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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来信

陈芒一路上都心有余悸,快步流星走进陈府大门,又脚步飞快的回到闲月阁。

接过温言递来的茶盏时手脚都还在止不住的发颤。

温言被她这幅样子立马吓得六神无主。

“小姐,您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陈芒摇头:“无事,先用膳吧,我今晚想早点歇。”

温言问不出所以,只好闭上嘴退下给她安排晚膳。

洗漱过后,陈芒又感觉好多了。

不过今晚也没什么心思再看账本,更衣后直接上了塌。

侍女们见她躺下纷纷熟练的去阖上窗棂、熄灯,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陈芒躺下后脑子里开始复盘今天所有的事。

想到今天黄昏时的惊险,忽而又感觉心跳在加快,陈芒赶紧晃晃脑袋提醒自己别再回忆。

不能再想了,赶紧睡觉!

蒙上被褥,鼻尖闻着熟悉的熏香渐渐沉入梦乡。

……

戌时三刻,丰饶酒楼,四层。

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红木桌前,眉眼低垂单手支颐,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桌上的卷宗。

沈复面前站着一位神色恭敬的官员,此人看起来年过半百两鬓却斑白,佝偻着身体,整个人身形消瘦双目无神眼窝深陷。

未老先衰之相。

也不知是日夜为了百姓殚精竭虑,还是挖空心思当朝廷蠹虫。

自他今晚被召进此处,除了起先给太子行礼外,此人便被沈复冷落在一旁。

许久后,沈复突然出声。

“童大人,你在雍州这些年的付出和成绩众人皆知,孤早前也有所耳闻。”沈复指尖轻轻敲在书页上,发出轻微的声音,继而道,“年轻时年少有为,为民请命做了不少利民的好事,更是为雍州贡献许多,但……”

沈复突然止住话锋,突然目光锐利地看向他。

童耿书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浑身打着颤脑门上的汗珠直往外冒。

“殿……殿下,下官不知是……”

童耿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复冷厉的斥责截断。

“不知?童大人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不如咱们先来聊一聊,你和王守林派来刺杀孤的死士吧。”沈复轻笑了一声,眼神冰冷的扫了他一眼,“虽然已经被孤的属下处理得一干二净……哈,倒也确实费了孤一番力气呢。”

童耿书听他不阴不阳的话,眼球滴溜一转就开始分析:既然派去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那不也就证明他们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吗?那他咬死了不承认又能奈他何?

殊不知他这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悉数落入沈复眼中,惹得他更是嫌弃和厌恶。

在想清楚利害之后,童耿书逐渐放松下来,开始了一番装模作样的表演。

“殿下,微臣冤枉啊!微臣这些年在雍州兢兢业业的为百姓做事,又怎会与恶人为伍,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望殿下明鉴,还微臣一个清白啊。”

童耿书跪在地上涕泗横流的叫屈,不知道的人或许还真会以为他童耿书是蒙冤的绝世清官。

沈复冷冷一笑,古井无波的眼睛微微眯着。

童耿书没听到他的回应,心如擂鼓百爪挠心,膝盖又酸又痛还不敢擅自起身,默默忍受着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复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他绕过桌子缓缓踱步到童耿书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半晌。

忽然抬腿朝童耿书单薄的肩膀猛然一踹,童耿书半虚半弱的身子一下子受不住力后仰着翻身倒地,剧痛促使他下意识抬头望向太子。

在触及到对方满含杀意的双眼时,又连忙低头趴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求饶:“殿下息怒,殿下饶命,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啊,实不敢欺瞒殿下啊。”

沈复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兴致寥寥地冲门外喊了声。

“来人。”

听到召唤,守在门外的四个随侍走进来,行完礼后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流风这时候也刚巧出现在门口,粗鲁的拎着一个正昏迷不醒的血人走进来。

接着非常随意又非常刻意地把人扔在童耿书面前。

“童大人,你看看,这人你可眼熟?”

童耿书闻言侧过头看去。

在认清对方的脸后,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嘴唇和胡子颤抖起来。刚刚还敢厚颜无耻理直气壮求太子明鉴的人,这会子倒像是变成了被卡住脖子的鸡。

沈复嗤笑,语气不冷不热:“看来是童大人的故交。”

童耿书努力咽着口水,磕巴道:“回禀太……太子殿下,此人……是下官的……的妻弟。”

“那童大人可知孤是从何处捉到此人的?”

童耿书佯装不知,飞快的摇头,努力撇清关系:“下官不知,此人名为赵显寰,是雍州出名的浪荡纨绔,下官娶了他的姐姐后便断绝了来往。实不相瞒,下官与他已经三四年没有再见过面了,真的,殿下,请您相信下官,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啊……”

沈复也是低估了他的厚脸皮,给流风使了个眼色又重新坐到桌边慢悠悠倒了杯茶。

流风走过去,屈身蹲在童耿书面前,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童大人果真是沉得住气啊,难怪能揽这么大的活儿!不如咱们一起来猜猜看,你书房里的暗室藏着的银两我们是怎么发现的?”

流风摩挲着手指,意味深长的和他对视:“啊,对了!你先前不是说和赵显寰断绝了关系且三四年没见了么?怎么我们今日在他的住处里还搜到了你二人往来的书信呢?我若没记错,上面似乎还提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童大人,您猜猜,我指的是哪里呢?”

童耿书瞬间面色如土:“下官……下官……”

沈复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分余光也没分给他。

流风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慢条斯理的继续道:“要我说,童大人你也是个可怜人。前半辈子确实也为雍州付出良多,年年吏部都有擢审,你却始终没法迁任到京城。于是你也就死心了,最后索性在雍州扎了根,长年勾结山匪在此肆意妄为,暴敛钱财不够还欺压百姓。真是跌宕起伏的一生啊,对吗童大人?”

童耿书被他的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满脸通红的瞪着他,怒道:“你又懂什么!你们这些从小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京城人,又怎会明白我们这些穷乡僻壤出来的普通人想出人头地的心情?既然没有更高的权势可傍身,那么谁又不想拥有花不完的钱?”

流风倒是被他这番话说得愣住。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沈复却不屑的冷嗤一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照你这么说,全天下百姓既无法拥有无上的权势,就必须得拥有你说的泼天富贵?”

童耿书被他的话一下噎住,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他。

沈复冷冷睨他一眼,出乎意料的不介意他的无礼。

左右他这次也死定了,与他多说几句也无妨。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现在把与你合谋抢劫百姓银两、制造假银的人全部交代,孤还能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至于你的家人,孤也会酌情考虑,如何?”

*

童耿书很快被人带下去审问,流风和其他下属也跟在后面很快离开。

沈复正准备起身洗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看向门外。

“流风。”

门很快就被守在门外的流风推开。

“殿下。”

“去查一下陈芒的下落,务必在我们离开前将人一起带走。”

流风垂首领命:“是。”

等人彻底走了,一股疲惫瞬间涌上来,沈复洗漱完去补眠。

第二日一早,沈复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就带着人骑马朝着城外荒郊而去。

……

陈芒今早醒来后逐渐缓过神,很快就将昨天的惊险抛之脑后。

正在用早膳的间隙抬眼看到温言正拿着一个信封走进来。

“给我的?”

温言点头,走过来把手里的信递给她。

陈芒不疾不徐的放下喝粥的调羹,用手帕擦了擦手接过。

信封外没写署名?

陈芒蹙着眉拆开,还没开始看内容就一眼扫到落款处的名字。

心底轻嘲,又耐着性子不动声色的去看内容。

信上无非就是写了想约她见面,顺便还有一些事要告知她。

陈芒也不意外对方会这么快就忍不住约她见面。

“阿言,把纸笔拿过来。”

“是,小姐。”

温言去书房把东西拿回来的时候,陈芒就已经想好怎么回信了,沉吟了几息很快下笔回了一封信。

一边把信装进新的信封,一边温声嘱咐她:“交给方才来送信的人,他知道要送去哪。”

温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会料到送信的人确实没离开,并且一直在外面等着,只沉默的接过信封很快离开。

看她离开后,陈芒也没什么胃口继续吃下去,当即叫人把桌上的东西撤了,又踱步进内间换衣梳妆。

温言很快就回来了,见陈芒在为出门做准备,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您今天要出门吗?”

“嗯,去见个人。”陈芒低头系着腰间的丝带抽空回她,“你让人去门房那边说一声,我今天要用马车。”

“是。”温言给站在旁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快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离开。

然后又极其自然的走上前给她整理头发。

“小姐,您今天要见的人是刚刚写信给您的那个吗?”温言状似无意的试探。

陈芒摆弄首饰盒的动作稍顿,浅笑着启唇:“嗯,今日你不用跟着,我很快就回来。”

温言手上动作不停的给她编发,轻声说了一声“是”之后不再开口。

沉默中,陈芒的脑海里忍不住想起一些事。

虽然温言和自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很多事她心底门清。

她们之间再是坚固的情谊,也不过是建立在大人们的某些算计上促成的。

温言的父亲是陈府十几年的管家。

而她虽然比陈芒的年龄小一岁,但受管家父亲的影响心智早熟。

两人小的时候相处起来自然是是平等的玩伴,待长大之后有些东西就慢慢变了味。

温言的父亲毕竟是府里的管家身份,她渐渐懂事之后就常被父亲耳提面命,无非就是将尊卑有别的那一套行事准则挂在嘴边说给她听。

后来的关系也不再那么亲近自然,彼此对这样的变化都心知肚明,仿佛有一道隐形的屏障就此将两人隔开来。

等到温言十四岁的时候,温管家就直接让温言以侍女的身份在她身边伺候。

对此,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提出意见。

自然也没有人去询问过她们二人的想法。

一开始,陈芒是不高兴不赞同的,她不希望温言从自己的朋友、玩伴变成只知道跟在她身后恭敬伺候的侍女。

但很多次话刚到嘴边,在看到温言那张本就稚嫩乖巧的脸上露出了低眉顺眼的恭敬时,陈芒忽然如鲠在喉的止住了话声。

但再迟钝她也明白了,有些改变是在潜移默化中悄然发生的。

渐渐收回思绪,陈芒缓慢的抬起眼皮,视线落在与她一同倒映在镜面里的温言身上。

温言垂着眼,用牛角梳耐心地给她顺着发丝,衣着粉嫩的少女唇边习惯性的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乖顺又麻木。

陈芒面色平静的移开眼,心底却泛起苦涩。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

这些年她们虽然大多数时候仍是形影不离,给人的感觉却越来越生疏。

有时她也能敏锐察觉到温言在有意无意的替她父亲试探她,又或者想从她这里打听些什么消息。

陈芒不喜欢这样,所以总是在她开口后顾左而言他的扯开话题。

今日也是这样的情况,温言想从她口里知道写信的人是谁,她要去见谁,但这些陈芒都不想告诉她。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也开始对这个家里的所有人竖起了心防,不许任何人再来试探她。

发饰耳饰戴好后,陈芒又把默默把目光拉回自己身上。

今天换了一袭水紫色的流光锦绣裙,腰间轻盈飘逸的白丝带点缀其间,衬得她更像一支开在清晨的清新脱俗的睡莲。

“不用忙活了,就这样吧。”陈芒摸了摸垂在胸前的一缕软发,对她笑了笑,“你今日若没别的事忙就去休息吧,这边没什么要你忙的,前些日子跟着我忙母亲的事也辛苦了。”

温言听她这么疏离的语气略有些错愕,连忙道:“小姐您说什么呢!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陈芒原本翘起的嘴角在听到她自称奴婢后,很快又不知不觉的落下去。

不明情绪的瞥了她一眼,语气转而变得很淡,颔首:“去休息吧,我走了。”

温言在她身后垂着头福身:“是。”

等陈芒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里,温言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发怔。

跟在她后面的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好在温言又回过神,温柔笑着让她们去忙各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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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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