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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褚悬思将郁荀领进东宫,便垂手退至殿外阴影处,像个无声的影子。

这是身为太子暗卫的职责,哪像暮竹那么娇气,非要成天跟在太子身边?

褚悬思替二殿下做事,深知皇家水深,二殿下要他监视太子殿下,护住殿下的性命,他照做就是了,别的不问。

郁荀还带了一个小药童,名唤青蒿,约莫十三四岁年纪,此刻正苦着脸,拽着郁荀素净的太医官袍一角,小声嘀咕:“师父,咱们快些走吧,这东宫阴森森的,听说太子殿下病得厉害,模样都……都走形了,可别是什么不好的症候,过了病气给您!”

宫里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太子殿下真容,兴许是个惨白可怕的病痨鬼呢!

“您还要赶着去给摄政王请平安脉,咱们走吧?”

“噤声。”郁荀开口,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情绪,“在宫内行走,记得慎言。太子殿下尊贵,不是我等能够非议的。”

青蒿立刻缩了脖子,不敢再多话,只亦步亦趋地跟着。心里却仍是七上八下,想着摄政王府那边还等着师父去请平安脉,摄政王那动不动就杀人的脾气……那才是真正不能得罪的主。

两人穿过寂静的庭院,雪地上那摊未来得及完全掩盖的暗红血迹刺目惊心。

青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只觉得这东宫比传闻中更加死气沉沉,太子怎么能在这里一住就是二十年?

郁荀已经来到门前。

“殿下,微臣来给您请脉。”

萧墨玉正斜倚在临窗的书案后,并未抬头,手虚握着朱笔。

郁荀进了门,青蒿跟在郁荀身后,原本是低着头,心中惴惴不安,生怕看到什么可怖的病容。

他偷偷抬起眼,想飞快地瞥一下那位传说中的病弱太子,究竟是何等模样。

然而,就是这一眼,让青蒿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冰雪精华都凝在了这一人身上,清极,冷极,艳极,也美极。

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这种勾魂摄魄的震撼,他并未敷粉,眉眼却秾艳似春,一副玉兰般的美人面,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又让人忍不住想再看一眼,将这幅画面牢牢刻在心里。

殿下……竟是这般模样吗?

像是话本里写的,九重天的仙君,殿里萦绕着清新淡雅的芬芳,不知是熏香所致,还是太子殿下的身体芳香……

青蒿看得呆了,连呼吸都忘了,直到郁荀将他惊醒。

“微臣郁荀,奉旨为太子殿下请脉。”

郁荀的声音平稳无波,仿佛眼前的太子只是一尊需要检修的玉像。

他站如孤松,一身药草的清苦,穿着御赐的青色官袍,显得高挑而削瘦。

这人是医者世家出身,年纪虽轻,不过而立,却已是太医院最年轻的院判。

萧墨玉这才缓缓抬眼:“有劳郁院判为孤诊断。”

那一瞬间,青蒿觉得整个昏暗的暖阁似乎都亮了一下。

太子殿下的眼眸像是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氤氲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深不见底,却又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倦怠……是手握生杀的、权力的味道,青蒿这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太子殿下还用似笑非笑眼神打量他。

青蒿立刻低下头。

“是。”郁荀垂首上前,取出脉枕,将手帕覆在他纤细得过分的手腕上。

他的指尖刚一搭上,就看见太子殿下腕间一道极淡的粉色新疤。

“微臣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萧墨玉懒得抬眼皮:“不该问的别问,仔细你的脑袋。”

“是。”

郁荀垂眸诊脉。

良久,郁荀收回手。

“殿下忧思过度,心脉耗损,加之失血过多,需静养,切忌再劳神动气。”

“若肯按时服药,静心调养,性命无虞。若仍恣意妄为,纵是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

年轻太医挺拔冷峻,话语直接得近乎无礼,一旁的暮竹听得脸色发白。

萧墨玉却没动怒,收回手,赞叹道:“郁院判年纪轻轻,便已官至院判,想必医术超群,孤信得过你,回去开药便是。”

“遵命,殿下。”郁荀将帕子拿走,又用他的袖口盖住皓腕,这才离开。

青蒿呆呆地站在一旁,直到郁荀走了还在发呆,出了宜秋宫的门,他还忍不住偷偷瞟向窗边的太子殿下。

“看什么?”郁荀淡淡道,“那是太子殿下,不可随意窥探。”

青蒿不服气,“什么太子殿下?比起质子还不如。师父,你说,若是太子殿下去异国和亲,以色侍人,是否就不必再囚于东宫,身子也能大好?”

闻言,郁荀垂了垂眸,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唇,“为何这样想?”

“凭太子殿下的姿色,做一国王妃绰绰有余,每天锦衣玉食,赏花弄狸,何来忧愁?”

“殿下是男子,怎能许做他人妇?不可胡说八道。”

“徒弟没有胡诌,方才二殿下拦着了您,让您来给他诊断,您不是也来了吗?”

郁荀想起二殿下提着一篮子人血去见国师,想来那些血就是萧墨玉的。

那般孱弱的身子,从腕口处流出那么多血,居然还能活着,这合理吗?

“殿下/体弱,勿要扰他清净,妄自揣度皇家秘辛是要掉脑袋的,闭嘴,跟我去摄政王府。”

“哦……”青蒿应了声。

皇子夺皇位,要么成功,要么死,他们只是太医,管不了天家纷争。

青蒿一想到那样漂亮的太子殿下就要变成刀下鬼,有些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到了摄政王府,到底是耽误了时辰,王府与东宫的清冷截然不同,还未入内,便觉一股肃杀凛然之气扑面而来,青蒿心惊胆战地,生怕被砍头,好在摄政王很信任师父,并未谴责,只叫他们进去。

郁荀被引至书房外,通传后,方才垂首入内。

书房内炭火烧得极旺,暖意融融,乌锦夜只穿着玄色绣蟒长袍,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一株遒劲的梅。

“微臣郁荀参见王爷,因在东宫耽搁,来迟片刻,请王爷恕罪。”郁荀跪下行礼,声音依旧平稳。

青蒿跟在后面,早已吓得腿软,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乌锦夜缓缓转过身。他是崇云帝的十三弟,年纪尚轻,但因常年习武,眉宇间锐气逼人,有种沉淀下来的力量感。

“东宫?”乌锦夜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大哥不许我进宫,不知最近,小鹊奴身子如何了?”

郁荀谨慎答道:“回王爷,太子殿下忧思劳神,心脉耗损甚巨,加之近日失血,需长久静养,按时服药,或可维系。”

“失血?”乌锦夜眼神微眯,“谁刺杀他了?”

“并非刺杀。”郁荀将头垂得更低,“太子殿下腕间有新伤,但殿下不许微臣多问。”

乌锦夜沉默片刻,书房内只闻炭火偶尔的噼啪声。他踱步至书案后坐下,伸出手腕:“本王近日常觉心悸,你来看看。”

“是。”郁荀起身,上前为其诊脉。

指尖触及乌锦夜腕间蓬勃的脉搏,郁荀心中微讶。摄政王脉象雄浑有力,虽有些许思虑过甚的痕迹,但绝无“心悸”之症。他为何要以此为借口召自己前来?

“郁院判医术高明,在太医院中堪称翘楚。”乌锦夜忽然开口,打断了郁荀的思绪,“太子乃国本,其安危关乎社稷。他的病,你要多用些心,失血了便多加些补血的药,别让他病重了。”

这话听着是嘱托,实则意味深长。郁荀不敢揣度摄政王的意思:“微臣职责所在,定当竭尽全力。”

“嗯。”乌锦夜收回手,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去时,东宫境况如何?可还缺什么用度?”

郁荀斟酌着词句:“殿下似乎畏寒,暖阁内炭火尚足。只是宫人稀少,庭院寂寥,不似东宫规制。”

他点到即止,不敢多说二皇子封锁宫门、内侍监怠慢等事。

乌锦夜闻言,垂眸喝茶,“陛下病重,宫中事务繁杂,难免有疏漏。”

“是。”

“小鹊奴性子淡泊,自小无人疼爱,也不喜计较,倒是让些奴才怠慢了。”摄政王话锋一转,“听说落尘那孩子今日进了宫,还去了一趟东宫?”

青蒿背脊瞬间渗出冷汗,摄政王对宫中动向,竟了如指掌,若是崇云帝一死,这朝堂之间的争斗……可不得了了!

郁荀道:“二殿下确实去过,微臣入东宫时,恰逢二殿下离去。”

乌锦夜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桌面,“兄弟友爱,本是好事。只是一旦过了界,扰了兄长静养,堵得住宫人的嘴,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郁院判是明白人,若是有人问起,知道如何在御前回话。”

这是在警告他,关于二皇子取血等事,不得外传,甚至在皇帝面前,也要有所保留。

“微臣明白。”郁荀低头应道,“微臣是太医,不该管的事不会管。”

“下去吧。”乌锦夜挥挥手,不再多言。

郁荀行礼,带着几乎瘫软的青蒿退了出去。

直到走出摄政王府很远,青蒿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师父,摄政王也太吓人了,他明明没病,为何要装病传您?”

郁荀望着府内侍卫,目光复杂:“王爷问的不是病,是东宫,是二殿下。”他叹了口气,“这天,怕是要变了。”

而此刻的东宫内,萧墨玉服下药藏局煎好的药,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连心口的隐痛都缓解了些许。

【服用“续命汤”,生命值 1。

当前任务:解除禁足,离开东宫。

任务奖励:初级健康强化,您不会五步一喘三步一吐血了。】

萧墨玉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离开东宫好啊,他倒是想看看,这京安城外的天地,如今是何模样。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宫人惊慌的阻拦声。

暮竹急匆匆进来,脸色古怪:“殿下,摄政王……摄政王殿下驾到!说是听闻您病重,特来探望,属下拦都拦不住,怎么办?!”

萧墨玉倏然睁开眼。

乌锦夜?

他的亲皇叔,亦是他在朝堂上最大的政敌。

他怎么会来?

是听闻了他被萧落尘逼着放血,来看笑话?还是另有所图?

也好,这潭水,越浑才越有趣。

他倒要看看,这位权倾朝野的皇叔,此刻前来,是也想从他这身上得到些什么。

“请皇叔进来。”

暖阁的门被无声地推开,高大的身影裹挟着室外的寒气踏入,瞬间压过了炭火营造出的有限暖意。原本就空旷的殿内,因这人的到来,更显得逼仄起来。

乌锦夜的目光如鹰隼,甫一进门,便精准地锁定了斜倚在榻上的萧墨玉。他并未急着开口,而是缓步走近,蟒袍的衣摆拂过地面,几乎未发出声响。

萧墨玉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乌锦夜抬手虚虚一按手腕:“侄儿病体未愈,不必多礼。”

他的声音不高,动作间更是有种长辈对待小辈的自然的亲昵。

他的视线顺势扫过萧墨玉掩在袖中的手腕,“落尘那孩子,性子是急了些,若有什么冲撞你的地方,你看在他年少,又是兄弟的份上,多多包涵。”

看来乌锦夜是打算站在萧落尘一侧了?

好好好。

萧墨玉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二弟待我甚好,时常来探望,送炭送药,关怀备至。”

乌锦夜点头,顺势在榻边的梨花木椅中坐下,这位置选得极妙,恰好将萧墨玉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

“听闻侄儿久病难愈,本王甚是挂心。”乌锦夜打量着萧墨玉过分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即便在狐裘包裹下仍显单薄的身形,眼神深邃,“东宫这些奴才,越发不会伺候了。若是短缺了什么,或是有人怠慢,侄儿尽可告诉本王。”

萧墨玉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情绪:“皇叔这关心来得太晚了些。”

乌锦夜嘴角挂着笑,“侄儿是在怪罪皇叔吗?”

“是又如何?”萧墨玉道,“皇叔只是嘴上说说,今日您踏出东宫的门,便会把侄儿忘到九霄云外,谈什么衣食短缺,奴才不忠,都是哄我玩的。”

“哄你做什么?”乌锦夜轻轻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真心或假意,忽然,他倾身向前,伸出手,替萧墨玉拢了拢有些滑落的狐裘领口。

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却也是习武之人,无意间擦过萧墨玉颈侧冰凉的肌肤,指头带着倒刺一般的粗粝触感,让萧墨玉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娇气。”

暖阁内炭火噼啪作响,乌锦夜靠得极近,他能看清年轻太子长睫下那片沉寂的阴影,以及太子强撑着的病弱身子。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慢条斯理道:“小鹊奴,脾气越发大,被禁足的时间久了,以为东宫外就是什么人间仙境吗?”

萧墨玉温和道:“再温顺的鸟儿被关在鹊笼里二十年都会咬人的,十三叔。”

“罢,既然你很想出宫,十三叔今日就解了你的禁足。过来。”

乌锦夜勾勾手指,萧墨玉不明就里地靠近了。

乌锦夜粗糙的大手抚上他的后脑,手指轻梳着他墨黑流水般的长发。

丝丝凉凉的头发,没有贵族子弟常用的桂花油香,而是淡淡的药苦味。

乌锦夜有些出神,忽地,他收回手,站起身,拂袖而去,临走时道:“阿稚年幼失恃,天子又龙体欠安,疏于照拂。日后事事上若是觉得委屈了,来摄政王府,皇叔替你父皇疼你。”

小墨鱼:出宫计划通!

小墨鱼名萧墨玉,字阿稚,小名鹊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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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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