澜抬手按响了孙衡家的门铃,又向江庭十分郑重的道了声谢谢。

孙衡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黑发开了门,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意,看到门口的两人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侧身让他们进来:“你们怎么来了?我这刚躺下歇会儿。”

周岁澜:“随便看看。”

孙衡看了一眼江庭,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转身去厨房倒水:“警方下午又来做了次笔录,对了,江庭你找我有事?”

江庭接过水杯,开门见山:“最近你落下了不少功课,教导主让我来帮你过一遍知识点。”

周岁澜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听着两人对话。

孙衡回房间把书包拿到客厅,江庭讲得仔细,孙衡提出几个的问题,都给了答案。

气氛还算融洽。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

江庭合上笔记本,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周岁澜也跟着站起来:“我也走了,一会儿还有事。”

“行,回去注意安全。”孙衡送他们到门口。

周岁澜走出院门,脚步突然一顿。

江庭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沈彧正靠着不远处的墙壁,双手插在口袋。

周岁澜注意到他脚边有很多石块的碎渣,应该在这儿等了挺长时间。

江庭目光在沈彧身上短暂停留,随即转向周岁澜:“我先走了。”

阿撒格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一步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站定:“你下午没回学校,也没回消息,我担心你,就来这儿等了。”

周岁澜的心跳顿时停跳了一拍:“我没事,就是来看看孙衡的情况。”

“那就回家吧。”阿撒格斯眼睛沉静如水,看不出一丝异常。

周岁澜点了一下头,准备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他。

然而,她刚家,门口就围着三个男人。

“小姑娘,你总算回来了。”中间那个留着寸头的男人先开口,他朝院子里扫了眼,目光掠过堆得齐整的废钢,最后上下打量着周岁澜身上的校服,“我们是废品公司的,你这回收站,开不下去了吧?”

周岁澜也打量着他们。

其实那天葬礼结束,他们就露面了,王婶偷偷塞给她五百块钱,说这片区要规划,不少人盯着她家这处临街的院子。

“我不打算卖。”

寸头男人嗤笑一声,旁边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往前凑了凑,阴影瞬间把林晚完全罩住。“小姑娘家家的,别嘴硬。”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晃了晃,“这是收购协议,三万块,够你交几年学费了。你一个丫头片子,守着这堆破铜烂铁有什么用?”

三万块,她家院子光地基就不止这个价。

周岁澜看了一眼沈彧:“你先进去。”

阿撒格斯抬腿绕过他们。

寸头男人眼神下流地看着她,“呦,年纪这么小就和男人睡觉?”

周岁澜:“我说了不卖。你们再不走,我报警了。”

这话像是戳中了寸头男人的笑穴,他弯腰拍着大腿:“报警?你报啊,我们是合法收购,顶多算民事纠纷。”

他直起身时,眼神骤然冷下来,朝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左边那个男人立刻抄起院门口的铁钩,走到院子里。

“小姑娘,识相点。”他的呼吸带着烟味,喷在她脸上,“要么签字拿钱,要么我们今天就把这儿清空,到时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得赔我们清理费。”

积压的委屈、愤怒和无助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周岁澜只觉得一股火气从心底直冲头顶,烧得她眼睛发疼。她攥紧拳头,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挥拳砸上去。

结果还没等她动手,沈彧不知何时从哪里抄来一根手臂粗的钢管,抵住了寸头男人的太阳穴。

周岁澜的呼吸猛地一滞。

要知道,就在昨天,她亲眼目睹一根钢管穿透了一只丧尸的头颅,污血溅了满地。

而现在,钢管的另一端抵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沈彧。”周岁澜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担心这些人丢了性命。

阿撒格斯:“很碍眼。”

周岁澜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沈彧真的会动手。

这可是一条人命!

她上前拽住了沈彧的胳膊,低声说:“别乱来。”

寸头男人察觉到钢管上面的力道。

那是一种狠到极致的压迫感笼罩着他,仿佛只要他再动一下,这根冰冷的金属就会毫不费力地洞穿自己的头颅。

他喉结剧烈滚动,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工装,刚才还嚣张的气焰已然被一盆冰水浇灭,连半点火星都不剩。

“是、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他声音发颤,原本攥着拳头的手慢慢松开,甚至不敢去看那个人的眼睛,“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阿撒格斯看了一眼周岁澜,握着钢管的手微微一松,但也没完全撤力。

寸头男人见状,忙不迭地往后退,脚下被碎石绊了个趔趄,差点摔倒。身后的两个跟班早就吓得腿软,见领头的要跑,也跟着转身连滚带爬地跟上。

三人不敢回头仓皇逃窜。

其中一个男人慌不择路,撞在路边翻倒的垃圾桶上。

阿撒格斯将手里的扔到地上。

周岁澜这才松了口气,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要动手。”

阿撒格斯目光扫过周岁澜略显苍白的脸,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说:“不会。”

确实想动手,但挽在胳膊上的手一直紧紧拽着祂,有些麻烦。

作者在线打假:沾染气息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祂想,待在一个空间就可以,时限大概是半个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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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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