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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少时记忆

宴会散场,商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墨绿裙摆,声音里是浸透骨髓的疲惫。

“我去换礼服,然后走。”

身后传来伯雪寻低沉温和的嗓音,像在夜风里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没有强求,只有小心翼翼的探询。

“来我这儿?”

商颂脚步微顿,没回头,声音闷在喉咙里:“没心情。”

他走近一步,气息里清冽的木质尾调驱散了凉意。“我只是想陪着你,”他顿了顿,补上一句,“什么都不做。”

那声音里纯粹的关心像一根羽毛,搔刮着她紧绷的心弦。商颂沉默几秒,终究是败给了那份疲惫和内心深处的隐秘渴望。她侧过脸,月光勾勒出冷致的下颌线,声音放软了些:

“……车上等我。”

引擎低鸣,车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向后飞掠,在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明灭。

商颂靠在副驾椅背上,阖着眼。脑海里却不受控地闪过破碎的画面——露台上周彻带恶意的轻笑,岑星归来时完美无瑕的脸,以及祁演望向岑星时,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

车最终驶入一处顶级豪宅的地下车库。

“嘀”的一声,指纹锁开启。玄关感应灯柔和亮起,照亮眼前开阔的空间,线条极简,处处透着昂贵的质感。商颂心头掠过一丝微妙的讽刺。

这是岑家的产业。岑星回来了,眼前这个男人看似稳固的轨迹,是否也会改变?

伯雪寻象是察觉到她的走神。他脱下那身张扬的酒红西装,再出来时,只余一件质感极佳的烟灰丝质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舞台上的锋芒褪去,多了几分居家的松弛。

他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环顾客厅,温声道:“以前这里没有女主人,我也很少回。如果你喜欢什么风格,想添什么东西,告诉我。”

他顿了顿,侧头看她,眼神认真,“对了,这里我已经买下来了。现在是我的了。”

“女主人”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令人心安的重量。商颂心底那堵坚冰高墙,似乎被这股暖流悄然浸润,裂开一道细缝。她没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伯雪寻没再打扰她,转身进了厨房。

商颂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城市的夜景。玻璃上,映出她模糊而茫然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一条带着暖意和干净皂角香气的结实手臂环上她的腰,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将她带向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米白沙发。

两人一同陷进沙发深处。伯雪寻很自然地将她整个抱坐在腿上,让她纤细的身体完全嵌进他温暖的怀里。这个姿势让她意外地感到一种全然被包裹的安全感,竟显出几分脆弱的依人姿态。

伯雪寻低头,目光沉沉地凝着怀里的女人。她卸下了宴会上的锋芒,此刻手脚微蜷,像只倦鸟,脸颊无意识地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轻轻蹭着。这毫无防备的依赖,看得他心头燥痒,眼神幽暗下去,翻涌起深沉的暗流。

他伸出手,指腹摩挲着她一缕乌黑发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廓,声音低哑:“给我亲吗?”

商颂在他怀里动了动,没抬头,声音带着一丝清醒的拒绝:“不是说好了……只是陪着?”

“嗯……”伯雪寻闷闷地应了声,下巴抵在她发顶蹭了蹭,带着点委屈的鼻音,“有点难忍。”

那毫不掩饰的渴望如细微电流,钻进商颂的皮肤。被他这样抱着,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心跳,宴会上积攒的烦躁与空虚,也如被点燃的引线,丝丝缕缕地烧起来。

鬼使神差地,她抬眼,对上他那双只映着她影子的眼眸。心尖一颤,她抬手捧住他线条流畅的下颌,主动仰头,将唇印了上去。

他眼底瞬间燃起燎原的火。

几乎是立刻反客为主,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柔韧的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探入,贪婪地攫取着她独有的气息,时而温柔吮吸,时而坏心地叼起内壁的软肉厮磨。另一只手也霸道地挤入她的指缝,十指紧扣,滚烫的掌心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熔铸在一起。

直到商颂胸腔的空气耗尽,呜咽着推他,伯雪寻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一缕暧昧的银丝在分开的唇瓣间断裂。

商颂大口喘息,眼睫被生理性的泪水濡湿,波光潋滟。她手臂发软地勾着他的脖颈,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声音带着被狠狠疼爱过的沙哑:“你……背着我学了多少?”

伯雪寻低笑,胸腔震动。他指腹爱怜地抚过她被吻得嫣红的唇角,眼神幽深,凑近她耳边,气息灼热:“梦里学的,算吗?”

他顿了顿,嗓音更哑,带着蛊惑,“其他方面也精进了,要不要……试试?”

又想骗她。商颂心中腹诽,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抗拒。她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伯雪寻的态度变了。上次不欢而散时他那股偏执还历历在目,今晚却温顺得近乎讨好。

她不应,他也不强求,只是执起她的手,放在掌心细细端详。然后,他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虔诚地印上她的指尖,从指腹到指节,再到敏感的指根,一路蜿蜒向下,用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过她手腕内侧细腻的肌肤。他闭着眼,神情专注而沉醉,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她。

这个念头闯入脑海,让她心头一震。

犹豫再三,她还是问出了那个盘旋心头的问题,声音很轻,带着试探:

“你……不介意我和周彻?”

伯雪寻的动作停了。

他缓缓睁眼,指腹温柔地、一遍遍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像在安抚,也像在思量。

片刻后,他才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说,我就听。”

他坦荡地迎着她的目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包容。

“你不说,我也无所谓。”

他放弃了追根究底,放弃了掌控,甘愿退到一个被动的位置。

商颂的心,象是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泛起尖锐而陌生的酸涩。她习惯了对抗,习惯了防备。他此刻这种近乎献祭般的姿态,非但没让她感到愉悦,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和……心疼。

这一次,她不想他变成这样了。

室内很安静,她开始打开心扉,或者说,吓退他,“五岁那年他们在南嵘待了很久,我和他们偶然遇见,关系亲近了起来,所以也经常约到四季公园集合,有次还有电视台的来取景采访,很开心都上了电视。”

“我们四个人也经常一起出去周边玩耍,那时候真的很自由自在,但是有时我也会感到明显的隔阂,他们说起乐高,我和祁演都没玩过,可是祁演却可以单纯的追问那是什么,怎么玩,好玩吗?而我却只能沉默,我做不到那么毫不在意这种差距。”

“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某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我们闯入了小片森林里,祁演和岑星在溪边玩水,岑星那天戴了一个很漂亮的玫瑰发卡,她放在草坪上,我很好奇地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戴在了自己头发上,偷偷摸摸的举动也让我很慌乱,然而周彻突然冒出来,他毫无疑问看见了我的小动作,也很坏心眼地揭穿我:你很嫉妒岑星吧。”

“听到这句话,我急忙摇头取下发卡,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却又似乎无趣道:什么嘛,原来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啊。那时候,我就觉得像小丑跳梁,丢下他们自己飞快地跑回家去。没有告别也没有再去四季公园,我和他们彻底断了联系。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这桩事也成了我心底的阴影,我不愿再去面对他们,给自己洗脑他们只是一个过客,就像搬家后就不再有交集的邻居阿姨。”

商颂说到这里停了会儿,伯雪寻抱着她的双臂再拢紧了些,往她脸颊周围轻轻啄了几口,似乎在安抚她的情绪。

“做过坏事的小孩是不可能被简单放过的。”

“直到八岁那年,商恂车祸去世,在葬礼上他的一个在盛天公司任职的旧友看中了我,跟家属商量后把我带去了安陵训练,后来因为老总提携我进了流星计划,待遇也好了起来,转学到了当地出名的风云小学。”

商颂回忆后续:“然而站到讲台自我介绍那刻,我就注意到班上最末靠窗的那个男生正是周彻,我和他的孽缘续上了。但是好在他似乎没有认出我来,因为是娱乐公司,打扮的比同龄女孩子还要潮流一些。前后差别太大了。”

“他没理我,我松了口气,但是比起之前,我仍没学会如何融入人群,虽然偶尔也会跟同学聊天,但是没有关系亲近的朋友。有天轮到我值日,抱着一大堆资料在走廊上走,旁边有几个男生撞了过来,资料掉了一地,我也摔得很疼,这时我又遇见了祁演,才知道他也到安陵了。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兴高采烈地笑着,帮我捡起纸张一起报到了办公室,而本该搭档值日的周彻,正在和女同学聊得火热。”

“那家伙从小就特别招女性喜欢,无论老少,他似乎也很享受那种待遇,简直就是在女生怀抱里长大的。因为随口夸了句一女生带的便当好吃,结果班上大半的女生都带便当准备请他吃,最后发展到不同年级都有女生来送,食堂阿姨会给他开小灶,他当然巴不得这样,我经常看到他和不同的女生在树下吃便当。“

”虽然我觉得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应该都有专车接送送饭,但是他居然是住校吃食堂,家长会也没人来,和我一样,连老师都经常把我们凑一对,或许是我是班上唯一对他不殷勤的女生,但是他即便得知我是之前干坏事的女生,仍旧对我毫不在意。”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一个学期,我也远远见过了几次岑星,她自然是早就在这个学校了,身边自然也有了别的同性朋友,很多,下课的时候基本上都围着她走,祁演和周彻也跟在后面,而我放学就去盛天练习,也没有时间去主动接近,他们似乎都忘了我。”

“直到一个放学的雨天,我没带伞,没手机,只能站在教学楼口等雨停,就在这时,岑星又主动伸出了手,但是她是把自己的雨伞递给祁演,让他交给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转交。直到后来岑星问我是不是讨厌她,她说周彻告诉她,因为我讨厌她所以不再找他们玩,那一刻,我很想骂周彻,但是又找不到原因发泄,我明明渴望他们的关心,却又不敢踏出那一步,只敢等在原地等他们施舍。”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默默维持着尴尬的关系,除了特别要事就互不打扰的默契。直到我被同学误解杀了蝴蝶,我那天放学我在草丛里看见了个很大的玻璃瓶,里面有截断了个玫瑰花,还有几只色彩各异的蝴蝶,它们好像在里面被关了好几天,花和蝴蝶都奄奄一息,我刚捡起那个玻璃瓶,试图把蝴蝶放了,恰好几个同学路过,以为我捉住蝴蝶还关了起来,纷纷嚷嚷着我没良心,好可怜什么的话语。”

“我当然回应:不是我干的。他们以为我撒谎,要带我去找老师,但是岑星出现了,说这是她做的,他们又以为是岑星帮我脱罪,直到岑星数落了他们一顿,他们转了口风又被她带过去了。”

“这事就这么解决了。然后,就在和旁边呆了许久的周彻,看完了一场戏,问我:为什么不让他帮忙解释。我那时回答:我知道他不会帮忙的。他很好奇为什么我觉得他不会,总之断断续续的纠缠了好久。他打开玻璃瓶盖,蝴蝶已经飞不起来了,被他摔在地上,挣扎地扑闪着蝶翅,我就那样看着,他忽地踩了几脚上去,蝴蝶再也飞不起来了。我不敢置信,他却笑着说:岑星要的蝴蝶书签做好了。”

“我那时觉得他很可怕,但是他还没有完,他又把瓶子里的那枝玫瑰捻在手上,花瓣摇摇欲坠,他却用手直接碾碎了所有,花瓣一枚枚从他指缝滑过,他还是笑着说:你看,这种破碎的、衰败的、枝零叶落却妖冶不减的玫瑰,是不是很让人想破坏掉?因为太过震惊,我拽过他打了他一巴掌,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我就用头去撞他的额头,他却还是在笑。直到现在我都记得那个场景,虽说我从小都不是个精神健全的人,但是他却让我感觉如此扭曲。”

“后来,周彻又不知怎的开始和我搭话了,恢复了以往捉弄人的性格。有次他坐在树下吃着女生的便当,我路过他却挥手叫住我,勾勾嘴角问:什么时候能做饭给他吃。这种事还有过几回,但是这次换我无视他了。除了阴晴不定的周彻,我和另外两人又恢复了尴尬期,直到两年后,盛天把他们三个都挖到了手下,在流星计划里面,我们以同伴的身份再次见面。”

一不小心说了这么多的商颂有点口渴,伯雪寻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的时候,他敛眉,又克制道:“所以,为什么…”

商颂抿了口水,知道他想问什么,不带半点情愫地答:“因为向往啊,是我主动的。”

即便再来一次,她也会这样选择,那时的她只想要发光,她以为沾染了发光体的光辉,就能点亮一片天独自取暖,还是太幼稚和愚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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