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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捡男人了

编剧那句“尊重劳动成果”的帽子沉甸甸压下来,空气里的火药味几乎能点燃。

商颂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伸手按住了周彻绷紧欲爆发的手臂。她指尖微凉,力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周彻侧头看她,眼底翻涌的怒意如同冰封的火山,最终在那双平静却执拗的眼眸注视下,硬生生压了回去,只余下一声压抑的冷哼。

导演如蒙大赦,立刻吆喝着清场、准备。服化组蜂拥而上,道具组飞快布置着逼仄、破败却带着诡异生活痕迹的“陈不渡之家”。

商颂闭上眼,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浓艳的脂粉,勾勒出站街女“红莲”的媚俗与风尘。心却在沉静中细细描摹着“莲”的轮廓。她能懂。懂那个被陷害、仓皇逃命时遇见“陈不渡”的心悸。那是绝望深渊里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是吊桥效应下催生的扭曲依赖,更是在看透无数男人劣根性后,对一个异类产生的、无法自控的好奇与探究。一个自以为心如磐石、洞悉一切的女人,终究还是没能抵挡命运递来的、裹着剧毒的禁果。

可偏偏……重逢的第一面,为了任务,莲就亲手打破了自己赖以生存的铁律。这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怎样的孤注一掷,才会让她心甘情愿地踏入这片注定沉沦的泥沼?

陈不渡。小说家。不得志,不出名,穷困潦倒,居无定所,落魄不堪——剧本只给了这样干瘪的表象。他真正的内核呢?阴晴不定,喜怒不明,是个沉迷自我世界的宅男,也是个酗酒成性的疯子。一头乱糟糟的天然卷,爱猫如命(尤其黑猫),破败的墙壁上贴满了扭曲的红莲涂鸦。他热衷于在死寂的深夜里像幽灵般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甚至……有隐秘的恋足癖。为了糊口,他涉足过**小说的领域,讽刺的是,笔名“濯清涟”竟因此小火过一把。

商颂对这个角色的想象还停留在文字层面,直到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她睁开眼。

化妆镜里,映出那个走近的身影。

商颂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

是伯雪寻。

但又不是。

中分细波浪的长发油腻地贴在耳侧,长度堪堪及肩,几缕发丝黏在泛着不正常潮红的额角。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如同泼墨,皮肤粗糙,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痘印和干裂的唇纹。一件洗得发灰、领口松垮的黑毛衣,外面罩着一件沾着不明污渍的军绿色旧大衣,裤脚堆叠在磨损严重的旧运动鞋上。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像一株被风雪摧折的枯木。那双曾经深邃如星海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厌世的颓唐和一种近乎虚无的空洞。

他就是陈不渡。从油腻的头发丝到沾着泥点的裤脚,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潦倒、混乱、自我放逐却又吸引人的气息。他甚至不需要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就带来了剧本里那个逼仄、阴郁、充满未知危险的世界。

商颂看着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诧。第一次演戏,竟能如此彻底地沉入一个与自己天差地别的角色,甚至赋予了远超剧本的细节与生命力。伯雪寻也在看她,那空洞厌世的眼神深处,似乎有极细微的探究一闪而过。

“莲。”导演的声音打破对视,“委托人信息就一个词:疯子。陈不渡喜欢疯子。准备好了吗?开始!”

冰冷的冬夜,“不夜城”灯红酒绿的招牌像一块巨大的、流着脓血的疮疤。风像刀子,卷着地上的碎屑,狠狠刮过裸露的肌肤。莲裹紧了身上那件廉价单薄的红裙,后背大片肌肤暴露在寒风中,冻得几乎失去知觉。浓艳的妆容下,她像一朵被强行钉在污泥里的红莲,美得惊心,也脆弱得可怜。裙摆被风掀起,丰腴的大腿若隐若现,在这片藏污纳垢之地,散发着勾魂夺魄又致命的气息。

时机掐得刚好。酒吧门被粗暴地推开,陈不渡像一袋垃圾被狠狠掼了出来,踉跄着摔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几个喝得烂醉的汉子骂骂咧咧地跟出来,对着蜷缩在地的男人发泄着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怨毒。拳脚雨点般落下,沉闷的击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陈不渡蜷着,却并不挣扎,只是睁着那双空洞的眼睛,任由唾沫和脚印覆盖全身。他在坠落,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平静,仿佛这皮肉之苦,不过是笔下人物必经的磨难,是他通往“惊世名作”执念路上的垫脚石。

直到——

“哐啷!”

一声刺耳的玻璃碎裂声炸响!一个空酒瓶在领头汉子的脚边炸开,碎片四溅。

所有人动作一顿。

一抹灼眼的红莲身影闯入了这片混乱的中心。

“哟!哪里来的小婊子还逞英雄啊?”被打断的醉汉之一吹了声下流的调笑口哨。

莲的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我替他赔酒钱,就饶他一命呗。”她晃了晃手里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嘿嘿,钱?”另一个汉子嬉皮笑脸地凑近,满嘴酒气,“那你给咱哥几个一人香一口!”

莲脸上娇媚的笑容瞬间消失,干脆利落地转身,那抹红影决绝地消失在酒吧旁幽暗的小巷深处。

陈不渡依旧躺在地上,空洞的目光追随着那抹消失的红,随即又被新一轮的殴打覆盖。他还在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拳脚再次如雨点落下时,那娇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点不耐烦的卷缠:“这次打够了吗?我带人走咯~”

“这么恋恋不舍!你是不是找不到男人,打算捡个破烂回去暖被窝吧!”汉子们哄堂大笑。

莲没说话,只是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再次转身,消失在同一个巷口。

这一次,陈不渡空洞的眼眸里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澜。她怎么……不再坚持一下?身体被殴打的剧痛,反而让麻木的神经开始苏醒,尖锐地刺痛着。

许久,汉子们终于打累了,骂骂咧咧地散去。夜更深,街更空。陈不渡挣扎着想从冰冷的地上撑起来,狼狈不堪。

就在他摇摇晃晃站起一半的瞬间——

侧面一道红影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扑撞过来!

“砰!”

陈不渡毫无防备,再次重重摔倒在地。那抹红影顺势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带着夜风的凉意和一股廉价香粉的浓烈气息。

莲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慢悠悠地缠绕起他一缕油腻的卷发,指尖带着刻意的挑逗。她俯下身,红唇几乎贴着他干裂的嘴角,娇嗔地叹息,气息拂过他脸上的淤青:“不是喜欢躺地上吗?怎么又站起来了?”

陈不渡那双波澜不惊、仿佛蒙着灰尘的眼睛,终于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他看清了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浓妆掩不住她眼底深处那抹近乎残忍的兴味。他喉咙带着浓重的酒气:“起开!没钱买你!”

莲象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咯咯地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异常清脆,像某种不详的风铃。“我用钱买你呀!”她指尖点了点他高挺却淤青的鼻梁,“买你回家,给我暖被窝~”

“咔——!”导演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这条过!准备转场!”

商颂几乎是瞬间就从伯雪寻身上弹开,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她下意识地拍了拍双手,仿佛要拂去沾染上的、属于“陈不渡”的颓败气息。莲这招……太毒了。

像训狗一样,给一点渺茫的希望,又冷酷地抽离,最后在对方最狼狈的时刻施施然出现,捡回家。既达成了目的,又将自己置于看似安全的掌控地位。

她下意识地看向地上的伯雪寻。他还没起来,导演正指挥着化妆师飞快地给他补更重的战损妆,准备拍几个特写。化妆师小心翼翼地在他脸上添加着新的青紫和血迹,伯雪寻闭着眼,任人摆布,那种全然的颓废和逆来顺受感,几乎让人忘记了他原本是谁。

“上身也需要补!快!”导演催促。

伯雪寻闻言,没什么表情,直接在片场众目睽睽之下,利落地解开了那件旧军大衣和里面发灰的黑毛衣扣子,然后一把将衣服从肩膀褪下!

线条流畅、壁垒分明的上半身瞬间暴露在有些冷的空气和灯光下。那绝不是养尊处优的身体,紧实的肌肉覆盖在骨骼上,带着力量感,但此刻,上面布满了新鲜的青紫淤痕、被碎片划破的细小血痕,还有几道陈旧的、颜色深浅不一的伤疤。化妆师拿着刷子和血浆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脸颊微红,几乎不敢直视。

商颂喉头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迅速移开视线。该死的……这具身体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混合着“陈不渡”颓败脆弱的气质,形成一种诡异又极具侵略性的诱惑。

一瓶拧开的温水递到她眼前。周彻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砸进她耳膜:“真骚。”

商颂接过水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抖,掩饰性地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下心头莫名的燥热。骚?或许吧。她……确实被吸引了。属于演员对角色的探究,还是别的什么?她拒绝深想。

导演这时凑了过来,眼神闪烁,不太好意思直视商颂裸露的后背,指着问:“商颂,你背上纹的什么?剧本没写,我看需不需要让妆造帮你遮一下?” 镜头偶尔会带到她的背部。

商颂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宣告意味:“Too Fast To Live Too Young To Die.”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商颂光滑背脊上那行血红的纹身,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很适合莲,不是吗?”

导演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如捣蒜:“适合!太适合了!够疯!够劲!真敬业!”他显然以为这是商颂为角色特意准备的。

商颂没解释,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这纹身是更早的烙印,与莲无关,但此刻,似乎也成了莲灵魂深处某种狂烈与宿命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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