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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中期

我们一起走进了虚空,去看看我们能不能在那里找到别的什么……但我们所找到的都是黑暗。

找到的黑暗越多,Space就哭的越多。

我不喜欢看着她哭。我不想让她感到孤独。

她同意了我说停下来休息的建议,这让我松了口气。

我闭上了双眼一会儿。

但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我又回到了黑暗中。

“Space?”Time呼喊着她的名字。

没有回应。

(出了什么事?所有的星星也都消失了……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

(我需要从这里回退……退到我闭上双眼之前!)

Time发动能力,回退到了她闭上双眼之前的那一刻。

(这次我不会闭上眼睛。我必须时刻注意,这样才不会错过是什么导致一切变成黑暗……)

Space关注到了她的异常,问道:“Time?你突然看上去好严肃……”

Time:“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也无法解释。”

“奇怪的事情……”Space试图去理解Time所说的话。

远处,一个类似于人形的黑影正注视着Time与Space二人。Time首先察觉到了它的存在,她本想继续观察,不料一转眼,那团黑影又默默的消失不见。

扫视着宇宙,我注意到远处有东西似乎正在吞噬着成群的星星。

我看到了那个异常物。

我几乎不能将它从虚空的黑色背景中区分出来。

终究还是有人来到了这里。

它一注意我发现了它,就消失不见了。

我眯着眼睛望向它片刻前曾站着的所在,想着这点距离能够很容易的再找到它……

但是……很突然地……

她就出现了……就在Space的身后。

Time:“你到底是什么……?”

“……Nil。”

既无。

她移动着穿过Space……用不为人知的方式抹除掉了Space的存在。

Space一消失,周围的星星都跟着暗淡无光,接着消失不见。

这就是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这就是之前我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所错过的事情!

太可怕了!

我要让她停下来!

我看着前方曾站着Space的地方,现在只站着Nil。

Time:“你都对Space做了什么?还有那些星星都……你带走了所有的美丽,现在这里只剩下虚空!!”

Nil(虚无):“但是……这样也很美丽……不是吗?”

“不!不,我不喜欢!把Space还回来!把她的星星都还回来……!”

Time想抓住她的衣领质问,奈何她的手却直接穿透了对方。Nil此刻面无表情,丝毫看不透她的情绪。

“如果这就是你的感受……那么我就要把你锁在这一刻上,直到你明白为止。”

Nil冰冷的语气使Time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不!

我不接受这个结局。

但是……我能做什么?

如果我回到开端……

如果我现在重新来过,我可以改变这个结局。

否则我会被永远地困在无限循环里……

没错,我需要回退,我需要回到开端!

Time闭上双眼,将一切的时间彻底重置。

黑暗。环顾四周,空无一物,漆黑一片。

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只是需要再次找到她。

于是我开始寻找。我想找到Space……当我回转脚步时,我远远地看到了她的光芒。

Space就在那儿,坐在星光织就的床上,就跟记忆中的一样。

“啊,有人来了……”Space还是像记忆中的那样,眼角上挂着眼泪。

是Space!确确实实的Space!

“你还活着!我本以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但你就在这里。你依旧完好。太好了,太好了……”Time欣喜若狂的想要立刻冲上去抱住她,但她没有。

Space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恐怖?什么完好?对面这人在说什么?

她尴尬道:“那个……在我印象中,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

她望着我,就好像她过去从没见过我。

因为她过去确实没有见过我。这个“Space”是全新的。

我怎么能期待她还记得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见到她还活着,平安无事,我太过兴奋,以致都忘记了规则。

我决定试着再现记忆中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Time轻咳两声:“不要介意。恕我冒昧,不过,你一直在哭吗?”

“我……我感到好孤独,我无法停下来!但现在你在这里!我没想过会有人来……但你来了!我好开心!”

Time提前预料到了她会哭。是的,Space总是这样。

“开心的话,就不要哭了。真心说来Space……”

“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即便第一次见面你也没有告诉我。)

(然后,让我想想……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我都没机会介绍自己,现在我还要问你的名字!”

“Time。”

Space又像上次那样,将Time的名字念了八遍。Time这次知道了她这么做的含义,可她却也为此而感到惋惜。

(若是我回到告诉你我名字之前的时刻,你就不可能会记得了……)

“那么……Time,你是从哪里过来的?”Space又问起那个问题,这次,Time给出了不同的回答。

“假如我跟你说我来自未来,你会相信我吗?”

“嗯。”

Space的话让Time有些震惊。说实话,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压根就没想过Space会相信。

“当我想着我是孤单一人时,你出现证明了我的错误。所以无论你想什么,我都相信你。”

“另外,我的内心有种感觉……你肯定是我能信任的人。”

(我好开心,说真的!)

Time:“谢谢你,我很高兴。不过,这是真的!我确实是从未来过来。”

“我们之前就已经见过面,这也就是为何你与我是第一次相见我却知道你名字的原因。你想要探索这片虚空,看看我们能否找到别人,或是别的东西。”

Space:“那听起来像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我们后来找到人了吗?”

(不,倒不如说是有人找到了我们……但,很难解释发生的事,我不想吓到她。)

(保险起见,我不能让她去任何地方!必须让她留在这里。)

Time:“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人。所以我认为我们该一起留在这里。”

“噢,但如果真的有人在外面,跟先前的我一样感到孤独,那……”

“不会的。外面……不会在有人了。”

我对她说了慌。

她说过她会相信我说的一切,而我利用了这份信任……但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她所发生的事。

我想要避免我曾见过的结局。

如果这条路线不能抵达更好的结果,我总能继续读档,回到这里重新来过。

“哦对了,Time。你说你是从未来过来的……那你为何又要回到过去呢?”

“嗯……因为这样我就能再和你聊天。”Time刚说完这句话,内心就顿感不妙。

“什么意思?难道说……在未来的我们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无法在聊天了吗?”

(糟了!我要打消她的顾虑,免得她再次哭起来。)

“是的,我们分开了。但我要改变这个结果,让分离不在发生。”

“Time……我感觉你好伟大!”

突然被夸的Time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做这些,都只不过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也正因拥有可以改变一切时间的能力,她才能得以与Space再次相遇。

Time感觉她还是挺幸运的。

Space背过手笑着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或许我也该想个后备方案,这样你就不在是一个人在为此奋斗了。嘿,你最初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很简单。我已经知道你在哪里等着我。”

“但我说的是最开始的那次见面,在你知道我在哪里之前的那次!那时的情况呢?”

“我只是跟着你的星星,然后就看到你在这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我们分开了,你就会哭会吗?那样我就可以通过你的星星来找到你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哭的,因为我不会离开你!我也不想再回到形影单只的时候了……”

“你真的好懂我!嘻嘻……我好开心Time!你与我有同样的感受!”

“嗯。我也……好开心Space。可以陪我在这里躺一会儿吗?就一小会。”

“你想要的话,我不介意。”

我握住她的手,这样Nil就无法悄无声息的来到我们中间。

我们的手指很容易就相互扣着,就仿佛它们本来就是十指相扣的……但这是不可能的。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让我握得更紧。

只要我一直握着Space,Nil就不能把她带走。

我们就可以躺在这里,一起欣赏群星,永远不做别的事情……

就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Space侧过身子,面向Time:“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Time?”

“嗯?什么问题?”

“之前发生了什么?你回来是想要改变什么?”

“我已经告诉你,我们被分开了。”

“我知道,但是……如果那种事发生了,我肯定会哭得很厉害,你不能顺着我的星星找到我吗?”

“……”

Time无声,只是叹了口气。

(你可知,那个时候的你已经无法再制造星星了。)

“连星星都不管用吗?”

“没错,是的。”

“太骇人听闻了!不过好在你回来了,我好欣慰。要是我们找不到彼此……我也会想着去改变未来。”

我们安静的躺了一会。

我有种感觉,Space能够感觉到我正在等待什么。

但她没有问。

只要握住我的手,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Nil……她无疑正在Space的光芒照不到的地方监视着我们。

我想要做好准备……当她出现的时候,我想要能够阻止她。

但是……我们睡着了。

Time:“不……不!”

Nil再一次抹杀掉了Space,就在Time的眼前。

我又让事情再一次发生了……我再次失去了Space!!

Nil:“Time,不要再想着去回到过去了。”

Time:“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明白你的目的……”

“……”

Nil没有回答。Time明白,Nil只是想在一次的把她困住。

“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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