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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汪海潮最近的生活有滋有味儿。

平日里,只要是他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几个人敢跟他大声说话。倒不是他的脾气有多坏,而是他全神贯注起来,你小声说话,他听不见;你大声喊他,他吓一跳,一脸无辜又烦躁的瞪着你。其实,他自己是不知道这一点的,还一直以为自己春风般和煦。

办公室里有两个小姑娘,刚分来的大学生,来了有两年了,汪海潮没有正经端详过人家。如今不同了,她俩与迟聘年龄相仿,汪海潮非常想通过观察她们俩,了解迟聘的生活。两个小姑娘虽然天天上班都穿警服,但跟汪海潮这帮老爷们儿不同,人家也是有小心思的。每天挽着一个小而精致的小包,小包包里是小巧精致的小镜子,也不知道是按了哪里,啪一下,小镜子弹开,拿出一块圆圆的海绵,对着镜子,脸上擦擦。汪海潮观察了半天,也不知道她们在擦什么,已经够白了呀,为什么还要擦来擦去?不过,汪海潮如今耐心到了极致,虽然心里不理解,看她们对着小镜子左擦擦,右抹抹,也没啥变化呀?

“汪队,你犯什么神经?你都看了我十五分钟了!”小刘从镜子里看到背后汪海潮直勾勾、傻愣愣的眼神,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问。

汪海潮被问红了脸,也不尴尬,站起身,走过来,半靠着办公桌的隔板,指着小刘的包,说:“小刘,劳驾,让我看看你这万宝囊。”

“干嘛?背包也违反纪律?”小刘放下手中的镜子。

“不不不”,汪海潮也不尴尬,笑着指了指小刘放在桌子上的小镜子,“我看你的宝贝怪多的。又擦又画的。你们小姑娘的家伙什儿,我也不懂,我研究研究,给我们家小迟也买一套,让她也酸一酸。”

“哟……快别说了,汪队,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哪!”小刘一边揶揄,一边打开包,依次摆给他看,“呶,看好了啊,汪队,这可是门学问,一般人我不教给他。”

对桌的徐天娇听见动静,端着水杯站起来,伸长了脖子也来凑热闹,一边啧啧啧的感叹,一边说:“看不出来啊,汪队,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老人家对哪个姑娘上心。这突然就老树开花发新芽,让我们都适应不过来了。”

办公室里哄堂大笑,大伙儿嘿嘿嘿、嘿嘿嘿笑个不停。汪海潮也不恼,大手一挥,得意的接话:“那是你们不懂。我这个,是得之不易。别啰嗦,接着上课啊,小刘。”

小刘笑的前仰后合,“汪队,我说了,你能听懂吗?你可听好了啊,这个不叫镜子,这叫粉饼,擦在脸上,显白。这个是眉粉,画眉毛的。这个是口红,涂嘴唇的。”

汪海潮百思不得其解,好学的问:“你自己长着眉毛,怎么还要画?”

“我眉毛都刮掉了,不画,多难看”,小刘一边收拾,一边解答他的疑问。

“这就奇了怪了,你自己长着眉毛,你又刮掉画上个假的,你说你图什么?”

“哎……汪队,这你就不懂了,她们女人,就图个开心。女人嘛,开心就好,别她们讲道理。讲不通。”一旁的程一苇端着个茶杯凑上了,看他胡子拉碴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昨晚肯定就加了一通宵夜班。汪海潮抱歉的拍拍这个助手的肩,从兜里掏出烟盒扔给他。

“霍,汪队,最近档次上升挺快啊,黄鹤楼啊”,程一苇欢快的接过来,掏出一棵烟先递给汪海潮,自己也弄了一棵,牙齿叼住,点了火,先给汪海潮。两个人吞吐了几口烟,程一苇叶不客气,将烟盒装进自己的裤兜里。

“别打岔,汪队,你还学不学?”小刘笑着,忽闪着手臂去扇身边的烟。

汪海潮摇摇头,说:“不是那块料,学不会。这样,小刘,小徐,你俩帮个忙,中午出去趟,帮哥照原样置办一套。说好了,不白干,中午饭我赞助了。吃点朴素的啊,给哥省点钱,哥还得娶媳妇呢。”

“真的假的,汪队,那我们可不客气啊,起码,全家桶给我们一人来一套吧?”两个姑娘开心的应下来,“也别等下班了,汪队,跟您请个假,我们这就去吧,哈哈哈哈……”

“哎……哎……这怎么话说的,不干活了?今儿还有检查呢。”程一苇一脸坏笑着起哄。

“汪队,你说说,这咋办……”小刘已经背上了包,笑嘻嘻的。

“特事特办,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汪海潮笑着挥挥手,“你俩换个便装。还有啊,小徐,你那个杯子也怪好看,你给照原样买一个”。

“得嘞”,徐天娇答应的很脆爽。

“哎……有好吃的,给哥几个也捎回来点儿,别便宜了汪队”,程一苇追到门口,冲着楼道压低声音“高声”叫道。

今天停电。

早晨从宿舍出来,下了楼梯,到院子里,黄师傅正往那棵小银杏树上挂小黑板,上面整整齐齐的写着“接电业局通知,线路整修,今日停电”。迟聘忙快走几步去帮他,其实也用不着帮忙,就是站在黄师傅身后,聊聊天,凑个热闹。

见停电,迟聘觉得自己年轻力壮,这会儿真该做点儿什么了。便早饭也不去吃了,去办公楼里收集了收集各屋的暖水瓶,跟着黄师傅,走了十几分钟去区直机关食堂旁的水房打水。别看单位的房子破旧,暖水瓶的式样倒是新颖,跟新闻联播里面用的那种一样,银色外壳,镶嵌着黑色的边儿。可惜,好看是好看,能装的水却不多,还没个把手。迟聘想省点腿都不能,只好一次两只暖壶,跟着黄师傅往返了六七趟,终于赶在上班前,给大家都打满了开水。

这也出够了一身透汗,小风一吹,反倒是觉得凉快了。

天气热,一点儿也不想吃东西,迟聘回宿舍换下这身汗透了的衣服,想着今天没有电,换了条宽松的裙子,便拿着本海岩,下楼去办公室了。

陈主任已经到了,正在开窗,见迟聘进来,笑嘻嘻的说:“多多呀,没吃早饭吧。我听黄师傅说了,干了一早晨的活儿。”

“这有什么,我不饿”,迟聘一边回答,一边走到自己桌。见桌子上摆着个一次性的塑料碗,是一碗豆腐脑,上面飘着红红的辣椒油。不用说,又是陈主任带来的。最近真是没少吃他家的饭,彷佛陈主任的关心重点,已经从汪海潮那里,全面转移到迟聘这里了。

迟聘也不客气,坐下来,拉开抽屉,找出自己的勺子,低头就吃。陈主任在一旁喜滋滋的看着,一边给儿子发短信,“贝贝,今天我们单位停电,很热。你早点下班回来,带多多凉快。”

短信“嗖”的一下发出去了,迟聘也听见了,心想,陈主任八成给她儿子报信儿呢。

很快,“叮咚”一声,一条短信回复过来,“知道了”。

陈主任撇撇嘴,心中感慨自己儿子多么不解风情,怎么还给自己回短信呢,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给人家多多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吗?这个傻子,谈恋爱都不会。

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教育儿子,到手的儿媳妇,不要被他的“不解风情”气跑了。于是,拿出手机,又发了一条,“你应该给多多打个电话,表示关心。”为了表达自己的不开心,陈主任都没有发称呼,没有打“贝贝”。心想,这下,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可是,汪海潮实在是木头脑袋,短信又回复过来了,“忙”。

气的陈主任拉开抽屉,把手机“嗙”一声扔了进去。心里嘟嘟囔囔,“这是随了他老汪家,一家子榆木脑袋”。

停了电,下班铃也不响了。到了五点钟,黄师傅走过来,挨门挨户的喊一声“到点儿了,下班了”。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关窗。

陈主任已经提醒迟聘很多次了,下午汪海潮来接她,所以迟聘下了班,直接就出了院门,果然,他的车停在那里。

见迟聘从院子里走出来,他下了车,倚着车门,笑眯眯的看迟聘从马路的这一边走过去。见妈妈就在迟聘身后,汪海潮挥挥手,见妈妈大手一挥,转身沿着墙根儿走了,便笑了笑,转头去看走近了的迟聘。今天她很好看,第一次见她穿这么素气的颜色,浅粉色的裙子,毫无装饰,随着她的走路,在腿上起起伏伏。她也不戴首饰,脖子上光秃秃的,耳朵上也光秃秃的,肉肉的耳垂旁,几缕碎发卷翘着,俏皮可爱。头发绕成一个团,定在脑袋上,随着她的走路,一颤一晃,像个小道姑。大约是热的,两颊红红的,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珠儿。不过,她还是戴着自己送她的手镯,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晃晃悠悠。汪海潮觉得,这样,就很好。

帮她打开车门,看她坐进去,汪海潮绕到一边,也上了车。车子一直没熄火,一直开着空调,迟聘一坐进来,就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闷热了一天,终于凉快了。

汪海潮探身向后座,拿过一瓶冰镇的果粒橙,拧开瓶盖,递给她,说:“凉,小口小口喝。”

迟聘接过来,习惯性的说“谢谢”,他愣了一下,很认真的说,“跟我,不用客气”。

说罢,发动了车子,“走吧,热了一天了,带你吃吃饭,解解暑”。

车子在下班的高峰中,向北开了很久,久到迟聘都觉得出了城了。一路上,迟聘昏昏沉沉的,直打瞌睡。汪海潮转脸看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了,说:“你怎么困成这样?你迷糊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迟聘犹如接到了圣旨,笑了笑,闭上眼睛,立刻久睡着了。

汪海潮惊讶于她入睡速度如此之快,一边开车,一边伸胳膊从自己的椅子背上摘下警服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想了想,又拉过来她的手,攥在自己手里,一起放在手挡上。

瞌睡是传染的。

上初中的时候,数学课,数学老师一边画着平行四边形,一边打着呵欠,对讲台同样呵欠连连的汪海潮说:“汪海潮,你再想打呵欠久捂着嘴,你把我都传染了”。教室里哄堂大笑,大家为了证明老师的话,纷纷捂着嘴,拼命的打呵欠,弄的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哭笑不得,捡起讲桌上的粉笔头,作势要砸,嘴里说着:“都给我老实点儿,再打呵欠,我把粉笔头扔你们嘴巴里了啊。”

见迟聘睡的安安稳稳,汪海潮也觉得困。也是奇怪,自己心里嘀咕,原来可不这样啊,从来都是连熬几个通宵仍旧做场报告的人,现在一下班就像撒丫子跑,一见到迟聘,就犯困打盹。果然啊,人丧失了斗志啊。

车子开到河边,汪海潮找了个车位停下来。这是新开的河边烧烤,晚上搞搞灯光晚会,小刘说了,这是现在最流行的约会地点。可惜,小刘是个路痴,连说带比划了半天,汪海潮都没搞明白具体位置。还好,小刘还能说明白这里在哪个辖区,搞得汪海潮不得不又偷偷用了下工作关系,给辖区这边的哥们儿打了电话,不好意思直说,电话里扯了半天,直到人家实在忙,着急挂电话了,汪海潮才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个……听说你们那边新开了个灯光那什么,在哪儿啊?”

这哥们儿跟汪海潮是同学,做警察的,消息都灵通的不得了,早就知道汪海潮最近相亲了个自己妈妈单位的小姑娘,马上要改变身份成为已婚人士了。听他这么别别扭扭的发问,差点儿没把下巴笑掉了。也不着急挂电话了,先揶揄了几分钟,方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地点,末了,还自告奋勇的问“要不要我去帮你把把关?”然后,心满意足的在汪海潮一溜烟儿的“滚滚滚”中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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