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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悄悄地认可

苏晚棠接到母亲电话时,正在给江暖橙烤蔓越莓饼干。

烤箱“叮”的一声响,她戴着隔热手套拉开门,甜香漫了满室,江暖橙正趴在料理台上画饼干的糖霜纹样,笔尖的奶油歪歪扭扭,像只笨拙的小蜜蜂。

“你爸突发心梗,在市一院抢救。”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透过听筒撞进苏晚棠耳朵里,“医生说……说情况不太好。”

烤好的饼干还冒着热气,苏晚棠却觉得指尖瞬间冰凉。她把烤盘往台上一放,转身抓过沙发上的外套:“我马上过去,小宝,你……”

“我跟你一起去。”江暖橙立刻站起来,围裙上还沾着点面粉,眼神却异常坚定,“我能帮忙。”

苏晚棠喉结动了动,伸手擦掉她脸上的面粉:“好,跟我走。”

赶到医院时,苏父刚从抢救室转进CCU。

隔着玻璃,能看到他躺在病床上,浑身插着管子,胸口随着呼吸机的节奏起伏,往日里总是挺直的脊梁弯成了一道脆弱的弧线。

苏母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见她们来,眼泪又涌了上来:“医生说还没过危险期,你爸他……他这几年总熬夜应酬,我早就劝他……”

苏晚棠拍着母亲的背安抚,眼角余光瞥见江暖橙站在几步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她走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要不你先回去?”

“不。”江暖橙摇摇头,声音有点发颤,却很清晰,“我在这儿陪你。”

第二天苏父醒了,意识还不太清楚,看到守在床边的苏晚棠,浑浊的眼睛亮了亮,随即扫到她身后的江暖橙,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手指着门口,含糊不清地喊:“让她走……让她走!”

江暖橙吓得往后缩了缩,撞到身后的输液架,发出“哐当”一声。苏晚棠赶紧按住父亲的肩膀:“爸!你别动!她是来照顾你的!”

“照顾?”苏父的声音嘶哑,带着气若游丝的愤怒,“就是她……毁了你的……”

话没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护士冲进来,手忙脚乱地调整仪器,苏晚棠被拦在外面,看着父亲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又看看站在角落里、眼圈通红的江暖橙,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你先回去吧。”苏晚棠的声音很累,“这里有我和妈。”

江暖橙咬着唇,没说话,只是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保温桶,掀开盖子,是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我……我早上五点起来熬的,医生说病人刚醒,得吃点清淡的。”

她把粥递过来,指尖抖得厉害。苏晚棠看着那碗熬得糯糯的粥,上面浮着几粒枸杞,是她之前无意中提过的——父亲胃不好,喝小米粥得放几粒枸杞养胃。她心里一酸,接过保温桶:“谢谢你。”

“那我……我明天再来看伯父。”江暖橙往后退了两步,像只受惊的兔子,“粥要是不合胃口,我明天换别的。”

苏晚棠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瘦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心里堵得厉害。

接下来的日子,江暖橙每天都来。早上六点送早餐,是用砂锅慢炖的蔬菜粥,或者蒸得软软的南瓜糕;中午带些切好的水果,苹果削成小块,葡萄去了皮,装在保鲜盒里,旁边还放着牙签;晚上则提着保温桶,里面是苏母说过父亲爱吃的冬瓜排骨汤,汤面上的油被仔细撇掉了。

可苏父始终不待见她。

只要看到她的影子,就别过脸去,要么闭着眼装睡,要么就冷言冷语:“谁要吃你做的东西?我们苏家不缺这点吃的。”

有一次江暖橙给父亲擦手,刚碰到他的手腕,就被他猛地甩开,保温杯掉在地上,排骨汤洒了一地,瓷碗摔得粉碎。

“滚!”苏父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别碰我!看到你就晦气!”

江暖橙愣在原地,看着满地的狼藉,眼圈瞬间红了。

苏晚棠赶紧扶住她,又去看父亲的监护仪,幸好各项指标还算平稳。

“爸!你能不能别这样!”她忍无可忍地提高了声音,“暖橙是好心来照顾你!”

“好心?”苏父冷笑,眼神像淬了冰,“她就是想毁了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就把她赶走!”

江暖橙吸了吸鼻子,蹲下去捡地上的瓷片,手指被划了道口子,血珠立刻涌了出来。

“我没事。”她按住伤口,抬头对苏晚棠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明天再带个新的保温杯来,伯父喜欢那个青花瓷的,我记得。”

那天晚上,苏晚棠送江暖橙到医院门口。

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江暖橙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扎的手指,小声说:“晚棠,是不是我太讨厌了?伯父才这么不喜欢我。”

“不是。”苏晚棠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你别往心里去。”

“可他说得对呀。”江暖橙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如果不是我,你就能乖乖听他的话,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不会让他气出病来……”

“胡说什么。”苏晚棠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爸生病是他自己不注意身体,跟你没关系,而且,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江暖橙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砸在苏晚棠的手背上,滚烫的。

“可是我还是难受。”她哽咽着,“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不是坏人,我会好好对你,也会好好照顾他……”

苏晚棠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我都知道。慢慢来,他会明白的。”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把脸埋在她的胸口,像只受伤的小兽,小声地哭着。

苏晚棠看着医院楼上亮着的灯,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父亲看到江暖橙的好。

苏父从CCU转到普通病房后,脾气依旧暴躁。医生说这是心梗后的应激反应,加上他本就固执,情绪更容易激动。江暖橙来的时候,他要么假装看书,要么对着窗外发呆,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但江暖橙还是每天都来。

她不再试着跟苏父说话,只是默默地做事:帮他整理床头柜,把药盒按早中晚排好;给他换床头的鲜花,昨天是康乃馨,今天是向日葵,说向日葵看着让人心情好;趁他午睡的时候,悄悄把他掉在地上的拖鞋捡起来,摆在床边,鞋头朝着他容易下床的方向。

有一次苏父午休醒来,发现自己的老花镜摆在床头柜上,镜片被擦得干干净净,镜腿上还套了个小小的硅胶套——他之前总抱怨镜腿磨耳朵。

他愣了一下,瞥到江暖橙正蹲在窗边,小心翼翼地给那盆向日葵浇水,阳光落在她的发顶上,镀了层金边。他皱了皱眉,把脸转向了另一边,嘴角却没像往常那样紧绷着。

这天下午,苏晚棠去办手续,病房里只剩苏父和江暖橙。

江暖橙正坐在椅子上,拿着本《老人与海》在看,看得很入神,手指轻轻点着书页,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

苏父咳了两声,她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伯父,您醒了?要不要喝水?”

她起身去倒温水,水温试了两次,才递到他面前。

苏父没接,却盯着她手里的书:“你看得懂?”

江暖橙愣了一下,把书举起来:“嗯,我喜欢海明威的故事,他写的老人,就算被鲨鱼咬掉了鱼叉,也还是想把鱼骨拖回去,觉得那是勇气的证明。”

苏父的眼神闪了闪。

他年轻的时候在部队待过,最佩服这种不服输的劲头。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却没像往常那样赶她走。

江暖橙像是得到了鼓励,小声说:“我之前看您床头柜上有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您是不是也喜欢这种讲坚持的书?”

苏父这才想起,那本书是他年轻时候的珍藏,住院时让苏母带来的,放在床头柜最里面,没想到被她看见了。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苏父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他一直觉得,是这个女孩把女儿带坏了,让她不肯接受家里安排的婚事,不肯继承公司的业务。

“晚棠从小就很优秀。”苏父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干涩,“我们对她很严格,她一直挺孤独的。”

苏晚棠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父亲在跟江暖橙说话,虽然语气还是淡淡的,但没再摆脸色。

她心里又惊又喜,走过去的时候,江暖橙给她使了个眼色,眼睛亮晶晶的,像在说“有进展哦”。

那天晚上,江暖橙带来的晚餐是番茄炖牛腩。

苏父看着那碗炖得软烂的牛腩,上面撒着点葱花,突然说:“放少了点姜。”

江暖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啊!对不起!我记得伯母说您爱吃清淡的,就没敢多放姜……明天我多放两片,炖得烂烂的!”

苏父没说话,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慢慢嚼着。苏晚棠看着他没像往常那样把食物推到一边,悄悄给江暖橙比了个“棒”的手势,江暖橙的脸颊立刻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苏父开始能下床走动了,医生说适当锻炼有助于恢复。可他总说腿疼,不肯动,苏晚棠和母亲劝了好几次都没用。

这天江暖橙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个小小的收音机,里面放着京剧《智取威虎山》的选段。“伯父,我听伯母说您以前爱听京剧?”她把收音机放在床头柜上,音量调得不大不小,“我爷爷也爱听这个,他说听着就浑身有劲儿。”

苏父的眼睛亮了亮。他年轻的时候在部队文工团待过,最拿手的就是唱《智取威虎山》,后来转业了,忙得没时间听,可那段旋律总在心里绕。他跟着调子轻轻哼了起来,脚还不自觉地打着拍子。

“伯父,您唱得真好听!”江暖橙眼睛亮晶晶的,“比收音机里的还有劲儿!”

苏父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瞎唱的。”嘴上这么说,嘴角却扬了起来。

“医生说您得多走动走动。”江暖橙趁机说,“要不……我们一边听京剧,一边在病房里走两圈?就当……就当在舞台上走台步?”

她的提议有点傻,苏父却没拒绝。他慢慢站起身,江暖橙赶紧扶住他的胳膊,力道很轻,却很稳。

两人跟着京剧的调子,在病房里慢慢走着,一步,两步,三步……苏父走得满头大汗,却没像往常那样喊累。

走了几圈坐下休息,江暖橙递过来一瓶温水,瓶盖已经被拧松了。苏父接过水,喝了一口。

从那天起,苏父不再排斥江暖橙。她来的时候,他会主动跟她聊几句,问她今天写了什么故事,或者点评一下她带来的饭菜——“今天的鱼蒸老了”“南瓜糕甜度刚好”。虽然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但谁都能听出里面的变化。

有一次苏晚棠进来,看到父亲正拿着江暖橙的手账本,戴着老花镜,认真地看着里面的插画。“这只猫画得不像。”他皱着眉,指着其中一页,“尾巴太粗了,我们家以前养的那只狸花猫,尾巴细得像鞭子。”

“那您给我讲讲它长什么样?”江暖橙拿出笔,“我重新画。”

苏父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那只猫,从毛色讲到它爱偷吃鱼干,江暖橙一边听一边画,时不时问一句“眼睛是圆的还是扁的”“耳朵是不是总竖着”。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温暖的画。

苏晚棠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她悄悄退了出去,给母亲发了条消息:“爸好像……不讨厌暖橙了。”

母亲很快回复:“早就该这样了,那孩子挺好。”

苏父的身体越来越好。

小花园里有个下棋的石桌,每天都有几个老头在那儿下棋。苏父以前就爱下棋,每次路过都忍不住站着看会儿,手还不自觉地跟着比划。

这天有个老头缺个对手,看到苏父就喊:“老哥,来杀两盘?”

苏父有点心动,又不好意思,搓着手说:“我这身体……”

“没事,下慢点呗。”江暖橙赶紧把轮椅推到石桌旁,又跑去买了瓶矿泉水递给那个老头,“大爷,我伯父刚出院,您可得让着他点。”

老头被逗笑了:“行,让他车马炮!”

苏父瞪了江暖橙一眼,嘴角却扬着:“谁要他让!我当年在单位,可是蝉联三届棋王!”

他坐下跟老头下起棋来,江暖橙就站在旁边,给他们递水,帮苏父擦汗,看到他快输了,还悄悄给他使眼色。苏父嘴上骂她“瞎捣乱”,却偷偷照着她的提示走了一步,转危为安。

下完棋,老头笑着说:“老哥,你这闺女真贴心啊!”

苏父愣了一下,随即说:“不是我闺女……是……”他顿了顿,看着江暖橙跑前跑后地收拾棋盘,阳光落在她脸上,笑得一脸灿烂,突然改口。

“是……我们家孩子。”

江暖橙的动作顿了一下,猛地回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惊讶。

苏父别过脸去,假装看风景,耳根却悄悄红了。

从那天起,苏父对江暖橙的态度又亲近了些。他会让她给苏晚棠打电话,催她早点下班;会把医生说的注意事项记下来,让她转告苏母;甚至有一次,江暖橙来晚了,他还皱着眉问苏晚棠:“那丫头今天怎么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天江暖橙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苏父正在看报纸,看到她这副样子,放下报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没有。”江暖橙摇摇头,把保温桶递过来,“就是……我写的故事被退稿了,编辑说情节太散了。”

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低着头,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苏父看着她。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低着头,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苏父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拿来我看看。”

江暖橙愣了一下,从帆布包里掏出打印好的稿子递过去。苏父接过,戴着老花镜,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他看得很慢,手指时不时在字里行间划过,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

江暖橙站在旁边,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只小兔子。她知道苏父是做企业的,看的都是合同和报表,肯定不懂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

过了快一个小时,苏父才把稿子放下,端起水杯喝了口茶。“写的是图书馆里的故事?”他问。

“嗯。”江暖橙点点头,“女主角在图书馆工作,收集读者夹在书里的便签,想把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写成一个个小故事。”

“想法不错。”苏父看着她,眼神比平时温和,“就是有些地方太绕了,像老太太的裹脚布,比如那个男配角送女主角书签那段,写了三页纸的心理活动,我要是读者,早就翻过去了。”

江暖橙愣住了,随即眼睛亮了起来。编辑也是这么说的,说她的文字太细腻,有时候显得拖沓,可她总不知道该怎么改。苏父的话虽然糙,却一下子点醒了她。

“我知道了!”她拿出笔,在稿子上写写画画,“我可以把心理活动删掉点,多写点动作,比如他递书签的时候,手在抖,女主角接过来的时候,指尖碰到了他的手背……”

苏父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你这丫头,倒也不算太笨。”

“谢谢伯父!”江暖橙笑得像朵盛开的向日葵,“等我改好了,再给您看!”

“别叫我伯父了。”苏父别过脸,声音有点不自然,“听着别扭。”

江暖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红了:“那……那我叫您爸?”

苏父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从那天起,江暖橙改稿子遇到瓶颈,就会拿来给苏父看。

他虽然不懂什么写作技巧,却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这个情节太假了,哪有人会在图书馆里大声吵架?”“这个女主角太窝囊了,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还嘴,不像你。”

江暖橙一边吐槽他“不懂浪漫”,一边乖乖地改。苏晚棠看着他们凑在一起讨论稿子的样子,觉得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晒过的被子。

苏父出院前一天,江暖橙特意炖了锅乌鸡汤,说要给他补补身体。她提着保温桶走进病房时,苏父正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是苏晚棠小时候的全家福。

“爸,喝汤了。”江暖橙把汤倒进碗里,递到他面前。

苏父接过汤碗,没喝,却看着她:“明天我出院,你……要不要来家里吃饭?”

江暖橙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去……去您家?”

“怎么?不愿意?”苏父挑眉,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不是!我愿意!”江暖橙赶紧点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我带点什么好?水果还是点心?”

“什么都不用带。”苏父喝了口汤,“你人来就行。”

江暖橙看着他,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出院那天,苏晚棠去办手续,江暖橙推着苏父在病房里等。

苏父看着她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把他的病历本和药盒分门别类放好,像个细心的小管家。

“暖橙。”他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嗯?”江暖橙回过头,眼睛亮晶晶的。

苏父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以前……是我对不住你。”

江暖橙愣住了,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我那时候啊,老糊涂了。”苏父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总觉得你把晚棠带坏了,让她不肯听我的安排,不肯过我为她铺好的路。我还以为……以为你是为了我们家的钱,才跟晚棠在一起。”

“我不是……”江暖橙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知道你不是。”苏父打断她,眼神里满是歉意,“这五个月,你每天跑来照顾我,给我做饭,陪我下棋,听我唠叨,比亲闺女还贴心,我要是再看不出来你是个好姑娘,那我就真成瞎子了。”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江暖橙的肩膀:“以前我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江暖橙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摇着头,哽咽着说:“我没往心里去……真的……”

她怎么会往心里去呢?她知道苏父是因为太爱苏晚棠,才会那么紧张,那么害怕有人会伤害她。

她也知道,这五个月来,他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厌恶,到后来的试探,再到现在的温和,里面藏着多少挣扎和愧疚。

“傻孩子。”苏父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江暖橙:“这个给你。”

江暖橙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银质的书签,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山茶花,和茶色花的头像一模一样。

“我听晚棠说,你喜欢收集书签。”苏父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慈爱,“这是我托人打的,不算什么值钱东西,你别嫌弃。”

江暖橙把书签紧紧握在手里,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却感觉心里暖暖的,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谢谢您,苏叔叔。”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很喜欢。”

苏晚棠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江暖橙手里拿着书签,眼睛红红的,而父亲正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她心里一暖,走过去握住江暖橙的手:“怎么了?”

“没事。”江暖橙摇摇头,笑着说,“苏叔叔送了我个书签,很漂亮。”

苏父看着她们交握的手,突然说:“晚棠,以后好好对暖橙。要是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苏晚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爸,您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苏父哼了一声,嘴角却扬了起来。

走出医院,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

江暖橙牵着苏晚棠的手,苏父走在她们旁边,脚步比刚住院时稳健了许多。

“回家。”苏父看着前方,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嗯,回家。”苏晚棠和江暖橙异口同声地说。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紧紧地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

江暖橙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签,又抬头看了看身边的苏晚棠和苏父,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笼罩着她的黑暗,早就被这一点一滴的温暖,驱散得无影无踪了。

而未来,好像有无限的光明,在等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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