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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陶艺

田禾方说:“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你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问,我相信,不管陈老师准没准备好告诉你,她都会回应你的,你自己在这猜来猜去,除了内耗,还有什么意义呢?”

花如是说:“我明白了。”

田禾方说:“好了,她们那边应该也快结束了,我们进去等吧,我好久没见到姜梨了。诶,对了,自从上次二队队长把屏风弄倒之后,她是不是一直没演出?”

花如是说:“好像是吧,我最近也不在队里,不太清楚这些事。”

那天演出刚结束,陈庭桉就被临时喊去救场,连中午饭都没吃上,后来一直在外边忙工作,家都没回过。

花如是一直在为田禾方的专场做准备,忙活着设计服装和场地,忙活着监工,忙活着她自己队里的事,原本要一起排练节目的计划,只能一拖再拖。

田禾方充分相信陈庭桉和花如是的业务能力,相信她俩就算只排练两次也可以完美出演这个节目,虽然距离产生美,但是长时间的分隔两地,根本就产生不了美,只能产生第三者。

所以在田禾方的怂恿之下,花如是主动来找陈庭桉排练节目了,结果没想到,一进平常就看到了…

嗯…

看到陈庭桉和姜梨的戏演得挺好的,好到让人生气。

花如是和田禾方回到片场,本来以为她们很快就能结束拍摄工作,结果左保一条右保一条,保到她们都快睡着了还没保完。

花如是戳了戳田禾方的胳膊,小声问道:“她们为什么要保这么条?别的剧也保这么多条吗?我看每一条都差不太多啊。”

田禾方打着哈欠说:“谁知道导演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说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只知道现在这样和她觉得完美之间还有一些差距,但她又说不出来到底差在哪儿,只能不停保,一直保到她觉得完美为止。”

花如是说:“那不就跟我的客户似的,觉得还差点什么,又说不上来差点什么,只能一直改,改到不差为止。”

田禾方说:“所以,叛逆的乖巧,明媚的忧伤,五彩斑斓黑,这种要求会不会更好一些?”

花如是谨慎地说:“我个人认为会好一些,这样至少知道个大致方向,而且明媚的忧伤和忧伤的明媚,感觉上也不一样。那种我也不知道差点什么,但就是差点什么的,真让人头痛。”

花如是看着她们保来保去的,忽然觉得其实说相声也不错,起码演出的时候,效果不好也只能那么地了,顶多下场好好演就是了,精神压力有,精神折磨没有。

这要是换成自己,保到第三条的时候,大概就会精神崩溃了,这也真亏得大家能坚持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这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至少自己干不了。

田禾方看着现场不保到天亮不能停的架势,果断决定今天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说。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花如是塞进陈庭桉的房间,就像当年她助攻这对小情侣一样。

当年花如是追陈庭桉的时候,陈庭桉也是百般拒绝,后来趁着陈庭桉生日的时候,她们给陈庭桉灌醉了,又把花如是单独留在屋里。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之后陈庭桉没那么抗拒花如是了,没过过久这小两口就在一起了。

要是没有当年的行刺事件,说不定现在这小两口都已经领证了。

同样的事再经历第二次,花如是就比上次有经验多了,比如说,因为实在太困,所以直接昏睡过去,连陈庭桉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她听到姜梨在和陈庭桉说:“这条手串不是剧组的道具,是我亲手做的,演出结束后你可以自己留着。”

花如是本来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吵醒,怨气比鬼还重,现在一听到姜梨说这话,脑子瞬间就清醒了,她倒是要看看姜梨这个妹妹要搞什么名堂。

花如是透过门缝看了好长时间才发现,原来她们只是在对词。

可是,下午正式拍摄的时候,“这条手串不是剧组的道具,是我亲手做的,演出结束后你可以自己留着”这句话,根本就没出现过。

花如是警铃大作,没出现过那就是说,这句话真的是现实中的姜梨对现实中的陈庭桉说的。

陈庭桉也许是真的拿姜梨当妹妹的,可这个姜梨是打算当真嫂子的,这怎么能行!这不行!

现在看来,走温和路线根本就行不通,必须得激进起来。

趁休息时间,花如是一脸严肃的站在陈庭桉和姜梨之间,“陈老师,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现在立刻马上。”

姜梨立马表示:“水杯给我吧,我帮你看着。”

陈庭桉跟着花如是,边走路边看手机,“队里出事了?谁捅娄子了?我这消息太多得慢慢翻。”

“不是队里的事。”花如是拨开挡在面前的树枝,“走路时候别看手机,看路。”

“那是什么事?”陈庭桉站在一棵树后,看了看周围没人其她人,便说道:“别走了,就这吧,我一会儿还得回去拍戏,不方便走太远。”

“我想说我们之前的事。”

陈庭桉上一场戏是长辈临终前,叮嘱她和姜梨以后要好好的,不要随意吵架,多沟通,多担待,下一场戏是两人在殡仪馆与长辈告别。

她手上现在还戴着道具戒指,那是剧里的长辈传给她的。

剧里的设定是,这个长辈婚姻美满幸福,事业不说一帆风顺但也没有什么大风大浪,虽然没达到理想高度,但也让人满意,总的来说,这一辈子确实比较顺遂了。

这个道具戒指,是长辈结婚时候买的对戒,把戒指传给她,就是把这份好运传给她的意思。

这还是她第一次得到长辈的祝福,不管是戏里还是戏外,都是第一次,陈庭桉完全沉浸在演戏时的情绪里,手指不停转动着戒指,“我们之间…什么事?”

花如是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当时不应该选择和你分手,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曾对你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所以你现在不愿意理我也是正常的。”

陈庭桉说:“没关系,我从来都没怪过你,而且那件事属于意外,也不能怪你。”

花如是说:“你留给我的信我看了,我不知道贾老师究竟是谁,但是…”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陈庭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看向被分割成无数个碎片的天空,就算判那人死刑有用什么用呢?嫂子回不来了,云卿也回不来了,好在花如是还活着。

周围的乌鸦此起彼伏呜呜哇哇的叫着,天空是阴暗的,像是暴雨来临的前奏。

剧里的长辈回不来了,现实中自己的朋友也回不来了。

都说有失才能有得,她失去这么多了,怎么还没得到什么,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

“我想说的是,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我对你的喜欢始终没有中断过,我还喜欢你,还想和你在一起,这一次…”花如是举起与陈庭桉十指相扣的手,“我不会再放手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陈庭桉说:“不会…再放手了吗?”

花如是说:“你说过,轻飘飘的话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我会做给你看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陈庭桉看着手上的那枚戒指,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东西,一会儿是被家暴的小时候的自己,一会儿是在剧组被大人们投喂的样子。

有跟着师傅学艺,有因为练得不好被打手板,有和云卿排练、一起窝在宿舍吃白水煮挂面和菜叶,有恣欢一点点成长起来,演员们来来往往,缘聚缘散。

也有中考、高考前,在拍戏间隙抽空学习,为自己和恣欢的未来发愁,愁下一顿饭的钱打哪儿来,愁恣欢能不能有未来,愁自己能不能有未来。

这些年忙是真的忙,压力大是真的压力大,但好在那一切都结束了,好在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可明明最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日子一天天往好里去了,怎么身边的人却陆陆续续离开人世了。

就连在剧中的长辈她都留不下…

她这一生,到底能得到什么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再说吧。”陈庭桉抽离自己的手,双手插兜,晃晃悠悠离开,现在情绪刚刚好,再说下去,一会儿的戏可能就没法拍了。

不管怎么说,就算什么都留不下,她至少还能留下几个代表作,这就足够了,这就是她身为演员的勋章了。

花如是看得出陈庭桉还在情绪里,也看得出她一直在酝酿下一场戏的情绪,也许她这个时间点选得不够好,可是她怕自己再不说,以后就没勇气再说了。

她太了解她自己了,一向是能放过自己就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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