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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雏菊

烤好的鲜奶吐司,黄油煎炒的培根,食物的浓香乘着空气穿梭,在室内每一寸空间弥漫。

追怜循着香气从卧室里出来,看见禹裴之正在拉开窗户。

“宝宝醒了?”

听见脚步声,禹裴之转头看向她,温和开口,“洗漱完了的话,我们就吃早餐吧。”

窗户被拉开,摆在窗台上的盆栽们一览无余。

绿萝、鼠尾草、风信子、天竺葵……追怜拉开椅子坐下,视线随意从那些花草上扫过去,却在一众各异色彩里捕捉到一抹不一样的纯白。

那是本放在他们卧室窗台的、那盆白色的小雏菊……盆栽。

“小雏菊怎么放这了?”追怜轻轻蹙了蹙眉,问道。

三年前,她和禹裴之初相遇。

那是在她白月光乔洵礼下葬的墓园。

帮助辍学无助的她的洵礼,为她解围霸凌排挤的洵礼,永远安静倾听她的洵礼——

现在却被框进这端端正正一方小小墓碑上,只在一张黑白照中能再现少年清隽的容颜。

碑前,追怜给洵礼放上对方最喜欢的白雏菊后,那天的雨便猝不及防来了。

暴烈的、疯狂的、像能把整座城市都颠倒的大雨。

而她忘记了带伞。

禹裴之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纯黑伞面在追怜头顶倾开,她转头望向给自己打伞的男人,见着一张和洵礼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容。

对方手里也拿着一束新鲜的白雏菊,很绅士地问她:“小姐,你需要帮助吗?”

后来她才知道,男人叫禹裴之,是乔洵礼远房的表哥,以往都在Z城生活,这次来S城是为了新的漫画采风。

但既然过来了,便来祭拜洵礼一番。

那会他们还没正式确立关系,约会时常去的地方,有一个就是花草市场。

现在家中的这盆白色小雏菊盆栽,便是他们第一次共同去花草市场时挑选回来的。

“怎么放这了?”

现实中,禹裴之困惑的声音打断了追怜的回忆,“小雏菊不是一直都放这吗?”

“怎么可能?我昨天……”

追怜差点脱口而出昨日夜晚,她还往小雏菊中倒掉了不想喝的热牛奶,但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停住了。

她想起自己已经处理过盆栽中的痕迹,总算放心了不少。

于是她顿了顿,继续道:“没有呀,我昨天还在卧室窗台看见过它。”

“是么?”禹裴之放下喷壶,走回餐桌,“我不太记得了。”

他拉开椅子也坐下,垂了垂纤长的眼睫,语含歉意:“抱歉啊怜怜,我最近好像……”

“老毛病又犯了。”禹裴之道。

追怜顿了顿,问:“什么老毛病?”

空气在这一霎沉凝。

禹裴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轻叹了口气,说:“我小时候有梦游症。”

他按了按眉心,似在苦苦思索,“但已经十几年没发作过了。难道...又复发了?”

“没关系,这个——”

脑海中,推开昨日客厅那一线光,跃入眼帘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追怜忍不住打了个细微的寒颤。

过了好一会,她才感觉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仍旧带着细微的颤的声音。

她问:“能治好的吧?”

“有点难,但我会去看医生的。”禹裴之的语气非常温柔,却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走到追怜的面前,半蹲下,仰头看着她,而后他抓过她的手,把她的掌心亲密贴上他的面颊。

“怜怜。”禹裴之叫她,一双看人的眸子湿漉漉的,“如果治不好,你会不要我吗?”

追怜愣了愣,一时没能说得出话。

记忆闪回很多片段,模糊的,清晰的,断裂的,完整的,该想起的,不该想起的……

“你会不要我吗?”

那个死人也曾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又一遍——用痴缠的、黏腻的、阴冷的语气,一遍,一遍,又一遍问她这个问题。

然后一遍,一遍,又一遍轻柔又森然的重复——“怜怜,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

头疼欲裂。

而空气仍在静默。

禹裴之仍旧仰头望她,他用半边脸颊状蹭了蹭她的掌心,语气里含着些许不安:“……宝宝?”

追怜这才回过神来,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见面前的禹裴之忽而惨然一笑。

“我知道了。”

对方站起身来,似乎是准备往卧室方向走。

“裴之!”

追怜也急忙跟着站起身来,快步小跑过去。

她颇为熟稔地张开手,从后背处拦腰抱住对方,十指紧抓住对方的睡袍系带,问:“你要去干什么?”

“…没事。”

禹裴之笑了下,那温和的笑里却有些掩不住的失落,“我觉得我的存在,让怜怜有些为难了,所以——”

话截一半,他稍稍停住,追怜抓着对方腰间系带的手却不自觉紧了,她不由问:“所以什么?”

“所以我去拿证件。”

追怜有些发懵:“拿证件做什么?”

禹裴之的手落下来,他的动作极为轻柔,却一根一根掰开追怜攥在他系带上的手指。

他轻声说:“怜怜,我们离婚吧。”

离婚?

大脑一瞬发白,追怜不知对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嘴上却不自觉便脱口而出:“不要!”

禹裴之低头注视她,清隽的眉眼间浮上丝丝缕缕的困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追怜道,“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禹裴之抬手,猝然拥追怜入怀,他把整张脸埋进她的颈窝处,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好。”

为什么不答应离婚?追怜自己也答不上来。

是因为他太像洵礼了吗?还是……害怕世界再次崩塌,又一次失去安稳的港湾,回到没有锚点的孤独里?

“滴答”,热砂般的灼烫。

颈窝处传来温热的濡湿,一滴泪滚落到追怜了的手背上,她思绪被这打断。

追怜惊愕: “怎么哭了?”

“我刚刚还以为……宝宝是准备不要我了。”禹裴之轻轻叹出口气。

一贯温柔成熟,彬彬有礼的丈夫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让追怜不由有些手忙脚乱。

她只能安抚似地拍着禹裴之的后背,重复道:“不会不要你,不会不要你,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吗?”禹裴之把脸从她颈窝处抬起来,眼圈竟真的红了。

追怜捧住他的脸,认真保证:“真的。”

“宝宝。”

禹裴之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喘息声在她耳畔起起伏伏。

他满抬起眼,落下的目光温柔又无害,还带着点期盼的希冀——

“那你说爱我,好不好?”

追怜抬手,揉了揉丈夫的头发,说:“我爱你。”

“不够。”

禹裴之用自己的脸颊紧紧贴上追怜的脸颊,肌肤相抵。

“怜怜,你要说——”

他的语气听起来明明很轻柔,甚至带上了些撒娇的意味。

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森然意。

他说:“我只爱你,我最爱你,我永远都爱你。”

*

睡前,那本少女漫画仍搁在追怜的床头。

封皮是水蓝混着浅粉的温柔,此刻却泛着可疑的色彩。

洗完澡,追怜拿起漫画,准备先放过去书桌上,明日找个时间捐到楼下的置物箱里。

“宝宝——”

禹裴之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对方贴上来,坚实的胸膛传递的温度滚烫到灼人,浴袍遮掩住的身体下人鱼线清晰可见。

他的手伸前去,也放在那本漫画书上,口吻听起来有些懊悔:“对不起啊老婆,这应该是小絮的东西。”

小絮?

小絮全名温絮,是住在他们家楼下的一名女高中生,养了一只叫lulu的猫咪。

追怜会和小絮认识,就是因为捡到了走丢的lulu。

小絮觉得追怜漂亮又温柔,对她很有好感,邀请了她好几次到家里吃饭,但追怜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突发意外”没去成。

当然,这个意外十有**都和禹裴之有关。

禹裴之:“我今天丢垃圾时候,在我们家的垃圾里看见了小絮的快递单。”

追怜茫然地啊了一声,问:“拿混快递了吗?”

小区都有自己的快递代收点,快递都放在一起,拿混确实也是常事。

“应该是。”禹裴之点点头,温和道,“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明天会去找小絮道个歉,赔偿一下她。”

追怜问:“那这本漫画呢?”

禹裴之似是思考了一下,而后柔和说:“这本就在家里留着吧,拆了别人的东西再还回去,总归是不太好的。”

追怜低头凝视着那本漫画。

漫画右下角写着作者的署名,是和少女漫风格很符合的一个笔名———【九九】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

纸页翻出响动,追怜眼前闪回十九岁那一年英国的公寓,水粉颜料散落一地,她的漫画手稿也被那个死人钉了满墙。

每一张手稿的最下方,署名小字也写着“九九”。

但九九毕竟是个很大众的笔名,不是么?

指尖微微发颤。

恍惚间,追怜感觉自己的前胸似乎又贴上冰冷的墙面,钉在上面的画稿簌簌抖动,被蹭花的铅灰墨迹晕开在雪白纸面。

“怜怜还想把画给谁看呢?”

潮湿的吐息倾落耳畔,如蛇信舔舐,她的手腕被男人压在画稿中央,后方袭来的撞击剧烈。

“呜…别在这里……”

“九九”二字在视线里摇晃、重叠。

重叠回现如今。

追怜的手不自觉翻开了漫画的一页,却又很快停住,再合上。

但——

她转头问丈夫:“裴之,你昨天为什么说我喜欢看这种漫画?”

“啊?”禹裴之也颇有些茫然地望向追怜,“宝宝,这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

……是吗?

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又来了。

追怜感觉自己的大脑糊作了一团。

但禹裴之却已转了话题,他轻轻捏了捏追怜的后颈,那是一个极具掌控欲的姿势,道:“宝宝,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在追怜看不见的视角里,他的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的微笑,语气却很认真——

“要不我们装个摄像头吧?这样也能搞清楚我晚上到底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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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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