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想想,之前唐先生回阳城都没有特别的地方,唯独这一次,是老板和唐先生一起回去的。”宴卿没说明白,但意思很清楚了。
没准这事儿,还真的就不是冲着唐与来的,只是为了弄一个脚踏板。
只是这样做的用意……
陆时鸣忽然想起来一个人,他创业这么多年来,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冰冷的样子。在公事上,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并没有其他的说法可言。
“你去阳城查一个人,在看看这段时间,他和什么人有接触。”
陆时鸣把那人的信息发在宴卿微信上,在看到姓氏,心里似乎有了几分猜测。
唐与洗完澡,宴卿已经走了,陆时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听到动静,陆时鸣抬眼看他,眉眼微微上挑,“过来。”
唐与走过去,陆时鸣把人直接拉到腿上坐下,头发已经吹干了,身上还带着一点点潮湿。
陆时鸣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特别是闻道唐与身上和他相同的味道,不知不觉他将人用力的抱紧,一种难以诉说的心酸慢慢从脚底开始蔓延至全身。
唐与察觉出陆时鸣的不对劲,他也没有扭捏,面对陆时鸣:“事情很难解决吧,应该有好多人在联系我。”
“不难。”陆时鸣声音很沉:“只是忽然觉得,这十二年,那你过的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好。”
陆时鸣以前总觉得唐与会过的很好,整天都沉浸在画画的世界里,在这一领域里大放光彩。
他想过很多,未来的某一天重逢的场景,但没有想象过,唐与再也拿不起画笔的样子,又或者是借着酒精和香烟麻痹自己的样子。
更别说那个让他一直魂牵梦绕的少年,嘴角的梨涡总是毫无防备的展示。
“该怎么说,和你说过这番话以后,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唐与笑了起来,“可能是从来都没有和人说过这样的话吧,说完真的轻松不少。”
其实唐与想说“你别太担心”,可话在嘴边,他又怕陆时鸣会想的更多。他也不可能告诉陆时鸣:“我都这样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样的话,唐与没敢说,也不好说。
两人在沙发上温存了一会,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唐与清晰的感受到陆时鸣的变化。
他眼角潮红,嘴唇微微张开,浑身的潮意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灼烧全身。
陆时鸣看的眼神越来越沉,他并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人,他的手揽住腰:“怎么这么瘦?”
这让唐与想起陆时鸣教他游泳的那次,陆时鸣也是这么的眼神,不过没有现在看起来危险,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你拆之入腹。
陆时鸣的手掌很烫,烫的唐与不知道该躲还是该去配合。他在唐与的耳边深呼吸,一下接一下。唐与的脑子懵了,好像所有的权利都在陆时鸣的掌控力。
呼吸越来越沉,嘴角泛着水光,唐与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
陆时鸣的猛地站起身来,唐与几乎是本能用脚盘在他的腰上,“你干什么?”
陆时鸣没有回答他,稳稳当当的抱着他,朝着房间里走去。
每走一步,唐与的心都跟着跳动一下,心跳的声音几乎要漏出来。
“小太阳,你应该记得,我给你说过的。”
“什么?”
“还想做更多。”
唐与大脑一瞬间宕机,陆时鸣把人丢在床上,他单手解开扣子,俯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这样的场景,他梦里梦了不下百次。
陆时鸣觉得口干舌燥,唐与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满眼的情、欲。
都是成年人了,在喜欢的人面前,就别矜持了——
唐与这么想,他用手撑起身子,在陆时鸣的喉结上轻轻一咬,哑着嗓子:“更多的是我想的那样吗?”
陆时鸣轻轻啧了一声,原本在这种事情上,他应该占据主导权。
忽然,陆时鸣的手扣在唐与的脖颈上,唐与看清陆时鸣眼里的风暴。
唐与笑了,嘴角的梨涡和陆时鸣梦里的样子,完美重合。
再也忍不住,陆时鸣俯身吻了下来。
带着满身的情、欲,十二年的念想,将唐与整个人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陆……陆时鸣。”
“嗯?”
唐与眼里带着湿润,他手捧着陆时鸣的脸颊,“说出来有些好笑,像梦一样。”
陆时鸣的手覆上来,他偏头亲吻唐与的掌心,话里含着笑意:“我也是。”
他们在彼此的呼吸中喘息,一波接一波的潮水,淹没他们一遍又一遍。像是一场纠缠十二年的梦境,变得支离破碎,接近现实。
他们拥有了彼此。
-
第二天,陆时鸣是被宴卿的电话吵醒,他伸手过去准备揽住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
陆时鸣看了一圈房间,的确没有唐与的身影,他皱着眉接通电话,“什么事?”
宴卿太久没听到陆时鸣带着困倦的声音,他一怔立马又道:“老板,这个人我查到了,前段时间他去接触一家小报社,唐先生的所有事情也是这家报社爆料出来的。”
“小报社?”陆时鸣轻笑:“那他们应该做好了敲诈我的准备了。”
“……”宴卿咽了口唾沫,没有回答是不是,“那老板您的意思是?有几家报社今早就去了国心美院还有唐先生待的画室,可对方毕竟是您的父亲,应该不会做出……”
宴卿话没说完,就感到了电话那头异常的沉默。
陆时鸣:“父亲又怎么样?”
再说,陆建国这样的人可以称之为父亲吗?
陆时鸣没有多说,把后面能预料到的事情全部安排完,洗漱完出来便问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咖啡味。走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放着煎鸡蛋还有香肠三明治。
以往这个时间陆时鸣都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即使偶尔回到周若梅那里,他起得比周若梅早,也很少有在家吃早饭的时间。
陆时鸣慢悠悠的吃完早餐,没事还看了好一会新闻。这才将吃光的盘子放进洗碗机里,这才推开画室的门。
如同他想,唐与坐在画架前,头微微垂下,发梢向外弯曲,隐约露出白皙的脖颈。
陆时鸣眼眸沉了沉,想到昨晚,他从后看向唐与的脖颈,使坏的皮肤上留下暧昧印记。
唐与似乎很专注,对陆时鸣开门进来一无所知。
陆时鸣双手环抱在胸前,呼吸很轻,他眼眸倒映唐与的画布。
画布上画的正是窗外的景色,唐与很认真,他的手平稳的在画布上勾勒出线条,每一步都落在了他想要的地方。
不知不觉中,陆时鸣眼神温柔的快要溢出来。
还是唐与先开口了:“以前看到什么,都会想要画下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明明眼睛看得到,手碰得到,但是什么都画不出来。即使画出来了,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这不光是唐与对自己作品的评价,也是别人对他的评价。
“我并不觉得会缺少什么,你就是你。”陆时鸣不太会安慰人,他刚想在继续说什么,宴卿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不打扰你。”
唐与耸了耸肩,看着陆时鸣贴心的给他关上门。
这一次画画的进程比之前在画室要快上了许多,唐与仅仅用了几个小时就完成了大半,剩下的就是上色。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不知不觉陆时鸣出去接电话都过了好几个小时。
现在快要接近下午三点。
他站起身来,收拾周边的狼藉,出了画室才发现家里没有陆时鸣的影子。
唐与有些疑惑,陆时鸣去哪里应该会告诉他。
从昨天回来到现在,唐与几乎没有去看手机,他知道,这也是变相的在逃避。
等心情平稳下来,他打算开始回应外界。
只是这手机呢?
他翻遍家里的每个角落,努力回想,完全对手机没有任何的印象。
唐与想了想,还是换了身衣服,拿起钥匙先回家一趟。
出门前,唐与给陆时鸣留下字条。
陆时鸣此时在公司里指挥,就在刚刚,宴卿拦下了另外的新闻爆料,内容开始夸大其词。甚至搬出了被打的受害人供词:唐与先生因为抄袭,被拆穿,恼羞成怒,故而动手。
在看到这些内容,陆时鸣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他从抽屉里拿出烟盒,点上一根烟。
宴卿刚想出声阻止,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刚一接通,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接近疯狂的笑声。
“儿子,这样做你还满意吗?”
陆建国贪婪的声音,让陆时鸣有一瞬间就觉得,陆建国就站在他的眼前。
陆时鸣:“想要多少钱,你才会收手?”
“之前我叫你给我五百万,你说你没有。”陆建国笑着说:“现在后悔了?好歹我也是你爹,既然你妈死了,你现在就应该尽心尽力的赡养我。我听说你们公司的市场价值挺高的,要不你把公司卖了,给我一半的钱,我在考虑考虑收不收手。”
“也亏的你的小男朋友在这里算是个名人,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打听出来,你说,老天是不是对我不错?”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