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一瞥，他彻夜难眠
京大篮球联赛决赛的哨声吹响时，体育馆内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沈砚之高举着冠军奖杯，红色球衣被汗水浸透，贴在紧实的肌肉线条上，193公分的身影在聚光灯下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他仰头喝下一瓶矿泉水，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奖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观众席前排，沈柏川就坐在那里，穿着熟悉的白衬衫，手里还握着一瓶未开封的芒果牛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正朝着他轻轻鼓掌。
就是这随意一瞥，像一道电流窜过沈砚之的心脏。沈柏川的笑容很淡，眼底却盛满了真切的骄傲，仿佛他举起的不是联赛冠军奖杯，而是什么无上荣耀。沈砚之的心跳骤然加快，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地放大，甚至对着沈柏川的方向，高高举起了奖杯。
沈柏川眼底的笑意更深，抬手朝他挥了挥，动作自然又温柔。
颁奖仪式结束后，队友们围着沈砚之欢呼雀跃，把他抛向空中。沈砚之笑着接受了所有的祝福，目光却始终黏在沈柏川身上，直到看到沈柏川起身离开，才借口去换衣服，快步追了出去。
体育馆的走廊里，沈柏川正靠在墙边等他，手里的芒果牛奶递了过来：“打得很好，冠军实至名归。”
“哥。”沈砚之接过牛奶，指尖碰到他的掌心，带着一丝微凉，“你等很久了吧？”
“没有，刚出来。”沈柏川笑了笑，目光落在他汗湿的发顶，“累坏了吧？回去好好洗个澡，我带你去吃庆功宴，段宴辞他们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好。”沈砚之点点头，心里甜滋滋的。他喜欢这种感觉，不管他取得了什么成绩，沈柏川永远是第一个为他庆祝的人。
庆功宴上，段宴辞他们频频举杯，闹得不亦乐乎。沈砚之喝了几杯啤酒，脸颊微微泛红，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沈柏川。沈柏川坐在他身边，偶尔帮他挡酒，偶尔替他夹菜，动作自然又默契，仿佛两人之间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姜渊漾叽叽喳喳地说着恭喜的话，姜初瑜坐在她身边，温柔地笑着，时不时帮她擦去嘴角的酱汁。林薇薇和温言也来了，林薇薇想上前和沈砚之碰杯，却被段宴辞故意打断，只能讪讪地坐下。温言则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沈砚之和沈柏川的互动，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沈砚之没心思理会其他人，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沈柏川。他看着沈柏川和周温颂聊天时温和的样子，看着他喝果汁时优雅的姿态，看着他被段宴辞打趣时无奈的笑容，心里的爱意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晚上回到宿舍，沈砚之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决赛时沈柏川看他的那一眼，温柔、骄傲、宠溺，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他拿起手机，点开和沈柏川的聊天框，输入了一句“哥，今天谢谢你”，想了想，又加了一个奖杯的表情，才点击发送。
很快，沈柏川回复了：“傻小子，跟我客气什么。好好休息，明天不用早起训练，睡个懒觉。”
沈砚之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想象着沈柏川回复消息时温柔的样子，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他想起决赛时沈柏川坐在观众席上的身影，想起他递来芒果牛奶时的温度，想起他帮他挡酒时的坚定，心里的那点渴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沈柏川的那一眼，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他知道，自己对沈柏川的感情，已经深到无法自拔。他不需要沈柏川给出什么答案，只要能这样陪着他，能偶尔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就足够了。
而另一边，沈柏川回到宿舍，洗漱完躺在床上，也没有睡着。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决赛时沈砚之看向他的那一眼，炙热、明亮、带着一丝依赖，像一团火，灼烧着他的心房。
他知道沈砚之对他的感情，那晚的吻，还有这些日子的相处，都让他无法回避。他也曾挣扎过，纠结过，知道这份感情是禁忌的，是不被世俗允许的。可每次看到沈砚之炙热的目光，看到他为了靠近自己而努力的样子，他就狠不下心推开。
沈砚之决赛时的样子，真的很耀眼。他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为了胜利拼尽全力，那种桀骜不驯又勇往直前的模样，深深吸引了他。而沈砚之看向他时的那一眼，满满的都是信任和依赖，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他拿起手机，看着沈砚之发来的消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对沈砚之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兄弟情。他喜欢看着沈砚之笑，喜欢照顾他的生活，喜欢他依赖自己的样子。可这份感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可脑海里，依旧是沈砚之的身影。沈砚之的笑容，沈砚之的眼神，沈砚之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里盘旋，让他彻夜难眠。
夜色渐深，两个宿舍，两个同样心事重重的人，都在为对方的那一眼，辗转反侧。他们的感情，像深埋地下的火焰，看似平静，实则炙热，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能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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