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昭,我累了,想回家。”姚弯活动一下脚腕,穿高跟鞋,她是真的不在行。
“脚疼?”他担心。
“还好,只是不习惯。站久了有点酸。”
“等我一下。”他迅速跑回休息室,拿来一双拖鞋。“穿这个。”
他扶她坐下,蹲下身抬起她的脚,她迅速缩回来。“我自己来就好。”
“听话。”他只用两个字,她便不再动。他亲手为她脱鞋,看她红肿的小脚趾,他又是一阵心疼。轻轻按揉几下,他为她换上拖鞋。
她踩着拖鞋,瞬间活力满满“终于活过来了!”
她笑,他陪她笑。“走吧,我们回家。”他向她伸出手,她悄悄把手背后,当做没看见。
柴昭舔了舔嘴唇,突然靠近她,脸几乎贴到她脸上。奶声奶气地说:“我想喝酒,陪我去吧。”
“你刚才说不喝的?”她皱眉。
“我说的是,‘你让我喝,我才喝。’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嘛。”他邪魅一笑,魅力无边。她根本就没有说不的可能。
“想去哪儿喝?”她问。
“我家。”他答。
“你家,话说回来,你回来这些天,住在哪里?”
“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点?”他佯装生气。
“虽迟但到,一样的嘛。”她也会耍赖皮。
“去了就知道了。”他拎着她的高跟鞋在前面带路。
.
出租车开进五花路时,姚弯就挺直了脊背。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瞎想。
五花路的五花苑是她曾经租住的小区。自从柴昭出国,她也就换了地方住。没想到他回来,选择住在这儿。
“熟悉吗?”出租车停在五花苑门口。
姚弯下车看着久别的家,还有点近乡情怯。
“你住哪栋?”她问。
他笑而不语,只是一味地往前走。
4号楼,她曾经的楼栋号。
她的心跳再次加速。
“你该不会?”她惊讶。
他笑着拿出房门钥匙。钥匙上挂着一个白夜玩偶,是她的。她最爱的白夜,一直在钥匙上挂着。给房东还钥匙时想着希望下一个租户也能喜欢白夜,就没从钥匙上拿下来。
没想到,居然在他这儿。
“你怎么会住这儿?”
“因为你!”他深情望着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把钥匙交给她,“你来开吧。”
“我?”
他点头。
姚弯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转动钥匙。“咔嗒”门开了。她推开门……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三年了,这里还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她号称凌乱美的玄关;可爱的小圆茶几;除了她能拿走的东西不见了,其余的和她在时分毫不差。
她憋回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假装不在意地问他“这一看就是女生风格,你住这里怎么都不改一下风格?”
“我舍不得!”他答的随意。
她的眼泪再也憋不住,转过身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你不是要喝酒吗?楼下的超市应该还在,咱们去买酒。”
“好”。
二人提了两大袋子酒回来。姚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起来,指着那些酒说:“这些都是你要的。你负责把它们喝完。千万别来找我!”
“一个人喝酒,多可怜。”他还会撒娇了。
“可怜吗?有酒陪你,一点儿也不可怜。”
“可我想你陪!”他坐到她身旁。闭上眼睛,开始摸酒。“摸到哪个喝哪个。”
小超市里进的大多数都是度数不高的酒。他们拿的度数更不高。柴昭还有很多话要和姚弯说。她不能一杯就醉。
摸了一瓶啤酒,姚弯立刻咧嘴吐舌头“苦!”
他觉得好笑“又不是你喝,苦什么?”
他帅气开瓶,一口干了半瓶。
他刚咽下,她就凑过来,很近、很近。柴昭心跳加速,脸色红成猪肝色。手里的酒瓶差点没握住。
她还在靠近。他赶紧放下酒瓶,双手扶住她的肩,宠溺一笑道:“你在干嘛?”
“闻闻”她还动了两下鼻子,表示真的在闻。
“闻什么?”
“酒明明就是苦的。为什么你们都说它香还好喝?我就想着,是不是在你们嘴里的酒味儿和我的不一样。”
他哑然失笑,这什么逻辑啊。
“想知道?”他笑问。
她点头。
他显然已经放弃挣扎,灌了一口酒,托着她的下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清凉的带着苦涩味道的酒已经进入她的嘴里。
同时进来的,还有他温热的唇。她攸的睁大双眼,这什么情况?
她不敢推开他,也不想推开他。这久违的亲吻,是她魂牵梦萦的亲吻。
来自他熟悉的味道,完全盖过了酒的苦味。
他将酒全部渡入她嘴里,确定她真的品出味儿了才慢慢放开她的唇,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酒,从唇角流下。
柴昭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抹掉那一丝酒迹,舌尖轻舔,“嗯~甜的。”
他笑望着她问道“什么味儿的?”
“甜的。”她仿佛着魔一样,重复他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他坏笑的眉眼,她气鼓鼓地说:“什么甜的!明明就还是苦的!”
“你说是甜的,我听到了。”他开始耍赖。
她捂住绯红的脸颊,侧头看向窗外。紧闭的窗户,令她感到燥热。
“你怎么不开窗户。”她光脚踩在地板上,那股燥热才得以缓解。
打开窗户,悠悠的晚风吹进来,她才觉得舒爽。
晚礼服的裙子有些紧,她伸手拽领口,想让风更多的吹拂她。她回头看向柴昭问道:“你家里有女人衣服吗?”
“噗……”一口酒喷出,柴昭皱眉。原本正美美欣赏她与月色融为一体的朦胧美。这个送命题她是怎么问出口的?
“我一个大男人,哪儿来的女人衣服?!你怎么想的?”他显然不乐意了。
“哦,我以为苏锦会有衣服留在这儿。没有的话,就算了。”
她转过身接着吹风。
他悄悄来到她身后,双手从腰间穿过,抱着她。
她不安地挣扎两下,他抱的更紧,她也不再乱动。
头枕在她颈窝,他耐心解释“我和苏锦在国外就离婚了。现在的我只属于自己,和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姚弯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弦月高悬,别有一番缺憾的美。“被你爱着,她一定很幸福!”
“你不想知道我爱的人是谁吗?”他的气息吹过颈肩,她痒的直躲。
“不想”
“为什么?!”他很意外,很,生气。
“不为什么!”她挣脱他的怀抱走到屋内。继续扯她的裙子。
此刻柴昭终于明白她想要什么了。
进屋拿了一件白衬衫给她。“去换一下吧。没有女人的衣服,但这件你应该能穿。”
姚弯看着白衬衫,嘿嘿傻笑。“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女人到男人家里一定要穿白衬衫诱惑他?”
“你!”柴昭头大。她每次只要一沾酒,就会变得——很可爱!
看他恼了,她赶紧吐舌头装可爱“我说着玩呢,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换。”
她换好衣服甩着袖子出来,还在抱怨“你的胳膊怎么这么长?”
衬衫有些大松松垮垮落在肩上,扣子即使扣到最上面,宽大的领口依旧遮不住……
柴昭不敢再往下看,赶紧扭头看向一边,指着沙发“过去坐好,不许下来!”
她嬉笑着看他红透的脸颊,“你脸红了?”
“没有,去坐好!”
“哦”她蜷起腿乖乖坐好,衬衫下摆完全盖住小腿。
他终于放松精神坐到旁边问她“看电视吗?”
“看”
他把遥控交给她,她居然投屏动漫。这么大的人了,还在看动漫。这小孩子心性什么时候能改?
她看的津津有味,他喝的津津有味。两人各取所需互不干涉,画面还挺和谐。
直到……
“布谷,布谷,”那是姚弯买的布谷鸟钟表,是她在旧品市场淘回来的。
她抬头一看,十点了。晚上十点,她还在一个男人家里,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必须离开,因为此刻,她并不是他的女朋友。她没有身份没有立场留在这里。
柴昭也看到了时间和她的慌乱。他不想逼她。如果她要走,他绝不会留。只要她想,他就一定帮她实现。
“那个,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改天再陪你喝酒。”她站起身去里屋换衣服。
裙子是后背式的拉链,她还没拉到头,头发就夹到了拉链里。
“啊!”扯的头发好痛!她大叫一声。
“怎么了?”喝的有点多的柴昭急切推门而入,他的手还有点抖。
“没,没怎么”姚弯单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还在跟头发做斗争。
“头发夹住了吗?”他绕到她背后,轻轻拨开发尾,只留下被缠绕住的那一小撮。
他的手划过她颈后的肌肤,带来止不住的颤栗。她颈后肌肤绯红一片。他轻轻扯动拉链却无济于事。
“姚弯,我需要上下移动拉链才能把头发扯出来。你拽好前面。”他说的委婉。她也懂什么意思。
“好”
他一手拽拉链,一手扯动发丝。姚弯的裙子随着他的动作或开或合,艳丽的绯色布满全身。柴昭的手失去大脑控制,慢慢移向她的腰身。
一个浅浅的吻落在耳后……
后面的事,柴昭不记得了。他唯一记得的是姚弯发间醉人的香气。和她在他颈侧呵气如兰叫他柴昭的动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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