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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遇见你,不管怎样都幸运

你总是比任何人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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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月考的成绩出来的比以往要快,可能是这次数学比较难大部分都下降十多分了,而我是下降比较严重的,整整30分。

虽然生物帮我补上了20多,语地史又补上了几分,但总成绩还是下降了10几分。

季允翊很喜欢历史,那我为什么历史选择题30个能错11个啊。分析原因主要就在选择题上,一个选择题2分,11个就是22分,光选择题错的就只剩七十八分了,最后成绩是72。

当然,他考得要更好,不论是哪一个科目都要比我好,除英语比我少一分,语文同分,他好像散发着光一样,无时无刻不是闪耀的。

数学考砸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恰好倒数两节都是数学课,哭了半节课,还不敢落下知识赶紧问老师问题。

出了教学楼后,一眼就看见了江如,江如在一楼,出来的比较早,她几乎每天都会在栏杆外等我,也只是为了笑一笑打招呼。

但这次不一样,我看见季允翊了。

他的眼镜因为弯腰捡东西下坠了一点,纤细的手指扶了扶眼镜框,夕阳还未消散,恰好逢他出现,像一束光闯进了灰暗世界,比童话故事里的主角更加耀眼。

这次的语文作文写的他,没有提他的名字,只是自己编造了一些情节,用一个“他”字代替。里面写了一句“是你让我知道自己也能如蝴蝶般破茧,是你的明媚染上了我的灰暗。”可惜在中间部分,阅卷老师也看不到。

这次考试成绩总体进步了五名,年级第100,班级第10,分班是均匀分的,但总是有一个班要倒数,那就是6班,在倒数第一的班里考第10,但是在三班不一定排上前15。

他啊,估计比较稳定,上次竞赛选了年级前20,他刚好考试失利第21,与竞赛无缘。

尹渝低下头,胡乱的抹了抹眼泪,步伐也比平时快得多,哭的样子太丑了,我不想让你看到,你只需要看见我的笑容就好。

看得出来,他这么一个要强的人,怎么甘心成为了第21。她也为他感到难过,阴天风凉,估计他的心更凉,没关系,明年我也要去参赛,我总会考上去的,不就是70个名次嘛。

第二天早上就遇见了他,恰好去吃早饭,见面打个招呼又聊了起来。

“你……没去竞赛吗?”

尹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问出口了,他会不会不开心,她反应过来慌忙想要解释,但只听见了少年清冷的声音。

“嗯”

尹渝用最快的速度总结语言,轻轻开口,语气中带着对自己的几分不自信。

“季允翊……明年我们一起去竞赛吧。”

她没很大信心,只要能鼓励到他就好,自己去不去也不重要,虽然她也想去,但是对她来说这是个很难的题。

季允翊似乎有些震惊,毕竟没有人跟他这么说过,眼前的这个女生,好像跟别人都不一样,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看向她,少女的耳尖染上了一抹红色。

尹渝以为他觉得彼此差距大,而且尹渝成绩不算好,所以很震惊……很可笑,气氛有些尴尬,她刚要说是开玩笑的…

“好,一起去”

尹渝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她,耳朵感觉热热的。

下午的数学自习,做完练习题就用笔漫无目的的在草稿纸上画圈。

窗外小草破土而出。

我追的上他吗?我就承诺,如果到时候他真的去竞赛了,我没去成怎么办?那岂不是……太丢脸了。

想起少年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他就像白月光一样牵动着她的心脏,仿佛他在哪里,她就站在他的影子里 。

我连去竞赛的勇气都没有,我该怎么办?看着爱的人走向更好的地方,自己却只能在他身后停留,成为他青春中最轻描淡写的一笔,好像一擦就能消去。或许我不鼓励他的话,也会有一些传闻“喜欢”他的几个女生去鼓励他,他会不会也是这种反应?我只是比她们早一步而已。

“我发誓要更努力更有勇气。”

耳边再次想起郭静甜美的歌喉——《下一个天亮》

更努力,更有勇气。只要我更努力,我一定一定,会有站在他旁边并肩的勇气。

“小心点”

思绪被打断,闻言,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向窗外,是那天那个女生,手里拿着两本英语课本,刚洗完手小心翼翼的拿着课本,导致课本掉了两次。

提醒她的人是季允翊,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那个女孩,让她小心点,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为什么在他身上会那么暧昧。

季允翊看上去不当回事,那女孩却脸颊泛红,拿起书一路小跑进教学楼。

如果我掉书你会不会也这样看着我笑一笑呢?

后面同学看见后,注意力从数学题上转移。

同学a:“张锦惜脸怎么那么红”

同学b:“允惜99我磕我磕”

同学c:“乱磕CP只会害了你,说不定人家都有喜欢的人呢”

尹渝的大脑再也无法与数学题连接,张锦惜不管哪里都优秀得多,就衬得她自卑,而且他们更熟悉,据说小学就是朋友了。

的确,尹渝小学没遇见过季允翊,可能是小时候的他不怎么显眼。

尹渝回去翻了半个多小时的小学公众号,翻到了五年级去敬老院献爱心时的照片。有点模糊的图中,在一个身高中等的小胖子脸上看出了季允翊的影子,那时他还没戴上眼镜,眉眼还是那么清秀,多了几分天真。

小男孩挺直腰杆,端正的坐在一个老爷爷的身边,眼神坚定,看了还有点想笑。

可转念一想,仅仅两年,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成绩优异,身材高挑,下颚线有棱有角的完美的人。他是怎么过来的呢?他会不会很累?会不会很痛?会不会在撑不住想放弃时咬牙坚持?

看到喜欢的人的成长,总会透露出不尽的惊喜,而惊喜只是一瞬间,过后便是心疼。

周四两节体育课,原因是周三体育老师不在,调到了周四。

我还以为不上了呢。

一节是下午最后一节,另一个是下午第三节。

跑完操就挺累,接着上一节英语就要去操场。

好巧不巧,这节课和下节体育课体测。

尹渝跑步真的不怎么好,初一50米跑9″4,仰卧起坐51,听说中考满分52,初一满分50,那没事了,满分就好。

中午的饭真的不好吃,还有尹渝最讨厌的西红柿,不过看见他,似乎就没那么烦躁了。

他离我很远,但我能看见

在老师讲话时,趁机偷偷往他那边看,看了一会后,他恰好转头,片刻对视,她慌了神。心中犹如起了一把烈火,脸也有些发热,慌忙移开视线,又留恋他的双眼。

下午去测800米的路上看见了他,在楼梯口盘旋,或许是张锦惜也在吧。

成绩出来后,他是年级第19,全班第二。

而我,跟他差81名。

副科折分后满分50,他科科都在40分以上,而我没有一科超过四十分。

心里的自卑感逐渐增加,他也越来越明媚让我感到自卑。

周末妈妈洗衣服时,把校服跟床单一起洗,校服的白色地方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但尹渝是那种性格大大咧咧的,不会在乎这个。

少女上学还是扎着普通的低马尾,可不巧的是今天突然下雨,而且跑操和体育课都没下,只有下午下雨,而且还不小。

夏季的雨,让人感觉很燥热,一点也不喜欢,唯一的优点就是能逃过体育课和跑操,但偏偏下的不是时候,不过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楼,还跟季允翊打了个招呼,他笑起来,很漂亮,真希望他能每天都这么笑。

雨滴打在透明窗上,留下一点点小痕迹,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尹渝睫毛颤动,双眼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有一瞬间觉得是一种自由。

第二天,路上有很多水洼,雨也不再下,放学本想跟之前一样等着朋友一起,但是朋友妈妈今天来接,只能自己走。

走了几步,脚步顿住,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我等等他会怎么样呢。少女的爱恋没有青春那般张扬,只是默默放慢脚步,三步一回头的日常。

当然,等到了,不过他们相隔差不多十米左右,小街道间恰好没有车,装作回头找自己的朋友,其实知道朋友今天不一起走,只不过想偷偷看他一眼而已。

再次与他对视时,他用手中的纸往我朋友那边指了指,我当然知道,他是想告诉我,我朋友在那边。

尹渝也不是什么直白的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在季允翊面前,还多多少少收敛一点。

她装出明白的样子往后小跑了几步,又赶紧大步跑回去,在距离季允翊近的地方停下跑步,慢慢走。

季允翊一抬头,露出那双令人辗转反侧的明眸,他认为她没有明白,这才开口:

“她在那边呢”

尹渝先是一愣,随后为了配合他,轻轻捂嘴笑了笑:

“我才看见她妈妈今天接她”

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我其实早就知道。

周末偷偷找江如聊八卦,不知怎么的提到了品学兼优

“他肯定是个品学兼优的人”

尹渝很大方的说出这句话,还没过半分钟就遭到了江如的反驳。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他谈恋爱呢,我们班最近都在传呢”

“怎么可能,流言蜚语吧”

“如果是真的呢?”

我相信他。

流言蜚语不是他,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在我心中完美的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个污点,像冬季的暖阳,没有一丝绝望的寒冷。

没有事会一直一帆风顺,内心深处的秘密总会被揭发。

不知道是谁传出消息,很多人都在传尹渝与季允翊的谣言,就是喜欢他什么什么的。

谣言一出,尹渝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不过现实不会跟小说里一样反转,季允翊是真的在她靠近的时候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

季允翊,其实那几天你退的步我都看见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很无助,能不能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传的。

尹渝那几天脑子里全是这些事,都厌烦了。

季允翊开始疏远她,谣言也越来越离谱。

导致尹渝天天跟朋友诉苦,做过最大胆的就是跟他对视一眼。

不过两个人谁也没开口,整整两个月,没有一句对话,即使见了也绕道走,明明看见了对方,甚至对视了的。

这两个月,连对视一眼都能开心半天,但直到那天,冯楚璇约尹渝出去。

到了地方,是一个小公园,冯楚璇跟她聊暗恋的那些事,她知道尹渝对季允翊的爱慕

“我没有,谁会喜欢他啊”

尹渝嘴上这么说,装作不经意笑着,但心里跟未成熟的青梅一样酸涩。

公园的小池塘里,清澈的水面,能看见几条白色、红色的小鱼游动,但两条小鱼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他们都在游向自己想去的地方。

尹渝心里不禁泛起涟漪,季允翊会不会是这样,我们会不会以后都奔向自由而忘掉彼此?

不过,她忘不掉他,他是个很好的人,很难忘的人。

看着他对异性笑着主动聊天,总感觉很闷,毕竟他主动跟尹渝聊天的次数,没超过三次,后面几乎也大部分聊天是尹渝先开的口。

冯楚璇大胆发表自己对另一个男生的喜欢,她是明恋,他们成绩都在中游,有时她成绩高一点有时他高一点,她不会感到自卑。

尹渝不一样,她跟季允翊比不了,曾经仅一次跟季允翊一个考场,他们当时还不认识,但也因为他的外表和优秀,尹渝也不知不觉有了朦胧情感。也许,并不是政治书上的朦胧情感。

冯楚璇讲着讲着,突然一句话唤醒了正在发呆的尹渝。

“我那天在辅导班问他认不认识你,他说不认识”

不认识

这三个字说出来的那一刻仿佛是用刀子刻在尹渝骨头里一样。

那天下了一场雨,雨很大,吧嗒吧嗒地打在透明窗上,眼泪根本控制不住,低着头,伴随着雨声一滴滴留下来

“不认识”

这三个字,我受不了。

她总觉得冯楚璇有点没边界感。

一次调课,恰好跟季允翊班级一起上体育,尹渝只能在没人注意时偷看俩眼季允翊,当时谣言……也不是算谣言吧……毕竟尹渝是真喜欢,为了不给他造成麻烦才故意……

死鸭子嘴硬。

反正当时与季允翊正处于不搭理对方的状态,其实季允翊一搭理尹渝,她就会热情回应,巴不得他多说两句。

刚跑完步,季允翊站着休息一会就坐在了草坪上,尹渝在他们班后面做仰卧起坐,趁体育老师在给季允翊班女生吹哨计时跑步时,冯楚璇小跑凑到季允翊身边,脸上还有偷偷涂的防晒霜,明显白了些。

听不清两人的对话,但回来后冯楚璇立刻来的尹渝身边。

“我问他跑了多少,你猜他回答我什么,他说不处”她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看着尹渝。

季允翊一看就是短视频刷多了,虽然他真的是……3.5G网吧,因为这个梗尹渝已经不玩了。

当然,尹渝不是什么文静乖巧的小女孩,一个天蝎座,她更直率,也不因为这句话嫉妒不开心,从而背后骂冯楚璇,因为遇见事都是直接当面怼回去。

“你很开心吗?要不你们谈?”

冯楚璇见状,有些吃瘪,就回去做仰卧起坐去了。

下午放学,尹渝回家就打开手机上的日记软件,输入密码,里面每一篇日记都是季允翊的影子。

一篇篇的日记,有多有少,但每一篇都有一个人的名字“季允翊”

她把日记写得更像给季允翊发的消息。

不过没有人是一帆风顺,也没有人是一直不顺的,可能尹渝也每想到,当谣言被压下去后,我们还能第二次成为朋友。

就跟我期待的一样跑操的确让人心情变好,好像是……周二那天,跑完操后一出操场,各班级基本统一“分道扬镳”

早点回去,说不定能看见季允翊呢。

尹渝总是认为,见不到季允翊时咬咬牙坚持下来,就一定能看季允翊一眼,哪怕只是看见他一眼。

尹渝刚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头发,撩下那几根俏皮捣乱的发丝,走在朋友的身边,而前方靠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季允翊

尹渝在心里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打气,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去装作无意看见他。

“哈喽”

尹渝伸出手在空气中左右轻轻挥动,露出自己最满意的笑容。

她以为季允翊会淡淡一瞥,不过惊喜总会降临,他笑了,他不讨厌我了……

你的眼睛不一定比海辽阔,但你的笑容一定比跑操要舒服得多。

渐渐的……事情好转,好像迎来了第一抹骄阳,那抹骄阳似火,让她心中的冰融化。

那束光,好像又转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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