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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天

周六早上,林青茗把剧本的电子文档发给李雯心,找她协商角色分配问题。结果信息发出去,直到下午两点李雯心才在互联网诈尸。

【14:02

李雯心:昨天熬嗨了没起来嘿嘿

剧本这么快,班长太厉害了!!

男主几乎没戏份吗

不打紧

14:16

我刚问了一下,罗婧说她演什么都行,最好台词少点。她觉得女二那几个狐朋狗友不错,你给她留一个就好】

【14:20

林青茗:你睡点中国人的觉吧

其他人有什么说法吗?】

【李雯心:大家都挑台词少的角色演,大概这样】

她发了一张演员表,零星有几个龙套角色被选中了,台词稍多一点的都没人要。林青茗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女一自己决定演,那女一那一栏也是空空如也。

【林青茗:?为什么同学C那么多人想演】

【李雯心:因为她没台词啊!上场啥也不用干,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走一圈就行

不过我让她们抽签了,现在还在群里摇骰子呢,一会摇到最大的演C,剩下的按数值大小再分配

班长你要去说两句吗?】

林青茗这才注意到自己也被拉到了名为“心理剧小分队”的群里,只不过那时候她在午睡。起来后她也没仔细看,以为是班群发通知,一堆人在回收到。

打开群聊,几个人在里边抢角色,开玩笑地互怼发表情包。李雯心说了两句正经的,一轮骰子摇下来,罗婧成功竞争同学C,正在里面欢天喜地哈哈大笑。

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决定了自己的角色。要不是这个活动能少待两个晚自习,恐怕人都招不齐。番位撕架、勾心斗角完全不存在,所有人都像喝茶的老太老爷,数着点等退休。

这么说来,刘白的反应完全符合集体意志,她自己才是那个不合群的。聊天软件叮叮咚咚地响着,很快,群里只剩一个角色没被选走。

看着唯一空白的角色栏,林青茗竟然毫不意外。

【罗婧:还剩一个角色

还有一个人没选,那就直接分配了吧

李雯心:哦,我可怜的同桌

一会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刘白::)

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叫我】

消失大半天的刘白终于舍得冒泡,林青茗看着她的表情包,好像看到刘白一脸生无可恋地垮着脸,下意识忍俊不禁。

她咳嗽一声,在群里发消息。

【林青茗:那角色分配就敲定了。

刘白:?

李雯心:你没有反驳的权力

罗婧:允悲

张可心:分家产的时候不到场默认弃权,允悲

赵雅凡:允悲】

下头嘻嘻哈哈地刷了一堆“允悲”,李雯心发了一张坟墓表情包,马上有人发出几张送花的表情。刘白又扣了一个“?”,让场面的滑稽程度得到了升华。

【刘白:@李雯心

你怎么不闹,剧本一点恋爱成分也没有

打起来

李雯心:滚

有当然最好,没有就没有,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吗?

再说了高中生还能演出新海诚吗,我就是嘴上嗨一下:)

你不要挑拨我和班长的感情

罗婧:刘白在转移战火,你们不要放过她啊

刘白:终究还是错付了】

群里又笑话了她几十条,刘白吐了几个泡泡,发了三个白旗emoji大家才放过。林青茗笑着在群里发了排练时间,并嘱咐了一句好好背台词,这一次轮到罗婧被羡慕嫉妒地围攻。

群聊安静下来,林青茗退出聊天界面,点开音乐软件。歌单列表是新加入的歌曲封面,黑胶唱片转动。

玻璃窗被晒得滚烫,凑近些似乎能闻到烤熟的气息。光柱里盘旋的浮尘仿佛炙烤时冒出的蒸汽,窗外绿得浓烈的树叶轻轻扫过窗棱,和煦得让人发困。

自行车的铃声穿过街巷,老小区的窗上摆着三角梅盆栽,紫红一片,瀑布似的倾泻下来。陈旧的陶花盆似乎不堪生命的探索攀爬,已经有了破碎的痕迹,缺了一个角或是留着一道裂纹,陶面上发白的波纹宛如一次海浪冲刷。

小巷中,各家门口摆着奇形怪状的仙人掌,有些瘦削,有些扭曲,像孤独的艺术家。大榕树的垂根飘飘荡荡,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冠时,犹如一名和蔼的老者纵容儿孙在她头上编花辫子。

真正的孩童向上望去时,仿佛能攀着缠绕的树枝通往天国般的另一个世界。植物馥郁的生命芬芳,阳光留下雨露的痕迹,清爽荡涤着人和正在休憩的鸣虫。

夏天啊......

刘白把写完的作业摆到一边,垒了一沓的练习册,还有几张翻“熟”了卷子。剩下最后一张了,只写选填的数学题。刘白粗粗一扫,数字和英语杂交后的畸形产物铺满了卷面,她索性笔帽一按,把人弹射到床上。

不写了,反正不会。

插上耳机,播放音乐,刷完更新的小说。刘白无所事事地在互联网冲浪,聊天软件弹出消息。刘白把它拨到一边,又刷了十多分钟视频,推出软件后才发现小红点没消。

刘白心虚地点进去。

【林青茗:要帮你删点女二的词吗?

或者难背的帮你改改?】

刘白挠挠头,更心虚地点开了还没接收的文件。

【刘白:不用啦,只是比较懒,真要背也是可以的

你写得这么好,删改了感觉可惜】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

【刘白:刚才睡着了,没看信息】

【林青茗:没事,下周一晚自习第二节开始排练,记得来。】

刘白回给她一个可爱的收到表情包,然后看了林青茗回过来的句号几秒钟,悻悻地摸摸鼻子。

她坐在那,又开始发呆,并不可抑制地思维发散。

很早以前,在刘白还小的时候,她读过一个故事。

故事里说,飞鸟和鱼儿是好朋友。有一天,有人嘲笑飞鸟,说鱼儿根本没把你当作朋友。真正的朋友会为你流泪,你能让鱼儿为你哭泣吗?

飞鸟去找鱼儿,想让坐在礁石上的人鱼为她哭泣。可是她等啊等,鱼儿只是苦着脸,始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伤心的飞鸟离去了。

她忘记故事的后续,只记得结局。快要死去的鱼儿躺在飞鸟怀里,告诉她,鱼是没有眼泪的。

刘白不是鱼儿,她对于过往的记忆,包括演绎了这个故事的游戏画面都模糊了。但她哭不出来,所有痛苦的情绪都无法化作眼泪,只有手腕上愈合了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叮咚。”手机提示音。

刘白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浑身难以遏制的疲惫,将手机拿起这个动作就花光了她积攒的力气。其实她更想就这么摆着不去管,毕竟已经干枯的精神翻不出更多鲜活的模样。

【林青茗:要一起听歌吗?我邀请你了。】

刘白戴上了耳机。

前奏鼓点扣在耳朵里,却好像是有人在敲她那颗已经变成木头的,干枯的心脏。

她们隔着很远,靠耳机线连着。一瞬间的联想让刘白忍不住走神。

她在做什么呢?

旋律仿佛流动的波纹,是能供她思维滑行的轨道。越过窗台,钻过街巷,比风更轻盈。想象的步伐穿花渡柳,伸手让鸟雀停驻。

那个看着乖巧,其实张扬恣意的人,她在跟着节奏打拍子吗?她记住音乐老师说过的那些音符节拍了吗?

“......还是没习惯一个人的习惯。说着曾经说过的谎言,经历了那么多时间就变成了诺言。”

“说着不想长大的话语,连喜欢的季节都能丢弃......”

夏天,夏天啊......

窗外的蝉鸣拉长了,宛如刺耳的警报,将整座城市拧拉成一条线。

“叮咚。”“叮咚。”“叮咚。”接连的提示音终于被她听见,刘白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打开手机,是一长串的信息。

【林青茗:要换一首吗?

刘白?

还在吗?

......你又睡着了?

你和你同桌准备一起熬成美国人吗

(像素小猫叹气.gif)

不说话我就继续听了】

文字是有魔力的。短短几行话,刘白可以想象出林青茗不满嘀咕的场景。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僵硬而滑稽地拧动肌肉,嘴角咧开时,好像绿芽顶开了巨石。

文章总歌颂着生命的力量。柔软脆弱的草叶在阴暗的土壤中蛰伏,终于在某天顶开了压在自己头顶的巨石。摄影师会用最完美的角度去构图,留下一张光影分明的照片。然后它出现在报纸上,有作家为它谱写拟人的情绪,等着学生们做阅读理解。那些角度不同的答案经过筛选后敲下“标准”二字,老师带着学生逐字分析,让思维更靠近正确的答案。

可对于草叶来说,它仅仅是活着。

她皱着眉头,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深蓝色的床单像童年游戏里的海。

她哭得很安静,只有颤抖的换气声。

蝉鸣进入了落幕的尾声。

“今年的夏天......还不能算作开始。”

生理性的颤抖哽咽无法抑制,她任由眼泪滑落,哭泣的与歌唱的,是两个灵魂。

许久之后,林青茗依旧没有更换歌曲,这首歌在她们之间流动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刘白才装作睡醒,打闹讨饶。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犹豫几息,她还是把信息发出去。

【刘白:今天谢谢你啦

本来挺无聊的,听会歌好多了

(小黄豆递玫瑰.jpg)】

【林青茗:......

你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把自己搞困然后睡过去?】

【刘白:嘿嘿,这样最省事】

【林青茗:。?】

刘白笑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

或许今年会不一样呢?

门外,母亲喊着:“吃饭了!”

“来了!”

“怎么眼睛这么红,你哭过吗?”

“嘿嘿,刚才看一个电影,看哭了。”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

“叮咚。”刘白打开手机,上面亮着一条信息。

【林青茗:明天还听吗?】

【刘白:听】

“吃饭的时候不要看手机。”

“好,知道了。”

……

周一的晚自习是最让人想死的。

没有哪一天的晚自习不让人想死。

刘白认真写了半节课,后半节就开始磕头。醒不过来,根本醒不过来。好像被人为拉平了脑电波,一点思考都无法进行,沉甸甸的大脑自己睡过去了。

期间,巡班的老严叫醒了她一次:“睡睡睡,也不知道干什么的,晚上了还那么困!”

高中生有哪个是睡眠充足的吗?!困得不行的刘白板着脸,越想越生气,反倒气得睡不着了。

她戳戳李雯心:“数学卷子借我。”

“我没听,订正都是抄别人的。”

“你字好看。”

“......牛逼。”

刘白用红笔订正完卷子,对着黑板上的作业数了一圈,不情不愿地把数学练习册拿出来了。她今天中午没睡,已经写了生物和历史,下午的语文和英语课又写了一部分,再加上别人吃晚饭她也在写,紧赶慢赶现在居然只剩下了数学。

本着好歹学点的心态打开练习册,算不到两分钟刘白就想甩笔。盯着题目老半天好不容易想出点思路,辛辛苦苦算出来的答案不在选项里,刘白一个响头磕在桌上。

“我不想学了。”刘白说。

“我也不想。”李雯心半死不活地说。

“一起进厂打流水线算了。”刘白爬起来,愁眉苦脸地继续算。

李雯心盖上生物练习册:“那我要在你隔壁打螺丝。你物理写了吗?”

刘白挪了个位置:“大题没写,小题错一半。抽屉里自己掏。”

“卧槽我《赤壁赋》没背,死了算了。”

“没事,明天六号,应该不抽你。”

“万一呢?”

“那还是死吧。”

“叮铃铃——”下课铃敲响。

“走走走,先排心理剧。”李雯心瞬间喜笑颜开,拉着她往外跑。

刘白边跑边抱怨道:“慢点,你投胎啊。”

“你这种人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跑到多媒体教室,刘白扶着墙喘气。反观李雯心,她正眼睛发亮地和在场的人打招呼:“都到了呀,我们是不是来晚了?都怪刘白,慢得像乌龟。”

刘白拖了把椅子给自己坐,气还没喘匀,面无表情道:“我乌龟,我咬死你。”

林青茗:“不晚,我提前过来借教室了,她们也是前脚刚到。”她给众人发了剧本,最后一份递给刘白,顺势坐在她旁边替她拍背顺气。

刘白拍着剧本扇风,A4纸遮住脸的某个瞬间,向林青茗露出一个笑脸。

林青茗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下,清了清嗓子:“我们先把台词顺一遍再加上动作,就从我开始。”

排练很顺利,起初对着剧本念台词都还有些磕巴,后面已经能不看剧本背出来了。常年背各种课文单词,哪里会出现几句大白话背不下来的情况。

只不过几个学生都放不开,台词念得干巴巴的。林青茗提醒了几次也不见改善,刘白说:“大家围在一起念台词,多少有点尴尬,我们一会把动作加上就好。”

林青茗立刻拍板开干。她一早就做好了背景PPT,打开投影仪后跳过大标题,第一张就是满是课桌的教室照片。再搬来两张课桌充当“教室”的实景。

她们的经费从班费里出,这种活动不会得到师长的重视,林青茗秉持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尽量用最简单的条件创造最好的效果。

简单尝试几番,林青茗又演示调整了几次站位,才正式开始。

两个主角站上舞台,背景音乐响起,林青茗率先讲出台词。有她打头,原本紧张的刘白也被带着渐入佳境。过完两人的剧情,接下来基本是女一的戏份,刘白退远了些,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看林青茗表演。

“他为什么不理我呢?”视线中央,少女认真地表演着,身后的背景图切过,是她恋爱时的聊天记录,从热切到冷淡,肉眼可见这段感情即将破裂。

她捂着脸,低声地啜泣着诉说。心思敏感又才思敏捷的少女曾经写下诗歌,甜蜜而羞涩地倾诉爱意。背景图一张张叠加,除了诗句,还有排名下降的成绩单。

她的表情从期待到低落,定格在悲戚。女一沿着充当舞台的讲台走了一个环形,一句句台词说给自己,又像是询问观众。

她最后哭泣一声,顺着动作站到舞台边缘。“老师”走上讲台,走到中央时放慢了脚步,恨铁不成钢道:“芃野这孩子,最近的成绩下降太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白深吸一口气,走上讲台。在“老师”说完台词时,急切道:“老师,您说什么?”

“老师”:“唉!”她打量了女二一眼:“欸?钦玉?我记得你最近和芃野玩得不错,她最近成绩下降得厉害,你劝劝她吧!”

钦玉一愣,沉默不语,皱着眉头身体渐渐转向观众:“她?难道是?”

老师叹气,摇头走下讲台。钦玉保持着思考的神色,沿着边缘转一圈走向舞台中央,她行动的同时,芃野也从角落走过来。

“你——”钦玉拉住了芃野,“老师说你最近退步得厉害,发生了什么?是因为你那个男朋友吗?”

芃野挥开她的手,震声道:“不用你来操心!”

“我不操心!你甘心吗?!”钦玉道,“你不记得你曾经站上领奖台的模样了吗?那个会给同学讲解难题,被老师夸奖的你,现在只会对着几句甜言蜜语患得患失了吗!?”

“你的诗句不该写给任何人,那是你用来赞美胜利的颂歌!”

芃野愣住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再说一次,这和你没关系!”她倔强地转过头,两人不再面对面。钦玉冷哼:“好啊,我不管!你自己抱着他哭吧!看他还有没有爱你的闲心!”

钦玉气冲冲地离开,站在右半边的舞台。背景音乐转入平缓悲伤,芃野缓慢地沿着半个讲台踏步,背景切换成了她曾经的奖状和获奖场面,她一步步走着,抬头环视四周,好像在回忆过去。

她走到象征教室的课桌前,坐到自己的桌上,轻轻翻开笔记本。背景同步展示了两句诗: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背景音响起剧目开头时“老师”讲解的课文朗读声: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少女猛地趴在课桌上,呜咽着哭了一阵。

背景变换,另一半舞台上,狐朋狗友嬉皮笑脸地走上来和钦玉勾肩搭背:“走呗,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网吧,未成年也能进!”

钦玉躲开:“不了,没兴趣。”

同学A冷笑道:“你就装吧,搞得好像多乖似的!”

同学B扫了她一圈,阴阳怪气道:“怎么,你现在跟了好学生,就要从良了?我看她可不想理你!”

钦玉扬起拳头,三人马上惊叫,惶恐离开,临走前还叫道:“真以为自己多清高了!”

另一旁,芃野从座位上站起,沉默地低着头。钦玉再走讲台前方边缘,自嘲道:“清高?”她有些出神:“我确实想过好好学,可我落下了那么多,现在再来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罢了。”钦玉笑了一声,“路都是自己选的。我不肯好好学,现在被嘲笑也是活该。”

她提高音量,急切道:“但她不一样!我应该再劝劝她,她曾经那么努力,就此沦落未免太让人遗憾。”

“她说得对,我不当是他人的点缀。”另一半舞台上,芃野说。

音乐渐渐转向激昂,两个人同时转头,绕了一圈才走到一起,芃野率先握住钦玉的手:“你说得对,我想通了。之前——是我的错。”

钦玉松了口气:“那就好......”

“我会重新开始努力——”芃野凑近她,迫使她看向自己,“钦玉,我们一起吧。重新开始,为了未来努力!”

钦玉叹气道:“我落下这么多,从现在开始努力未免太晚了。”

芃野不服地说:“只要你肯努力又怎么会晚?!我会帮你,老师也会,他们巴不得你好好学呢!我们才高一,高一还没过一半......夏天都还没开始,怎么就来不及了?”

钦玉动摇了:“......唉,算了。随你吧,到时候我跟不上你也别骂我。”

芃野:“我才不会,我和他分手都没骂他呢!”

钦玉被她逗笑,她转过身,两人交换了一个拥抱。

主题曲奏响,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走向自己的座位。她们再也没有一句台词,而是面向观众,低头伏案作学习状。背景贴出各科的分数,两人都在抄写笔记。随着歌曲的进度,她们也会站起来,并肩沿着舞台走一段,又回到课桌上,各自露出苦恼思考的表情。

两张课桌在一次次“散步”中被暗中推动,越靠越近。芃野会叫醒瞌睡的钦玉,替她讲解题目。钦玉再次拒绝从前的狐朋狗友,不停地查缺补漏。“老师”发下一张张卷子又收起,背景图片是起起伏伏的成绩排名。舞台上,少女们的喜与哀无声而动人。

背景再次切换,乐声消失。两人从舞台两侧走向中央,拉开椅子坐到座位上,广播腔的女声播报着高考开始。考试场景转瞬而过,两人再次分立于舞台两端,合着背景音无声地表演长假的闲暇与等待。

“快递员”走上舞台,乐声戛然而止。两位主角接过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再次看向彼此的方向,缓慢地走到一起。背景图切换成了夏日的校园门口,背景音是断断续续的蝉鸣。

“夏天——”

“——开始了。”

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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