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苑看着满屏的“哈哈哈哈”，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改直播间名字的操作有丶丶不妥。
讲真，他以前也不是没被嘲过，他压根不会在意，一群沙雕水友，看爹搭理你们么？！
但，现在，一想到小朋友正蹲在他直播间里看着这一切，祁苑就莫名觉得……这他妈是什么人生滑铁卢！！！小爷我竟然丢人丢到女神面前了！！！
祁苑寻思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吧，便严肃了神色，正儿八经解释了起来：“营销确实是我让许总买的！”
“这不是打算忆苦思甜，搞一波情怀营销么？”
“你们不用吃这波洗脑包了！”
“我，本人，很有钱！”
“和HOG签的是八位数的大合同！”
“整个LPL我最贵！”
直播间水友们压根听不进去这些解释，不仅如此，还逆反到一边刷打赏，一边刷“Thunder贫穷”——
“啧啧啧，全网都是你的洗脑包说你当年开二手五菱荣光多么辛酸，你现在竟让爹相信你有钱？！”
“洗脑包爸爸已经吃进去了，丧德是真的穷！！”
“丧德好穷啊！”
“Thunder穷啊啊啊啊啊！”
“穷穷穷穷穷穷穷！”
“兄弟萌，把Thunder贫穷打在公屏上！”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丧德贫穷的节奏已经起来了，就没人肯信丧德有钱了。
而且这波节奏愈演愈烈，到最后，满弹幕都是“穷”字。
祁苑看着满屏的“穷”，整个人都有点懵。
这都什么鬼？！
水友们发现Thunder被这波节奏整得一脸呆滞无神，愈发不厚道地笑出声——
“主播懵了！”
“丧德人都傻了！”
“哈哈哈哈我儿子彻底傻眼了！”
姜忆看着直播间的梗和段子，真的，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不得不说，电竞直男们整活起来是真的牛？！
沙雕段子层出不穷。
但是吧，看到镜头下双目失神整个人快要疯了的祁苑，姜忆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心疼。
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架张梯子让祁苑下台。
姜忆开始刷弹幕尝试转换话题：“相公你怎么突然找许总买营销啊？！是特意买给我看的吗？”
在满屏毫无信息量的“穷”字里，姜忆这句有那么点新奇，大家也都挺好奇Thunder为什么突然搞营销了，水友们便发弹幕询问了起来——
“之前不是打死不营销的吗？！怎么现在直接买上热搜了！”
“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软文我吓了一大跳。”
祁苑看着“七块钱的娘子小一”的那条弹幕，眼神划过感动，诶，还是小一知道心疼我。
他嘴巴翕张着，刚想说点什么，便看到弹幕助手里，“七块钱的娘子小一”新的弹幕——
“相公你不用特意买营销的？！想吹点什么我去微博给你写！”
“相公我是你的自来水！”
“不就是吹一下你的电竞活化石人设吗？相公等我看完你直播立马去微博给你写八百字小作文？！”
然后，整个直播间开始聊起了怎么当免费水军给Thunder写软文的问题——
“傻儿子不用操心营销的问题，待会儿爹帮你上贴吧和虎扑吹一吹！”
“铺什么营销啊？！浪费钱！开直播求求你的爹们，你几十万的大爹各大平台给你吹，可不比你买的那些软文强？！”
“我刚下载了微博给丧德吹了几条他的光辉岁月，兄弟们你们看看我这么做对嘛？！”
“老公求许总不如求直播间，我这就去超话给你写真情实感的小作文然后转发抽奖。”
祁苑：“……”
老子刚才眼睛瘸了吧才会在看到姜忆的弹幕之后有丶丶感动。
姜忆这只当着一万多现场观众问他有没有男朋友的皮皮虾，怎么会善解人意地给他解围让他下台，她只会带更大的节奏。
看着弹幕开始聊怎么去其他平台给他写软文的事情，祁苑已经麻了，他抿着唇假假一笑，直接关掉弹幕，去韩服排位了：“不聊了，开游戏了啊！”
水友们又开始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丧德自闭了，去游戏里发泄了！”
“你们太过分了，直接把丧德搞自闭了！”
“丧德吓得去排位了！”
“丧德被玩坏了！”
“今晚看T酱直播好开心啊，我一个人在寝室里笑出了猪叫！”
“心疼我儿子，守护全世界最好的丧德（1/全世界）！”
其实吧，Thunder也就在直播间唠嗑了那么十几分钟就去rank了，但他哪怕随便唠嗑效果也很好，一方面他本人沙雕不自知，各种智障操作很好玩；另一方面沙雕网友整活牛逼，直播间梗和段子满天飞，全程哈哈哈哈。
姜忆快乐了那么十几分钟，就放下手机，在直播间挂机，接着写其他科目的作业。
听着鼠标和键盘的轻击声响以及Thunder偶尔几句解说游戏的声音，姜忆意外的安心。
偶尔也会注意力不集中分神发呆，但一想到祁苑，姜忆就会逼着自己认真起来。
她想离祁苑近一点，更近一点。
她不能懈怠！
待到姜忆把全部科目的作业搞完，也十一点了，彼时Thunder已经下播了。
临睡前，姜忆躺在床上玩手机。
刚点进贴吧，就看到首页，Thunder的热门帖子：“点击就看丧德选手营销被反噬！”
一个小时前的帖子，这会儿已经大几千的回复和一万多的赞，帖子的热度由此可见一斑。
姜忆下意识地点了进去，嗯，欣赏一下丧德选手场外那些梗和段子。
帖子内，楼主补充道——
“这阴间玩意儿以往都是凌晨两点开播，今天贼邪门，九点就开播，难得我时间对得上，就进去看了一眼，然后，差点笑死在他的直播间里。
水友们：刷打赏。
丧德：房管踢人，爹有钱，不需要初中生给老子刷打赏。
水友们：接着刷打赏，谁不知道你开五菱荣光啊，假装自己有钱有意思吗？！
丧德：亲自踢人，那是爹让许总买的营销，都是洗脑包，别信！
水友们：刷更多的打赏，丧德你穷就穷，别不认，兄弟萌众筹给你买车，别开五菱荣光了，丢人！
丧德：自闭了，去打游戏了！”
高赞回复也都在正儿八经讨论这事儿——
“这逼最好笑的是，自己让许总给他搞情怀营销忆苦思甜说他当年开五菱荣光打比赛多么多么艰难，完了直播间被狂刷‘Thunder贫穷’，他直接破防拼命强调上午那些热搜和帖子都是买的营销，他是有钱人，还在线改直播间名字。”
“哈哈哈哈他还自爆自己八位数大合同全LPL最贵！”
“众筹给丧德买车那段我笑死了！！！”
“满屏的穷字直接把这傻叉给整懵了！”
“播了十分钟就三百万热度了，流量是真的顶！”
“那是因为太好笑了，九点这个时间大家都没别的事儿，干脆去直播间在线围观丧德崩人设。”
“他流量本来就可以，以前半夜播人气都特别高，现在九点播，直接逆天。”
“我感觉这逼三观蛮正的，也挺有格局的，他直播真的拼命踢人，打赏刷多了就T，他是真的不建议别人刷打赏。”
“毕竟是T酱啊，干啥啥不行，T人我最行！”
“得了吧，扯什么三观跟格局，他高中没读完，根本没那玩意。这逼主要是挺纯粹的，他对自己的定位从来都是电竞选手，而不是主播，他靠打职业吃饭，真到直播间‘感谢老板的飞机’他干不出来。只不过，他这做派，加上直播间狂刷打赏的土豪，直播效果直接爆炸。”
“丧德颜值真的可，所以富婆粉贼多，消费主力一直都是女性吧，直播两个小时，打赏都有二十多万，这还是他拼命踢土豪的效果！”
“独步天涯：我是女粉？！”
“哈哈哈，独步老哥不服！”
“就丧德那脸，别说独步老哥了，我看了也弯啊！他摆明了男粉更多！”
不只是贴吧讨论帖多得吓人；像是虎扑，也都在搬运Thunder今晚直播的梗；知乎热榜，“如何看待Thunder在线改直播间名字？”已经在热榜第三，且还在拼命往上爬；进到微博，#有钱人Thunder#的词条已然挂在热搜前排。
资本追逐热点，Thunder无疑就是个大热点。
他的梗，他的段子，不经意被制造出来，又被全网搬运讨论。
这样的Thunder，真就是LPL顶流，腥风血雨、风口浪尖。
姜忆不止一次感慨过Thunder是真的红，只要他打个比赛，全网讨论，好几个热搜挂上；如今这种场外的直播梗，竟也能满世界的刷屏。
而她，在此刻，那种“君生早，我生迟”的遗憾到底少了一点。
她亲眼见证了Thunder的梗和段子的诞生，也亲自参与了进去。
这样一想，姜忆就开心到在床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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