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雷阵雨来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点砸在落地窗上,溅起一片模糊的水痕。
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把江暖橙蜷在沙发里的身影染成了毛茸茸的一团,像只刚从壁炉边钻出来的小狐狸。
“姐姐快看!”她举着副崭新的扑克牌晃了晃,牌盒上的烫金花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新买的扑克牌!我们玩国王游戏吧?”
苏晚棠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正站在吧台前倒红酒。
她穿着深灰色丝绸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线条清晰利落。
听见声音回头时,指尖的红酒正顺着杯壁缓缓滑落,在灯光下划出一道暗红的弧线。
“国王游戏?”她挑眉时眼角的细纹里都藏着漫不经心的掌控力,“就我们两个人?”
“两个人才好玩嘛!”江暖橙光着脚丫跑到吧台边,睡衣下摆扫过苏晚棠的小腿,带来一阵柔软的痒意,“规则超简单的——我这里有张黑桃K和红桃Q,抽到黑桃K的就是国王,可以命令对方做任何事。”
“输了的人必须无条件服从,不然就是小狗!”
“任何事?”
“任何事!”江暖橙拍着胸脯保证,突然被对方捏住后颈往怀里带,鼻尖撞在硬挺的衬衫纽扣上。
苏晚棠身上的雪松香水混着红酒气息漫过来,她听见头顶传来低笑:“那我可要当真了,小宝。”
她挣扎着想躲开,却被苏晚棠扣住腰按在怀里,对方的膝盖挤开她的腿,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落下:“反悔了?”
“才没有!”江暖橙攥着扑克牌的手指泛白,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腔,“谁反悔谁是小狗!”
第一局的牌被江暖橙洗得哗哗作响。
她把两张牌扣在茶几上推过去,指尖还依依不舍地按在黑桃K的背面:“姐姐选左边还是右边?”
苏晚棠选了左边那张。
江暖橙翻开自己的牌时,懊恼地把红桃Q拍在桌上:“哎呀!第一局居然是姐姐赢了。”
“国王陛下的第一个命令——”苏晚棠的目光落在她光溜溜的脚丫上,那里因为刚才跑太快泛着淡淡的粉色,“去把拖鞋穿上。”
“就这?”江暖橙噘着嘴跑到玄关,趿拉着那双印着小猫爪印的棉拖回来,“姐姐也太温柔了吧,一点都不凶。”
“那你想要什么命令?”苏晚棠抽走她手里的牌重新洗牌,指尖翻飞的样子看得江暖橙眼花缭乱,“命令你现在去写1万字?”
“不要!”江暖橙扑过去抢牌,却被苏晚棠按住手腕压在沙发上。
对方的衬衫领口蹭过她的脸颊,带着清冽的雪松香,“姐姐欺负人!”
“欺负你又怎样?”苏晚棠低头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里带着笑意,“谁让你是我的小宝。”
第二局江暖橙抽到黑桃K时,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她举着牌在苏晚棠眼前晃来晃去,睡衣上的绒毛扫过对方的下巴:“国王陛下现在命令你——”故意拖长调子看苏晚棠挑眉,突然狡黠一笑,“给我剥个橘子,要去白丝的那种!”
苏晚棠去厨房的背影都透着无奈。江暖橙趴在沙发扶手上数她的脚步声,听见冰箱门打开又关上,刀具落在砧板上发出清脆的轻响。没过多久,对方端着白瓷盘回来,盘子里的橘子瓣摆得整整齐齐,连一点白色的橘络都找不到。
“国王陛下还满意吗?”苏晚棠把盘子递过来,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嘴唇。
江暖橙咬着橘子瓣点头,突然被对方捏住下巴强迫抬头。
苏晚棠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窗外的雨声重叠在一起:“那陛下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温热的吻落下。
苏晚棠的手按在她的后颈,力道不容抗拒,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鼻尖抵着鼻尖轻笑:“这才像话。”
第三局发牌时,江暖橙的手指在发抖。
她把两张牌扣在茶几正中央,掌心的汗把牌面都濡湿了一小块:“这次我们一起翻哦。”
苏晚棠的指尖先落在了左边的牌上。
江暖橙深吸一口气,同时掀开了右边的牌——红桃Q
而苏晚棠指尖捏着的那张黑桃K,国王头像上的权杖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看来今晚的运气站在我这边。”苏晚棠把牌扣在茶几上,指腹在国王的权杖图案上轻轻敲了敲,“我的命令是——学小猫叫三声。”
江暖橙愣了愣,随即噗嗤笑出声。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憋着嗓子发出软糯的叫声:“喵~喵~喵~”
尾音还带着点恶作剧的颤音。
苏晚棠没笑,只是朝她伸出手。
江暖橙不明所以地把手放过去,却被对方一把拽进怀里。
柔软的珊瑚绒蹭着丝绸衬衫,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她能清晰地听到苏晚棠的心跳,沉稳有力,像敲在她心尖上的鼓点。
“再叫一声。”苏晚棠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
“喵~”江暖橙仰头看她的喉结,那里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滚动。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恶作剧,想看看这位永远掌控一切的苏总失控的样子。
在苏晚棠低头看她的瞬间,江暖橙猛地凑过去,在那片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不重,更像是带着撒娇意味的啃咬,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很快就泛出淡淡的红痕。
苏晚棠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下一秒,江暖橙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捏住了。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迫使她仰起头。
她撞进苏晚棠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像平静的海面下突然掀起的暗潮,带着冰冷的威慑力。
“为什么咬我?”苏晚棠的声音很低,每个字都像浸过冰水,砸在空气里都泛着冷意。
江暖橙被捏着耳朵,说话有点含混不清,脸颊却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滚烫:“因为……”
她看着苏晚棠的眼睛,突然鼓起勇气,像只炸毛的小猫,“因为姐姐是陌生人呀,不是主人。”
她故意把“姐姐”两个字说得又轻又飘,带着点刻意的疏离:“小猫只会咬陌生人的,才不会咬主人呢。”
捏着耳朵的力道骤然加重。
江暖橙疼得“嘶”了一声,眼泪瞬间涌到眼眶,却看见苏晚棠眼里的温度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像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冻结了空气里所有的暖意。
“陌生人?”苏晚棠重复着这两个字。
她松开捏着江暖橙耳朵的手,力道收得极快,仿佛刚才那个带着惩罚意味的亲昵动作只是幻觉。
江暖橙的耳朵尖又红又烫,她看着苏晚棠站起身。
“我去书房处理文件。”苏晚棠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书房,背影挺得笔直,像一道冰冷的剪影,将所有的情绪都隔绝在那道挺拔的轮廓之后。
书房门被轻轻带上,却像在两人之间落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客厅里只剩下落地灯的光晕,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雨滴砸在玻璃上的声音。
江暖橙捂着发烫的耳朵蹲在地毯上,刚才被苏晚棠咬过的唇还在隐隐发麻,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
她知道自己错了。
苏晚棠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有多强,她比谁都清楚,而她刚才那句“陌生人”,无疑是在对方最敏感的地方狠狠扎了一刀。
江暖橙吸了吸鼻子,突然从地毯上爬起来,光着脚丫跑到书房门口。
门板冰凉,她把耳朵贴上去,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急促而规律,像在发泄什么情绪。
“姐姐?”她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错了。”
里面没有回应。
“苏总?”她又试了试,声音稍微大了点,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我不该说你是陌生人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键盘声停顿了半秒,随即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急促了些。
江暖橙咬了咬下唇,转身跑进厨房。
她记得苏晚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特意找出对方喜欢的黑芝麻汤圆,往锅里加了好多红糖。
汤圆在锅里翻滚时,她的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往下掉,掉进锅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盛汤圆的白瓷碗是苏晚棠最喜欢的那只。
她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走到书房门口。
“姐姐,我煮了汤圆,黑芝麻馅的。”
她把碗放在地上,手指抠着门板上的木纹,“你喜欢的那种,放了好多红糖。”
里面的键盘声停了。
江暖橙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等了半天,才听到里面传来苏晚棠冷淡的声音:“放着吧。”
那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带着明显的距离感,像裹着一层冰壳。
江暖橙蹲在门口,看着碗里渐渐散去的热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平时只要她稍微服软,苏晚棠总会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把她拽进怀里揉揉头发。
可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雨还在下,风卷着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呜呜的声响。
江暖橙突然想起苏晚棠总说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犯错了只会用撒娇蒙混过关。
这次她要认真一点,要让对方知道,她是真的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真诚的语气对着门板说:“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说你是陌生人,更不该咬你。”
“你不是陌生人,你是……”她顿了顿,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却还是鼓起勇气大声说了出来,“你是我的主人,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主人。”
里面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她以为苏晚棠不会再理她的时候,书房门突然开了道缝。
苏晚棠站在阴影里,只露出半张脸,看不清表情:“进来。”
江暖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
苏晚棠已经回到了办公桌后,笔记本电脑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衬得她的轮廓更加冷硬。
“坐。”苏晚棠指了指椅子,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拿出江暖橙的手稿。
苏晚棠靠在椅背上,交叠的长腿透着强烈的压迫感,“这就是你写的以我为原型的霸总?对着女主说我想每天给你做早餐?”
江暖橙的手指捏着纸页的边缘,小声辩解:“读者就喜欢温柔的霸总……”
“我不喜欢。”苏晚棠打断她的话,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声响,“霸总就该有霸总的样子,比如以后你的早餐只能由我做。”
她抬眼时,目光像精准的手术刀:“就像现在,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江暖橙的心跳漏了一拍,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知道错哪了吗?”苏晚棠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朵上,那里的红痕还很明显。
“知道。”江暖橙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不该说你是陌生人,不该咬你,更不该惹你生气。”
“还有呢?”苏晚棠的手指停止了敲击,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的雨声。
江暖橙愣了愣,抬头时撞进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突然明白了什么:“还不该……否定我们的关系。”
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我们不是陌生人,是情侣。”
“只有主人才能让小猫听话。”
江暖橙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看着苏晚棠站起身,绕到办公桌这边,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步像踩在她的心脏上。
苏晚棠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知何时又松开了两颗,露出被江暖橙咬出的浅红印子。
“想让我原谅你吗?”她的声音很低,带着蛊惑的意味,像毒蛇吐信。
江暖橙用力点头,眼里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膝盖上的文件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苏晚棠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动作带着点刻意的温柔:“那你就得证明给我看,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
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江暖橙的耳廓:“跪下来求我。”
江暖橙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
她看着苏晚棠没什么表情的脸,对方眼里的认真让她心脏发紧。
“不敢?”苏晚棠直起身,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刚才咬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
“不是的!”江暖橙慌忙摇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她看着苏晚棠转身要走,突然咬了咬下唇,膝盖慢慢弯了下去。
江暖橙仰起头,看着苏晚棠惊讶的眼神,眼泪混着委屈和羞耻往下掉:“求姐姐……原谅我。”
“不够。”苏晚棠轻轻踢了踢她的膝盖,“说你是我的小猫。”
“我是姐姐的小猫……”江暖橙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泪砸在地毯上晕开小渍,“我是做错事的坏小猫,求主人……驯服我。”
苏晚棠突然俯身,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落下来,咬破了她的唇。
江暖橙尝到血腥味时,听见对方在齿间说:“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惹我生气。”
被苏晚棠从书房拽出来的时候,江暖橙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她像只被拎着后颈的小猫,踉踉跄跄地跟在对方身后,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过来。”苏晚棠掀开被子躺进去,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江暖橙刚要挪过去,就被对方用脚拦住了。苏晚棠的脚轻轻踩在她的膝盖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今晚睡这儿。”
江暖橙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才发现对方指的是床尾的位置。
那里空间很小,刚好能容纳一个人蜷缩着,离枕头的距离足有两米远。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眼睛又开始发烫。
“让你好好记住谁是主人。”苏晚棠的声音在黑暗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还是你刚才在书房说的都是假话?”
江暖橙赶紧摇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不是的……”
“那就躺下。”苏晚棠收回脚,往床里挪了挪,给她腾出更多空间。
江暖橙咬着唇,慢慢蜷到床尾。
床垫柔软,可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想到头顶就是苏晚棠,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雪松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体温,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在里面。
“姐姐……”她试探性地往床头挪了挪,刚动了半寸,就被一只脚轻轻按住了后背。
“别动。”苏晚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再动就去睡沙发。”
江暖橙立刻僵住,连手指都不敢蜷一下。
她能感觉到苏晚棠的脚还放在她背上,不算重,却带着明确的控制意味,像在宣告自己的领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卧室里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江暖橙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床尾的空间实在太小,她的腿都快蜷麻了。
“唔……”她忍不住发出一点小声的呜咽,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背上的脚动了动,挪到了她的腰侧。
苏晚棠的脚趾轻轻蹭过她的睡衣,带来一阵微弱的痒意:“不舒服?”
“嗯……”江暖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腿麻了。”
苏晚棠没说话,却收回了脚。
江暖橙刚松了口气,就感觉自己被拽着脚踝往床尾拖了拖。她惊呼一声,抬头时撞进对方在黑暗里发亮的眼睛。
“这样呢?”苏晚棠的脚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温度,“还麻吗?”
江暖橙的脸瞬间烧得通红,连耳根都烫了起来。
她能闻到苏晚棠脚踝处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是她最喜欢的柑橘调,和对方身上的雪松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让人安心的气息。
“不…不麻了……”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头都不敢抬。
她哪敢说还麻。
苏晚棠低笑一声,笑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那抱着吧。”
“啊?”江暖橙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抬头。
“抱着我的脚。”苏晚棠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江暖橙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打转。
她看着苏晚棠伸到自己面前的脚,白皙纤细,脚踝处还有一道浅浅的青筋。
“姐姐……这样不好吧……”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不好?”苏晚棠的脚往前送了送,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刚才在书房,是谁说要让我驯服的?”
江暖橙的脸更烫了。她想起自己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我是姐姐的小猫”“求主人驯服我”,每一句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
“我……”她咬着唇,手指慢慢抬起来,轻轻握住了苏晚棠的脚踝。
对方的皮肤温热,带着细腻的触感,在她手心里微微动了动。
江暖橙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她能感觉到苏晚棠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带着沉沉的审视,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低下头,将脸颊贴在苏晚棠的脚踝上,像只温顺的小猫,轻轻蹭了蹭。
“这才乖。”苏晚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满意,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带着点笨拙的温柔,“睡吧,小宝。”
江暖橙“嗯”了一声,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苏晚棠的脚还在她手里,温暖而安稳,像个可靠的锚点。
她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知道她快要睡着了。
也许是太困了,也许是苏晚棠身上的气息太让人安心,江暖橙的眼皮越来越沉。
在彻底睡着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其实这样好像也不错,至少……她还在姐姐的领地里。
第二天早上,江暖橙是被阳光晒醒的。
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床头,正枕着苏晚棠的胳膊,怀里还紧紧抱着对方的腿,像只抱着主人不放的小猫。
苏晚棠早就醒了,正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醒了?我们的小猫终于肯乖乖待在主人身边了?”
江暖橙的脸颊瞬间红透,赶紧松开手想往后退,却被苏晚棠按住后颈往怀里带。
对方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带着清晨的微凉:“还知道害羞?昨晚抱着我的脚不肯撒手的是谁?”
“我没有!”江暖橙嘴硬,却被对方捏了捏脸颊,“还敢说没有?口水都蹭到我脚踝上了。”
“啊!”江暖橙的脸更烫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苏晚棠挑眉,故意逗她,“因为我是你的主人?”
江暖橙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嗯……”
苏晚棠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江暖橙心上,让她觉得痒痒的。
她抬起头,看着对方眼里的笑意,突然鼓起勇气,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姐姐以后就是我的专属主人,不能再让别人当你的小猫。”
“别人?”苏晚棠捏着她的下巴,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你觉得我会给别人机会吗?”
她凑近了些,鼻尖抵着江暖橙的鼻尖,声音低沉而认真:“我这辈子,只有你一只小猫。”
江暖橙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苏晚棠眼里的自己,突然觉得眼眶一热。
她用力点头,把脸埋进对方怀里:“嗯!我也是姐姐一个人的小猫!”
苏晚棠抱着她,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嘴角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苏晚棠的指尖顺着江暖橙的脊椎往下滑,在她睡衣后腰的猫爪纽扣上停住,轻轻一勾就解开了那颗小小的扣子。
布料散开的瞬间,江暖橙像被烫到似的往她怀里缩,却被牢牢按住后颈。
“躲什么?”苏晚棠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昨晚抱着我腿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
“那是睡着了……”江暖橙的声音像被揉皱的棉花,闷在对方胸口发不出力气。
她能感觉到苏晚棠的手指在自己后腰流连,带着微凉的温度,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睡着了也能抱那么紧?”苏晚棠低笑起来,指尖突然在她腰侧的软肉上捏了一把,“看来我们的小猫不仅坏,还很贪心。”
江暖橙疼得“呀”了一声,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像条刚离水的鱼:“才不贪心!”
苏晚棠的手突然收紧,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那现在看着我,说你是小坏猫。”
“我不是!”江暖橙的脸颊鼓得像塞了核桃,眼睛瞪得圆圆的,却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只炸毛的奶猫,“我是好猫!”
“好猫会咬主人?”苏晚棠挑眉,指腹轻轻划过她昨晚咬在自己喉结上的红痕,“好猫会说主人是陌生人?”
每说一句,她的指尖就加重一分力道,江暖橙的脸越来越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连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我……”她张了张嘴,却被对方突然凑近的吻堵住了话头。
苏晚棠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撬开她的牙关,卷着她的舌尖反复厮磨,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鼻尖抵着鼻尖逼视着她:“说不说?”
江暖橙的嘴唇被吻得又红又肿,眼里还蒙着一层水汽,看起来委屈极了。
她看着苏晚棠眼里的认真,知道这次耍赖是躲不过去了。
“我是……”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头埋得低低的,几乎要钻进对方怀里,“我是小坏猫……”
“没听见。”苏晚棠的手指在她后颈轻轻摩挲着,带着点威胁的意味,“大声点。”
“我是小坏猫!”江暖橙闭着眼睛,几乎是喊出来的,喊完就把脸埋进对方怀里,再也不肯抬头,“满意了吧!”
苏晚棠看着她通红的耳尖,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震得胸腔嗡嗡作响:“满意了。”
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但就算是小坏猫,也是我一个人的小坏猫。”
江暖橙在她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指却悄悄攥紧了对方的睡袍。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她们交缠的发丝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雪松和柑橘混合的香气,像一首无声的情歌。
“饿不饿?”苏晚棠的手终于放过她的后腰,转而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去做番茄鸡蛋面。”
江暖橙从她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要放两个荷包蛋!”
“好。”苏晚棠笑着点头,起身时却被她拽住了衣角。
“姐姐。”江暖橙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以后……我们还能玩国王游戏吗?”
苏晚棠回头看她,晨光落在她眼里,漾起细碎的金光:“可以。”她俯身捏了捏江暖橙的脸颊,“但规则要改一改。”
“什么规则?”江暖橙好奇地眨了眨眼。
“以后不管谁抽到黑桃K,命令都必须是亲亲主人。”
苏晚棠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怎么样,我们的小坏猫同意吗?”
江暖橙的脸瞬间红透,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在她转身的瞬间,突然扑过去抱住她的腰,在她背上轻轻咬了一口。
“同意!”她的声音带着点得意的笑,“但主人也要亲小坏猫!”
苏晚棠的脚步顿了顿,随即无奈地笑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只小坏猫手里了。
不过没关系,毕竟是她亲手驯服的小猫,再坏,也是她的宝贝。
她的宝贝不坏,反而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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