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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绽放的睡莲

太子府外,众兵卫将容雀围成一圈。

他手持长剑屹立中央,粉黛衣裙随风飘洒,晚风将他的碎发掀起。

他面目狰狞,眸子猩红骇人,犹如地狱跑出的恶鬼,厉声冷言道:“要么交人,要么死。”

“狂妄!”副将秦穆拂然道:“区区妖女,太子府岂是说闯便闯!”

话音刚落,容雀的剑锋霹雳一般向对方刺去,秦穆持剑而挡,只听得破碎的击音响彻耳间,两剑相交擦出火光。

容雀咬牙逐字道:“我再说一遍,交人。”

“休想,除非我死。”秦穆紧握手中的长剑,目光灼灼,他曾立誓,誓死守卫太子府,要想接近殿下,除非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好。”容雀不再与他多言,他若再迟上一刻,弥乐便多危险一分。

杀意随之弥漫开来,他将内力附着于剑上,急倾而出。不断转动手腕朝前突进,又快又狠。

两人的实力压根儿不在一条线上。

还未过上几招,容雀抬手一挥,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秦穆不断往后迈步,此冲力几乎要把他的手给搅进去,持刀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使得他不得不撒开手中的剑。

“是个衷心的将领,生荣殁哀。”

言罢,容雀猛下杀手,剑尖即将刺穿他的脖颈之时,顷刻间,一把短剑宛如闪电般朝剑身猛飞而来,只听得一声脆响,将容雀的剑硬生生击飞到数米开外。

“容雀!”弥乐朝他大喊。她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一遍遍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容雀速速回头,看见弥乐正朝他跑来,那一刻,他那万般惊恐焦灼的心瞬间放下,褪去狰狞腥红的眸子,晚风拂动他的鬓发,眉眼间化作潺潺流水,“弥乐……”

弥乐上前拉着他的衣袖,看他整个人蓬头垢面,凌乱的头发,残余血迹的嘴角,一时间竟有些心疼起来。

她替他擦去嘴角的血,顺了顺脸庞的鬓发,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我来接你回去。”

旋即容雀又换作那副傻里傻气的模样,朝她咧开嘴笑,撸起袖子随意擦了擦脸,上下打量着她,问:“你没事吧?伤着哪里没有?”

“没有!我好着呢!”

容雀还是不放心,拉着她的胳膊,道:“转两圈我看看。”

弥乐随意转了两圈,再扭动着胳膊腿脚,摆手道:“看吧,都说了没事。”

一旁秦穆愣在地面上,惶恐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紧跟着,祁玄同祁迹朝这边走来,他摇着折扇步履散漫,手里还拿着弥乐打包好的糕点,眉目淡然。

容雀见他过来,警惕地将弥乐拉至身后,神色凝重,紧握着双拳。

秦穆见状连忙从地面上爬起来,迅速捡起地上的剑,拦在祁玄面前,诚惶诚恐道:“殿下莫要靠近!此人来路不明!”

祁玄见他伤得不轻,问候一句:“秦副将今日多有辛苦,伤没事吧?”

秦穆神色一时木纳,拱手道:“恕某无能,无颜面对殿下。”

祁玄点头摆手:“无碍,都下去吧,此人并非刺客,同弥乐姑娘一般,乃是我府上的贵客。”

容雀蒙圈了,转头看向弥乐,眉毛随之一扬,不可置信道:“贵客?”

弥乐一脸无辜,“嗯?我看起来不贵吗?”

容雀:……

秦穆悚然一惊,慌忙单膝跪地拱手道:“是秦某有眼无珠!事急鲁莽,无意怠慢二位女郎,明日某自会去兵刑部请罚!望二位女郎莫要怪罪!”

弥乐尴尬摆手道:“不必不必,错在我们。”

祁玄双手将他扶起,淡笑道:“明日我会给你添些药来,好生休息。”

话音刚落,秦穆那副颓败的眸子顿时变得炯炯有神,“谢殿下恩典!”

见周围侍卫都退去,弥乐上下打量着祁玄,目光如炬。

正色直言:“殿下明并日月,对属下对百姓,更是知疼着热,我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人,却无承做君主之心。”

还未等祁玄开口,一旁的容雀便习惯性插话道:“老大你不也是这样吗?”

话音方出,弥乐瞳孔微缩,脑海中认为的一切切不公,好似被拴了块石头,都随着这句话直沉水底。

她犹想那日,她卸下战甲踏上漫漫雪地,也是这般模样。

养心者,怎肯与世争权。

她只觉得可笑,自己都是这般无欲无求的样子,谈何指引他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知面前这人,遭遇是否同自己那般多舛崎岖,若是,那这大千世界,竟还让他们觅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分。

渐渐的,弥乐紧皱的眉眼松了几分,神情化正色为恻隐,与祁玄两两相望,莞尔一笑道:“万山重叠的峰峦,急湍飞流的瀑布,待你腾出空来,一起去看看。”

祁玄神色楞住,旋即笑道:“好啊。”

他轻轻应允声,随着恬静的晚风拂面,飘入弥乐的耳中。

弥乐见他又笑了,恍然想起初次遇见他的时候,他从楼台上走下来,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她那时就觉得,他似一副美画,风度翩翩,呼之欲出。

起初弥乐不明白,为何这样好看的一个人,眼里却总是流露着淡淡的悲伤。

现在了然了。

天色已晚,也是时候走了,弥乐礼貌性打声招呼,“那我们回去了,明日再登临贵府修那窟窿。”

容雀问:“窟窿?”

弥乐挠挠后脑勺,指着前边宫殿房顶,说:“看见那个洞没,今日好好歇息,明日那修饬之事,就交予你了。”

容雀目瞪口呆,旋即愤懑不平开口:“凭什么!凭什么给他家修窟窿!”

弥乐嬉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凭那窟窿是我砸的,咱岂是那种不敢当之人。”

容雀一时间语塞,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你潜进来怎么把人家屋顶砸了。”

弥乐朝他冷冷笑道:“不该问的别问。”

“哦……”

弥乐转身捡起随身携带的慈悲剑时,才想起刚刚容雀手持的长剑。

她扭头在身旁一寻,只见那把剑躺在地上,长三尺二分,剑柄上印有黯青腾龙,栩栩如生,剑刃锋利得如寒光闪烁。

弥乐俯身拿起,握着手里掂了掂,肯定道,“是把好剑。”

她斜眼看着容雀:“哪偷来的?”

“这……”容雀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说起。

倘若她知道自己被人定住穴脉,大半夜还与一男人靠在一起,这岂不是贻笑万年,那他还怎么在阿孜劫混了。

“不说?”弥乐仰头道。

一旁的剑跟着举了起来,祁玄见状目光仅惊现一瞬的诧异,随后便淡了下来。

倒是一旁的祁迹大叫起来,“这不是我二哥的配剑吗!”

“二哥?”容雀惊道。

“二皇子!咦~”弥乐好似摸到烫手的山芋,当即松手将剑扔到地下。

祁迹跑上前抱了起来,细细查看一番,笃定道:“这就是我二哥的佩剑!他的佩剑从不离身,吃饭都拿着,怎会在你手上?”

容雀一脸苦相,一个劲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

弥乐替他捏了把汗,开口央求道:“那你替我还回去,多有得罪!千万别说是我们拿的!你就说你捡的!”

“我……为什么!”祁迹内心是拒绝的,他二哥性情暴虐,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去找骂。

这时,祁玄扭头对他慢悠悠开口:“按她说的去做。”

“三哥……我……”

祁迹刚想着拒绝,可对上祁玄那不怒不喜的面容,心中的话语,硬生生憋了回去。

“多谢!多谢!”弥乐见状连忙道谢后,眼看此地不易久留,赶紧撤吧。

还没等祁迹答应与否,她扭头揪着容雀的耳朵赶紧撤离,一路走一路训道:“你说你偷什么不好,偷皇子的东西,净给我惹事!”

“啊啊啊,疼啊,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那疯子是皇子啊!”容雀一整个高挺的身子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扯着耳朵走,却不心觉羞愧,只是疼的直叫嚷。

“等等。”霎时,身后的祁玄将他们叫住,将手上的包袱递给她,轻声说:“你的。”

弥乐回过头,看到祁玄递来她装满糕点的包袱,一时间惭愧不已,自己给他府上添了这么多麻烦,他还不忘送来自己丢下的糕点,她暗自感叹,这是大好人啊……

旋即一把抓过包袱,连忙道谢后,一路小跑逃离。

离至东宫外围,弥乐步伐慢了下来,她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枚棋子,在手里边走边抛着玩。

容雀问:“你哪来的棋子?”

弥乐没回答,开口问:“容迟什么时候来中原。”

“前几日刚收到他的书信,他说要来看你,可能这两日就到了。”

“你们兄弟俩从小到大都是这般粘人的模样,特别是你,最不让人省心。”弥乐道冷冷训斥。

容雀听了,头一次不反驳,只是垂着头默默在她身后跟着。

弥乐抚额,见他这副模样,多有些不忍,她将手里的包袱扔给他,道:“给你的。”

“什么啊?”容雀打开一看,满满当当一包糕点饼食,容雀脸上乐开了花,抓起两块往嘴里塞,泪眼汪汪道:“老大,我就知道你还是疼我的。”

“慢点吃,给蓝胭留点。”

弥乐走在前面,不曾回头,片刻宁静之后才轻声开口,“以后别做傻事了,我也并非要你舍命相救。从今往后,你打得过便打,打不过只管逃便是。”

容雀:“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徒留我兄弟二人苟活于世,有什么劲儿。”

“傻里傻气,”弥乐浅笑一声,“经脉断了需好生休养,回头我让格桑从宫外给你带几份你爱吃的大饼来。”

容雀一时间顿住在原地,他将口中的糕点咽了下去,喃喃道:“你看出来了。”

弥乐:“我一拉住你的时候,就摸到你紊乱的脉象,见你挺疼的。”

容雀摇头如同拨浪鼓:“没有,我不疼的,真的一点都不疼。”

弥乐耸耸肩,“谁知道呢?”

与此同时,祁玄还站在原地,挑头目视那座书殿良久。

可谓是,有缘何处不相逢。

祁迹在一旁困的不行,揉着眼,“三哥,我困了。”

直至祁迹话语声响起,他才慢慢将思绪拉回来,道:“去右殿睡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可别再乱闯了。”

“我知道了,那您早些休息。”祁迹说。

夜色催更,明月暗抵。

祁玄来到书殿,径直走到棋盘前,目光涣散。

曾几何时,他却也是那般野心昭著,剑戟森森。

他这一生也曾执着于疆土,年少的战袍任凭雨打风吹,持着三尺长剑,手刃敌军的血液漫过地攘河川,直至身边的人,随着争斗的洪流一个个逝去。

他的灵魂,彻底变得空洞。

他的身躯,在出生的那刻便被毒蛇缠绕着。

如今倒落了个半死不活。

他悄然拿起一枚棋子,望着自己精心布下的这盘死棋,怀抱有一丝希望。

但很快那缕渺茫的希望便被掐断,他想到自己曾在棋盘边角上点下的那一子,便注定此局已无力回天。

他破败的笑了笑,终还是放下了棋子,摇头自语:“迂迂回回,已成定局。罢了罢了,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正当他起身欲要离去时,五脏六腑传来一阵剧痛……

“噗——”

难忍的疼痛迫使他一口血吐出来,于地面,如同朵朵绚丽的桃花。

不知哪来的风拂动着他凌乱的发丝,掀起一丝寂寞寥落的弧度。

一身病痛,命不久矣。

这时,他无意中瞥见边角的位置,那枚自己曾落下的死棋不见了。

是否是移了位?他凑前查看一番,并未。

亦或是掉落在地,他躬着身子在下方寻找,也没有。

顷刻间,脑海浮现出弥乐当时说的那番话。

句句在目,历历在心,原那枚棋子是被她拿了去了。

她好似站在峰峦重叠的高山上,企图将他从深渊里拉出。

祁玄笑了,时常有人说,他好像总是嘴角带笑,是个翩翩公子。

但这次的笑有着些微许变化,是眼睛,他眼睛也笑了,映照着来自他内心深处鲜活灵动的魂魄,好似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

他缓缓走到左旁书柜面前,望着凸起的龙头刻雕,轻轻转动,打柜中的暗匣。

里边儿放置着一卷卷机密的宗卷,他找到阿孜劫入宫的那卷,放置显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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