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嘴是金子？

夏日的下午，聒噪的蝉鸣混杂着燥热的空气，充斥在教室中，渲染困意。

月考前两周，徐露露占课给6班同学进行英语测试。

至于宋荼熹。

她盯着卷子上游走的鸟文，昏昏欲睡。

路帆妮的卷子一小时左右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她写下最后一个标点，停了笔，抬头。余光范围内，一颗头一上一下。

不用猜都知道。

某人又犯困了。

路帆妮先是发了会儿呆，又无聊的撇了撇宋荼熹的卷子。

基础的选择和听力都错的不多。

独独完形，与先前的水平半斤八两。

路帆妮大致看了看，所有完形里面只有七八个和自己对得上。

路帆妮额角抽了抽。

从这张试卷上不难看出宋荼熹在英语这方面有基础。

但不多。

眼看着宋荼熹一晃一晃的，马上就要栽下去了。

路帆妮没忍住，蜷了两根手指敲了敲宋荼熹的桌面。

宋荼熹停住一晃一晃的头后，微微侧头看着路帆妮。

宋荼熹脑子不太清醒，揉了揉眼睛，呆呆的说了一声：“啊？”

路帆妮提醒到：“你还没写完。”

宋荼熹不太清醒的重重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接着写。

……

徐露露改卷子速度奇快，晚自习就发了下来。

宋荼熹拿着卷子查看上面的分数。

鲜红的98分。

勉强及格。

宋荼熹又好奇的转头看路帆妮的，146分。

哪儿扣分了呢？

宋荼熹有点好奇那四分扣在哪里，于是她往旁边凑了点问：“那四分扣在哪里啊？好同桌～”

路帆妮听见，把卷子翻了个面指了指7选5。

答题卡上赫然两道斜线。

宋荼熹又看了看自己的，四道斜线。

唯一对的那个还是蒙对的。

宋荼熹难得的脸一红。

路帆妮稍微瞥了一眼，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她面上没动静。

路帆妮指了指宋荼熹的7选5：“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宋荼熹知道对方没有憋什么好话，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对方能说话已经不错了。

她果然没猜错。

下一秒，路帆妮接着说：“完形还不是你做的最差的部分。”

说罢，又指了指说：“这才是。”

宋荼熹被噎了下，咳了两声说道：“呃，这次是个例外。”

路帆妮挑了挑眉，以为她会说什么自己只是失误或者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胡话。

结果宋荼熹又难得的认了栽：“其实我还能做更差。”

还能更差？

那没救了。

路帆妮额角抽了抽，然后她就听到宋荼熹开始抱怨。

“英语太难了。”

“感觉a也对b也对。”

“哪怕连我这种所向披靡无所不能顶天立地的女子汉都栽在了英语上面……”

路帆妮无语，她就知道。

这人不是在发牢骚，就是在发牢骚的路上。

路帆妮忍不住开口提醒她：“晚自习，别鬼哭狼嚎了。”

宋荼熹立马闭了嘴，坐的端正。

乍一看还真挺像一个好学生的。

结果宋荼熹的嘴哪里是这么容易收住的，不一会儿她又开始发起了牢骚。

“为什么还不下课啊233333333。”

“我从来没有觉得5分钟这么漫长过。”

“救命啊！好无聊，什么时候下课啊。”

路帆妮听着旁边的人叽叽喳喳，觉得有些头疼，开口想打断施法。

“还有3分12秒，别吵了。“

宋荼熹稍微抬起了些趴在桌子上的身体，扭头看向她，语气有些委屈的说：“哦～那好难过哦～我们只有3分12秒的宝贵相处时间就要分别了，真令人伤心。”

老套路了。

说着伤心，其实笑得比谁都开心。

路帆妮翻了个白眼。

心说宋荼熹要伤心才算见了鬼。

宋荼熹还在喋喋不休：“马上就要分别了唉，好同桌你有什么分别宣言吗？”

放个学，分别宣言都来了。

宋荼熹又接着说：“如果你舍不得我，那我可以勉强考虑留在这陪你一会儿哦。”

谁要陪了？

舍不得个大头鬼。

路帆妮扭过头看着她，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

下课铃打响了。

宋荼熹大喊一声“芜湖！”就背上书包冲了出去。

路帆妮眼晴跳了又跳，心说伤心个大头鬼，一放学比谁都开心。

……

等到第2天上午上课，“阴豆”讲完试卷，正准备走出教室，一只脚刚踏回去，又收了回来，身体微微向教室里面倾。

嘴里说着：“那个……宋荼熹和路帆妮来我办公室一趟。”

宋荼熹点了点头起身准备走，发现自己同桌根本没动静。

她停下又转过身来，站在原地等。

路帆妮把数学卷子塞进了桌肚里后才站起身来，一转身，发现宋荼熹就站在原地。

她不轻不重的敲了下宋荼熹的额头。

淡淡开口到：“走了。”

宋荼熹连着哦了几声，捂着额头跟了上去。

就这么点时间，路帆妮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宋荼熹跑着追了上去。

嘴里嚷嚷：“腿长了不起啊？都是一米多，别走那么快行不行？”

路帆妮挑了挑眉反问：“你不1米7吗？”

宋荼熹噎了一下，回答道：“呃，那是五入，我现在四舍不行吗？”

路帆妮无语，淡淡的开口：“随你。”

结果宋荼熹跑上来挽着她的手臂，嘴里说着：“那就随我喽～”语调上扬，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路帆妮无话可说了，这人还真是。

说什么话都赶不走。

宋荼熹发牢骚的这点时间，她们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宋荼熹下意识的喊了声“报告”后才进去。

徐露露看见两人来了，将椅子转过来，对着她俩。

“老师找你们来呢，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就是老师看了你们的测试成绩，发现宋荼熹你的英语还有待加强，老师给你安排了一个英语这么厉害的同桌，你要多向她请教，路帆妮你也不要那么冷淡，平时要多教教你的同桌。”

宋荼熹微微肘了肘路帆妮，低声说：“听到没？多教教我。”

路帆妮不语，只一味的肘回去。

徐露露也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个的这些小动作，继续说道：“平时呢就多补一补，要多背单词，英语很好学的，要多记语法，好好写作业，试卷也要好好订正听见了吗？”

宋荼熹立马站的笔直，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是！老师！“

路帆妮有点想笑。

搁这当兵呢。

不过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徐露露又接着说道：“你也别老这么嬉皮笑脸，好了好了，老师找你们也就这件事情，回去吧。”

路帆妮点了点头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宋荼熹慢了半拍，说了句谢谢老师，就连忙跟了上去。

“迟早有一天我要变得比你高，腿长了不起吗！”宋荼熹带了点责备的说。

路帆妮嗯了一声点点头说：“梦里啥都有。”

“你欺负人，”宋荼熹顿了顿，又说：“倚老卖老！”

谁倚老卖老了？

自己也才17。

哪里和老沾边了？

路帆妮无语，她反问：“就比你大一岁也老？”

宋荼熹笑着点了点头：“对呢～帆妮真聪明～”

边说边摸路帆妮的头。

平日里带了点刺，头发倒是很柔顺，胡乱揉都没有打结，怪不得大夏天敢披头发。

路帆妮把宋荼熹的手推开，耳朵根有些泛红，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把宋荼熹甩在身后。

宋荼熹看着想笑，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有病没？

说话就说话，摸什么头啊！

发型都乱了！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路帆妮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炸了又炸。

如果心声可以爆炸，那路帆妮早就被炸的体无完肤了。

回到教室，上课铃正好响起。

老师还没来，宋荼熹用手戳了戳路帆妮。

“好同桌～你要多给我补习哦～“说完，宋荼熹顿了顿又接着说：“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宋荼熹一脸欲拒还迎的样子。

路帆妮无语：“那就别说。”

宋荼熹根本没管路帆妮什么回答，又接着说：“周末我们约个时间去图书馆补习吧，马上就要月考了，身为我的好同桌～你就帮帮我呗～”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顿了顿又补充道：“ball ball you help me,very very Thanks.”

英语都来了

“球球你”又是什么鬼？

英语是这样用的吗。

路帆妮有点想笑，胡扯的能力还真是无与伦比。

路帆妮挑了挑眉，嘴角带了一丝笑：“有什么好处？”

宋荼熹认真的想了想：“我请你吃饭～”

路帆妮不置可否，没说话算是默认。

这就同意了？

本来宋荼熹还准备好胡扯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类的，结果这就同意了？

那也省得自己胡扯了。

宋荼熹笑嘻嘻的，知道路帆妮这是同意了的意思，贱兮兮的把手伸到她的耳边鼓了鼓掌。

路帆妮没什么表现，随她去了。

……

周五的时候，宋荼熹和路帆妮单方面约好周六图书馆见。

宋荼熹晚上回家，收拾好去补习的东西后洗澡，然后躺在床上，闭了闭眼，心想请吃什么好。

冰淇淋火锅？

水果蛋炒饭？

蔬菜蛋糕？

……

宋荼熹睁开眼摇了摇头，这都是啥跟啥啊，想吃都不一定有的卖的东西……想什么呢。

宋荼熹又想了半天，最后定下来了拌面。

宋荼熹闭了闭眼，正准备睡，房门突然被打了开来，宋菲菲抱着一个绿色的大鳄鱼娃娃走了进来。

宋荼熹吓了一大跳，看清是谁后。

宋荼熹撇过头去，无语的问：“小祖宗，你又要干什么？”

宋菲菲一听到这话哇的哭了出来，把宋荼熹吓得弹坐了起来。

“我叫你祖宗，不是真让你当祖宗啊喂！怎么了？”

宋菲菲一把鼻涕一把泪，抽噎的说道：“我……我……我娃娃坏了。”

宋荼熹松了一口气，又气不打一处来：“你都8岁了，娃娃坏了还哭？真是祖宗。”

宋菲菲又补充到：“妈妈……妈妈不给……不给我缝。“

宋荼熹无奈，翻了个白眼：“就这事儿啊？你哭个屁，眼泪给我擦干净了，不然我也不给你缝。”说完宋荼熹翻身下床找了针线出来。

宋菲菲立马收了哭声，把娃娃往宋荼熹手上递。

宋荼熹低着头，一部分细碎的发丝散落在额前，她一边手上给宋菲菲缝娃娃，一边嘴里问道：“干什么一定要缝好？”

宋菲菲带了点鼻音，声音有点奶，她眨了眨眼睛认真的说：“有感情了。”

宋荼熹又翻了个白眼，停下一只手掐了掐宋菲菲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是服了你这个小祖宗。“

宋荼熹缝好娃娃后，递还给了宋菲菲，把她赶去睡觉了，宋菲菲临走前说了一句谢谢姐姐，抱着娃娃笑嘻嘻的回去了。

宋荼熹吐了一口气，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就睡着了。

……

早上下了点小雨，树叶上还停留着一些小水珠，不过空气清新了不少。

宋荼熹背了一个白色的小书包，上面挂了一个西瓜挂件，站在图书馆门口，低着头玩手机。

直到手机上突然笼罩下一片阴影，宋荼熹才抬起头来，圆圆的眼睛和路帆妮对视上。

宋荼熹收了手机，笑嘻嘻的挽上路帆妮的胳膊，走进了图书馆。

因为来的早，空位还很多，宋荼熹挑了一个比较靠里的位置，拉着路帆妮坐下。

路帆妮也没有很多废话，让宋荼熹掏出一本本子来听写，先掌握具体水平再说。

路帆妮报一个宋荼熹写一个，半个小时听了82个，宋荼熹笑嘻嘻的把本子递过去，嘴里说着：“小路老师请赐教。”

路帆妮拿出一支红笔批改，82个错了6个，其中好几个都是记混了字母顺序。

路帆妮改好后把本子又递了回去。

她指了指其中4个：“你这几个都记混了字母顺序，”有指了指剩下的2个说：“还有这两个不仅翻译没写全而且e与i不分。“

宋荼熹点了点头，拿起蓝笔订正后问：“要不要再听一次？”

路帆妮微微摇了摇头：“不急，最后再来听，你先好好记。”

宋荼熹又点了点头，认真记了一会儿之后，路帆妮让她做了两篇经典的完形。

宋荼熹一篇10个错6个，一篇10个错7个。

路帆妮仔细看了看，有点头疼，她不禁问：“你用什么方法做的？”

宋荼熹愣了一下，回答道：“就……一个词一个词的翻译啊。”

路帆妮又问：“那你遇到不认识的词呢？”

宋荼熹稍微有点心虚的回答：“蒙。”

路帆妮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又说：“不认识的词你不要管它，联系前文和后文，大概知道意思就行，你是不是经常卡着这个不认识的词，然后句意怎么联都联不上？”

宋荼熹听后眼睛立马亮了，一脸“你懂我”的表情重重的点了点头。

路帆妮后面又教了很多方法，宋荼熹每一个都有认真的听。

因为是在图书馆，所以路帆妮刻意压低了点声音，原本冷冷的声线显得很柔和。

大概到11点左右的样子，路帆妮看目前该补的差不多了，就让宋荼熹拿出本子来重新听，除了听了错的，还听了其它几个也容易这样搞混的单词。

不过这一次宋荼熹一个都没有错，以后也不会再错了。

宋荼熹和路帆妮收好东西，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图书馆。

一出图书馆，宋荼熹就像笼中的鸟儿出了笼，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哇塞，小路老师教的太好了，听了之后猪都能上树，树都会走路，路都要起舞，小路老师简直是绝顶聪明。”宋荼熹一边走一边浮夸至极的夸赞。

路帆妮额角又抽了几下，她开口：“还挺押韵。”

宋荼熹没个正形，笑嘻嘻的说：“嗯呐，是不是惊天地泣鬼神～“

路帆妮泼了一盆凉水：“你这纯鬼话。“

宋荼熹笑笑说：“能与鬼相提并论，我荣幸之至～”

路帆妮翻了个白眼，心说荣幸个屁。

宋荼熹讲了一会儿又收了形，她对路帆妮说：“我带你去吃一个超级好吃的拌面，超级超级超级好吃，味道特别鲜！就是有点辣，不过不影响它好吃。”

路帆妮笑了笑，没说话。

宋荼熹注意到了这一点，以为是赞同的意思。

来到宋荼熹说的这一家店，是一个开在市中心商业区里的一个小店铺，很不起眼。

里面的招牌拌面拍的照片，也让人看起来很没有食欲。

路帆妮有点怀疑宋荼熹的胃。

真的会好吃吗？

宋荼熹笑眯眯的拉着路帆妮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然后宋荼熹起身，小跑到柜台前，依旧是很甜美清亮的声音：“老板娘～我又来啦～”

店铺的老板娘听到后连忙从厨房赶到前台来，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女性。

“唉，小除夕来了啊，崔姨这就给你做，还是一份招牌拌面和一杯西瓜汁对吗？”

宋荼熹摇了摇头，侧马尾上的粉色蝴蝶结丝带也跟着一起摇晃。

“不对哦，这次有两个人哦崔姨。”

“哦哦好。”然后这个叫崔姨的老板娘将视线放在了路帆妮身上。

“小姑娘，你要吃什么呀？和小除夕一样吗？“

路帆妮也没有想好要吃什么，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宋荼熹又在柜台前和老板娘聊了一会儿天才坐了回来。

路帆妮挑了挑眉，盯着宋荼熹开口：“除夕？”

宋荼熹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又解释道：“我小名，我是除夕那一天生的，名字是我奶奶给我取的。”

路帆妮点头笑了笑：“挺好的。”

宋荼熹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垂下的眼眸，辨别不清里面的情绪。

她含糊的嗯了一声后，名叫崔姨的老板娘就端着两碗拌面和一盘薯条从后厨出来，放在了桌上。

“慢慢吃啊，一会儿还有西瓜汁，小酥肉和冰淇淋。”

宋荼熹啊了一声疑惑的问道：“崔姨，我没有点冰淇淋啊。”

崔姨笑着说：“这不是看你带朋友来了吗？崔姨送的。”

宋荼熹笑着说了一声好：“谢谢崔姨！”

“唉，甭客气甭客气。”

路帆妮看着面前的拌面，默默的用筷子把葱，蒜，辣椒，胡萝卜丝，花生米，都拨到了一边。

很快，宋荼熹就知道她前面的笑是什么意思了。

宋荼熹注意到路帆妮的动静，疑惑的问：“你要留到最后来吃吗？”

路帆妮摇了摇头回答：“不吃。”

宋荼熹微微瞪大了眼睛：“这样不是只剩面了吗？“

路帆妮摊了摊手：“不喜欢这些的口感和味道，没办法。“

宋荼熹又微微张大了嘴巴，说话都结巴了些：“那……那你还不吃啥？”

路帆妮淡淡的开口：“香菜。”

宋荼熹一脸了然的说：“这个正常，我妹也不爱吃。”

路帆妮又接着说：“红豆，糯米，芝麻。”

宋荼熹嘴巴又张大了些，问道：“啥？红豆糯米也不吃？”

路帆妮点了点头回答：“嗯。”

宋荼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疑惑的问：“那你粽子是爱吃咸口的吗？”

路帆妮抬眼看着她，轻轻摇头“不爱吃粽子。”

“那汤圆呢？”

“太甜，不吃。”

宋荼熹手从桌子下面缓缓的升上来，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宋荼熹下巴对着路帆妮面前的拌面仰了仰：“虽然你只吃面，但是快尝尝看好不好吃吧。”

路帆妮夹起一些放进了嘴里，味道确实不错。

路帆妮抬眼回答到：“很香，不错。”

宋荼熹一拍桌子，笑得爽朗：“我就说吧～嘴再刁也会觉得不错的。”

路帆妮先是被宋荼熹拍桌子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宋荼熹本来圆圆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好像天生就具有传递快乐的魔力。

笑是会传染的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路帆妮轻轻扬起了嘴角。

不一会儿，崔姨就把小酥肉和西瓜汁端了上来。

小酥肉炸得很酥脆，西瓜汁也没有很甜腻，带了点薄荷的清凉。

老板娘过了一会儿又拿了两个牛奶甜筒上来，宋荼熹笑着接过道了声谢，然后递了一个给路帆妮。

结果宋荼熹反手拿了两根薯条，插在了冰淇淋上。

路帆妮眼睛瞪大了些，开口问：“你干什么？”

宋荼熹眨了眨眼：”吃啊，我跟你说这样搭配真的超级好吃，你要不要试试？”

路帆妮怕她真的递过来让自己试试连忙回答：“大可不必。”

宋荼熹耸耸肩说了一句行吧，就吃了起来。

路帆妮无语，心说这人还真是奇思妙想。

这都是什么搭配。

算了，像是宋荼熹做得出来的事情。

……

俩人吃饭速度都不算太慢，毕竟是高中生，吃完后宋荼熹付了钱准备走。

宋荼熹给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崔姨，我们走啦～”

老板娘闻声后从厨房出来，笑着回应：“唉好，常来嗷，那个漂亮小姑娘也要常来啊。“

宋荼熹点点头说好，路帆妮面上浮过一丝不自然，也点了点头。

宋荼熹笑嘻嘻的往路帆妮身上凑：“漂亮小姑娘～让我看看，漂亮小姑娘有多漂亮～”

路帆妮用手把她推开，冷声开口：“滚。”

宋荼熹又犯了一会儿贱后在十字路口和路帆妮道别。

……

宋荼熹回到家后用企鹅给路帆妮报了声平安。

路帆妮回了句嗯后扔下手机，洗澡去了。

晚上睡觉前路帆妮又在绿泡泡上找到名为人人心的列表，在屏幕上输入了一行字。

帆船：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和你一样喜欢吃奇形怪状搭配的人。

对面隔了一会儿回复：居然还有人和我是同道中人吗？

路帆妮笑了笑，又打了一行字。

帆船：那叫狐朋狗友。

怂：？

怂：冷冷的风雨在脸上胡乱地拍～真是时间久了，感情淡了，我的狐朋狗友不是只有你吗？

帆船：滚

怂：小的遵命，狐朋狗友晚安～

怂：[闭眼表情包]

帆船：[白眼表情包]

路帆妮扬起了嘴角，和一个相处的很好的朋友聊天让她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