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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无底洞

游雀的一米五小床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某人躺下后翻来覆去,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

“要是认床就回枫铃。”他困得眼都睁不开了,没力气跟骆野斗。

骆野眉头不展:“这么硬的床。”

游雀爱答不理侧枕着手臂:“那咋了,又没让你睡树上,好歹是个床。”

……当别人也是鸟。骆野强迫自己闭了闭眼:“荆小花。”

“嗯?”

“晚安。”

游雀:“……”

安不了了。游雀背过身去,拽走一半被子。

清晨时两个人又是抱着的,蒲城比北京要低几度,秋后的天气盖一层薄薄的夏被,被窝里温度刚刚好,不约而同的,他们都不太愿意醒来。

游雀发现自己枕在骆野的手臂,背对着骆野,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他动了动翻了个身,骆野迷迷糊糊睁开眼,两道惺忪地视线对上。

“骆老二。”游雀少气无力地叫。

骆野嗯了一声,大概这些天的疲惫正在他体内做结算,他复又闭上沉重的眼皮。游雀也累,浑身散架似的,没顾上计较太多有的没的,本能地窝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轻轻浅浅的呼吸在骆野颈窝起伏。

快要中午时他们被一阵震天响的动静惊醒,仿佛有人拿电钻往太阳穴里打,游雀猛地坐起来。

骆野不悦之余透着震惊:“什么声音。”

游雀起床:“好像是二楼,我去看看。”

骆野也无睡意了,一同下去了二楼。

一个多月没回来,二楼居然大变样,只见几个学生搬着梯子正往楼上走。游雀大摆手:“哎哎,干嘛的!”

学生也愣了:“花哥?”

“还知道叫哥,这我店,你们怎么进来的?”游雀诧异地走下去。

这时楼梯拐角又走进来个高个的学生,一手拎着油漆桶一手拿电钻,见游雀也是一愣:“你回来了。”

是谢忱。

游雀递去疑问的目光。

谢忱的视线越过游雀,落在一旁骆野的身上,见两人穿得都是睡衣,脸色很是耐人寻味。他扬扬手中电钻,不咸不淡解释:“你走这些天有人来砸店,下雨漏水,我带人修一下。”

“砸店?谁?”

谢忱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是冲你,那些人找我的,恰好我在你店里。”

游雀离开前是把备用钥匙留给了谢忱,让他帮忙看店来着,出了事他也没法说什么,有点无奈的走过去:“你一个学生怎么仇家这么多,没受伤吧?”

谢忱没答,看着骆野指指脖子:“他怎么了。”

骆野虎视眈眈瞥谢忱,游雀含糊道:“一点意外。”

“哦。”谢忱没再问,说:“我去二楼修墙。”

游雀叫住他:“刷白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一帮学生胡闹能干什么,游雀自认倒霉叫了装修队来,差谢忱别在店里瞎忙赶紧回乐队。

谢忱走前,游雀问他:“你们排练的怎么样了?”

一个多月前,老陆为高中生音乐节的事,找了他弟的乐队在陆鼎记试演一场,这么久过去游雀没抽出心思过问,回到蒲城自然想起来了。

谢忱讳莫如深顿了下,别过脸:“花哥,有时间你去看看他吧。”

“怎么了?”游雀眉一扬,直觉有事儿。

谢忱不愿意多说,八成是心虚:“你自己去看吧。”

趁着装修队在店里忙,枪花就没开门营业,游雀打算去趟枫铃,顺便把骆野送走。

他取来自己的老头乐让骆野上车,骆野郁闷:“一回来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没忘。”游雀瞥一眼副驾,“安全带。本来也要送你回枫铃,顺道去看看怎么个事。”

骆野挂着一张脸,游雀打开了车内音乐,他的轻叹一起飘出来。

游雀不否认他现在和骆野的气氛怪得没边儿,一如他们错误开局的扭曲关系。他不是个会在风月里犯迟钝的人,相反他见过太多男人贪恋的目光,游雀觉得自己应该没看错,不是他自作多情。

骆野对他的称谓从“游雀”转变为“荆小花”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对劲了。或许这人自己都没明白为什么,就已经跳过人性这一步,被生理性牵引着成了别的更纯粹的物种,脑袋里叫嚣的全是霸占二字。

拥抱、接吻、玫瑰、晚安,以前不给的是他,现在硬给的也是他,游雀不得不在心底竖起标杆,警戒一切可能性的发生……离开南京前那个少年发过誓,走了就是走了,这辈子不能再被抓住第二次,游雀剑也不能断第二次。

把骆野送回枫铃,游雀发现骆野昨晚撒谎了,房间早就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他吐过的痕迹。

他没计较什么,拜托骆野在家等他,他要先去看看他弟。骆野久不回来,公司有太多事情要整理,倒没非要跟着去。

都是同一片区,游雀走了没到一个小时就回去了,脸色不怎么好看。骆野静静看着他,没问等他自己说,知道游雀自己也憋不住。

游雀自己抽了根闷烟,抽到一半就发起牢骚:“你说现在小孩怎么想的!要上天啊他!”

原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弟乐队发生了件大事,有个成员家里着火了,他弟为了救琴跳进了火海,小腿骨折打了石膏。这事儿一直瞒着没敢跟他和老陆说,还逞强保证月底能上演出。

上个屁,伤筋动骨一百天。

骆野:“我答应你的机会已经给出去了。”

“……”确实不占理,游雀扁扁嘴:“知道,没你事。”

骆野又补刀:“他自找麻烦,这回谁也帮不了他。”

游雀很烦:“知道知道,都说了没你事,这回真不怪你。”

嘴上说着不怪,游雀的情绪却不高涨,叫他他也不应。骆野不喜欢一回来就这样,游雀的心情不掌握在他这里,而是随他人起伏。

“荆小花,我流血了。”他平淡道。

游雀回神看过来,骆野缝针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弄的,有被撕裂的迹象。他轻车熟路去拿消毒药物,指责骆野:“你挠了?”

“没有。”

才怪,游雀看见一道明显的爪印子。

游雀给骆野的脖子涂消毒水,猝不及防手被攥住,骆野将他向前拉了下,以至于两个人的脸凑很近。游雀一秒反应过来,光速退远:“好了我就示范一遍,接下来你自己涂。”

被骆野一打岔,游雀的心从他弟那边拉了回来,看着对方安安静静处理自己的伤口。

骆野的手很好看,慢条斯理拧上瓶盖,酒精棉片被他叠得四四方方,好像这个人做事必然是有棱角的,没有游雀那么随性。

游雀像观赏了一条强迫症福利短视频,等进度条读完后,他突然问:“我们什么时候继续?”

骆野抬眸时眼底闪过刹那的恍神和茫然,旋即说:“不急。”

“有人急。”游雀搬出了靠山,“方医生给我发信息了,你看。”

他随便翻翻,上面全是方医生对于“重返骆荒项目”的医嘱。

良久骆野垂眸,没什么情绪:“嗯。我也收到了。”

游雀便去取相机,充上电换上卡,无论骆野是否已经准备好,他马不停蹄甚至迫不及待套回了该有的皮。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气息淡一些、距离远一些,不该有的危险也能随之远去。

谢忱带一帮学生用了一下午时间把二楼的四面墙全都刷白了,傍晚时通知游雀去验收,游雀敲书房门,告诉骆野自己要回枪花了。

“8点接我去陆鼎记。”骆野给他定了时间。

“行。”游雀点点头遵命。

去陆鼎记无非是聊项目进度的事,老陆做事一向稳重,一个多月来他没闲着,山河四省的livehouse被他跑遍了,各市主理人之间互通有无搭好了线,已经进行到了第二阶段,也就是内部海选。

甄选高中生乐队这种事不用到骆野插手,但今日骆野多问了一句,是关于月底安排的小演时间,他还算彬彬有礼地与老陆商议,陆鼎记月底的考核小演能否推迟。

游雀一旁坐着抽烟,听到这一句,手指不由得一抖。

老陆有些为难:“这……上个月就把宣传打出去了,票务信息都上完了,这会儿改时间不太行吧。”

骆野想说什么,游雀出声:“没必要,你们照常来就行。”

老陆搞不懂这其中逻辑,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游雀说。

回程时骆野不太愉快,游雀察言观色后说好听话:“骆野,谢啦。”

“谢什么。”又没接受。

游雀八面玲珑笑笑:“我弟那小孩自尊心很强,他要是知道上面有人给他开后门,他宁愿不演,他不需要这种特权。”

骆野深深看他一眼:“这不是给他的特权。”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游雀顾左右而言他:“小孩儿嘛,以后机会多得是,是金子哪都能发光。”

“那你为什么怪我。”骆野果然还是很在意。

游雀:“我没怪你。”

“你生气了。”

游雀轻轻叹口气:“我是有点生气,但是是气小孩没轻没重,为了把破琴连命都不要了。这是救出来了,要是没救出来怎么办?一把琴而已没了能再买,命只有一条,只断条腿算他走运。”

这是站在当哥立场会说的话,骆野听了没有异议,良久他似有低落,音量不大问:“你还有几个?”

“什么。”

“这种弟弟。”

游雀一晒:“又吃醋,之前不是说好的,花哥是花哥骆荒是骆荒。”

这种回答显然没法打消骆野没名没分的焦虑,游雀瞥了一眼,觉得骆野真像一口填不满的无底洞,无论丢进去什么都听不见回响,他的底色太贪婪了。

老头乐没开回枫铃,骆野以“小时候骆荒也会陪他睡”为由要住在枪花,没苦硬吃躺在了一米五小床上。

……游雀怀疑这是临时加戏,剧本里没写。

剧本里更不可能写骆野会对他哥动手动脚、亲吻、相拥而眠,只有最后一项“互道晚安”大概才是真的,游雀头皮发麻回完晚安,才将将清醒了一下,袖子蹭蹭嘴唇。

又亲他。

还亲的越来越娴熟,越来越理所当然。

旁边不亚于躺了条随时都会苏醒的怪兽,游雀心脏砰砰直跳,可又实在太困,眼皮合上前一秒思维差点断了线,有一秒他的理智说,明天一定得跟骆野讲清楚,炮友和哥哥不能是同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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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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