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柏阅冬却不大愉快,秦嘉辰每每到家里来,总是恹恹的,一开始柏阅冬以为她是工作不顺利,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可她什么也不说。过了几回,柏阅冬的耐心也慢慢磨没了,看见她耷拉着脑袋也有点烦,语气便有点硬了。
这天秦嘉辰又来了,周先生不在,柏阅冬给她开了门,看见她硬生生拉扯出来的笑容,淡淡道:“工作都忙完了?”
“嗯,”秦嘉辰进屋来,换了鞋子,“最近没什么事,不忙。”
“那怎么不先回家?你老是往我这里跑,你爸爸妈妈该有意见了。”
秦嘉辰一听爸爸妈妈就想起她妈妈最近老是介绍其他人给她,心中更加烦躁,却不敢告诉师兄,只笑道:“只是我爸爸妈妈?不也是你的?”
其实柏阅冬当时冒失之下的一声爸爸更像是玩笑,因为后来他再没有那样称呼过秦昭阳,也没有把那声师母改为妈妈,现下听了这话,只道:“还远着呢!”
秦嘉辰愣了一下:“哪有什么远的呀?”
柏阅冬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秦嘉辰却有些慌了,生怕妈妈也跟师兄说了什么,万一这段感情就此结束,她实在不能接受。
“师兄,你什么意思呀?”
柏阅冬道:“没有什么意思啊,本来我们也没结婚,我也没真的喊过爸爸妈妈,事实嘛!”
“那你不想喊是吗?”秦嘉辰脱口而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质问的语气。
柏阅冬眉头微蹙:“我也没说我不想啊!你干嘛这样?”
秦嘉辰心火“咻”一下烧起来了:“我怎么样啊?难不成到了这一步,我们还会分开吗?”
“我没说过要分开,你也别着急行吗?本来就好好的在说话,你别激动。”
相比起柏阅冬的冷静,秦嘉辰确实显得相当激动。她上前一步,拽住柏阅冬的手:“那你为什么要否认我爸爸妈妈就是你爸爸妈妈呢?是因为你心里没有想过这回事对吗?”
“我怎么就否认了?”柏阅冬觉得莫名其妙,“我就说了一句你爸爸妈妈,你真的是……”
“我怎么样?你要嫌弃我这不好那不好吗?”
柏阅冬简直没话说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居然说我无理取闹!”秦嘉辰扬声道,听上去像吵架,“你讲不讲理啊?是谁先说的?”
“我也什么都没说啊,我说那是你爸爸妈妈有什么问题吗?你就非要抠这个字眼!”
“因为这个字眼才重要啊!”
柏阅冬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声气。秦嘉辰从小娇生惯养,哪里看过别人的脸色?见了柏阅冬如此,更加恼怒:“你什么意思啊?”
“我没有什么意思!你能不能别疑神疑鬼的?我也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干嘛有气就往我身上撒?!”柏阅冬也生气了,“你每回来都拉着一张脸,我哄也哄不高兴,现在我说一句你爸爸妈妈也是错了,要么以后别说话了!”
“你想跟我分手是不是?”
“我有说过吗?”
“那你为什么说以后别说话了?不就是嫌弃我了吗?”
“那是因为我说什么都是错啊!”
两个人吵得太投入,根本没听见门开的声音,待得回过神来,才看见周先生站在玄关处。两个年轻人顿时都不好意思了,秦嘉辰低着头,抹了眼角的泪,又变成了那个乖巧的小女孩:“抱歉,周老师,我、我要回去了。”
周先生并未阻拦,点了点头,往旁边让了让。
秦嘉辰没有跟柏阅冬说话,径自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跟周先生道别,带着一肚子委屈回去了。
柏阅冬和师父对视了一会儿,乖觉走到长凳旁,褪了裤子,趴伏上去。
周先生倒也不问,沉默着走来,拿起竹节,在他的肉丘上点了点作为提醒,随后高高扬起,“啪”一声抽下去!
“唔……”柏阅冬有一段时间不挨打了,竟有点受不住这钝重的痛感。
不过周先生打人向来是稳定发挥,同样的节奏和力度抽打几下过后,臀上一片均匀的痛麻就让柏阅冬的挨打记忆迅速苏醒,让他赶紧抱住了长凳,咬紧牙关。
周先生看着他两团红肿的肉丘因为疼痛而一颤一颤的,没有丝毫心疼,仍旧蓄足力气,“啪——啪——啪——”地抽打下去,不多时就把两瓣屁股打出一道道食指宽的红楞,整整齐齐地排布着。
柏阅冬虽然心甘情愿趴下挨打,可心里还是有气,脑子一团乱麻,一边忍痛一边想着秦嘉辰,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最近的状态。
“啪!”
“呃……”
“啪!啪!啪!”
“啊——”
“啪!啪!”
“唔——”
最开始的痛麻已经在不断的责打下变得**,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刺痛,柏阅冬甚至清晰地分辨出,表皮的伤已经下渗到肌理,然而距离师徒俩默认的五十下还差十来下。
最后的十来下变得非常难熬,柏阅冬要死死攀住长凳,脚趾都用力地蜷缩起来才能防止自己乱动,竹节有力地抽打在肿胀的肉团上,疼得他浑身都热了起来,脊背上渐渐渗出了汗。
他一边挨着打,一边回忆过去挨打的日子,那时候他为了求安心,可以每天都忍受这样的疼痛,可是现在,却要想尽办法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看来,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啪!”
“呃啊……”
“啪!”
“唔……”柏阅冬几乎要泻出哭腔了,却死死忍住了。
“啪!啪!”周先生自然也看出来他忍得难受,但还是一板一眼,重重打完了五十下。最后一下竹节打完,那两团肉上深红泛紫,少说也要疼上三四天。可是很奇怪的,周先生只是淡淡地放下了竹节,并没有询问或安慰,而柏阅冬也只是咬着牙起身穿好裤子,没有解释或认错。
周先生看着小孩低垂着脑袋往房间去,没有说一句话。
随着天气渐渐冷了,庄遂平的书稿也誊抄完毕。他从师弟师妹那里收回所有的书稿,在公寓走廊里给麦秋打了个电话,约了麦秋下周五下午在咖啡厅见面,把书稿交给她。
麦秋只是应了声好,庄遂平的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莫名期待起下周五的见面来。
到了见面的日子,庄遂平特地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那年纪慎给他买的外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带好东西出门去了。
提前到了咖啡厅,庄遂平不厌其烦地问服务员各种咖啡的味道,再三斟酌,为麦秋点了一杯拿铁。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庄遂平又接着把书稿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摞在一旁。
一切准备停当,只待麦秋出现。
可是到了约定的时间,麦秋并没有来,庄遂平不由得焦躁起来,想去打个电话问问,又怕麦秋是在路上,而且马上就打电话,未免显得自己没有耐心。
于是度秒如年地等了几分钟,终于在咖啡厅门口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庄遂平满脸的期待,渐渐变成疑惑——怎么是纪沅来了?
后面是遂平的戏份最重了,等遂平谈上恋爱,就差不多完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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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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