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光片在观片灯上显出诡异图像。患者的肺叶阴影是完整的蝴蝶，而程眠自己的却残缺不全——像是被咬掉半边翅膀。
"共生关系。"患者指着片子，"您的翅膀长在我这里了。"
程眠的病历本自动翻到第37页。原本空白的页面浮现蓝色字迹："患者程眠，确诊青岩裳凤蝶症，感染源：林夏"。
储物柜渗出淡黄色液体。程眠撬开锁，里面泡着高中生物课的蝉标本。标签日期是今天，学名写着："周期蝉，17年型"。
"该蜕皮了。"患者剥下手背的输液贴，露出下方半透明的角质层，"这次会很疼。"
她突然将程眠推到镜前。镜中的两人身影开始重叠，患者的脸逐渐变成林夏的模样，而程眠的锁骨疤痕正缓缓展开——变成真正的翅膀。
窗外雷声轰鸣。雨滴在玻璃上拼出最后一行字："现在您也听见蝴蝶的腥气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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