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身上依旧还是挥之不去的痒,甚至越来越严重越来越多地方,最严重的腰已经被他抓的血肉模糊,发烫。
季则安闷哼一声,低下头朝自己的腰望去,流着血的地方竟然浮现出透着一丝蓝色的软片,摸上去像极了鱼的鳞片。
他不敢置信的站起来用手覆盖住腰侧,离开水的软片贴在了他的皮肤上,血还沿着几片鳞片的缝隙流出来。
跑出浴缸,对上镜子,他的腰侧和脖子都长出了好几片浅色的鳞片,它们正在慢慢变硬,等到几片鳞片完全硬了再摸上去,这不是鱼的鳞片,这是让季则安大为熟悉的蛇的鳞片。
季则安扶住洗手台,沉默的低下头,这种亿分之一,不,十亿分之一概率的变异竟然会让他遇到,他有点兴奋。
等到脖子和腰侧都出现几片鳞片并且硬化后,身上的痒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新皮肤”给他带来的不适。
他摸了摸自己的体温,凉的吓人,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他原本以为只是自己刚从冷水里出来导致的,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的身体还是这么凉。
体温表被他从犄角旮旯里拖出来,给自己量了体温——30℃
这不是一个正常有生命体征的人的体温,却是一条正常蛇该有的体温,但他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甚至渐渐地他也快感受不到自己的体温。
综上所感,季则安认为自己绝对变异了,走出浴室来到房间,他只穿了一条短裤,房间内的窗户微开,风吹进来。
将窗户关上,在窗户边放着的保温箱里的海岛竹叶青似乎从他进入到这个房间开始就一直盯着他。
看着和自己刚才皮肤上长出的东西差不多的蓝色鳞片,季则安不自觉的挠了挠脖子。
微微的痛觉让他回神,海岛竹叶青见到他的动作激动的伸起头,用鼻子撞着玻璃,看着十分想出来的样。
季则安一愣,想到自己的变异情况他不太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变成像电视里报道的那位“猪老板”一样变成一个的怪物。
他没什么亲朋好友,能算得上熟的一只手也数得过来,要说除了这些,最亲密的也就店里的一堆爬宠了。
他不想让纪楚担心,并没有想过立刻就打电话告诉纪楚这件事。
海岛竹叶青还在撞着玻璃缸,甚至还试图顶开铁盖子,信子穿过盖子上的铁格子伸出来,季则安清楚的看着那双属于蛇的竖瞳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门窗都被自己锁死了,季则安大着胆子第一次不带手套打开缸盖后把手伸进去,几乎是伸进去的瞬间,海岛竹叶青就顺着手腕往上爬。
三角形的脑袋和从未有过的手感无一不是在提醒着季则安这是条剧毒的竹叶青,蛇头不停顺着手臂往上,扭着身子往他身上爬。
季则安紧张中携带着更多的兴奋盯着海岛竹叶青,漂亮的湖蓝色衬得自己的皮肤更加苍白,细小的手臂将一条毒蛇的触感传递到身体各个部位。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是不是脑子抽了把毒蛇直接上手,虽然是养了三年的蛇,但是都说蛇是冷血动物养不熟。
自己是在赌吗?赌自己养的是不是个好孩子?赌自己变异后能不能活下来?
还是因为变异所以毅然决然的来实现一下自己的心愿?
他也不是很知道。
海岛竹叶青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朝他的脖子上爬,找到那块已经变成鳞片的皮肤,海岛竹叶青居然吐出信子舔了一下,活像隔壁小狗舔人那样,尽数体现出友好。
季则安僵硬的伸出手指,在海岛竹叶青的身上摩挲了一下,海岛竹叶青尾巴尖朝手指卷上。
季则安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变异让海岛竹叶青认成了同类亦或者是认为他作为养了它三年的“人类”终于变成它喜欢的模样了。
海岛竹叶青慢慢的朝他的脖子卷了半圈,挂在后脖上,头朝季则安的下巴跑去,抬起头又是一顿蹭,尾巴更是勾住他的手臂。
季则安受宠若惊。
季则安不敢动。
对我无动于衷的好大儿某天突然变得像小狗一样粘人怎么办?
很显然季则安并不懂,他看着一条毒蛇像小狗那样蹭自己心里是百味杂陈的,这好比一只大鳄鱼正在咬着你的裤腿蹭你,而嘴巴里是满满的尖锐的牙齿,仿佛下一口一张嘴你就会没了。
在确定海岛竹叶青对自己并没有敌意后,季则安伸手将蛇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回缸中,蛇最后甚至还依依不舍的勾住他的手臂,但最后还是被季则安推了下去,只能隔着玻璃缸看着季则安直直的走出房门。
关门时季则安还听到房里蛇恋恋不舍的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试图挽留抛下它的主人。
出了客厅回到一楼的展示厅,缸中的蛇似乎都异常的活跃兴奋,安静的厅内嘶嘶嘶的声音尤为突出,任何一个人来了估计都得掉一层鸡皮疙瘩。
它们看见季则安走下来,脑袋都很一致的朝那边伸,季则安摸上自己的鳞片。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这种待遇过,一群孩子等着自己去撸,幸福感upupup
但是现下需要做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抓紧时间找出变异原因,他并不想变成新闻报道里那种怪物,变成一条长着人的头发的蓝竹叶青,想想就恶心。
如果真没有办法考虑一下剃头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结果会不会是一条蛇顶着光头。
季则安不免打了个冷颤,这太可怕了,不美观。
他思考着他这几天遇到的事遇到的人,从太阳消失到太阳重新出现后自己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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