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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切都好

苏晚棠听着楼下汽车引擎彻底消失的声响,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弛。

父亲的车尾灯早已拐出小区路口,可她耳中仿佛还残留着那些关于联姻、关于家族责任的说教。

她终究是点开了与林砚的对话框,输入时连指尖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地址,现在就要。”

几乎是秒回,林砚发来定位的同时,附带了一句语音,背景里是压抑的哭喊声:“晚棠,你快来!暖橙她把药全扔了,手腕又……”

后面的话被一阵瓷器碎裂声截断。

苏晚棠抓起搭在柜子上的米白色风衣,连鞋跟都没来得及踩稳,就踉跄着冲出了门。

电梯急速下降,镜面映出她略显凌乱的发丝。

车刚停稳在林砚家楼下,苏晚棠就冲了上去。

密码锁的数字键被她按得噼啪作响,门一开,就撞见林砚抱着胳膊不知怎么才好:“你来了,她把自己锁在房间,说什么都不肯开门。”

客房门果然紧闭着,里面传来纸张被撕碎的声音。

苏晚棠抬手按住林砚的肩膀,声音沉得像化不开的墨:“你去书房待着,没我话别出来。”

林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攥着拳头退了回去。

苏晚棠轻轻叩门,指节敲在木门上的声音格外轻:“小宝,是我。”

里面的声响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我们家小哭包是不是又把自己弄伤了。”苏晚棠故意放软了语调,指尖顺着门板的纹路轻轻摩挲,“我买了城西那家的草莓蛋糕,你再不开门,我就全吃了哦。”

门内传来一声极轻的抽噎,随后是锁芯转动的轻响。

苏晚棠推开门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江暖橙缩在飘窗角落,鹅黄色的家居服袖口被血浸透了大半,地板上散落着白色药片。

“你怎么来了……”江暖橙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尖红得像颗草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

话没说完,就被苏晚棠的动作打断。

她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起江暖橙的手腕。

新的伤口还在渗血,叠在旧伤疤上,像在白皙的皮肤上爬满了狰狞的蜈蚣。

医药箱被她从床头柜拖过来,酒精棉刚碰到皮肤,江暖橙就猛地缩回手,带着哭腔喊:“别碰我!他们都说我是小偷……我的故事是偷来的,连我这个人都是……”

“谁说的?”苏晚棠抓住她挣扎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苏晚棠撕开纱布,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她低头用碘伏消毒,温热的呼吸拂过江暖橙的手腕,“我们家小作家不是小偷,是被坏人冤枉了。”

江暖橙的眼泪掉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可他们不信……他们说我在洗,说我……”

“我们小宝写的故事里,女主角遇到坏人都会反击的,怎么到小宝这儿就只会哭了?”

江暖橙被说得一噎,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气鼓鼓地瞪她:“我才没有……”

“没有?”苏晚棠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晃了晃。

苏晚棠忽然把她打横抱起,吓得江暖橙赶紧搂住她的脖子。

她的怀抱很暖,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和记忆里那个味道一样。

苏晚棠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拿医药箱。

苏晚棠用镊子夹起棉球,仔细清理伤口边缘的血迹。

她的动作很轻,碘伏擦过伤口时,江暖橙却还是疼得瑟缩了一下。

苏晚棠立刻停手,俯身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内侧:“疼吗?那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好不好?”

“不好。”

苏晚棠直起身,拿出无菌纱布仔细缠绕。

“我们小宝最乖了,只是被坏东西吓到了。”

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指尖在那片白皙的皮肤上轻轻画圈。

苏晚棠拿起旁边的药盒,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又递过一杯温水。

“乖,吃药了。”

江暖橙咽下药片,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能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她看着苏晚棠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为什么分手。”

苏晚棠正收拾医药箱的手顿了顿,金属镊子碰到药瓶发出轻响。

她转过身,看见江暖橙的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他们都说你要订婚了。”

苏晚棠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

“那个姓男的,是我父亲安排的。”

苏晚棠在床边坐下,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又怕她躲开,悬在半空的手最终轻轻落在她的膝盖上,“我跟他没什么,假装在一起也只是应付我父亲。”

江暖橙别过脸,下巴抵着肩膀,声音闷闷的:“应付?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我不好。”苏晚棠的声音放得更柔。

她顿了顿,看着江暖橙紧绷的侧脸,“我从来没想过要抛弃你,从来没有。”

“那你为什么……”江暖橙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抽泣打断。

她忽然转过身,扑进苏晚棠怀里,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像是怕一松手人就会消失,“你知不知道他们骂我什么?说我是你包养的,说我攀高枝,说我……”

“闭嘴。”苏晚棠按住她的后颈,把人往怀里按了按,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戾气,“那些人的话你也信?我们小宝是天上的星星,怎么会是他们说的那样?”

她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随即传来更凶的哭声。

江暖橙把脸埋在她的颈窝,眼泪浸湿了她的衣领。

“我知道,我都知道。”苏晚棠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是我混蛋,让我们家小宝受委屈了。”她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江暖橙的发顶。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江暖橙抽抽噎噎地抬起头,鼻尖蹭着苏晚棠的下巴:“真的?可是你父亲….”

“真的。”苏晚棠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认真地点头。

“我父亲那边,我们慢慢来好不好?你要好好吃药,好好治疗。”

江暖橙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苏晚棠用手指按住了嘴角。

“别说了。”苏晚棠的眼神很软,像融化的蜜糖。

“等你好起来。”

江暖橙看着她,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掉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把脸重新埋回苏晚棠怀里,闷闷地说:“那你不许再骗我了。”

“不骗你。”苏晚棠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我们小宝这么乖,我疼都来不及,怎么会骗你。”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苏晚棠低头,看见江暖橙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沾着露水的蝶翼。

她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平,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暗暗发誓。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放手了。

江暖橙的呼吸渐渐均匀,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苏晚棠替她掖好被角,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带泪的脸颊,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林砚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摆着刚泡好的茶。

见苏晚棠出来,她立刻站起身:“她睡了?”

“嗯。”苏晚棠点头,声音压得很低,“药按时吃了,伤口也处理过。”

她顿了顿,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指尖在微凉的玻璃茶几上划过,“你有陈医生的联系方式吗?我想约她明天见一面。”

陈医生是业内有名的心理治疗师。

林砚闻言愣了愣,随即从手机里翻出号码递过去:“暖橙说不想见医生,我还以为……”

“她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想。”苏晚棠存下号码,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两秒,终究是先给对方发了条信息:“您好,我是江暖橙的家属,想咨询她的治疗方案,不知您明天是否有空?”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林砚忽然开口:“晚棠,你真的想好了?暖橙的病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网暴的事也还没解决,你父亲那边……”

“这些我都知道。”苏晚棠抬眼,目光沉静得像深潭,“以前是我没护好她,以后不会了。”她想起江暖橙手腕上新旧交叠的伤疤,心脏像是被细针密密扎着疼,“陈医生那边,我想知道她最抵触什么,需要配合做些什么,还有……有没有更快见效的办法。”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亮了,陈医生回了信息:“明天上午十点,诊所见。”

第二天早上,苏晚棠是被厨房的动静吵醒的。

她猛地坐起身,才想起自己昨晚在江暖橙床边守了半宿,后来在客房将就了一晚。

推开房门,就看见江暖橙穿着宽大的家居服,正踮着脚够橱柜上的麦片,鹅黄色袖口空荡荡地晃着,露出缠着纱布的手腕。

“别动。”苏晚棠快步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麦片盒,“怎么不多睡会儿?”

江暖橙转过身,眼底还有些惺忪的红,看见是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饿了……”

“我来弄。”苏晚棠把她按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转身打开冰箱,里面只有牛奶和几个鸡蛋。

她敲了两个蛋在锅里,小火煎成金黄的溏心蛋,又热了牛奶,端到江暖橙面前时,特意把鸡蛋摆成了歪歪扭扭的笑脸。

“吃吧,小懒虫。”她揉了揉江暖橙的头发,语气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我出去办点事,中午回来给你带草莓蛋糕。”

江暖橙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小声问:“去见你父亲吗?”

“不是。”苏晚棠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咬着鸡蛋,“去见个朋友,谈点事。”她没说见的是心理医生,怕刺激到她。

“想我的时候就打电话,”苏晚棠指尖点了点屏幕,“要是不想说话,发个表情也行。”

“知道了。”

苏晚棠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却还是强迫自己站起身:“乖乖等我,林砚上班去了,不要乱来。”

离开林砚家时,阳光正好,透过树叶洒在地上,碎成一片金斑。

苏晚棠发动车子,导航定位到陈医生的诊所,一路上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江暖橙刚才的眼神——有依赖,有不安,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期待,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终于敢伸出爪子碰碰温暖的掌心。

诊所设在一栋安静的写字楼里,落地窗外是成片的绿植。陈医生穿着米白色西装,戴着细框眼镜,说话语速很慢:“江小姐的情况……”她调出电脑里的病历,“自残频率增加,有明显的睡眠障碍,对之前喜欢的事物几乎失去兴趣。”

苏晚棠的指尖攥紧了衣角,声音有些发紧:“是因为网暴吗?还是……因为我?”

“都有。”陈医生推了推眼镜,“网络暴力是持续的外部刺激,而你的突然离开,对她来说是重要客体的丧失,相当于在她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撕开了一道口子。”

苏晚棠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起江暖橙写的那些故事,每一本的扉页都印着“献给所有相信温柔的人”。

可这个最温柔的人,却在被世界反复磋磨。

“现在最重要的是重建她的安全感。”陈医生合上病历,“她抵触治疗,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值得被拯救,你需要让她知道,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有人坚定地选择她。”她顿了顿,补充道,“可以多带她做些以前喜欢的事,比如去咖啡馆坐坐,看看落日,这些能激活她的积极性,另外,药物不能停,剂量可能需要调整,我会开新的处方,你记得监督她吃。”

苏晚棠认真地听着,拿出手机一条一条记下来,连标点符号都不敢错:“她怕黑,晚上总做噩梦,需要注意什么?”

“可以留一盏小夜灯,或者……陪着她。”陈医生看着她,“苏小姐,你在她心里的分量,比你想象的重,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治疗。”

“你什么时候去找她的?”

“昨天。”

“她愿意见你吗?”

“嗯。”

“情况不错,你可能是她治疗路上的加速器,多和她沟通吧。”

离开诊所时,已经是中午。苏晚棠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去了城西那家草莓蛋糕店。

排队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江暖橙发来的信息。

“想你,有一点点。”

苏晚棠看着屏幕,忽然笑了。

阳光落在她身上,带着草莓蛋糕的甜香,她快步走向停车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快点回去,她的小朋友,正在等她呢。

苏晚棠几乎是跑着冲进电梯的。

打开门时,江暖橙正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她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慌张还没来得及藏好,看见是苏晚棠,才慢慢坐直身体。

“你回来了。”

“嗯,”苏晚棠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拆开盒子时特意晃了晃,“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草莓被切成小巧的半月形,整齐地码在奶油上,顶上还撒了层亮晶晶的糖霜。

江暖橙的眼睛亮了亮,却没像以前那样立刻扑过来,只是小声问:“给我的?”

“不然呢?”苏晚棠拿起小叉子,叉了块最大的递到她嘴边,“我们家小宝受了委屈,该多吃点甜的补回来。”

江暖橙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咬了下去。

奶油沾在嘴角,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

苏晚棠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江暖橙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

“甜吗?”

“甜。”她点点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

两人就着一盒蛋糕,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苏晚棠忽然想起陈医生的话,轻声问:“下午想出去走走吗?”

江暖橙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暗了暗:“外面会不会有人……”

“不会,林砚家这边人比较少。”苏晚棠打断她,语气笃定。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嗯”了一声。

换衣服的时候,江暖橙在衣柜前站了很久。

苏晚棠走过去,看见她正对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发呆,那是去年夏天她买给江暖橙的,当时江暖橙穿着它在绣球花丛里转圈,裙摆飞起来像只蓝蝴蝶。

“就穿这个吧。”苏晚棠拿起裙子,替她披在肩上,“很衬你。”

江暖橙没说话,却乖乖地换了衣服。

浅蓝色的布料贴在身上,衬得她脸色更白了些,手腕上的纱布露在外面。

江边的风很软,吹得人心里发暖。绣球花丛沿着河岸铺展开,紫的、蓝的、粉的,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江暖橙站在花丛边,脚尖轻轻踢着脚下的青草,忽然说:“我以前写过一个故事,女主角就住在开满绣球花的院子里。”

“哦?”苏晚棠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望着远处的波光,“后来呢?”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人,”江暖橙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那个人说要带她走,可最后还是把她丢下了。”

苏晚棠的心猛地一沉,侧过头时,看见江暖橙正看着她,眼里像盛着揉碎的星光:“但故事可以改的,对吗?”

“对,”苏晚棠伸手,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的肩膀,这次江暖橙没有躲,“我们可以把结局改成,那个人拼尽全力,再也没有离开过。”

江暖橙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她转过身,把脸埋在苏晚棠的胸口,声音闷闷的:“你不许再骗我了。”

“不骗你,”苏晚棠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以后你的故事里,我会一直都在。”

风拂过花丛,带来阵阵清香。

江暖橙的眼泪浸湿了苏晚棠的衬衫,却没像昨晚那样放声大哭,只是无声地掉着泪,像雨后悄悄渗进泥土的水。

暮色漫进客厅时,门锁传来转动的轻响。

林砚刚换好鞋,就看见苏晚棠正蹲在茶几旁收拾药瓶,江暖橙蜷在沙发角落。

“回来了?”苏晚棠抬头看她,语气平静得像在自己家。

“今晚带她回我那边。”

林砚换鞋的动作顿了顿,视线扫过江暖橙缠着纱布的手腕,又看向苏晚棠眼底的坚定,最终点了点头:“也好。”

她顿了顿,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递过去:“暖橙的药,我中午顺路去医院补开了,记得提醒她按时吃。”

苏晚棠接过药盒塞进包里,伸手碰了碰江暖橙的膝盖:“小宝,我们该走了。”

江暖橙像是刚回过神,捏着书页的手指紧了紧:“现在吗?”

“嗯。”苏晚棠扶起她,特意避开受伤的手腕:“去我那儿,我给你煮面吃,加两个溏心蛋的那种。”

江暖橙没说话,只是跟着她站起来,目光落在林砚身上,小声说了句“谢谢”。

林砚摆摆手,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才松了口气——江暖橙肯跟苏晚棠走,总归是好的。

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送出的微风声。

江暖橙靠窗坐着,侧脸贴在微凉的玻璃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像串起的星星。

苏晚棠握着方向盘的手偶尔会松开,替她把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碰到耳廓时,能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栗。

“害怕吗?”苏晚棠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江暖橙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把脸埋在膝盖里。

江暖橙的耳朵动了动,没再说话,却悄悄往苏晚棠那边挪了挪,膝盖碰到了她的座椅。

车子驶入别墅区时,江暖橙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苏晚棠把车停在一栋白色小楼前,解开安全带时说:“下车啦。”

推开门的瞬间,暖黄的灯光漫出来,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苏晚棠替她拿了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我去煮面,你先看看电视?”

江暖橙换好鞋,没去碰遥控器,只是静静的发呆。

“在想什么?”苏晚棠端着水杯过来。”

低头抿了口温水。

苏晚棠回到厨房,弯腰搅动锅里的面条。

面条煮好了。

“要不要来尝尝咸淡?”苏晚棠舀了点汤递到她嘴边。

江暖橙犹豫着凑过去,舌尖刚碰到汤匙,就被烫得缩了缩脖子。

苏晚棠低笑出声,替她擦掉嘴角的汤汁:“小馋猫,等凉会儿再吃。”

那天晚上,江暖橙窝在沙发上看完了一部老电影。

苏晚棠坐在她旁边,手臂搭在沙发背上。

江暖橙没怎么说话,却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直到肩膀抵着肩膀,才觉得心里那点不安慢慢散了。

临睡前,苏晚棠在她床头放了盏兔子形状的小夜灯,暖黄的光刚好照亮半个枕头。

“要是做噩梦了,就喊我,”苏晚棠替她掖好被角,指尖在她额头上轻轻碰了碰:“我就在隔壁房间。”

江暖橙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忽然小声喊:“姐姐。”

“嗯?”苏晚棠停下脚步。

“你别走了……”江暖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只怕被丢下的幼崽。

“就在这儿陪我好不好?”

苏晚棠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她在床边坐下,握住江暖橙没受伤的那只手:“好,我不走,就在这儿守着你。”

夜灯的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江暖橙的睫毛慢慢垂下,这一次,梦里没有狰狞的谩骂,只有淡淡的雪松香,像苏晚棠的怀抱那样,安稳得让人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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