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青草上完药出来时,雷木林端着炖好的鸡汤,早就已经等在了门口。
“还疼吗?你身上还有伤,怎么没去休息。“见到门口的雷木林,森青草还是不免担心,他可是挨了好几下。
“不疼了,我皮糙肉厚的,平时也不少受伤,都习惯了,姐姐不必担心。倒是姐姐你,挨那一下可不轻,可还疼吗?我们都是男子,身子强壮,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给我们挡。”
雷木林一脸担心,他不在意自己那些伤,再来几鞭,也不如森青草那一鞭,让他心痛。
碍于男女之别,他没法看见森青草受伤的程度,心急如焚,现在仔细打量,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好,这汤我也喝不下。走吧,给咱们小少爷送去。”
对于森青草的话,雷木林从来不反对,只能等下再给她准备一份。两人并肩而行,来到房景明房间。
房景明此时趴在床上,头耷拉在床边,看着鞋子发呆,没发现森青草已经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
“少爷,喝点汤吧。”森青草蹲下身子看着房景明,听见声音,房景明才回神,噘着嘴说:“还是小草姐姐疼我,不像我那亲姐姐,这会儿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小姐还不心疼你?两个眼都快哭成核桃大小了。你还在这儿调侃她,小没良心的。快起来把鸡汤喝了。”
雷木林小心翼翼的将房景明扶起来,房景明自己使着劲生怕扯着雷木林的伤口。两人相互扶持的样子,让森青草很是欣慰,也很感谢老天,让他们在最无助的时候,遇见了这么好的一家人。
森青草准备喂给房景明,却被拒绝了“小草姐姐,我又不是残废了,我自己可以的。小树你也去喝些,补一补能好的快些,还有小草姐姐,咱们一起喝。”
森青草给雷木林盛了碗汤,“喝吧。”
“姐姐不喝吗?”
“我不喜欢,你们喝吧!”
听森青草不愿喝,房景明开始叫了起来:“哎呀,可怜的鸡啊!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竟然得不到森美人的疼爱,可怜了你被扒皮抽筋熬的汤啊!”
森青草不禁失笑:“好好好,我喝还不行。不过,这份是你们的,我的那份在别处,要喝完啊!不然,可对不起这只鸡!”
见房景明没有大碍,就离开了。
随着森青草的离开,房间里陷入了平静,只有喝鸡汤的声音。
当坛中的鸡汤只剩骨头渣时,雷木林做到了床边,开口问出了,憋了一晚上的话:“今日到底是为了何事?”
房景明摆摆手说:“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就上来帮我挡鞭,有你这么个好兄弟,夫复何求啊!”
“少贫,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雷木林明白房景明在逃避这个问题,这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房景明和他一直如亲兄弟般,两人之间从来没有秘密。可这件事,房景明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说。
房景明收起懒散的表情,一脸真切的望着雷木林说:“小树,咱们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其他的事情,我都能告诉你,哪怕是我命,只要你要,我都可以给你。只是这件事情,不是我不愿告诉你,是不能告诉你。你只要记住,我是你永远可以相信的人就够了。”
房景明不能将房中长爱慕森青草的事情告诉雷木林,如果雷木林知道了,怕是要离开房府的,这时他不愿意看到的。
他是真的把雷木林当成兄弟,要不是雷木林,就他那顽劣的性子,要考举人,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他能读进去书,都是雷木林想尽各种办法,将诗文编成故事,循序性引导,才让他渐渐对读书有点兴趣,才有了今日中举之事。雷木林对他而言,亦师亦友!
见他还是不愿意说,雷木林也没有再强求,只是说:“命是你自己的,我可不收。”
这样房景明送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两人生了嫌隙,朝他胸口打了一拳:“哎呀,你还不稀罕了,老子还不乐意给了呢!”
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房景明糊弄了过去,房中长的眼神连自己都瞒不住了,被雷木林发现是迟早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觉得能瞒一日是一日。
森青草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以房景明的性子估计会告诉雷木林。可她料错了,房景明连雷木林也没有说。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温润如玉的房中长发这么大脾气。房景明连雷木林都没有告诉,看来是打听不出来了,她又不能直接去问房中长,再火上浇油,只得作罢。
房景明受伤的这段时间,房中长竟然狠心的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房温暖劝了好几次,把房景明的伤说的重了很多,房中长虽然面露担心,只是让找大夫,还是没有来看过一眼。
森青草当然不会知道,房中长对她起了心思,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森青草似乎与平常女子不同,这个年纪本该是对异性憧憬的年纪,可她没有,清心寡欲的如同庵里的尼姑。
房温暖曾经打趣她,说若是森青草去了尼姑庵,定是能当上住持的。
森青草觉得可能自己是没有遇到,让她心动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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