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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外宿

兰辞一头雾水进了门,还没来及琢磨小医侍的话什么意思。

迎面看见容平带着几个小厮,连滚带爬地赶过来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口中念叨道:“世子恕罪啊!”

兰辞看了他一眼,眉头都没皱,抬脚便绕过这一群人,往自己院子方向去了。

容平跟上来道:“世子莫要怪罪四姑娘了!”

兰辞眉头一挑,步子慢下来。这便是有话快说的意思了。

容平抬手,身后的小厮便递了盏温好的茶来。

兰辞默然接过,边走边将茶水一饮而尽。

容平小心观察兰世子脸色,心中一愣。按他的想法,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世子夫人又占理,不可能不去找世子告状的。

如今看来,他倒是不知情?

他庆幸方才说半句留半句,咽了咽口水:“听说四姑娘误会二夫人房里的雀儿偷布,把人给打了……”

兰辞停下步子,眼睛慢慢看向他,那眼神冷得像冰:“如何处置兰扶荔的?”

容平犯难地瞅了他一眼,结结巴巴道:“二夫人不让府里的大夫见雀儿,也不知伤得怎么样……”

“今儿刚巧请了杨参政的夫人来府上,想给三娘子说亲事的,可丢了人了。郡王妃罚四姑娘禁足一月,还把她院里的三个一等女使都打发去荒废的庄子了。”

这几日天气一日寒过一日,过不了多久便要入冬,打发去庄子等于是要冻死饿死。

没有郡王妃的默许,四娘子如何敢对雀儿动手。

可惩戒身份贵重的娘子郎君,是靠打杀下人立威,这是郡王妃惯常做法。

兰辞忍着怒气,将茶盏推回茶盘。落盏力大,端茶盘的小厮没站稳,后退几步,同身后的人滚在一处,跌在地上。

一阵哐啷作响,茶盏茶壶碎了一地,吓得容平又跪下连连磕头。

看着瑟瑟发抖的容平,兰辞冷笑道:“容总管,我小时候,不记得你如此胆小。这些年手头沾了血,心气也没了。”

容平哪儿敢吭声,只是左一耳光右一耳光地抽着自己。

兰辞冷恹恹地垂目看了他片刻,最终面无表情地从这群人身边跨过去。

容平等人跪在原地,待兰辞走远了,他拍拍衣摆上的灰尘,站起来朝远处看,嗤道:“没您杀的多。”

容平身后的小厮,以为管家有事要交代:“荣管事,您方才说什么?”

容平恶狠狠看了他一眼,厉声道:“嘴不想要了吗?不该问的也要问!”

这会儿不中不晌的,循王府的马厩里只两三个当值的马夫在。

春杏摸着小骡子的脑袋,给它喂切好的林檎果。

循王府养了一帮技艺一流的马夫和兽医。

尤其是对那几只主家心爱的坐骑,每日精心配餐,按时梳洗,伺候的妥妥当当。

小骡子没活干,吃得好,眼看着健壮了一大圈儿。

它吃得摇头摆尾,好不惬意。不远处,却有一双幽怨的眼睛默默注视着它。

小月在一旁,忍俊不禁地看着黑麟驹:“你也有吃醋的一天啊?”

春杏将林檎果片分给小月:“何马夫说了,我要独宠小骡子,楚楚才不会欺负它。你喂它一点吧。”

“何马夫说得对,不过,”小月接过来:“娘子晓得它叫楚楚?”

春杏摸着骡子,道:“世子这匹马太漂亮了,上回我问何马夫的。”

小月摸了摸马鬃毛,总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楚楚多大了?这么聪明。”春杏问。

“七岁了,”小月见春杏心情好些,多说了几句想让她开心:“是邱将军送的,世子宝贝的不得了。当初世子被官家召回临安,担心路程紧,自己先同中官赶回来,特意让我和小满留在鄂州,慢慢带楚楚往临安走呢。”

难怪那时候,拦错辇时,没见到小满和小月,也没见到楚楚。

春杏看着楚楚,它吃着小月的果子,眼睛却是看着自己的。

她想起那个潮湿的雨夜,得知是被捡来的孩子,她心里乱极了。救人亦是自救,是楚楚帮她在那一瞬间,找到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兰辞呢,他为何在那里?

春杏猜测,那件事与邱将军有关。

这些日子,春杏得空就来喂小骡子。楚楚已经知道对方不会喂自己,她是小骡子的主人。

如何马夫所言,它知道小骡子是有靠山的,的确不敢欺负它。

但春杏在它眼里看到了羡慕,还有熟悉。

小月出去洗毛刷的功夫,春杏眨眨眼:“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楚楚哼哼几声,马头伸过来,似乎想碰触春杏。

春杏忍不住了,指尖碰了碰它:“何马夫说不能喂你,我就只碰碰你,总可以吧?”

兰辞倚着月亮门,制止了要行礼的小月,远远望着春杏。

她没有敷妆,雪肤透着红润的气色,一身布衣布裙,干净利落。马厩里就是打扫得再干净,都难免有气味。

她不嫌弃,唇角微微勾着,专注地看着楚楚。

兰辞看了很久,开口对当值的马夫和小月道:“先出去吧。”

春杏这才发现兰辞。

她放下果子,行了礼:“世子怎么会来这里?”

兰辞走过去,弯下腰捡起干草和和毛刷,娴熟地喂马、梳毛,接纳楚楚撒娇。

他头也没抬:“回去扑了个空。”

春杏心头一跳。

在她看来,兰辞回自己的小院子,目的是休息的。

而不是找自己的。

似乎也觉得出语暧昧,兰辞解释道:“我一进门,就听容平说你家丫鬟被打了,发生什么了?”

春杏笑了:“你四妹吃了雀儿的大亏,我还要同你道歉呢。”

她将事情前前后后说清楚。兰辞拧着眉,难怪方才他回去的时候,见雀儿手脚灵活,不像刚受完苦。

“没事就好,”兰辞道:“她找的事,自己受着。母亲那边暂时也该消停了,正好借着下元节城内布防的由头,明日你跟我去内城住。我母亲在衙署附近有一处宅子,等下元节过后再回来。”

春杏面露喜色,轻轻点头。

楚楚在一旁看着两人,见他们要走,不安地动了动。

兰辞摸摸马头:“过几日再来看你。”

往常只要这样说,楚楚便会乖巧目送自己。

但这一回他话音刚落,它却烦躁起来,甩了甩头。

它是兰辞从小马驹一手养大的,他知道它这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兰辞拉开春杏,再乖巧的马毕竟是畜生,若是发起疯来,后果不堪设想。

春杏忽然觉得,楚楚是想要说那一晚的事。

但她暂时还不想他知道。

兰辞如今待她已经很好了。地位、钱帛、关怀。就算她想要挟恩图报,他也没什么更多能给她的了。

多余的恩情并不会变成爱,就像她没见他的脸之前,也没有因恩生爱一样。

更重要的是,那天她探过口风,加上之前多次,小满与他说话时都避着她。

她觉得兰辞现在,不想让她知道更多邱将军的事了。

春杏识趣儿。

她轻轻抚摸楚楚,垫起脚,小声对着马耳朵道:“谢谢你,我不急。”

兰辞看到楚楚竟然就这样,在春杏的安抚下,慢慢安静下来。

“我经常来喂这只家里带来的小骡子,”春杏看了看有些失落的小骡子,告诉兰辞:“常常能看到楚楚,和它也认识了。”

兰辞笑道:“你倒是会笼络人心,我身边的人都喜欢你,小满小月,就连楚楚都是。”

从马厩回去,兰辞雷厉风行,当即便招呼下人们收拾东西。

风卷残云般的一个时辰过去,世子和夫人便已经乘着马车出了府,搬进几百步外,内城的小宅子里了。

春杏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借着兰四娘犯错,下元节当值这两条由头出府,郡王妃也挑不出错来。

她能避一避,兰辞也更方便去做他想做的事。

这一趟出来,也轻车简行,只带了小月小满雀儿和一个厨娘。

小宅子是个两进的四合院,四周种着翠竹,摆设古朴简单。

里面有两个守家的老奴,都是年轻便跟着兰辞生母的。

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棵巨大的石榴树上结满了沉甸甸的大石榴。

老奴听说兰世子夫人来了,催着小满爬上去摘了一篮子石榴给春杏。

春杏摸着石榴树下的秋千,绳子很粗,看起来还是很结实。

她见兰辞没有制止,试着坐上去:“你小时候坐过?”

“我没有,小时候觉得是女人玩的,”兰辞勾了勾唇,似笑非哭:“我母亲有时候会单独带我过来。说是躲清静,都是她坐的。”

春杏沉默了,用绣鞋点着地,轻轻地荡了荡。

一个成婚有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会去离家不远的小宅子里“躲清静”?

一定是在婆家过得不大开心。

不对,是过得相当压抑。

看着丈夫与婆母的外甥女,在家中你侬我侬,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不言而喻。

她见兰辞目光晦暗,安慰道:“夫人要是能知道儿子长这么大,还念着她,就不会难过了。若是她还在,你带她去鄂州生活该有多好。”

兰辞撑着手臂抬起头,深深看了春杏一眼:“以后你也跟我去鄂州吧,那里有朋友,有亲人,有被我和义父庇护的百姓。”

听起来的确值得憧憬,春杏欣然点头:“好。”

不多时,晚饭做好了。

厨娘对炊具和餐具都不满意,很抱歉地看着小满和老奴,将一大锅糙米粥端上来。

小月和雀儿跟在后面,捧着大盘酱香炊饼和五香蛋。厨娘则炒了个咸鲜口的油渣豆芽,满满一大盆。

一张干净的旧方桌架在小院里,桌上的饭菜热乎乎地冒着白气。

周围摆着四张条凳,兰辞从一摞碗的最上方拿了两只,自己盛了粥,又给春杏盛了:“好了,这里也没有外人,大家不必拘礼,填饱肚子早点睡。”

小满笑道:“那咱们就不客气了。”

等他盛完,小满和小月动作十分自然,他们也盛了粥,挤在兰辞身边的条凳上坐下,似乎从前经常这样做。雀儿蹭着春杏坐下,老奴则坐在两人一侧。

大家都跟着小满小月放开了,也没什么长幼尊卑的规矩,连雀儿说话嗓门都变大了。

春杏吃得特别香,她捧着瓷碗,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两个茶叶蛋。好像回到了和林娘子胡凌云在一起的生活。

兰辞坐在她对面,在一群热闹的人群里,他依旧吃相优雅,身段挺拔。不紧不慢的模样十分好看。

春杏手里捏着饼,装作不在意地多欣赏了一眼。

兰辞垂着眼,专心致志拿着筷子喝粥,浓密的睫毛落下来,阴影掩住他湿润的眸子。

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抬起头,碰上对面春杏没来及移开的眼。

他以为她只是有话要说,刚递上一个问询的眼神。

春杏却没看他,心虚地别开眼,去同雀儿说话。

兰辞一愣,突然想起小医侍不久前说的话。

他也去看春杏,见她与小月雀儿笑嘻嘻地说话,全没有分心他顾。

方才恐怕只是巧合。

他自嘲着轻笑,笑自己庸人自扰。

吃了饭,天黑得早,一群人收拾了碗筷,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小满小月将风灯挂在屋檐下,又给前院的柴房烧了热水,便退下了。

兰辞道:“你们好好休息吧,前院不用来伺候。”

两人大概是误会了,意味深长地交换了眼神,小月小声道:“夫人,洗澡水我温在耳房了。旁边还有水壶,管够,能温到夜里。”

春杏哦了一声,还在琢磨今晚吃得那么饱,夜里应当不需要再喝水,兄妹两就消失了。

既然放好了洗澡水,浪费了多不好,春杏看着兰辞:“世子,要不你先洗吧?”

兰辞伸头一看,耳房里摆着半人高的澡盆,上面漂浮着一层香气袭人的菊花瓣,显然是为女子准备的:“你去吧,我洗完回来的,去净房冲冲就行。”

温热的水汽和馨香带着诱惑,春杏不再推辞,抱着赶紧衣裳,打起帘子钻进去。兰辞也转身去了外面。

等泡完澡,春杏才发现只带了亵衣裤,没带上身小衣。

好在亵衣有一定厚度,她穿好衣裳,将干手巾抱在胸前,含胸驼背地钻回屋里,找小衣。

兰辞来没有回来,她麻利地在屏风后面换好小衣,也没有尴尬地撞见他。

她心情大好,于是哼着小曲打算折返回去拿脏衣。

回到耳房,春杏傻眼了。

就这么一会会的时间,方才单在酸枣木衣架上的那几件脏衣裳,全都不翼而飞。

她心跳漏了半拍,转过脸去。

在昏黄模糊的光线里,她看见窗棱外面,石榴树下。

兰辞正捧着她的衣裳,轻轻抖动,像是在检查里面有没有落下什么。

一个绣的歪七扭八的荷包落在地上。

荷包口没有缝上,里面掉出一张纸。

兰辞自己冲了澡,顺手将衣裳洗了。

他见春杏回了厢房,以为她是要休息,便准备将她衣裙拿去柴房,等女使们明日再来洗。

没想到将春杏的荷包抖出来。

他将纸捡起来,本打算塞回去。

但这纸片很薄,薄的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字。

他鬼使神差地将纸片打开,上面挤着几个熟悉的小字:

兰鹤林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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