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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原来是自刎!

那曾是一个被疫病肆虐的城池,死的人越来越多,整座城已经不剩什么人了,乱葬岗都快要堆积成山了,而造成这些人死亡的,是无数缕冤魂,他们带着深深的怨气,来索命了。

傅家的老爷子,傅思远,乃是当朝将军,封号守远,是当时威名远扬的老将军,后领兵出征,却惨遭埋伏,五万精兵,仅剩下两千,身受重伤的傅老爷子,本欲带兵回城,却打不开城门。

他们手上所有的兵器加起来也不够劈开大门,更何况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城门紧紧的锁着,门后的人死死的顶着,门前的人用力去推,有的人将刀伸进缝隙里,想将门栓撬开,可对面的人双手抓着门栓,那刀竟未能将其挪动半分。

“开门啊!”

“快放我们进去!”

“我是守远将军傅思恒,快打开门!”

门外撕心裂肺的喊叫着,使尽浑身解数地推着门,门里的人仿若未听到般,几乎一座城的人都来了,只为抵住城门。

“快堵住,不能给他们开!”

“可是……可那是守远军啊,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们才……”

“狗屁保护!朝廷已经下令了,咱们这座城池要送给对面那些突厥人,而守远军跟他们是一丘之貉,不然为何会落败回来,他们就是想让咱们开门,把突厥人放进来!”

往死里十战十胜的守远军,在这样一个关头落败了,若是这些百姓不知道朝廷的用意,也许还会开门,可他们现在知道了,认为守远军与朝廷的人联合起来将城池拱手送人,心里肯定会对他们产生抵触之意。

傅思远都明白,所以他露出了一副“算了”的淡然模样。

“父亲!看来这些刁民不会放咱们进去了!”傅子绪拉住傅思远的手腕,“咱们难道就干等在这里吗?”

“他们也许是害怕打开城门突厥人便会迅速攻进来……这也不能怪他们,咱们先在这里歇歇吧,等到明天援军来了,咱们就能回去了……”傅思远越说语气越不坚定,可他为了应付急脾气的儿子,也只能这样说。

傅子绪冷笑一声,将目光从他父亲脸上移开,向远处看,他的这个父亲,作战是一把好手,可是一到了耍心机上,就彻底输了。

因为谁都知道,朝廷说是派援军来,可根本不会派,他们巴不得这战输了,让突厥人得到一些好处,就此与他们休战。

而傅思远之前也想过这个,可却被自己否决了,在他眼里,朝廷不会不管这些百姓,可是他实在是太看得起朝廷了,何止这些百姓的命,连他的命交代在这里也是他们所愿。

那些当官的,安生日子过久了,一点也不想努力奋斗,他们的脑子都如这座城里的人般脑子不清楚,觉得不打仗就是最好,哪怕突厥人攻到家门口,他们也觉得给些钱财稳住他们也是好的。

结果事实真的如他们所想,等到第二天晚上,连援军的影子都没见到。

为了进城,他们想尽了办法,爬城墙,会被人用巨石砸下来,撞门,会受到数百人的阻挠,他们不忍砸死对面的百姓,所以根本进不去。

就这样等了三天,一整个守远军已经弹尽粮绝,有的甚至已经渴死了,更有的因伤口感染而高烧不退,在这样一个严严冬日,死伤者更是无数。

就在这时,突厥人攻了过来,像是知道不会再有援军来了,他们被团团包围,数千支箭从前方飞来,射入他们的身体,终于将一千多人全部杀死,血淌了一地,最后就剩下傅姓父子还活着,却也身心俱疲,没有再战的体力了。

为了不被敌军俘虏,他们选择了自刎。

而后突厥人用巨石砸破了守远军三天没能砸破的大门,攻入了城里,占领了这座城池,将男子全部收为苦力,女子则成为他们的奴隶或玩物,至于老年人和孩子,前者杀之,后者分离家庭,被迫学习突厥文化。

死在城门外的两千二百个守远军,全部被扔到了乱葬岗,仿若堆成了山,尸体经过风吹日晒多年,终于化成白骨,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盖住。

突厥攻城后的第一个月,朝里便派人来说和了,这座由守远军守护多年的城池,终于落在了突厥人手里。

事后人们谈起,说原来朝廷是想要主战的傅家人都死在战场上,至于追随他们的将士,死了也不可惜,只要将主战的傅思远杀死,朝中便再无人提议出战了,这样谈和的事才能提上日程。

随后第三年,瘟疫肆虐,有人说是惨死的守远军回来报仇了,他们甚至在夜间,都能看到守远军的亡魂,而就连好不容易逃出城的人也会因疫病而死,不管是外来者还是原住民,他们都被瘟疫害得痛苦难耐,哀声载道。

这一年里,整座城死的就剩下荒凉的房屋了,而千里之外的各处城池,包括都城,都环绕在疫病的痛苦之中,仿佛没有人能治得了这病。

朝廷休养生息五年,才终于止住这场疫病。

其实这与朝廷没有关系,是管理鬼界的人发现了端倪,上报给了阎王,几经调查才发现,这场疫病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带头人正是傅子绪,他鼓动本就惨死的忠魂,和他一起报复这些人。

先是做法降临疫病,让这一城的人都不可幸免于难,再是对那些因为疫病而死的人加以迷惑,让他们对他们的朋友下手,拉他们进深渊。

每个人面临死亡时,都会心生恐惧和不甘,他们常常会问为什么死的是自己,为什么别人能够安稳得活,这样的想法激起了他们心底的愤恨,只需要稍稍一鼓动,就能让他们为他所用。

傅子绪太能掌控人心了,那些原本就死得很惨的将士们,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谁让这些愚昧的百姓为了自身安危,而将他们拒之于门外,若不是如此,他们怎么会死得这么悲惨。

当然,这其中还有朝廷不派援兵一原因,所以疫病第二年,这位只想躺平的皇帝终于在二十五岁英年早逝,死相凄惨,不过狗皇帝也算活得久了,他守远军最小的将士,也才十六不到。

而那些朝堂里对着突厥人卑躬屈膝的臣子,全部家破人亡,被疫病害得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鬼界及时出手,还能继续死下去,死绝了也有可能。

那四年的疫病,让鬼界一个月里做了三年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而始作俑者傅子绪,由于是怨气最大的鬼,他们竟然无法压制他,只能暂且对他好话说尽,将他先收编,给了他一个天字号——灭亡。

很多年前,灭亡不服从管理,总是做些出其不意的事,什么夺走他人气运,什么毁坏他人财物,总之他是臭名昭著了。

直到遇见季雪的前一年,他突然安生下来,静心做工作,不再到处惹事了。

“那后来,你的那些同袍们,都去投胎了吗?”季雪问他。

“有的去了,有的和我一样在地府工作。”灭亡语气平淡地回答。

季雪点点头,他平躺着,看着黑乎乎的吊顶,眼睛又转到他的面上,灭亡的面相给人一种斯斯文文的感觉,有时看着冷漠疏离,可一旦他笑起来,就让人心生暖意,如果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则会不自觉的被带入到沉默中,很久才能抽开神。

季雪看着他,想要读懂他的内心,却发现好像不太可能,于是他小心地问:“你还恨他们吗?”

恨?已经过去了上千年,如果他不恨的话,早该忘了,这一身的怨气,也早该消散了。

灭亡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的回答,季雪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往他身边靠一靠,灭亡倒是很少受人指挥,可面对他,竟然生不出回绝的意思,只好听他的话,躺得更近了。

“你要说什么?”灭亡有些慌。

奇怪,明明是他比他阅历更大,见过的世面也更多,为什么一平视他,就有种自己不如他的感觉?

“你可以利用我的一切,我会帮你的。”季雪睁着亮亮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复。

灭亡怔了怔,眼底掠过一丝嘲讽,他笑着说:“你才和我相处几天?就这么信我?你就不怕……我要的是你的命?”

灭亡阴笑着看他,那一刻仿佛能把他拖入无限深渊。

“你想杀我?”季雪皱了皱眉,“不是说阴间的人不能伤害阳间的人吗?”

他表情甚至有些可爱。

“话是这么说,但我要是杀了你,再跑路,他们也抓不着我呀!”灭亡仍旧笑着,但语气没有那么阴森了。

季雪撇了撇嘴:“额……那你身上的禁锢是摆设吗?”

灭亡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心说:糟糕,他长脑子了!不如以前好骗了!

“倘若我告诉你禁锢只是一个摆设呢?”说着,灭亡从被子里伸出手来,那本来就不明显的印记被他一戳,竟然消失了!

“呵……”季雪有点子信了,“行吧。”

“行什么行?是说我取你命的行吗?”灭亡的语气回到了阴冷时期。

“不行!”季雪猛地坐起来,“你取了我的命,不就没人陪你了吗?听说你这千年来既孤单又寂寞还冷,要是我死了,你不又活回去了吗!”

灭亡眼神有些呆滞,他没想过季雪会这么说,原来他想的只是陪他?

还从没有过人说要陪他……

“睡觉前,我要认真地跟你说,你听着!”季雪把愣神的他猛地摇晃了几下,终于呼唤回他的魂。

灭亡看着他,他从没有过注意力这么集中的时候。

“你以前是自杀,死前一定很绝望,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有一堵墙,对曾经的场景甚至已经生出了ptsd,你知道这是什么吧?”季雪看他,他则点头。

“这世上有太多活不下去想要自杀的人,可是他们忘了,如果自己死了,会有很多人伤心,我敢肯定,你在自刎后,也有人为你痛哭流涕,如果你不信的话,那你就去查,如果我说错了,那……那就当我没说。”季雪说完,一整个将被子抢过来,盖住了自己的头。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得这么肯定!但是他又想,如果灭亡存着这创伤应激障碍,那肯定是不好过的,倒不如点点他,让他想办法破开那面墙。

“别钻太里,闷坏了怎么办?”灭亡用一种他不可抗的力道将被子拉开。

“我会去查的。”他轻轻说。

·

黑暗宁静的小居室里,电脑屏幕的光芒将那一方地界照亮,那是一张全黑发少女的全身图,照片上,她仿若阳光般灿烂地笑着。

她是标准的鹅蛋脸,一双大眼睛,双眼皮,薄嘴唇,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照片没有p过的痕迹,这是最让人羡慕的地方。

在她的右肩膀上,有一只振翅而飞的紫粉色蝴蝶。

可就在这样一张令人叹为观止的照片下面,飘荡着长短不一的评论,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社交网站。

[好好的人,干什么要纹身啊?跟个怪物一样。]

[这是人家年轻人的潮流,我是理解不了喽。]

[有什么可理解的?不伦不类!太丑了吧!那蝴蝶在身上,叫人没法看啊……]

[怎么能用丑来形容?这明明是不堪入目,你们看看她的表情,再配上这蝴蝶,灯一关,就有种恐怖片忽然黑屏出现鬼的表情,她这是要吓死谁啊?]

[姑娘啊,听我一句劝,这纹身要多丑又多丑,你为什么非要纹呢?快洗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

“你们懂什么?这是我的自由!”

[狗屁自由!没人教的东西!]

[你们说了她也不听,浪费口水简直!]

“都给我闭嘴!嘴臭的跟你家厕所一样!你们不配和我说话!都滚开!一群脑子有泡的东西!”骂完这句话,她猛地将电脑一关,整个房间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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