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喜禾: “哎呀,就是乔约翰乔老板啊,他今天就在煮这些枯枝烂叶,味道很刺鼻,他还特意关了门窗呢!幸好我去的及时,不然可能连门都进不去。”
花喜禾把今天上午的事完完整整告知了凌御钤,凌御钤心下大惊:京城也不安定了,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凌御钤正欲离开通知圣上,花喜禾伸出一只手,横拦在凌御钤身前。
“我的钱呢?”花喜禾凉飕飕地来了一句。
凌御钤:……
你脑子里光是钱吗!
她正色道: “战事未息,身外之物就暂时不要管了。”
花喜禾:……
死狐狸,她在心底骂了一声,又说: “那,要是这次和谈崩裂了,我要陪你上战场!”
凌御钤一愣,心里一暖。
她这是在,关心我?
“不行,”凌御钤拒绝了她, “战场太危险了,你就……”
“我会医术,可以救人!”花喜禾抢着说: “上次漠城,我不就救了你?”
“这……”凌御钤一时半刻想不出辩驳的理由,花喜禾哼了一声: “你不信我?”
凌御钤: “……可。”
花喜禾腹诽:哼,你要是死了,我的钱怎么办?
凌御钤望着院子里的树,满心愁绪:她果然还是放不下我,我刚回来她就来看我。我本心终究,心悦于她呀。
这凌府太过空荡冷清,偶尔一起打打闹闹,也不错。
凌御钤一早就将密报送至圣上手里,圣上大惊,立刻派遣孙相稻与一众暗部前往安国视察,在这之前,孙相稻先把粮食价格压了下去,吴衣寒见凌御钤已归,便提出自己可以先代管农桑司一职,让凌御钤领兵,自己顺便与祺国和谈。
在安国战败后,祺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周沐的看法或许是对的,这次安国来兵,背后定有祺国相助,这是一次计划已久的合作进攻。
一干人等在花府开启了第二次密谈。
凌御钤: “据花喜禾所述和我的线报,滨城与漠城一齐出现‘叶子’,绝非偶然。据我所知,安国似乎盛产此物,而这次,祺国似乎也牵涉其中,不然,那‘叶子’怎么会绕过大半陆地出现于滨城?”
花喜禾等人沉默。
吴衣寒: “所以,依我之见,最好是开通通商口岸,严查进口商品,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
周沐: “可是,那卖给百姓的粮食里掺了‘叶子’,这可不妙,得赶快回收那批粮食。”
吴衣寒: “此事交给我,凌将军安心对抗祺国便可,至于乔约翰……”
周沐: “我可用权限将他押入大牢,然后以皇族名义发布公告,以‘乔约翰处的粮食有毒’为名,让百姓上缴掺了‘叶子’的粮食。”
花家禄: “那就由我来负责城内关于收缴粮食一事吧,吴大人专心对付祺国宵小便可。”
结束密谈,各人各回各处,凌御钤见四下无人,鬼使神差脚步一拐溜进了花喜禾的卧房。此时房内无人,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甜味飘在半空,凌御钤搜寻了片刻,发现是那桌上的芝麻麻薯球的味道。在那芝麻麻薯球旁,还静静的躺着一支做工精巧的半圆形镀彩绘珐琅的母贝发钗,凌御钤看了它许久,终究是顺走了它。
花喜禾夜晚回来发现自己最宝贝的发钗不见了,遂四下寻找起来,未果,只好自己生闷气,做了一宿的噩梦。
梦里,凌御钤一身血迹,眼神冰冷,那枪直指前方,撕碎了一切幻象。
花喜禾觉得自己在发抖,而凌御钤只是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便转身离去。
再归来,又是一副少年和煦温雅的模样。
这两个场景反复交替,弄的花喜禾不知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凌御钤……
忽然,那日莲花池沐浴的场景再入眼前,花喜禾一下子被吓醒,心脏砰砰直跳。
我该不会……弯了吧?
第二日朝堂之上。
吴衣寒: “启禀圣上,臣以为,应该开放通商口岸。”
众臣喧哗,周桥皱眉。
花家禄: “臣附议。”
周沐: “臣附议。”
周桥讶异,今日沐儿怎么自称“臣”了?
周桥以再议为由结束了朝会,周沐找到周桥: “表哥,开放通商口岸一事……”
“你们商量好了一起来附议?”周桥了然。
周沐便把事情和盘托出,周桥愤愤然一把揪住周沐衣领。
“我爹是怎么死的,国库是怎么空的,你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吗?通商口岸,不能开!”
周沐看着周桥: “表哥,此事只得如此,等我们抓到祺国把柄,再趁机攻打或和谈,主动权在我们。”
周桥: “此事,我再考虑考虑。”
周沐退下,周桥眸含冷光:想要覆我禧朝,做梦!
周沐离开皇宫后,便与花喜禾约定一起前往乔约翰的店铺,花喜禾浑浑噩噩沉浸在昨日梦魇里,一想起凌御钤沐浴便一阵脸红。
“你发热了?”周沐看着花喜禾,问: “脸怎么这么红?”
“啊?”花喜禾发懵, “没,没事……”
“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周沐没好气道: “要是晕在街头,我可不背你。”
花喜禾:……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对凌御钤发情了呢?呵呵。
二人说闹着来到了乔约翰的商铺,此时大门紧闭,似乎无人。花喜禾喊了几声,又拍了拍门,无人应答。
周沐心下暗叫不好,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屋内,花喜禾对他的脚力实在佩服。
然而屋内空无一人,就像乔约翰早已知晓周沐要来抓他一样,提前跑路了。
周沐不死心,来到二楼,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小几上有四个酒杯,卧榻与床铺皆有凌乱的未叠起的被子,床脚还有几撮燃烧的灰烬……一看就是有多人生活的痕迹,而且走的很仓促,他顿时恼怒: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抓呢?
忽然花喜禾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王爷快来!”
周沐赶到楼下,只见花喜禾指着一口大锅嚷嚷道: “就是它,我看到的药材锅!”
周沐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不愧是花小狗,鼻子很灵嘛。”
花喜禾恼怒: “不许叫我花小狗!”
周沐躲开了花喜禾扔过来的麦子,正色道: “你这样会嫁不出去……这些都是证据,要交与侦察司,我们先在这等他们来。”
在等人的间隙,周沐派花喜禾去打探乔约翰的去向。
“大娘,”花喜禾问: “我想买米,请问乔老板去哪了?”
“哎,你不知道吗?粮价已经恢复了,乔老板说要回乡干其他产业,今早就走了啊。”
周沐皱眉思考:他会去哪与幕后使者接头呢?
当一干人等全部到齐,周沐下令: “封锁各城城门与路口,搜查驿站酒楼,务必抓住乔约翰!”
就在这边紧锣密鼓的进行抓捕行动时,花家禄这里遇到了难处。
花家禄贴出告示:近期在乔约翰商铺购买的粮食食品安全不合格,需要回收,以同等分量的国粮互换。
百姓们纷纷围观,然后议论起来。
议论到后来,渐渐变成了争吵:
“若不是农桑司提升粮价,我们怎回去买外人的粮?”
“就是,就是,那乔老板济世安民,却被你们赶跑了,这不公平!”
“说乔老板的粮有问题,证据呢?拿出证据来!”
眼看民众舆论要翻天,花家禄又不好把灵药一事告知百姓,只好答应多给一些粮,可是百姓们仍不买账。
“你们这是欺压百姓,狗官!”
“想收买我们,没门。”
“这粮,我们不换!”
也不知是谁开了个头,百姓们一窝蜂开始找茬,花家禄急得直冒汗,可是却无法作为。他早已习惯了官场逢迎,哪里还记得民间小民之争,就在他几乎要发怒之前,一个身影从人群后冒出。
“我有证据证明那粮确实有问题。”
众人回头,原是喜禾甜记老板花喜禾。
花喜禾大步走上前,拿出她煮的米。
“诸位请看,这米看似无问题,但是你们再仔细闻闻,是不是味道不太对?”
一位百姓说: “花老板,你这米发霉了吧?一股怪味。”
花喜禾笑着摇摇头: “这米在我这放了三天,或许有霉变情况,但是,若是你们也煮了米,可以试着闻闻看,有没有类似的味道。”
她顿了顿,又道: “并不是乔老板的粮有毒,而是这批粮被他放置太久,有些霉变。”
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
一位农妇开口了: “确实,我昨日煮米,确实闻到了类似的味道,孩子吃完后,今日便感觉有些恶心,我还以为……是他感染了风寒……”
舆论发生了变化,众百姓议论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家。花家禄松了口气。
花喜禾向花家禄作揖: “御史大人,没事的话,小女就先回了。”
花家禄点头,在花喜禾走后不久,百姓们便排起了长队来换米。
花家禄不觉想起周沐的话。
“花喜禾是联系朝堂与民间的纽带,此女必:成伟业,命不凡。”
他不禁感慨:她若是个儿子该多好,应该会与凌御钤成为很好的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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