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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遗年老尸破棺而出

钱不觉将手肘狠狠摁在石子儿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三人躲在墙后,罗妙观心乱如麻的听着街道上来去匆匆的脚步声。

钱不觉随意将金簪上的血迹抹在了自己身上然后递了去。

罗妙观红着眼眶抬头看他,钱不觉不由分说的拢起了她的长发,却簪不稳,松松垮垮掉在半道。

罗妙观拢着发,敛目低眉,话里皆是叹息:“我还是会嫁与他的。”

“他谁?”钱不觉问。

“难道你不是京城的人?”罗妙观想起他问爹爹将她许配给了何人,便不解问道,“怎会不知道?”

“不管是谁,他现在都只是一个死人。”钱不觉说着,眼神扫过她身上的吉服,“放心,我会救你的。”

罗妙观泪眼婆娑的看向他:“小女罗妙观,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钱不觉一顿,罗氏宗谱上的女人?……这究竟是哪朝哪代啊?

他们没能出城,王府的新娘当街逃跑,相府,也就是罗妙观的亲爹,下令全城封锁。

又回破庙了。

实在话这庙是真破,破得连乞丐都没在里面住,但好歹能落脚,不至于露宿街头,比被抓住好得多。

钱不觉点起灯油,蛛蝥趴在蛛丝上,把这位久居深闺的相府小姐吓得不轻,但她也只是嘤咛了一声,大概是怕叫喊声引来追他们的官兵。

“照你这么说,那死人是王爷?”钱不觉大咧咧坐在长杌凳上,“因为被皇兄忌惮,再有奸人谗言,也就是你那个爹,所以就被赐自尽了?”

“自然不是!”罗妙观眉梢紧蹙,杏眼圆睁,满是惊愕之意,骇然三分下将唇口紧抿成一条线,“是他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关我父亲何事?”

“好好好。”钱不觉不与她争辩,敷衍应了几声又问道,“那为什么非得是你呢?生辰八字?还是你爹自请的?”

两者都是。

王爷被皇帝赐自尽后,太监前来复命,皇帝紧闭着双眼,半晌才出声朝一旁罗相道:“爱卿。”

“臣在。”罗相拱手作揖,“陛下吩咐之事,臣已然办妥,正如钦天监所言,唯小女可担此重任。”

罗妙观缄默不言,估计是又伤感来,她这个年岁的姑娘,脸上根本藏不住心绪,钱不觉看出她伤心难过,背过了身却没听见罗妙观的哭声。

也许她没哭。

因为害怕都来不及,哪里能记着哭了。

钱不觉看她穿着并不好逃,抬脚准备给她寻件衣裳。

“你去哪里?”罗妙观问。

钱不觉道:“你穿这身衣服不好跑,我去给你找一件轻便点的。别怕,有他陪你。”

“我不。”蒲百万说。

……

啧。

钱不觉道:“人姑娘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理说不?”

蒲百万还是想跟着钱不觉同去,罗妙观轻声道:“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的。”

这下蒲百万是真走不掉了。

另一头王爷的小厮正在给他烧纸钱,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想是跟他家主人主仆情深,但可惜哭也哭不回来了,他家王爷死得透透的。

王爷本可以明日就安安心心下葬,入土为安,可偏偏新娘罗妙观跟人跑了,小厮放声大哭起来:“王爷!”

“哭什么哭!”钱不觉大喝一声。

佟佟现在祠堂,冷不丁听见这不人不鬼的声音给吓得瘫软在地,环顾四周没见着人,惶恐得往他家王爷棺材旁躲,又想起来他家王爷死了,大嚎大叫道:“王爷!你怎么死了……我害怕啊……”

怕还在这守着。

钱不觉在房梁上吊着,吓唬住了人就喜滋滋跳下来,佟佟拧眉一指:“是你!”

“是我。”钱不觉慢步走过去,他一上前一步佟佟就往后退一步,这样看主仆情谊也没那么深,也不护着他家王爷一点。

“你别动我家王爷!”佟佟强撑着站定,半截身子因为腿软靠在了棺材上,这样子可吓不住钱不觉,他一脚踹过去,轻松把人撂倒,但佟佟没有如钱不觉想象中的那样屁滚尿流地跑开,反而躬身撞了过来,角抵般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嘴里喊着,“你不能动我家王爷!”

钱不觉跟他一起抱摔了个屁股墩,鼻子还碰上了这人的脑门,一抹,果然流血了。

佟佟大惊失色:“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要过来!”

“我是来救你家王爷的!”钱不觉伸手拿出一个罗盘,“我是道士。”

钱不觉本来还寻思该怎么翻个天覆个地才符合他来去无踪影,身前哪管身后事的潇洒,一看这大名鼎鼎的王爷的小厮是个傻子,那就好办了。

“真的?”佟佟问得出口,“可你分明将王妃掳走了!”

“没结亲一口一个王妃?”钱不觉不耐道,反应过来后又放轻了语气,“你也不怕你家王爷怪罪,他是那么不规矩的人吗?”

佟佟被哄得一愣一愣,换了说辞:“可你分明把新娘子掳走了!”

这小孩。

钱不觉深吸以舒气,当即给他瞎舞了一段,他的神情庄严肃穆,嘴里含糊念咒,持着罗盘法器,手臂时而抬起,时而摆动,脚步行云流水,虔诚又专注的与神明传语,佟佟连连后退,似是被他镇住了,支支吾吾道:“你当真是道士吗?”

“那还能有假?”钱不觉挥挥手,要佟佟走远一点,“你站过去,你家王爷马上就能站起来了。”

佟佟心中顾虑不减,钱不觉睨他一眼,大张大合继续跳大神,他退让两步,怒道:“好了好了!你弄吧!……我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嗡嗡嗡……”钱不觉念着咒,靠着还未完全合上的棺材,不动声色将松明子放了进去。

佟佟冷眼看着他,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了火折子,以极雅之姿拔掉盖子轻轻吹气……他瞪大了眼睛,只见钱不觉随手就把火折子丢进了棺材里去。

“啊!——”佟佟狂吼一声。

“好吵。”钱不觉笑了笑,佟佟忙着给他家王爷扑火,没空管他,他就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哪成想王府门前站了一排举着明火的官兵,罗相从人群后缓缓走出来,脸上表情不怒自威,有这样狠绝毒辣的眼神,能把自己的女儿活埋了也不奇怪。

钱不觉见多了这样的眼神,换做以前他是插诨打科糊弄过去,但在这,他没那个闲心跟这位罗相虚与委蛇,当即逃遁。就钱不觉这矫健的身姿,要能抓住他,他立马跪地上喊爷爷绝不含糊。

钱不觉轻松甩了官兵一大条街,在阒静中没入黑暗。

王爷没被烧出个好歹来,佟佟一双手伸进火堆里才把火给扑灭的,蠢到不知道去打水浸湿布帕。钱不觉知道这一烧,罗相就算是把这座城翻一番也要把他给揪出来,但他就是舒坦了,不管是躺在棺材里的死人还是战战兢兢害怕圣上降罪的活人,只要能出口恶气就舒服了。

京城,钱不觉没来过,跟只无头苍蝇似的胡乱闯着。

钱不觉将斗笠檐压得几乎遮住半张脸,粗布短打的下摆扫过青石上未干的通缉画像,画中女子正是罗妙观。

巡逻官兵的火把将影子拉得老长,他贴着墙根拐进布庄。

“要一身夜行衣,再备双鹿皮软靴。”他把铜板拍在柜上。

掌柜的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身形,想起什么似的,倏地一惊,当即转身欲跑,下一刻钱不觉便已抽出短刀抵住柜台,刀刃寒光映得掌柜脸色煞白。

“是是是……”掌柜连声应着。

街道忽而传来急促脚步声。

钱不觉看他眼神张皇,动作迟缓,催促道:“快点。”

门外官兵的呵斥声逼近,他夺过衣物,转身时带倒木架,官兵一脚踹开了门,正巧着各色绸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遮住了他们探寻的视线。

官兵暗道不妙:“给我追!”

子夜,青瓦上的雨帘将相府重重院落浇得朦胧。

相府的注意力都被钱不觉那一把火给引了过去,布防溃散。

钱不觉贴着潮湿的墙根疾行,斗笠破落,身上衣物早已被浸透,喝令声混着细碎雨声砸来,他旋身隐入暗处,指尖擦过藏在腰身的符篆,忽而瞥见西厢房亮着的微弱烛光。窗棂半掩着,案头烛火将镇纸压着的密信映得明明灭灭。

寅时三刻,钱不觉翻墙而出,怀中多了卷暗道图。

街道旁的酒旗歪斜,钱不觉越过积水潭,侧身走进只够一人进出的巷道,脚下突然踩到块松动的砖石,机关开启的轻响混着腐木气息扑面而来,暗道口蒸腾的湿气在月光下凝成白雾。

果然有暗道。

罗妙观小心趴在木牖,透过缝隙看外边,正担忧着钱不觉怎么还没回来,他就从天而降了。

她惊得声哑,想叫喊但声音滑进喉咙就没了影,钱不觉靠过去,将一小个包袱扔进了她怀里,又问道:“怎么没点灯?”

“这是……”罗妙观打开来看,里面是普通的布衣,粗制滥造,相府家的下人都不会穿这样的衣裳,更别说她了,见都没见过,捏在手里隐隐嫌弃,烫手般松开,“外面巡行的官兵很多吧,”罗妙观抬头看他跳下屋顶留下的坑洞,“你不害怕吗?”

钱不觉也抬头看过去:“那不是我弄的,它本来就有个洞,不然我也不会从那里跳下来了。”

罗妙观不知该说些什么,微微欠身,沉默的用纤细的手指在月色下拢发,三千青丝宛如瀑布,她轻声道:“爹爹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们走吧,本来就只需要死一个人。”

“嘘。”钱不觉说。

罗妙观回眸望过去,钱不觉将暗道图在桌上摊平了,仔细查看着。

“这是……”罗妙观一惊,“这是爹爹的?你怎么拿到的?”

“我是神仙。”钱不觉叼着笔杆,舔墨往城防图上画了个圈,“这是你爹弄的暗道吧,官匪勾结。”

罗妙观微瞪着眼睛,一会儿用手摆弄衣裳,一会儿双手交叠搓弄着,轻咬嘴唇却又欲言又止。

他浑不在意少女遮掩的神情,含笑道:“未免做得太大胆了些,每隔几日就城门大开,请他们来抢,不愧为奸佞之臣,谋取私利,祸乱朝纲的本事大着。”

罗妙观抖着身子,对他退避三舍:“你是圣上派来的人?”

“都说了我是神仙,”钱不觉说,“不过是猜一猜,因为古往今来奸佞都是这么干的,你爹也不像是个大忠臣,虎毒不食子,他把你当女儿了吗?”

他这话说得太直白,全然没在乎到罗妙观本就感伤的心情,好在她并未发作,只是默默等着他说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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