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一群富家子,脑子灵光的不少,偏偏天赋点都完美避开了“劳动”两个字,有生活常识的没几个。
当许青秧在一众学徒中一骑绝尘成功晋级为熟练工时,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投胎的时候哪里没清除干净,怎么那么能干!
许大小姐有尊严,不想给别人做饭,干到半截就要溜走,谁知道刚一转身就被边叙叫住了。
他似乎也对眼前的状况有些懊恼。
“许青秧,你来做这个。”
许青秧有些不情愿,慢吞吞挪过去,“……那你呢?”
边叙:“我帮你接水。”
土豆切片后要泡水,季嘉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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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时间已近八点,但大家的肚子还没腾出位置,蛋糕环节就往后挪挪,一起玩起了游戏。
于光是这群人里最能出主意的,他随手捡起旁边的一个酒瓶,放在桌子中间,说:“就转瓶子吧,简单,转到谁,谁来真心话大冒险,做不到的就喝酒!”
许青秧眼睛微亮,立即附和,“行啊,就这个吧。”
大冒险,她最喜欢大冒险了!
沙发只有半个圈,于光另外找了几把椅子过来围成一整个,众人座位需要变动,许青秧挨着边叙,边凝和季嘉意则坐到了对面。
第一个开始游戏的当然是今天的寿星,边叙起身前倾,修长的手指掐着瓶身猛地一转。
许久。
酒瓶停下。
瓶口指的人是——自己。
众人一愣,哄堂大笑,郭哲捂着要抽筋的肚子,调侃说:“叙哥,真不愧是你!!”
杜洪文:“怎么样,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边叙无所谓地挑了下眉,“大冒险吧。”
这话一出,周围不禁此起彼伏地发出一阵看好戏的声音,通常这个环节总要上一些令人激动的画面,许青秧偷偷给于光使眼色,这群人都知道,许青秧追边叙追了两年,虽然没什么结果,但能坚持这么久也属实叫人佩服,所以只要边叙不抗拒,他们也乐得帮这个小忙。
于光:“今天叙哥生日,又是第一个被惩罚的,咱们的力度就先轻一些,那就——和你左边第九个人互相捏脸对视一分钟怎么样!”
这个惩罚看似迂回实则明显得不像样,许青秧脸上露出笑意,端坐着侧过身,已经准备好了,不料边叙突然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骰子,“等一下,用这个吧。”
“我扔到几,就是几。”
许青秧失望,“……”
好嘛,最大是六,怎么都轮不到她。
于光笑了,“行,那你扔。”
边叙往前一丢,骰子转了一阵,停下。
是六。
左边第六个人。
众人随着于光的手默数着。
一、二、三、四、五……
在点到季嘉意的时候,周围分贝不禁都降低了,季嘉意低着头,忽视掉对面那抹侵略性的视线,装不关心。
“六!边凝,是你!”
边凝站起来,撸起袖子,“掐脸是吧,我知道了。”
边叙提醒,“边凝,注意用词。”
边凝嘟了嘟嘴,两兄妹捧着对方的脸无语对看了一分钟。
接下来的几轮,边叙再没被转到,许青秧倒是被当做惩罚对象的搭档被另一个人背着绕全场跑了一圈。
那男生太笨了,跑到一半居然能左脚拌右脚摔了一跤,还好场地宽敞,没什么尖锐的家具,不然真不知道倒霉出丑的是谁了。
“边叙,我腿疼,可能是青了。”趁着别人哄闹那个男生,许青秧这头悄摸跟边叙撒娇,她今天化的淡妆,头发半扎在脑后,长长的裙摆随着纤细的双腿搭在一边,看起来真的有柔弱小白花那味儿了。
边叙睨向她,视线慢悠悠地稍打量了下,笑,“别墅里有药箱,等会儿结束我带你去。”
许青秧弯眸,“好呀。”
“来,接着转吧。”
酒瓶又转起来。
这次,瓶口停在了季嘉意的面前。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有人问。
季嘉意刚才见识过他们的那些惩罚,不太能接受,于是顿了下,说:“真心话。”
这里的人除了边凝,都对季嘉意不熟,但这不妨碍出题人的脑洞。
“最近是不是有人追你呀,说出他的名字!你跟叙哥不是一个学校的么,说出来可以让他帮你把把关!”
郭哲说完就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像是被自己的智慧惊叹到,一般人问只会问前半句,这样惩罚人只要回答个是或否就过去了,一点意思也没,不如他这样直接组合起来才能问到精髓啊!
果然,季嘉意点出,“你这是两个问题。”
“那我换一个~”郭哲满不在乎,“说出最近追求你那个人的名字!”
要说漂亮,这里的人恐怕没有人不会选许青秧,她的美,就是那种显而易见的明艳,不能算有攻击性,而是像盛放在阳光下的生命力,有绝对的吸引力。
但季嘉意,她性格偏冷,淡颜系的长相乍看似乎无味,实则非常值得细品,必然不缺追求者,这也是郭哲为什么信誓旦旦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因为一定有答案。
季嘉意的唇张了张,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垂着眸,突然从桌下拿出一瓶啤酒倒到自己的杯子里,“我喝酒。”
宁可喝酒也不说?
众人没了话,只好看她仰头灌酒,拳头高的杯子,容量说大也不大,但季嘉意刚咽下半口就呛咳起来,颇为狼狈。
许青秧看不下去,索性站起来拿过杯子,对她举了一下,“我帮你喝吧。”
说完,杯口抵在唇边,正要喝,旁边一只手又拿了过去。
边叙:“我喝。”
这一套连环戏,众人都看傻了,看看许青秧看看边叙,心情瞬间变换激荡起来,大家都认为边叙这是为了许青秧。两年了,她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唯有季嘉意浅看了眼边叙,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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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活动结束,大家也玩累了,赶在零点前给边叙吹了蜡烛唱了生日歌,剩下的时间就各自安排。
多数人都回了自己房间,或是凑堆儿到别人的房间玩牌,边叙带许青秧去拿药箱,但是送到他就走了。
许青秧隔着裙子摸了摸膝盖,不太疼,也就没了专门上药的心思,她在屋子里放空了会儿,同时脑子也在琢磨下午想的事,确定以后,她收拾了药箱,准备走的时候,又顿了下,找出来刚才的那个药膏。
女生的房间挨在一块,她去了同层边凝的房间,她和季嘉意住一起,但这个点俩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个都没在。
许青秧想了想,转身又下楼,想找边叙。
在一楼转了一圈,也是没见人。
许青秧无奈靠在台球桌边,“这是在玩捉迷藏吗……找一个一个不在?”
许青秧不想就这么回去,要告白的话只有这个时候合适,明天早上所有人都扎堆回去了,就找不到这样能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季嘉意!”
后院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轻喝。
许青秧一怔。
这是……边叙的声音?
隔着玻璃,声音有点失真,她带着疑问走到通往后院的玻璃门处,却果真看到了他们两个,边叙和季嘉意一个在前似乎要走,一个在后不甘拧眉,僵持对峙着。
后院有个凉亭,周围又有些绿化,遮蔽了大部分别墅内透出的光,如果他们刚才是躲在那里,真的不容易看见。
事发突然,许青秧慢半拍地还叹着怪不得没找见,眼前形势就又有了变化。
边叙面色冷凝,“季嘉意,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
季嘉意不说话,站在那,寒风吹着,看起来纤弱极了。
边叙这时走下台阶,把人手腕攥住,“你必须给我一个回答。”
季嘉意走不得,只能同他对视,“那又怎么样,你和我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会有以后吗?”
边叙嗤笑,觉得不可理喻,“怎么没有?你和我在一起,就会有。”
季嘉意扭过头,似乎无话可说了。
边叙下颌微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眼神中似有痛楚,“嘉意,这半年来,我的心,你看不见吗?”
半年……?
许青秧扒在玻璃上满脑袋问号,总觉得这个时间哪里不对劲。
季嘉意闭了闭眼,在这种时刻依旧保持着冷静,“是,我可以承认,我喜欢你,但是边叙,你扪心自问,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你现在,可是连见我都要用别人做挡箭牌。”
许青秧:( ◢д◣)诶?
季嘉意的话戳破了边叙试图忽略的现实,他脸色微变,但不知想到什么,很快镇定下来,“嘉意,给我个机会,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决定不会错。而且,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了不是吗?”
……
初春的夜长,一旦是个阴天,不看时间,有时还真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天冷,林曼婉裹着厚厚的睡衣哆哆嗦嗦下床,一抬头,对面原本应该是空的座位上这时不吭不响坐了个人。
林曼婉实在没忍住,惊叫出声,庄卉和文婧撩开床帘,顺着林曼婉的视线看去。
“青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宿舍的几个人都知道她去参加边叙的生日会了,按计划是今天早上回来没错,可她这一点动静都没有,怕不是半夜回来的吧?
许青秧身上衣服都没换,她扭头看了眼对面的三个人,一张疲惫困倦的脸上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她磨着后槽牙,忿懑地拍了把大腿,
“真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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