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沈挽莺迎来了自己之前向主任批的假期,难得的一天假期,她却无力去游玩,倒也不是她不想去,她性格就是这样,放假的时候哪也不想去,有时候别人提她才会去想旅游这件事。
沈挽莺起来的时候接近中午,家里只剩管家和家里阿姨,她起来后没看到叶南星人,他醒的一向比较早,以前也是,她有时候会因为疲惫睡到很晚。
“温姨,叶南星人呢?”沈挽莺以为他上班去了,问道。
她习惯性称呼他全名了,这个习惯还没有那么容易改掉,她看那些人结婚后一般都是称呼“老公”或者名字的小名,沈挽莺不知道他小名,而且还有其他因素,就没有问他小名。
温姨笑说:“在书房呢。”
温姨平常不会过来,过来只是给他们收拾下房子,他们都回来住以后,叶南星才让温姨回来的。
沈挽莺刚饮了一口水,略顿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了书房,手指微微抵在红唇下,她没见过他工作的样子,突然就很好奇,她这个同桌以前读书的时候爱好和学习两不误,考前出去玩第二天也能考的很好。
钟表上,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思来想去,应该在开会。
沈挽莺拌了沙拉吃,还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
婚房云姨会定期来收拾和增添补给,所以东西并不是很缺,很齐全,坏掉没吃的,还得扔掉,沈挽莺都觉得可惜,觉得以后就算叶南星不过来住,自己也可以每天过来住,把冰箱的食物解决了。
吃到一半,身边的椅子被人拉开,她抬眸,“你刚刚有会?”
叶南星没有说话,应了一声。
“今天休息?”他看着她,又看了看时间。
沈挽莺点头:“嗯。”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家里吃饭?”
“晚上,你哥今天要和言叔叔那边谈合作。”
沈挽莺聋了聋肩,“哦”了一声。
叶南星犹豫了下,摸了下她的头,将她的碎发叼饭耳垂后。
沈挽莺她这才开口,“这样,我跟言叔倒不是太熟络,我哥反而和言叔比较熟。”
她顿了顿,有点不自在。
刚刚叶南星是摸她头了吧。
叶南星刚准备动作,沈挽莺就拿过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半了。
他问:“一会有事?”
沈挽莺把手机屏掉:“也不算,不着急,你一会有事吗?”
叶南星:“如果让我陪你,我肯定说有空。”
沈挽莺有点儿疑惑他怎么突然这么说,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就是有?”
叶南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没摇头也没点头:“没有。”
“我约了人,晚点回来,过会出去。”沈挽莺觉得不能让人误会,“跟沈忻白,你要一块吗?”
叶南星拒绝了,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就不去了,我在家等你回来。”
……
十二点,沈挽莺走进沈忻白工作室大门,一进门就被彩带惯身,一抬眸央入眼帘的便是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祝贺沈挽莺新婚快乐。
沈忻白走过来,似笑非笑:“喜欢吗,惊喜吗?”
“还可以,是挺惊喜的。”沈挽莺拍了拍,佛开了身上落下来的彩带,她思索了一会儿,自己已婚这件事目前还没对外说,“通过我的朋友圈看到的?”
那天领完证,沈秋程半夜三更发了条朋友圈,沈忻白比较喜欢逛朋友圈,就看见了。
沈忻白指了指她手中的手机:“算是,你自己不是也改了简介还在群里说了,而且你没看群吧?群里要炸了。”他拍了拍她的肩,“我只能说,你这个婚姻有点惨不忍睹啊,对象怎么上叶南星。”
他自己他妈也没想到,叶南星沈挽莺领证前一天,沈忻白还在开玩笑说,叶南星绝对是他们当中最晚结婚的。
叶南星天天在他秀恩爱的朋友圈里说些有的没的,最近他回来了,沈忻白就想去气气他,才说的这些话。
谁知道,第二天两人就跑民政局领证去了。
叶南星那天不反驳原来是等着打他脸。
“你怎么这个表情……”沈挽莺抿了抿唇。
沈忻白:“叶南星呗,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你们领证前一天,就是你生日前一天,我还在和他说,他是我们当中最晚结婚的,就是开个玩笑。”
“结果第二天你们跑民政局去了。”
“你俩领证后我们都没怎么见面,有空把叶南星叫出来一起见一面啊,过段时间我就要去B市跟江爷团聚了。”沈忻白懒散在工作室的沙发上坐下来,落座后抬了抬下巴,桌上放着两瓶水。
沈忻白有一点一直想不通。
沈挽莺这倔脾气怎么会答应联姻,就算是沈秋程也不一定会让别人插手自己的婚姻。
他这辈子见过最倔的两个人。
一个是江清淮,一个就是沈挽莺。
沈挽莺轻哼着小曲,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温和地开口:“叶南星还行,就是老样子,一时间我还真没法把他当成我的新婚丈夫,回国前,我姑还准备给我安排相亲呢。”
说起相亲,如果沈忻白他爸按着他去相亲,他也不会去,他们玩的好的里面,就属他和江清淮脾气最倔。
他和冷安是高中同学,初中也是校友,在高中就谈上了了,高考结束立马公开,只不过沈忻白家族庞大,父母一直不太认同冷安和他,冷安家里做点小生意,不像沈忻白家将近百年的底蕴,代代相传的,他们也不好说,这样的家族往后和沈忻白不会长久的,所以他们一直没松口,却也因为这个和沈忻白争吵了不下十次。
当初和叶南星相亲前,沈秋程给她看到照片的时候,她也有点儿震惊。
当他问自己要不要去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以前,沈挽莺鬼使神差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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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回家吃饭,所以沈挽莺就出来逛街了,平常都是在医院,没什么时间,她对逛街本身不感兴趣。
先前看到叶南星戒指上的花,想买个相似的手链送给他。
沈挽莺走到首饰店的时候,遇见了沈时暎。
见到他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很显然沈时暎也是,沈时暎顿了顿,对上了她的眼神。
他们沉默了几秒钟。
沈时暎督了一眼,平常她不怎么回老宅,他也不经常见她,尤其是她回国后只见了一面,他们也算是兄妹,只不过因为一些缘故,不怎么见面,但经历却极其相似。
“一个人出来?”沈时暎看了看周围,没看到人才问。
“嗯。”她只是轻轻应了声,“出来逛街。”
沈时暎的母亲跟她的母亲是朋友,只不过两人都已经不在了,因为爷爷的缘故,沈挽莺讨厌沈家所有人,连同沈时暎兄弟俩的微信她也拉黑了,她保留了最后的体面,和其他人她是必须硬到底的,
沈昭玉和温钰禾去的早,他们之间也没有太多交集,但后来,沈挽莺护照身份证都被扣的时候,是沈时暎和沈齐贺负责帮她偷出来给她的,不然她当时也就没法去往法国了,当时她也没想过他们会帮她。
只不过,对沈挽莺来说,也只能保持这种关系了。
而负责偷她证件给沈老爷子的刚好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弟弟。
走进去前,沈时暎跟她说。
“鸢鸢,把我和你齐贺哥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行不行,没准你以后有用我们的地方。”
她这次回来,就不可能放下过去。
沈挽莺笑了笑:“抱歉。”
沈时暎不气:“有需要的可以邮箱找我,我电话也是畅通的。”
……
回到家中,沈挽莺发现叶南星居然稀奇的还没出门。
“你怎么还没出门?”
叶南星漫不经心地往后靠了靠,“把工作推了,晚上一块去你哥那。”听到她这句话被气笑了,“什么叫我怎么还没出门,沈挽莺,你好毒啊。”
沈挽莺笑道:“嗯,那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嘴也很毒啊,从高中到现在都是。”
“没有。”叶南星厚着脸皮。
沈挽莺:“……”
她把买的一条鸢尾花吊坠从兜里摸出来,沈挽莺把盒子打开,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来,“我前面买的,我看跟你戒指上的花很像,就买了,你喜欢吗?”
叶南星一愣,没想到她会注意这个,婚戒的设计不是随便设计的,是采取她名字的寓意,鸢尾花。
“喜欢。”
今晚的家宴,那她明天就可以回公寓了。
她一直住的自己的公寓,不怎么大,也够她住的了。
其实就是离医院近,有急诊电话的话也能节省不少时间,防止路上堵车,从她公寓去医院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嗯,那七点我们出发。”沈挽莺挑了挑眉,“我去拿一套换洗衣物,等我洗个澡。”
“……”
叶南星听到这话后微微抬头,挑了挑唇,有意无意地抚摸了下自己脖子上的银白色的项链。
沈挽莺拿着换洗衣物下来,抱着衣服进了客厅前的浴室。
门咔的一声锁了起来。
浴室内,沈挽莺还在回想刚才在首饰店的事情。
沈挽莺扯过一旁的花露水。
沈时暎父亲当年也是个游戏人间的,已经结婚生子了,当时已经接二连三生下了沈时暎和沈齐贺。
沈渊意就去外面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搞怀孕了。
那个女人把他们在床上的照片和视频,以及一张怀孕诊断的报告单,一并发到了沈渊意妻子那边。
他的原配妻子姜怀银接受不了跳楼自杀了。
姜怀银的自杀惹来了姜家的不满,他们为此大闹了一番,沈老爷子也不想闹的难堪,最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
沈挽莺抓了一把头发,花洒洒在身上,片刻后,她拿过毛巾将头发拧了一把。
从浴室走出去,沈挽莺走到沙发前,从下面的箱子里找出一个吹风机,刚把按钮往上推,吹风机就被人夺了去。
她抬眸,是叶南星。
叶南星给她吹头发,不禁一笑:“收拾一下,一会儿准备出发了,提前去,”
“哦。”她点头。
沈挽莺去衣帽间选了件红色的裙子,她勾了勾唇,眼尾下垂,轻轻一笑,勾住了红裙的腰带。
换上裙子后,沈挽莺下楼,两人一块出去。
车内,沈挽莺和叶南星入座后,前面传来秘书的声音,他回头开口:“叶总,到沈总那边预计四十分钟。”
“知道了。”沈挽莺捧着iPad在看医学论坛的视频,随口应付了一句,刚刚医院大群里有医学论坛的消息。
她过段时间就要过去了,这次论坛就在她留学的地方。
法国,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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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沈家,宋秘书下车去开门,沈挽莺和叶南星先后下车。
沈秋程这里的面积也是比较大的,庄园大部分布置都是沈挽莺布置的,比较有少女风,庄园面积有几十亩,他们住的这栋花园就有几百平,比较江南风的花园,还有鱼池,楼顶是露天阳台,可以扫视整个别墅和夜景。
这栋别墅,曾经也有沈昭玉和温钰禾生活的气息。
沈挽莺踩着鞋子走了进去,她不喜欢穿高跟鞋,觉得磨脚,家里也没有很多高跟鞋,唯一一双是品牌方送的,只不过她没穿过。
沈秋程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了,他正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看到妹妹和妹夫来了,他才站起身来,朝她一笑:“好了换好鞋子过去坐吧。”
沈挽莺犹豫了两秒,玄关处鞋柜里她那双粉色的兔子拖鞋不见了,她看了看沈秋程,又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怎么了?”叶南星动作一顿,看她一直没有动作。
“我拖鞋不见了。”
她才走多久沈秋程就把她鞋子收起来了。
沈秋程走过来时刚好听见这句话,他轻轻咳了两声:“你那双前面江总走的时候手中的茶没拿稳洒在你拖鞋上了,你先穿那双粉色的。”
吃饭时饭桌上和和睦睦的,很温馨。
“我前面碰见沈时暎了,好久没和他见了。”沈挽莺又想到先前的事情,语气比较温和。
沈秋程见以习常,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嗯好,沈时暎?”
他对于他们不过多评价,当初他要谢谢他们,沈挽莺护照什么当时都被扣了,是他们偷出来的。
他们父亲出轨,母亲跳楼,和老爷子那边关系也不算什么太熟络,只不过终究是道不同。
叶南星夹了块肉到她碗里,沈挽莺边说边吃,她也没注意到这个下意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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