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又是一道白光一闪,苏立夏回到了现代世界,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他的鼻尖,他睁眼看见了医院的天花板。
旁边的护士见他醒后,忙问:“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原本感觉骨头被撞错位了,可参加完游戏后却没有这种感受了,他想应该是系统的原因。
护士询问完基本情况后,又叫来了医生,医生问了他几个问题又用仪器量了量说:“你很幸运,只是受了皮外伤,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苏立夏感谢道:“谢谢医生。”
问完病人的情况后,医生和护士便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病床上,苏立夏背靠枕头坐了起来,宽大的病号穿着他单薄的身上,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显得十分空荡。
输液管里的液体滴答滴答地落着,药水顺着输液管输送他的左手上,左手的苍白无比衬着被扎的地方更加的鲜艳。
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落下一片阴影,他望着左手发呆。
苏立夏是个孤儿,被父母遗弃到福利院门口,被好心的院长领了回去,听院长说是在立夏时被丢弃到门口的,所以起名叫苏立夏,苏是跟着院长姓。
他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院长把他和院子里的孩子都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尽心尽力,他的生活一直过得很温馨平淡,没遇见像电视上那些糟心的事情,遇到的好心人偏多,有很多善良的人给他们捐款,就这样安安稳稳的上完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
他有朋友但没有那种特别要好的朋友,换了个城市或者上了个大学就不常联系了。大学毕业后他就在本市找了个工作,像其他人一样成为了一个老实本分的牛马。
领了工资后他也会把一部分钱捐给孤儿院,也经常回去看院长和新来的孩子们,可是去年冬天院长奶奶去世了,他最后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外面突然传来惊呼声,苏立夏寻声望去,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拿着保温盒和水果篮推门而入。
那是一张漂亮得让人过目难忘的脸庞,肤色冷白,鼻梁高挺,眼窝深邃,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因主人的眼神而变得清冷,眼角的泪痣,似漩涡般勾魂摄魄。
“立夏,你身体怎么样?”清冷却又带着关心和担忧的声音传来。
苏立夏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开心地说:“没事,医生说我只是受了皮外伤,很快就能好,在待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沈舒白这次放下心来:“没受什么重伤就好。”
苏立夏又接着说:“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要不是我反应迅速的躲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立夏在说,沈舒白在听,还时不时地回上几句。
说着说着苏立夏停顿了下来,他是不是说的太多了,他干咳一声想要缓解尴尬,说:“我是不是话太多,有点烦人了。”
“没有,很有意思。”
苏立夏一停顿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沈舒白见他没有想说话的**,于是拧开旁边保温盖,把汤倒到碗里,拿了双筷子递给苏立夏。
“快到中午了,你先吃饭。”
他捧着盛满排骨的碗还有些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见苏立夏呆呆的样子,沈舒白轻笑出声,那笑容似冰雪初融般温暖。
“等你吃完饭,我们再聊。”
听见沈舒白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开始干饭。
汤汁清亮,碗里大部分都被煮得软烂的排骨占据,只有几块金黄的玉米段和吸满汤汁的胡萝卜呆在角落里。
味道和卖相一样好。
苏立夏吃饭很斯文,细嚼慢咽,一口接一口,沈舒白就撑着脸看着他吃。
不知道为什么被沈舒白这么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开始找话题,夸赞沈舒白:“排骨汤很好喝,你的厨艺真好。”
沈舒白温柔地说:“喜欢你就多喝一点。”
苏立夏小声地回了句:“嗯。”
吃过饭后,苏立夏准备下床活动活动,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一些擦伤。
一阵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沈舒白的手机,应该是有人找他。
他没接,刚挂断一会儿又有铃声传来。
苏立夏说:“说不定有要紧事。”
沈舒白无奈道:“先失陪一下,我去接下电话。”
转身的瞬间,沈书白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走到拐角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低声说:“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机械音小心翼翼地说【副本出现问题了,你的分身爆走了,再不处理副本就要崩溃了。】
“好,我知道了。”然后挂断电话。
他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才推门进来,对苏立夏说:“对不起,我需要处理些事情,晚上再来看你。”
苏立夏连忙摆手:“没事的,你去忙你的。”
沈舒白走后,没一会儿有警察过来录了笔录,他是坐出租车外出时被迎面而来的一辆车给撞了。
并不是他的责任,警察叔叔把他相关的东西还给了他,还说赔偿下来后会自动打到他的银行卡里,才走。
手机已经被撞碎,没办法他又出去买了一部新的手机,把以前的资料备份到新手机里,等弄好后。
他来到医院前台准备交医费时,却被告知沈舒白已经帮他交过了。
苏立夏连忙给沈舒白发消息,想把住院费和饭钱都还给他。
等了半个小时,沈舒白才回他消息:“没事,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应该的。”
苏立夏:“我们是朋友也不应该占你便宜。”最后在他坚硬的态度下把钱转给了沈舒白。
他发了个小猫催促的表情包:“快点点接收。”
沈舒白点了接收。
另一边的沈舒白无奈的笑了笑。
看见沈舒白站在一堆鲜红尸体上,一手随意地握着武器,一手拿着手机,还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吓的底下的玩家纷纷露出恐惧的表情。
“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
苏立夏盯着手机屏幕,思绪渐渐拉回到以前。
他和沈舒白的相遇是在一个雨夜,当时在回家的路上,看见沈舒白在雨中“漫步”,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人脑子有问题,可转念一想可能是遇上了什么困难。
毕竟谁家好人下雨天不赶紧跑地方躲雨或者回家,还在这里瞎转悠。
对你没听错就是“转悠”,那人慢悠悠在飘泊大雨中散步。
苏立夏很纠结,到底要不要给他撑伞送他回家,或者送到附近的店铺里,这条路有些偏僻公交站和地铁站离这里大概还有十几公里的路要走,所以他就没考虑过后两种方式。
而且他对人家来说是个陌生人,这样过去对人家说:“嘿兄弟,我送你回家。”听起来就很冒昧。
在往深处想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地说送你一程,听起来就很像是变态才能干的事。
苏立夏一个大好青年,不想被人误会成变态。
可他下一秒看见那男人肩膀微微颤抖,好像是太冷导致的。
他心里做了决定,被骂变态就被骂吧,他抬腿走了过去。
不知道以后苏立夏知道那人其实是太兴奋才导致的,会不会后悔。
不过按照苏立夏的性格就算知道误会了,也还会去替那人打伞,毕竟他会认为那人是个有难言之隐的病人,应该送他到医院。
言归正传,苏立夏把伞打到那男人的头顶,并亲切地询问:“兄弟,你需要帮忙吗?”
沈舒白感觉头顶没有雨水落下,下意识的回头。
【梦一场梦一场】
来人皮肤白皙,眼睛明亮,精致的鼻梁上有一颗时隐时现的黑痣,唇红齿白,清风吹过少年碎发,正微笑地看着他。
【时间说了慌】
少年清澈、干净的声音传来:“你好,需要帮助吗?”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
沈舒白没做反应,他感觉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四周都陷入一片寂静中,雨声、树叶沙沙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他的心跳声,并且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好像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我的心是怎样波动】
苏立夏见那人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又问了一遍:“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我们间像是没有当然的引线】
沈舒白这次反应过来慌忙说道:“不用。”然后突然毫无征兆地跑开了。
【却偏偏遇上火种】
苏立夏看见那人跑了还有些愣怔,雨依旧在滴答滴答地下着。
只留下苏立夏呆愣在原地。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说是超级大帅哥了,但他也是小有姿色,他长得那么吓人吗?
苏立夏摇摇头,把这想法甩掉,可能那人把他当成坏人才跑掉的,和他的长相没关系,对就是这样,他在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
跑了一段距离后,沈舒白靠在墙边喘气,心脏一直跳个不停。
沈舒白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心底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缓了一会儿,心跳才恢复正常。
突然他想来没问对方的姓名和手机号,顿时一阵懊恼。
他扶着墙探头偷偷看向苏立夏回家的方向,默默在心里记下,看看以后能不能再“巧遇”。
……
另一边一个纹着大花臂的强壮男人喘着粗气,问身旁那个矮小的男人:“猴子怎么样了?那疯子追上来了吗?”
被叫做猴子的男人胆战心惊地说:“没有,而且还跑到相反方向,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花臂男:“他不会想等我们放松警惕时,突然来个回马枪,吓我们一跳吧?”
“看起来不像,一般他都会直接动手。”
最后他们决定还是再这里再呆一会儿,再出去。
等了一个小时,见那疯子没有突然出来吓他们一跳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同时也疑惑地想:“那人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没有追他们。”
“管他呐,我们快离开这里。”他们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在地面上溅起大朵水花,冲刷着道路,也冲刷掉了行人的踪迹。
苏立夏看见窗外雨势渐大,不可避免的又想起那个奇怪的路人,不知道他回家了没有。
但又想起他跑步的架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应该没事。
他回来后先去洗了个热水澡,就算打着伞还是有雨水飘进伞内,雨水黏腻腻的触感并不好受。
洗完澡后,简单的煮了碗番茄鸡蛋面,配着好看的下饭神剧,很快解决完晚饭。
又刷了会儿手机,才慢吞吞的刷牙洗脸,准备睡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他竟然再次遇见了沈舒白,由于经常遇见,他们交换了名字和联系方式,渐渐的成为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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