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把信藏在书柜里厚重的书的缝隙之间,微微露出的信纸的一角,是他唯一留下的标记。
做完这件事后,他该将夏予怀给莫臣理的信件送过去了。
刚到医院,有名护士刚从莫臣理所在地病房里出来,看到他就上前几步。
“你是莫先生的家属吧?”
“……是,他怎么了?”
“莫先生刚刚醒过来,精神状态不好,企图用尖锐物品二次割腕,好在有医生来巡视发现”
“伤口已经处理好,不过人一直不说话,就坐在床边,你最好去看下他的情况,不过切忌不能让病人情绪过于激动。”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护士点了点头,继续去工作了。
陈连推开病房门,入眼就是莫臣理失魂落魄盯着床尾一动不动,眼里没有光。
周围的物品被清理干净,阳台的门窗也被关死。
陈连关上门走到阳台的门窗前,打开门窗通风。
莫臣理有了动静,他抬起头盯着阳台。
陈连站直挡住他的视线。
莫臣理抬眸与他对视,眼泪没有想象中的怨恨,只有无力和迷惘。
“……夏予怀不会想看见你这样的。”
“她喜欢的是意气风发的你,是站在舞台中央从容不迫的你,是于泥泞中也向光而行的你。”
莫臣理收回视线,似乎并不想理会陈连。
陈连走到床边,把手中的信件放在雪白的被褥上。
突如其来映入眼中的颜色格外夺目,信封上用钢笔写的“夏予怀(寄)”这几个大字更是让莫臣理一时移不开视线。
他瞬间激动起来,起身抓住陈连的双臂。
“这封信是哪来?!哪来的!告诉我!”他的声音嘶哑着,掺杂着难忍地哭腔。
“你看完不就知道了吗?”陈连倒显得平静许多。
莫臣理松开他,重新做回床上,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陈连垂眸,转身去病房外。
他想莫臣理应该更想一个人看完。
莫臣理:
吾爱亲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离开前的三个月我一直担心你会走不出来,故作此信。
我这辈子很过的开心,最庆幸的事情就是遇见你时我没有退缩,也就促此良缘。
你曾问我,为什么选的是你。
可我的回答其实从未变过,那就是你值得。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有理由,它可以是顺其自然的感情存储,也可以是蓄谋已久突然流泻。
我对你,既是顺其自然,也是蓄谋已久。
所以爱你,从未需要一个理由证明。
……
我给你写了好多信,一年一封,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全部看完,不过看不完也没有关系。
因为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好。
莫臣理,我爱你,活下去。
——无日期,夏予怀
莫臣理靠在床头,指尖攥着信纸,他的嗓子哑了,只有短短的气流急促地抽泣。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落在信纸上,点点滴滴,浸湿了一块又一块的笔迹。
呜咽声回荡在病房内……
“夏予怀……夏予怀……”
“你怎么这么让人讨厌……”
“我,我不要信件,我想要……你回来啊……”
“回来……带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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