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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动情

春芜还没收拾好住处,啸月已经摇着尾巴进来了。

“嗷嗷!”

[吃完了!]

春芜回头时差点没被那金灿灿的饭碗闪着眼。

啸月为了证明它把饭吃得干干净净,特地把它的碗拖了过来。

它这么乖,春芜不忍再让它多等,当即放下手中的活,指着门口的阶梯问它:“那就在这坐着说?”

啸月点头,春芜把它的金饭碗放好,找了个蒲团垫着,双手搭在膝上,一脸认真地看着它。

啸月说,它出生在极北极寒之地,是狼群中最弱小的一个,加上它与其余狼有异,经常被它们欺负。本就吃不饱,还总是要当猎物被它们猎捕,要是被它们逮到,少不了一顿撕咬,即使它如此低顺,最终还是被逐出了狼群。

独自流浪的日子,除了偶尔吃不饱,没什么不好的。一次,它跟着两只狼,打算在它们猎得食物后再寻机抢过来,看到两只狼分头准备夹击时,它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观察,这才发现它们这次的猎物是一个人。

那人浑身淌着血,缓缓滴落在白色雪地上,染红了一片,高大的身子摇摇欲坠,几乎是双狼的盘中之餐,可是他被血晕红的双眸是淬了毒的利刃一般阴冷,他紧握住手中的断剑,丝毫不惧。

就像一只穷途末路的孤狼,走入绝境却不绝望,殊死一搏也不在乎。

两方对峙许久,在一只狼飞扑上去,另一只紧随其后时,他眼疾手快,瞬息之间,断刃插进喉间,将其开膛破肚。他的左手却不能幸免,被另一只狼死死咬住,已可见森白的肉骨。如此剧痛之下,他不喊不叫,咬着牙挥动手臂将它往就近的巨石上摔去。

狼的喉间溢出嘤嘤哀嚎,他没给它任何机会,接连摔砸,很快巨石上也晕上一片血红,那只狼的气息越来越弱,再也咬不住人了。

在它奄奄一息时,他从它的同伴身上拔出断刃,给了它一个痛快。

血汩汩从不同的伤口涌出,他踉跄前行,在那边苍茫的白色中拖出一条血路,最后倒在了被开膛破肚的那只狼旁边。

啸月又躲了好一会儿,在它觉得人应该也死透了的时候才敢出去。

它朝着那团血色走去,走近了才发现那人居然还睁着眼喘气,他死死盯着它,手在四处摸寻,可能是在找武器。

啸月对上他依旧凌厉的眼神,呜咽了一声:我不吃人。

可惜他听不懂,看他一副随时要暴起杀它的动作,啸月赶紧咬住那狼的尸体,将它拖到它平时藏食的山洞。它回去拖第二只狼得时候,他的气息渐弱,啸月第三回去的时候,他已经闭上了眼。

然后啸月把他也拖了回去。这人真是命硬,靠一点融化的雪水、一张兽皮竟然活了下来。

两只狼成了啸月和他的食物,几日过后,他的同伴寻到了他,人没有杀它,还给它准备了充足的过冬食物,它可以很长时间都不用出去觅食。

人走了许久,啸月看了眼堆成山的食物,转身出了山洞。

[然后主人就成了我主人。]

啸月晃着脑袋,十分自豪。

见春芜一言不发,它问:“你听完不觉得我主人厉害吗?那可是两只狼,我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一个人就把它们宰来吃了,跟着这样的主人,肯定差不了。”

春芜就是觉得太上皇太厉害了才说不出话来,单手杀狼,太上皇的手臂一定很有力!

啸月不解,居然只听出了主人的力量,明明主人还有胆量、手段和一条硬命。

春芜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啸月说得对。不过她回想太上皇的样子,他看上去也没有特别壮实,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啸月急得叫起来,“嗷呜!”

[谁说的,主人可壮实了,我就没见过比我主人还壮实的!]

春芜觉得这是它对主人的溺爱,但她不会去和啸月争辩它主人在它心中的形象,这会让它不高兴的,她作出好奇状,道:“果真?那我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

啸月像是干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昂首挺胸:“嗷呜!”

眼下啸月情绪高涨,是好说话的时候,春芜一直记着找病因一事,于是将话头往它身上以引:“既然太上皇这么壮实,怎么啸月你看起来却瘦瘦的?”

啸月一听,挺立的耳朵一下子耷拉下来。

它很瘦吗?不过是一段时间没好好吃东西,就瘦得那么厉害了?

啸月低呜一声。

[这与主人无关,是我自己没好好吃东西。]

听它这语气,倒像是它故意不好好吃东西,春芜又问了一句:“这是为什么?”

啸月垂下脑袋,春芜歪头去看它,听它嘀咕:狼生大事,可能得让人知道才能帮它解决。

狼生大事?

啸月想明白了,这事或许真只有这个能听到它心声的宫女才能帮上它忙。

[你肯听我主人的传说,你是好人,那我就告诉你。]

“什么?”春芜没听清它说了什么,俯身凑近去听。

[……我在宫外看见了一只和我一样高大威猛的狼,它虽然脏兮兮的,但我感受到了它身上的狼儿气概,我离开家乡那么多年,从没遇到过它那样的狼……]

春蛮眯眸抿唇,啸月又讲起了它在宫外与那“狼”匆匆一眼的难忘。

越听越觉得啸月遇见的不是狼,天子脚下,怎会让这样凶恶的兽物在京城外肆意游走。

所以,啸月是因为发.情了,才不好好吃饭的?这还是只怀春的大狗狗?

春芜第一次见啸月就知道它年纪较大,是故从没往这方面想过,这会儿得到这个缘由,她多少有点意外。

啸月沉溺在记忆中的那只“狼”上,已无暇顾及春芜心中所想。

这一番回忆下来,春芜对它口中的“狼”有了模糊的印象,它说完,炯炯有神的眼睛对着她一个劲眨巴。

不用听,她似乎都明白啸月的意思。

“你想再见它吗?”

啸月点头。

“见了它就能一直好好吃饭吗?”

啸月点头。

“那要我告诉太上皇吗?”

啸月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不禁问:“为什么?”

啸月还是摇头,它心中亦无一点想法。

且不说去宫外找一只狗多么难,单说她一个宫女想要出宫一事就很难,若是没有主子首肯,她万万出不去的。

春芜将这道理讲给了啸月听,啸月不懂,这皇宫它都可来去自如,怎么她还不行。

可听她的意思,若是不告诉主人,她便不能替它寻得梦中情狼。啸月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松了口。

[那你告诉主人吧。]

啸月这就改了主意,春芜倒不知怎么办是好。

这话说出去,春芜不知太上皇信是不信,若是信了还好,若是不信,那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敷衍搪塞,欺君罔上?

可若是不替啸月圆了这个愿,它不好好吃东西,到头来也是她照顾不力,还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怎么偏偏是这么个缘由呢?

长明宫东偏殿,里里外外六七间小室,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盔甲。

三年没人打理,上头落了灰,他近来每天都会来清洗打理。

一杆长缨枪的枪头落了锈,他将其拆解下来,收进箱子里。

这种时候,他不喜人跟着,连福川都在外候着。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想着给这柄长缨枪重新打一个枪头。

“万岁爷,春芜求见,说是她已经探清了啸月的病因。”

擦拭枪杆的手顿了顿,显然,太上皇没料到她这么快就找到了啸月的病因,那是不是说明她之前,并未用心?

他放下手中东西,让福川把人带去正殿。

他进殿时,人已经躬着身子尊敬候了许久。

他问:“你急着见寡人要说什么?”

春芜求见之前已打好了腹稿,“回万岁爷,奴婢已然查明,啸月接连食欲不振,极少进食的原因,啸月似乎是动.情了。”

“哦?”

太上皇像是没明白,春芜便说得直白了些:“奴婢的意思是,啸月应是有了喜欢的狼。”

说到狼的时候,她难免还是顿了顿,她暂时还不能顺理成章的指狗为狼。

这话太上皇应该是听懂了,他把才端起的茶放下,将信将疑望向她。

[原来啸月是想找别的狗了吗?]

春芜心中无声肯定。

不过原来太上皇知道啸月是狗!她还以为是太上皇狼狗不分,把人家啸月当狼养,才让啸月误以为自己是狼。

太上皇移开眼,问道:“有何依据?”

春芜显然被问住了,这是她从啸月那儿听来的,一时半会儿怎么找得出证据来给太上皇看,不过她早想好了一套说辞。

“回万岁爷,奴婢已仔细查看过,啸月内外并无伤势,那这病因定不是因为皮肉之苦。虽才相处,但奴婢看得出啸月是只有情有义的狼。身体无碍,那大底跟人一样,是这心里头的问题。”

春芜不懂医术,但这些话术她听过不少,只希望这番能入太上皇耳。

“奴婢小时候听人说过,无论何种兽物,动情之时,身上都会散发一股特殊的甜味,奴婢在啸月身上闻到了类似的气味,这才做出这个推断,请万岁爷明鉴。”

这个说法确实是有,不过是一些野书上的记载,真伪有待验证,她证明不了是真的,想来太上皇应该也不能证明是假的。

“敢问万岁爷,啸月之前可曾动过情?”

这回,春芜问住了太上皇,只见他沉默半晌,眼中情绪复杂。

春芜有些讶异,啸月竟从未动情吗?这似乎不太可能。

她那点小情绪被太上皇瞧了去,他没有回答她,沉声问道:“若真如你所说,你打算怎么做?”

小剧场:

晚上,太上皇回忆起白天春芜说的话,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于是起身披起衣裳,避开宫人走到啸月窝前。

啸月亦未寝。

月下一人一狗,看上去有些落寞

他捧起狗头,沉默半晌,问它:你真的想找别的狗了?不想陪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啸月急得汪汪叫:不是狗,是狼!主人啊,它才不是普通的流浪狼,它是一只帅气的流浪狼……不过,啸月是不会为了一只流浪狼离开主人的,啸月要一直陪着主人……

只可惜一人一狗语言并不相通,人看着狗这么激动,以为啸月心思真如他所说,不禁黯然神伤。

狗呢,一边跟主人介绍它的眼光有多好,一边和主人表露忠心,还以为主人被自己感动得不行,尾巴扑棱扑棱摇个不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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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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