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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重圆] 骗子

“怎……怎么了?”何术看着镜子里的江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叫自己名字,有点迷惘。

江灿步子缓慢地过去,站到了他身后,伸手从后环抱住他,然后低头,将脸埋在他脖子里,鼻尖蹭了蹭,小声说:“我又抓住你了。”

“……”何术攥紧了牙刷,感觉自己心跳不正常的快。

他们这算什么?自己还没松口,那他们就还不算在一起吧?何术心中这么不坚定地想着。

他想转过身去抱住江灿,但他身子被那双手固定住了,挪不动,于是抬手撩了撩江灿额前的碎发,又捻起来轻轻揉搓两下。

没有被国外的空气污染,手感和原来还是一样的。

江灿突然转了转脑袋,转向他脖子左边,搭了半天又支起脑袋,在他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何术没听见,只能看见镜子里的他在动唇,是一句很短促的话,看上去只有两个唇形变动,但两个变动的停顿过长,何术更倾向于那是三个字,或四个字。

“……你刚刚说什么了?”何术歪了下头,错开左耳问他。

这次江灿调高了音量,抬起头,说:“我说,我好开心。”

“是吗?”何术有点怀疑,因为他觉得这几个字和刚刚的唇语口型对不上。

“你没听见吗?”江灿问他。

何术一时没吭声,沉默地漱漱口又吐掉沫子,有点不熟练地撒谎说:“听见了。”

骗子。

江灿去捞他的手,抚挲小指愈合的皮肉,没拆穿他,他说:“假期快结束了,今天下午的飞机,我要回申城。”

何术点点头:“好。”

“你还要在汉城待多久?”

“不知道。”何术说,“看我妈的情况。”

江灿沉思着没说话,有了昨天的情况,他有点不放心何术一个人。

他想,还是让詹捷那边看着点吧。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江灿掰着他下巴朝向自己,顺势伸长脖子,吻了他的唇,柔声嘱咐,“不要做傻事,好吗?”

何术盯着他眼睛,迟缓地点了点头。

去机场送完江灿,何术才闲下来看手机,不看不知道,一看他想把手机扔了。

如果通未接电话具有微量核辐射的威力,那何术现在的手机足够炸掉一个岛了。

那些未接来电几乎都是王美静的,也有秦唤嵘的,还有几个陌生号码。

何术现在是真的想把手机扔了,或者强制清空,回到出厂设置。

他一边划着裤子布料,一边点开微信,里面也有好多消息,当属最多的还是王美静。

有很多未接的微信电话,以及语音,都是一分钟的,最短也是四十秒。

何术坐在去医院的出租车里,有些烦躁地转文字。

「……云云说你走了?你去哪儿了?」

「……一声招呼不打就溜,把人家姑娘一个人留在那儿,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电话也不接……」

如此种种,全是指责。

对于钱云云,何术意识到自己昨天的行为确实有点失礼了。

他翻到上面的聊天记录,找到了钱云云的电话号码,主动打电话过去道歉,还买了点东西托人给人家送去赔礼。

两人的关系也仅止于此了。

他不想和钱云云发展,钱云云也看得出他的态度,自然不会一个劲儿倒贴,两人就一拍即散了。

这边解决完,他仍然没有回复王美静。

到了医院,他先去打了两份饭,才去找的王美静。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依然刺鼻,何术缩了缩脖子,想到什么拎起衣服领子,嗅了嗅,好像隐隐还能闻到江灿的味道。

他心情稍缓,直到在王美静病房门口,瞥见走廊尽头一个背影,他整个人呆住,冷汗突冒,才攀升上来的心情值在快速坠落,沉入寒冬深海。

那个背影很快消失,再没回来过,何术没能看见他的正面,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好半天,他深吸几口缓回神,调整好状态,推门进去。

“小术?”

这时候看见他,王美静弹坐起来,反应甚至比昨天还要紧张。她看了看何术身后,咽了咽,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回家要提前和你说一声,来医院也要提前和你说一声。”何术语气平静,没再往前一步,“去哪儿都要和你报备一下,让你看看那些地方我去不去得,会不会把晦气带去,是吗?”

王美静一愣,从没想过这些尖锐的话会从何术嘴里说出来,一时语塞。

“不是这个意思……”王美静嗓音艰难,“你还在为家里换锁了没告诉你怪妈妈吗?是这样的,昨天我也和你说过了,之前家里遭了贼……”

“不用说这些了。”何术打断了她的辩白,把两份饭放到床头,却看见已经只剩残渣的保温桶,心生奇怪,“谁送的饭?”

“唤嵘,”王美静当机立答,“他送来的,聊了几句,刚走。”

何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把自个儿买的饭放一边了。

他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就在病房里陪何阳玩,偶尔和王美静聊几句。

母子俩难得没呛声,王美静也没再提钱云云那事儿,估计心里有其他比这更重要的事儿压着。

下午四五点那会儿,等主治医生看了看王美静的各项指标,确定没问题后,何术才去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昨天没能进家门,这次何术自然而然陪同回家了。

说是家,其实他在这儿还比不上在苏城的那个地下室有归属感。至少在那儿,他是真的由心,而且能够随时出入。

他很少在这个家住,待过最长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来月,那是他休学快要返校前的一个多月。所以这个家里,不管是装饰还是布局,何术都感到陌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术总感觉这屋子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不呛,但也难以让人忽视。

母子三人坐在沙发上,一个比一个沉默寡言。

王美静是心中有事,何术则是毫无感想。最后,还是何阳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何阳光着脚丫子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拿出一堆玩具给何术,说:“哥哥,你帮我看看这个,我不会弄。”

何术轻轻揪了下他脸,笑说:“好。”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好一阵,王美静在一旁坐着也不吭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术余光觑她一眼,忽然说:“我在家政找了几个人保姆,明天过来面试,你挑个合眼缘的留用吧。”

“什么保姆?”王美静问。

何术低头倒弄手里的玩具,说:“我不能常在家待,如果再有这次这样的情况,也有个人照看。”

“我都好了要什么保姆?”王美静语气沉重,不甚乐意,“请人不费钱吗?你不是还要开你那什么工作室吗?”

“我可以缓缓,得先顾及家里。”何术说,“如果你不同意长期保姆,那请长期小时工也好。”

王美静异常反对:“不需要。”

“我出钱。”何术说,“只是每天来看看你,有什么情况好及时反应。”

“用不着。”王美静态度坚决。

何术正要问她为什么,眼角却敏锐地瞥见茶几底下有个玻璃材质的东西,像是水晶。

这奇怪的物品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没继续说,而是弯身下去,伸手探了探。

直到那块玻璃完整地呈现在人眼皮子底下,他才看清,那是个烟灰缸,里面还有烟头,以及残灰。

人在一个环境里生活久了,是会在环境里留下他存在过的痕迹的,不管如何清理,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何术狐疑了会儿,转头看向王美静,想知道她会如何解释。

王美静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又很快镇定下来,笑说:“瞧我这记性,前两天你小叔叔来过,我都忘了清理了。”

何术没说话,将信将疑。他不记得他那没见过几面的小叔叔有抽烟的习惯。

他说:“下次就放茶几上吧,放底下容易绊脚。”

王美静呼了口气,语气夹杂着庆幸:“说的是。”

接下来,母子俩对请保姆和钟点工这件事,各执己见,翻来覆去说了个遍,都没达成共识。

最后,王美静一句话把何术的想法彻底堵死了。她说:“你请吧,请来了我也不会给她开门。”

何术无奈放弃。

到了晚上,王美静着手下厨,做了几样拿手的家常菜。这是何志军走后,何术为数不多的一次吃王美静做到饭。

味道还是熟悉的味道,但何术怎么也回不去小时候的感觉。其实小时候也说不上多幸福,但总是比现在这样要好。

饭桌上,谁都没说话,上演了一幕难得的母子温馨、家庭和睦。

饭后,何术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儿。

王美静都给他把他房间的床铺收拾出来了,何术却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他洗完就走,本就不算好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玄关处,王美静拉着他胳膊,痛斥控诉他:“又不是没你睡的地方,回来了不在家住,像什么话?”

何术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回去了。

从下午回来至今,王美静也没有要把新钥匙交给他一把,何术心里似卡了把刀,痛苦阵阵又进退不能。

算了吧,说出来也没意义。

他不顾王美静的拉扯,换鞋出门,在门要关上的时候,他说:“如果有找到合适的人,也不用瞒着我,我不会反对的。”

王美静如遭雷劈,一股寒意窜上天灵盖,愣在原地半天,他怎么发现了?因为那个烟灰缸?

和首都和一些沿海城市相比,汉城冬日的风没那么刺骨,却也带着寒意,吹在脸上冻得人生疼。

何术站在路灯下,抬头呵了口气,白雾萦绕向上,渐渐消失。

其实一个烟灰缸说明不了什么,就算何术不信那是他什么劳什子小叔用过的,也不至于怀疑别的可能。

真正让他心里落下那个想法的,是厨房吊柜下方长棱和柜角上的防撞条。

何术仔细看了看,那白色的泡沫变得有点灰,看上去明显不是新的,而王美静的身高,离吊柜还有好一段距离,没有贴防撞条的必要。

何术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那这不可能是给自己贴的。

结合王美静对自己的态度,何术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对此,他有点失望,甚至寒心。

倒不是王美静再找人的举动触碰了他底线,他是不介意的。他在意的是,王美静对自己遮遮掩掩的态度。

他知道在王美静的心中,自己这个儿子不如何阳讨她欢心,但再找伴这件事,何术以为自己有权知道的。

或许就如内心深处所想那样,在这个家里,自己就是游离在外的边缘人,可有可无,甚至没有才是最好的。

他这边没什么好心情,江灿那头也没好到哪儿去。

江灿刚从机场回到家里,休息了没一会儿,手机就显示一个来电。

那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但江灿知道那是谁。

他接通,对面传来江岑冷漠的声音。

“你人呢?”江岑问。

“申城。”

“昨天婚宴还没结束你就走了吧?”

“是。”

沉默,还是沉默。

江岑那边似呼了口气,问:“你觉得像话吗?”

“有什么不像话的?”江灿哼笑一声,嘲意满满,“你以为我像你们一样,需要在那种场合陪笑作戏,维持表面的和谐关系?或者需要借助那个契机,到处牵线搭桥,促成你们的生意合作?”

江岑冷声:“江灿,你说话非要这么带刺儿吗?”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江灿语气毫无波动,“难道你回国不是为了这两件事来的?”

那头江岑没说话,好一会儿,江灿有点不耐烦地要挂掉电话了,这时却响起门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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