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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韩方驰是第二天晚上回到宁海市,下了飞机,走出机场,远远就看见裹得厚实的宁景城。

宁景城也看见推着行李箱走出来的韩方驰,朝他挥手。

宁海市这几天够冷,宁景城里三层外三层,套了件外套,外层还要再穿一件羽绒衣,进到车内,打开暖气,嫌弃这衣服穿身上显笨重,开车也不方便,又一件件脱下来。

最后只剩一件单衣,把外套穿身上才舒服了。

“哥,你肚子饿不饿?大黑刚找我一块吃个饭。”

宁景城脱下来的衣服全扔后面了,让韩方驰拿回来,放大腿上一件件折叠好,“路上就吃了个面包,挺饿的。”

宁景城从车上搜刮出几个小面包,“哥,你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从这过去得一个多小时。”

大黑这些天都在忙活,虽说酒楼的事告一段下落,但后面要怎么赚钱还债、养家糊口都是两口子得商量的事。

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店肯定是开不了,只能另租房子,重新做起,所以这段时间都忙着,闲下来了,得找孙贰、宁景城他们两个出来请吃饭。孙贰白天要带小孩,腾出时间,宁景城又要守店,最后挑了今晚。

“来了,还以为今晚又约不成了,想着干脆那天拎着东西上你家去吃一顿。”大黑早些年在饭店干过,和这家老板也是老相识,得知这局成了,早已经撸起袖子,把老板的活抢去干了,锅铲耍得花里胡哨,隔着窗户看见宁景城两人从车上下来。

“能成,我把我哥也带来了。”宁景城进店脱着衣服,身上还挂着外套,就左右看,找了张新椅子拖过来,给他哥坐。韩方驰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随意搭在空椅上。

“来了好啊,人多热闹。”

孙贰早就入座了,拿瓶饮料扔着花生吃,正大声跟厨房里的大黑唠嗑,见人来了,喊了声韩哥,给两人抛了瓶饮料过去,自己先仰头灌了两口,也不跟大黑客气:“景城不来,你还得请我呢。这两周带小孩可把我累惨了,本来计划好了,要在年末去爬个山,这下全耽搁了。”

大黑端着菜出来,喊了声韩哥。大黑比韩方驰大一岁多,理应不该喊哥的。大黑第一次喊,韩方驰还回了句,我喊你声孙哥才对。不过大黑说了,这喊的不是年龄,喊的是气场,韩哥看着就是当大哥的,沉稳。

大黑把菜放桌子上,老板端着饭在后头,四十多岁的人了,脸圆圆胖胖的,大黑话刚喊出来,笑呵呵地也跟着扬声喊了声韩哥。

宁景城咬着吸管,老板这声一出,他就低头在笑。

韩方驰把冰冷的手伸他脖子里,力度重重地捏了下,眼里无奈,也回了大黑老板一声。

“大娘今年没赶你去相亲呢?”饭菜上齐,大黑让他们随意吃喝,今晚这顿是他的,不够再点,厨房现成的食材。

孙贰夹菜,吃到味了,对大黑竖起大拇指,说:“赶,怎么不赶,赶得紧,天天都在我耳边唠叨,耳朵都长毛了。”

大黑笑了声:“想也是。每年都得听你被逼着去相亲的事,今年没见你说,还以为二老终于放弃了。”

孙贰半碗饭已经下肚了,“天天唠叨着我赶紧给他们带个孙子孙女回来。干脆我把你女儿带回去几天,让二老解解馋得了。我看二老也挺喜欢小水的。”

大黑可不乐意,笑着骂他,“滚边去,别把注意打我女儿身上。”

“那没办法啊。”孙贰吊儿郎当的,“我们这几人就你有小孩了,不打你注意打谁的?”

老板娶妻了,不过他是丁克家庭,不要小孩。

“我媳妇儿还跟我纳闷,说怎么一个个好男儿,怎么就没讨着媳妇呢。”大黑筷子一抬,指的就是孙贰,“我说,景城是没这个想法,你就是欠的。”

孙贰囔囔起来:“我怎么就欠了,我这也不是没想法吗?我要有这个想法,我孩子都打酱油了。”

宁景城还怕韩方驰不喜欢这边的环境,用热水把碗筷冲了遍,还想着抽几张纸巾擦几遍,韩方驰拿过碗筷,低声说:“别麻烦,没这么精细。”

宁景城把纸放下,听大黑这话,拧头也要跟着打趣下:“孙二哥,我表个态。大黑说得没错。”

孙贰哼哼几声,往嘴里扔了几块牛肉粒。

大黑把老板酿的米酒扛来,一把放桌上,说:“当年你要果断点开口,你的事早就成了。也不至于让人家姑娘等了你三年多。”

大黑他们能当着韩方驰的面调侃出来,也是这事也是孙贰看开了。这些年但凡是年尾的饭局上,涉及到催婚的话题,大黑他们不跟孙贰唠叨,孙贰也得开口主动提起。

“当时年纪轻轻的,多少岁?才二十开头。”孙贰开了酒,米香味混着酒香,孙贰着迷般追着酒香闻,“是这个味了。”

他又说:“大黑,你当年跟嫂子搞暧昧那段时间,不也天天跑来我这,扯我家二哈的毛,让它给你拿主意,我家狗都给你薅光毛了,瞪着两死鱼眼。”

大黑跟孙贰两人认识得久,他跟人女孩的事,大黑很早就知道了:“你现在知道提起面包了?我咋记得,你和孙燕认识是面包功劳呢?人面包都知道孙燕的心意,自己叼着绳子就往孙燕下班的路上等着。你就跟块发霉成精的木头似的,把人往你身边塞,你脚丫子撒腿就跑。你说,你跑它干啥呢!这不美事吗?”

孙贰说:“我跑啥啊跑,我没跑!”

大黑:“哎,得,我年纪上来了,记不清了。景城,你来说,孙贰这鳖孙跑没跑?”

“跑啊,还掉人鱼塘里。”

宁景城刚认识大黑那会儿,两人一块吃饭,也是在那场饭局认识孙二哥,当年孙燕也在场,大大方方的一个姑娘,这事他清楚。

孙贰嘀咕:“那是脚滑,也不知道那个好人把香蕉皮往边上扔。”

大黑小口嘬了口米酒,谈起这事了,也就随口问起:“孙贰,有没有想法?你嫂子认识有几个姑娘,人很不错。要是你有意我给你和嫂子说声,没那个想法就拉倒。”

孙贰贪这酒,拿起酒壶倒酒,“说没有就有点自欺欺人了,都想要合适的人一块踏踏实实是过日子,要人姑娘真跟我成家,我不行,我就不是安分待家里边的人,没人受不了。现在谈着恋爱,也是各取所需,这样就挺好。”

大黑说:“随你的便。这酒度数高着呢,你找人把你送回去没?”

“这年头还怕找不到人呢?我等会给自个叫个代驾,回我妈那儿。”孙贰今晚出来就是要喝酒的,喝酒还要专挑好的来喝,“景城,韩哥,来一杯?”

大黑放下酒杯:“韩哥,我们几个下馆子爱喝两杯,你要是不方便也别搭理我们。我按着景城的口味多做了几道重辣的菜,就是条件有限,不像餐厅做得精致。你看这些菜合胃口不?不合胃口,你说声,我再去弄几道。”

韩方驰说:“不挑,小时候跟我母亲在宁海市待了几个年头,也爱吃这边的菜。酒量也还行,就是明天有工作,不能喝多。”

他把杯子挪过去,孙贰麻溜拿起来,“那韩哥我给你来半杯。景城你呢?来一口。”

大黑说:“景城嗦个筷子头,尝尝味就得了。我们都喝醉了,没人在身边照看。”

景城肚子也饿得慌,几人搭话他忙着扒拉几口饭填肚子,闻言,也摆手:“不喝了,老板这酒我也见识过,太厉害了。”

宁景城是有点酒量,出去吃饭,连着喝几瓶啤酒果酒也没问题,就是对这高度数的米酒没招,几口下肚就醉了。

说不喝,后面宁景城咬了块碎辣椒,辣度上来,火辣辣的,脸一下就红了,吸气赶紧去找水喝,两杯子就靠一块,也没注意随手拿起了个杯子喝,酒水滑进喉咙了,才知道是喝错了。

“得醉。”孙贰夹了口鸡肉扔嘴里。

大黑:“今晚跟我回家得了,我就不要我媳妇大半夜起床了。咱两关一间房间里,虽然咱两喝醉都不闹腾,但也也没人敢保证我们会不会大冷天的,跑出去冻死。”

韩方驰抽出纸巾给宁景城,没出声。

宁景城转身捂嘴咳嗽几声,抹去被辣出来的泪花,笑道:“以前喝醉了,还能着大黑你回家,现在是不行了。”

大黑:“咋的?跑店里让小鬼人家一个小姑娘要守店,还要守你这酒鬼?”

宁景城碰了酒,也不说不喝了,这酒够香,酒香味一阵一阵的飘出来,格外诱人,他抿了口,说:“我哥守着我啊。”

韩方驰这时开口了:“你们随便喝,我看着你们。这几天我都在这边住,景城喝醉了,我能认着路送回去。”

“得。”大黑说:“这离景城家不远,走几步路就回去了,也方便。”

“来来来,喝!”孙贰赶紧给两人的杯子倒满,“大黑这菜做得真下酒,不来点就可惜了。”

饭局走到尾声,几人也没醉得糊涂,起码能站起来把醉得呼呼大睡的老板给扛起来送回二楼房间了,还能给自个家人打个电话,两个各找一个角落,低声下气的讨好要人来接。

送大黑和孙贰上车了,韩方驰才拿起两人的衣服,对坐凳子上等他的宁景城说:“回去了。”

宁景城也没喝很多,但也是真醉了,从他脸颊和耳垂那点红就能看出来。

告别了送出门的老板酿,两人走着回去。

“穿衣服。”韩方驰抖开宁景城的衣服。

“不穿。”宁景城扯了扯领口的衣服,“热乎着呢。”

“热乎着?闷馒头呢?”韩方驰笑了声,把自个的衣服展开披宁景城身上,“披着,别冻着了,不好。”

衣服上身,两人的身高差也出来了,这衣服韩方驰穿身上到小腿肚位置,披宁景城身上都快碰脚腕了。

宁景城也没说不穿了,还把衣服拢起来,整个人窝在衣服里。

今晚没下大雪,倒是有几点零星的白雪落下,宁景城是真的安静,只是走路慢了些,也爱做些看着就好玩的事,雪花落他眼睫毛上了,停下来,眨眼睛把雪花弄下来了才走。

韩方驰在边上看着,随手从路边的树干上捏了点雪花,放宁景城头上。

宁景城果真停下了,不解地看了眼韩方驰,见韩方驰笑着看他,他也笑了下,低头,把头发的雪晃下来。

宁景城的衣服滑下来点,韩方驰干脆抱着他的肩膀走,“跟大黑他们喝醉了,都是跟大黑回家睡吗?”

“也不全是。”宁景城说:“喝得走不动道了就要跟大黑回家,他们怕我不回家,跑外边玩去了。”

他眨了下眼,抬头认真说:“哥,我不经常喝酒,没养成这个坏习惯。”

到底是酒,喝多对身体不好,当年宁景城爱玩,很喜欢跟大胖他们出去吃宵夜,一群人都是十几岁的年龄,个个都在叛逆期最严重的阶段,爱学大人那套,宵夜摊上怎么都得搞点酒喝喝,于是十几空酒瓶就堆桌子边上。

宁景城在长身体,韩方驰给他热牛奶的时候随口就说了句,出去玩别喝这么多酒,这个习惯不好。

韩方驰其实没记得这话,宁景城记得,别人喝醉了不知道想什么,宁景城倒是想他哥了,想起以前好多事。

认识的朋友更多了,他们要到镇上去吃宵夜,晚上时间,韩方驰是不能出门的,不仅是韩小姐不允许,韩方驰也要照顾韩小姐,所以宁景城都是偷偷把宵夜带回来。

有次在外面玩得太开心了,玩得很晚,都一点多了,这在当时可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大人出去玩都不会玩到这个点,别说宁景城这几个小孩。

宁景城身上没手机,在农村什么都不方便,韩方驰也不知道怎么找人,打着手电筒站在村口,宁景城是喝醉了,才没发现韩方驰沉下来的脸,那双本就锐利的眼睛冷冷盯着人能把小孩吓哭,大胖几人磕磕绊绊连招呼都打不完全,留下宁景城一个人跑了。

宁景城记得,他当时怀里抱着宵夜,走路摇摇晃晃,幸好他哥过来扶他,他把怀里的食物拿出来,想着刚好就在外面吃了,他哥喊了他名字。

“宁景城。”

连名带姓的,喊出来要吓死人了,宁景城怕死他哥这样喊他了,吸鼻子把脖子缩起来,怀里的东西都不敢拿出来了。

韩方驰捏着他后颈,不让他露出这副憨样,沉声问:“多少点了?”

宁景城不知道啊,他都喝醉了,只能老实摇头。

“一点二十一分。”韩方驰看了眼手机,低头摆弄几下,冷调的光线投在他青涩的脸,五官在阴影光线的勾勒下越发立体英俊。

也才十几岁的年纪,韩方驰就表现出超越同龄人的沉稳,宁景城特别喜欢他哥这副模样,没喝醉是不敢盯着看,被他哥抓到了,就会被敲额头,现在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怎么看都不嫌多。

韩方驰感受到他发愣的视线,误以为他把自己喝懵了,眉头不满蹙起,摁掉手机,塞宁景城兜里,面无表情说:“宁景城,你晚上跟朋友出去玩我不拦,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最迟要给我十点半回来?”

“有。”宁景城记得他声音比蚊子都小,心虚了,还害怕,不仅是害怕韩方驰生气,还有刚反应过来,他哥为什么会站这里,就是担心他,也找不到人,只能在回家的路上等着。

他抬头,小心地喊了声:“哥。”

宁景城酒被吓醒一半了,韩方驰不满的神色,紧蹙的眉心他都看得一清二楚,顿时急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慌乱中打了个嗝,他赶忙低头捂嘴,怀里的东西全掉地上了。

他听见他哥轻轻叹气,韩方驰把地上的食物捡起来,拍拍包装的灰尘。

“妈妈给我换了新手机,这个手机给你,下次不要喝这么晚了。”韩方驰捏着他下巴仔细打量,看见他喝得脸色红彤彤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景城会有叛逆期吗?别人家的孩子长大了都不爱大人管着。管的严了就要离家出走,要是景城不乐意我这样管,以后哥也不管了。”

宁景城赶紧点头,“要要,我要,要哥管的。哥你不管我,还有谁管我啊。”

韩方驰手背感受他脸上的热度,声音轻了几分:“能走得动不?头晕不晕?”

宁景城点头又摇头,他走是能走,但他还担心韩方驰还生气,走几步就要胆战心惊地抬头偷看一眼,走着就被石头绊倒,差点一头插进地里,前面就是一块尖锐的石头,太危险了。

韩方驰心早就被宁景城那句‘还有谁管我啊’搅得乱七八糟。

能生气吗?生不起一点,再多的气也只能作罢,他踢走石头,把装着宵夜的袋子挂手臂上,俯身抱起宁景城。

韩方驰抱得熟练,宁景城也熟练地把手臂往韩方驰脖子上挂,开心地埋在韩方驰脖子里抿嘴偷笑,得寸进尺:“哥,我以后肯定是不会玩这么晚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更小的时候,宁景城玩累了,会耍赖和爸妈玩小游戏,怎么玩他都要赢,赢了就可以让爸妈抱着他回家,后面整天追着韩方驰喊哥,喊了一年多,这个小把戏也用到韩方驰身上,韩方驰没拆穿他,即使宁景城两个滴溜溜的黑眼珠子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憋着一肚子坏水正准备往外泼,也才十岁大的韩方驰端着脸,稚声稚气问他要怎么抱?宁景城一个助跑就挂到韩方驰身上,双腿紧紧夹着韩方驰的腰,手臂搂紧脖子,笑嘻嘻说,这样这样,要这样抱。

现在想起来,父母去世后,他似乎更加喜欢韩方驰这样抱他,即使他都长大了,也会时不时找借口,拉着韩方驰打赌,要韩方驰把他抱起来。

“哥,你还能把我抱起来吗?”宁景城突然停下来。

韩方驰挑眉,也顺着他的话,低沉的嗓音说:“怎么抱?”

宁景城眼神些许迷离,此刻看着韩方驰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心中生出几分难以说清的情绪,很开心特别开心,开心中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心绪诞生,他忍不住将目光放在韩方驰的胸膛,他知道这副身体褪去衣服下的样子是什么,他哥身材是最好的,手没触及都能感受到肌理蕴含的力量感,每一条线条的走向都如此流畅自然,心脏鼓动的节奏,温热的体温,在天寒地冻的街道让人忍不住想要靠上去。

宁景城目光闪烁,捏着耳垂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视线虚虚擦着韩方驰往后看,脸颊的红晕似乎有往外扩展的趋势,醉意更显。

韩方驰等不到回话,目光沉下来,迈出步子。

街道两侧路灯洒下暖黄的灯光,雪花轻柔飘落路面,灯影覆盖的路面上,拉长的一道身影俯身,将另一道身影抱起。

宁景城没有挣扎,在韩方驰将他抱起来的时候,眨了眨眼,把手揽上韩方驰的脖子。

静谧的街道,韩方驰似乎笑了下。

宁景城竖起耳朵听,没再听到,抱着韩方驰的脖子,侧脸靠在肩膀上,温热的吐息喷洒就韩方驰的后颈。

“哥,你再抱我?”宁景城再次确认。

“嗯。”

好一会儿,他还有些不可思议,低头看见自己腾空的双腿,愣愣地感叹道:“哥,你真能把我抱起来,好厉害。”

“把腿收紧。”韩方驰气息平稳,一手拎着宁景城的衣服,一手放在宁景城臀部上,将他往上掂了掂。

宁景城把腿收紧了,顺带也把衣服抓好,“哥,我一百多斤啊。”

韩方驰说:“多少斤都能抱。”

宁景城:“哥,你真厉害,力气好大。要我抱哥,我是抱不起来的。我不爱健身,不过我应该是能把哥背起来。”

他哥是健身的,身材很好。

韩方驰笑出了声,弯起的嘴角试图收回去,没能成功,也就懒得理了,他抱着宁景城走进小路,“景城还记得最后一次要我抱是什么时候吗?”

宁景城趴在韩方驰肩膀上都要睡觉了,太温暖了,呼吸间还有米酒的香味,韩方驰的衣服大,能把他盖进去,他抬起头,迷糊着眼,回想了下,“高二?好像是。”

“高一下学期,景城过了16岁生日那天之后,我就没这么再抱过你了。”韩方驰拐弯走出小路,终究不是小时候,宁景城长大了,在他没陪伴的十一年多时间里迅速长高,此刻再抱,已经挡住了视线,韩方驰拍拍宁景城的背,把人放下来,蹲下身,让宁景城趴上来,随即背着晕乎乎的宁景城沿街道走。

“你总是喜欢跟我玩这个小游戏,你不要我抱了,我还胡思乱想很多。后面想,是景城长大了,16岁,都是一个大男孩了,再抱也不合适了。”

宁景城再韩方驰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着眼说:“哥,我没告诉你,其实我想爸妈了,就会要哥你抱我。就算是长大了,也会想爸妈的。”

“所以为什么不让哥你抱了呢……”醉意让宁景城昏昏欲睡,身上的源源不断的暖意,身后结实稳稳揽住他的手,让他感到很安全,各种意义的安全,这也加大了这份睡意,他意识如船只漂浮,迷迷糊糊间,又喃喃着:“为什么不让哥抱了……”

韩方驰没出声,行走的动作更缓和。

他也想知道答案。

少年时期的敏感让韩方驰对这个答案耿耿于怀。

宁景城却没再出声,似乎是睡着了。

韩方驰侧头,无奈笑了声,从衣服拿出门禁卡,进入小区。

乘坐电梯上了八楼,可能是韩方驰拿钥匙开门的动静闹醒了宁景城,宁景城要下来了。

韩方驰这次却没依他,手收紧,“不累,还能背……现在景城是喝醉的状态,要是景城清醒着,还会喜欢我把你抱起来吗?”

宁景城呼着热气,又醉醺醺趴他哥肩膀上,半响才想起来他哥问他话呢,“哥,你说啥?”

咔哒一声细响在安静封闭的室内十分清晰,所有风雪都隔绝在外,玄关两双拖鞋紧紧贴着摆,韩方驰动作很轻地将钥匙挂在门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问出口:“景城喜欢我这样待在你身边吗?”

不知不觉间入侵你的空间,将衣服填入你的衣柜,让你的小家有了我的鞋子、毛巾、牙刷……属于我的踪迹无处不在。

“喜欢。哥,一想到能看得见你,摸得着你,我就好开心。”宁景城闭着眼,眷恋地用脸颊蹭,“我想你,你不在,我会很难受。”

“哥,就算你爸爸来找你,你也不要走了。我们这么小就认识了,长大了更不应该分开。如果我们还要分开,我要怎么办,哥,我不想你离开我,我都这么大了。”宁景城呢喃着,侧脸的温度不断入侵,滚烫的呼吸、没有意识的呢喃似乎化作岩浆,压在韩方驰心头,热乎是热乎,可也疼。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宁景城对他的依赖。当年叔叔阿姨去世,宁景城在葬礼上笑着迎送每一位前来哀悼的大人,可到了夜晚,进入睡眠,眼角会渗出泪痕,那完全是他没有意识的,在睡梦中想父母,因为过于悲伤,喉咙哽咽出无助的呜咽声,隔天要捂着喉咙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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